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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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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后,061平平淡淡做了个总结陈词:“就是这样。”

    089:“明白了。”

    061:“不过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说工作,怕是打扰你休息了。”

    089:“是啊,爸爸只好用精神祝你一切顺利了。”

    厨房里的023把他们的话尽收耳底,但听来听去,他们只是在讨论工作,便没往心里去。

    061的确是有事来找089,但他的身体情况摆在这里,怕是不能做些什么了。

    也罢,他自己来吧。

    这样也不会拖累人。

    023的饭快做好了,捧着三副碗筷出来摆好,061却起了身,准备告辞。

    023诧异:“不吃一口?我做了你的。”

    061说:“不了。我待了很久,怕他有事找我。”

    “他”指的是谁,在场三人心知肚明。

    023:“你来了有一小时没有?”

    061也有点惊讶,确认了一下时间:“才一小时?”

    023:“”

    确认过时间,他仍抱歉道:“我还是回去吧,有点不放心。”

    023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去你的,娶了媳妇忘了”

    “娘”字没出口,他的脸就黑了。

    在089放肆大笑前,023便一筷子遥遥指了回去:“你给我憋住,敢笑一声我一筷子戳死你。”

    089马上捂嘴:“什么笑啊,哪里好笑啊,我可没笑啊。”

    023气鼓鼓地收起一副碗筷,转身回了厨房。

    望着他的背影,089欣慰无比,小声对061道:“真懂事。我好久没和他两个人好好吃顿家常饭了。”

    061自是会意,笑道:“你好好的,不用担心我这边,我能解决。要是事情解决了,我回来跟你报个平安。”

    089歪了歪头,话里有话地问:“你有事,为什么总想着找我呢?”

    061想了想,发现一时间竟想不出答案。

    089是他认识的所有系统中最跳脱、最不循常理的。

    但他偏偏有种奇异的认知,089是一个可以完完全全放心依靠的人。

    061给出了答案:“直觉吧。”

    089一副很满意的样子,挥一挥手,把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好了,你回去吧。”

    门关上了。

    089坐了这么久,身体略感乏累,便合着被子躺下了。

    他单指抚过眼尾的泪痣,眼睛微微闭着,像是在想事情。

    他不知是在对谁说话,语带笑意:“那我可不能让你失望了。”

    时近午夜,苏云前来禀告赤云子,说二师兄醒了。

    赤云子一掷书卷,半字未语,拂袖前往堂,并告知苏云不要跟来。

    苏云哪里见过如此盛怒的师父,本不敢跟上,一听赤云子如是嘱咐,简直如获救赎,连声称是。

    赤云子赶至堂时,宴金华已经歪歪斜斜地跪在了那里,鼻青脸肿,口唇淤血,看得赤云子心头火气,上去便是一脚:“逆徒!”

    宴金华在心里骂了一百句娘,爬起来跪好时,出口仍是恭敬:“师父。”

    他低着头,动也不动,一副任君惩处的模样,反倒消了些赤云子的怒意:“你好大的胆子!我静虚峰何时出过此等不尊师长、恣意妄为的恶事?你说,我倒要听听,你如何辩解。”

    宴金华想要把身体跪直,但满身的淤伤,让他直起腰时痛楚难当地咧了咧嘴,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哭腔:“师父弟子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听凭师父处置便是。”

    嗯?

    赤云子稍稳心神:“前因后果,详细说来。”

    宴金华偏过脸去。

    他是任性青年的长相,看上去心机并不深,还会给人一股孩子气十足的错觉:“弟子无话可说。”

    赤云子慢踱至上位,振袍坐下:“你这般语焉不详,不就是引我发问?说。”

    宴金华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但他一字未发,先是两滴眼泪落了下来。

    情势实在危急,他走了一步昏招,现在一棋下错,就是满盘皆输。

    他趁着刚才昏厥的光景,把剧本已经编了个大概。

    而现在,求生欲让他演技爆棚。

    看到徒儿落泪,赤云子诧异:“你”

    宴金华忍着周身剧痛,连叩三记响头:“师父,都是弟子的错,弟子不该带段书绝回山!!”

    赤云子轻轻“嗯?”了一声,并未言声,只等宴金华再说。

    宴金华说:“弟子以前收留段书绝在渔光潭暂住,收拾他的物品,却发现了一些恶物,观之不似正道之物,是蛇蜕、蛇鳞之类,上有恶气附着。物证皆在,弟子可呈与师父观视。师父可还记得,段书绝颈上,常戴一条蛇牙项链?”

    赤云子依旧不语。

    他说得不错,但是这并不是证据。

    宴金华也窥不到他的心思,不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能不能让赤云子产生疑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弟子觉得不妥,便拿了这东西去询问段师弟,他自是矢口否认,说这非是他的东西,但我观之观之神色,觉得有异,便一路跟上回首峰,想从小师叔那里旁敲侧击,问问他的近况,便提出想与文师叔切磋,借机支走段师弟,好方便在切磋后问一问。弟子怎知,与文师叔交换掌力时,袖中不知怎的混入了一股毒气,袭向了小师叔弟子根本无暇自辩,便引得文师叔暴怒”

    听到此处,赤云子终于发问:“你的意思,是段书绝诬陷于你?”

    宴金华连声叫屈:“弟子本领低微,从无意胜负之事,师父是知晓的,弟子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动手暗算小师叔?难道只是为了赢一场无关紧要的切磋?”

    赤云子不言。

    前面的内容暂且不提,他这话倒是当真有理。

    宴金华再接再厉,装作十足的忧心和愧悔:“不知是否是疑邻偷斧之故,就连石中剑一事,弟子亦有所怀疑。弟子疑心,自己是否被人利用,成了他人谋利的一把剑他是不是早知先祖为鲛人,所以才与我接近,想要参与静虚剑会”

    言及此,他涨红了脸,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弟子省得,不该如此揣度他人,是弟子存了分别之心了。”

    赤云子说:“你这便是控告段书绝,与外人私相授受,有所图谋?”

    宴金华谨慎道:“弟子不敢妄测,也没有证据。”

    赤云子说:“你可敢与他双方对质?”

    宴金华不惧不避,言之凿凿:“两方对质,正是弟子想要的。但弟子可否提请,让文师叔回避?”

    赤云子:“为何?”

    这不是废话吗?

    宴金华现在见了他就腿肚子转筋,当然不想和他正面对上,以免一个不慎,说辞露出什么破绽。

    他便随口扯道:“弟子认为文师叔与段书绝交往甚密,难免徇私。”

    赤云子反应了一下,登时大骇:“胡言乱语什么?!”

    宴金华也愣了。

    他之前东拉西扯了这么多,赤云子为何神色不动,偏偏提到文师叔就这样激动?

    宴金华毕竟是从现代来,又看多了各种美艳大胸师父与浪子徒弟的故事,并不觉得师徒大防有何重要。

    “交往甚密”这种词汇,在赤云子的思维体系里,用来形容师徒,是大大的不妥。

    此事涉及文玉京清誉,赤云子不敢怠慢,却也不敢再轻易叫双方对质。

    万一此事为真,宴金华再当众喊破,文玉京一世名誉,便要毁于一旦了!

    赤云子压下心头惊惧,尽量平声道:“你先回渔光潭,好生养伤。此事莫要外传。”

    把自己的碰瓷行为粉饰得冠冕堂皇的宴金华俯首,额上冷汗落下了大半,嘴角挑起一点笑意。

    所谓“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书上所写,诚不我欺。

    但很快,他便笑不出来了。

    赤云子转身,冷冷道:“待伤愈后,来堂领五十棍。”

    宴金华急道:“弟子冤枉!”

    赤云子满心都是小师弟清誉之事,怎容得他分辩:“你小师叔将你从回首峰一路提来,若是不惩处你,旁人岂不是要非议于他?况且,你若是所言不虚,引狼入室,那打你五十棍,是你该领之责,又有如何?”

    宴金华:“”

    他憋屈地叩首,咬牙领了责罚,一瘸一拐走出堂。

    他的系统问他:“宿主,伤势都已经拍照存档了,我什么时候发送给主神?”

    “如果发过去,确认无误,那个系统就会被马上收容?”

    “宿主,是这样的。”

    宴金华收起了方才做小伏低的样子,咬牙切齿道:“留着。等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用。”161

第170章 系统vs系统(二十)() 
因着宴金华的话;赤云子开始格外关注回首峰的师徒两人。

    他这一看;倒是真看出了不少触目惊心的东西。

    文玉京不知是哪里来的兴趣;去山下买了些专讲编织刺绣的书;编织护身符;缝制锦囊,给自己做了一个;给段书绝做了一个,师徒两人一个将锦囊束于伞柄;一个悬于腰间,一赤一蓝;招摇过市。

    看得赤云子脑仁生疼。

    赤云子与文玉京闲谈时,假作无意,问道:“师弟何时迷恋上这些小情小调的东西了?兴致倒是不坏。”

    文玉京笑道:“闲来无事,编来给徒弟玩玩罢了。”

    赤云子:“”

    暗中观察一阵后,赤云子骇然发现;这二人暧昧之举绝不仅是一桩两桩。

    同进同出;同室而眠暂且不提,某次;赤云子借口观视小师弟如何教导弟子,登上回首峰。

    段书绝在他面前演剑,剑路甚妙;如鱼得水;如风得势;但一套静虚剑法舞毕;文玉京却不很满意,落落大方地起身,窸窸窣窣地戴上一副薄绡手套,握紧段书绝握住石中剑的手,与他同舞一剑,并在耳边轻声指点他该如何行剑,以及他方才的几点疏漏。

    虽然此举用师徒情深也能勉强解释过去,然而衣袖相沾、二人衣袂和着山风猎猎合飘一处、素衣与蓝裳分开又交缠的景象,叫赤云子心情极其复杂。

    还有一次,他怀着些别样的心思,深夜造访回首峰,竟见段书绝右手握书卷,左手一下下轻摸着膝上的一团雪绒。

    自己的小师弟则舒舒服服地咬着尾巴尖,睡得香甜无比。

    不知是这二人性情均太过天然所致,还是当真有那一层说不清的关系,赤云子一面怀疑自己是否淫者见淫,一面为师弟真心担忧,并深深因为不知如何发问而深感苦恼。

    另一边,在返回渔光潭后,宴金华送来了许多蛇鳞蛇蜕,意在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赤云子检查一番,发现这些残留物的确是由未成蛟的虺身上脱落下的,而虺在成蛟前,善恶也的确难辨。

    但是,即使对方是恶虺,也不能由此就定下段书绝的罪。

    赤云子想单独传唤段书绝来,详细问个究竟,再提点一下他,叫他稍稍注意下与师父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那漂浪成性的师弟,每每都不识相地跟着段书绝同来,在段书绝回答自己问话时,就微微侧过身去,屈指抵住太阳穴,从旁边认认真真地看着段书绝,神情矜贵又温柔。

    此情此景,赤云子只恨自己多余,还要如何问出口?

    他无奈之下,叫来几位师弟,想讨个主意。

    相谈半个时辰后,任听风风一般卷上回首峰,一见文玉京,开口便道:“六师弟,你与你那徒儿相处甚好,你可有意与他结为道侣?”

    彼时,段书绝正在湖上踏水练剑,听不到二人对话。

    文玉京一愣,旋即轻笑出声:“三师兄,这话莫要让书绝听见,他要害羞的。”

    任听风不以为意,继续问道:“那你与他,是有情还是没有啊?”

    文玉京低头看书,答道:“师徒之情,再无其他。”

    任听风答了个“好”字,长袖一卷,下山去也,如是这般向赤云子讲述一番,叫师兄放心。

    赤云子闻言气结不已,差点提剑砍他。

    他气道:“你这样问,能问出什么来?”

    任听风一摊手:“师兄,文师弟不说,你道是他有所隐瞒;文师弟说没有,你又不肯相信,恕师弟直言,你到底想听什么呢?”

    赤云子也晓得自己这般多思多疑,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但就算挑明了,又有什么用?

    悠悠之口,流言如刀,他能以武力护住师弟,却唯独防不住这无形之刃。

    世事如此,终究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静虚峰的下阶女弟子之中,开始有画本流传,画的是云中仙人与他的君子徒弟的故事,一人白衣胜雪,一人蓝衫如波,二人在山中清潭里行那苟且之事,画面颇为隐晦香;艳,乃是宴金华穷尽所有想象力,花重金请无名画手画成的。

    在这等龌龊事上,他难得展现出了不俗的品位。

    赤云子偶然得了一本,翻了两页便勃然大怒,下令把书焚尽,彻查来源,那些女弟子诚惶诚恐,只说是在偷溜下山时随手在书摊上购得,并不知此物流传有多广。

    赤云子闻言,差点当场厥过去。

    宴金华得了一点甜头,便愈加放肆。

    他可是从现代来的,太知道怎么打舆论战了。

    几日后,苏云带着几个年轻弟子下山,去降一只在距离静虚峰不远处的某城家宅间流窜作祟的吊死鬼。

    到了城中,苏云带着众弟子,正欲寻个落脚处,便见一名鹤发鸡皮、颇有书卷气的老者手持翠竹竿,笃笃地敲打着地面,双目发直,不闪不避,向几人迎面而来。

    似是个盲人。

    苏云自是躬身避让,但在与盲眼老者擦肩而过时,老者敏锐地转过头来,鼻子抽了几下,登时失色,抖索的手指直指几人,大呼:“不祥!不祥!”

    他的呼声尖锐刺耳,瞬时便吸引了不少视线。

    苏云诧异,环顾周身,也未觉出什么不妥来:“老先生,您”

    盲眼老者如遇蛇蝎,踉跄着飞快奔走,连句解释也未留给苏云。

    众弟子均是不解,纷纷看向苏云。

    苏云凝眉注视着老者背影,也不晓得所谓“不祥”所指何意,想了片刻也不得其解,干脆收敛了多余心思,招呼众弟子:“走吧,莫要胡思乱想,眼见要落雨了,速速找个落脚地才是要紧。”

    他这话说得不错,天空殃云集聚,浓墨泼洒,眼看就要落大雨了。

    那“盲眼”老者在转过几处街巷,确认身后无人后,便将翠竹竿一把抱在怀里,猫着腰快步窜至一处小巷边。

    小巷里露出宴金华的脑袋。

    他四下看一看,问:“事情办妥了?”

    那老者咧开嘴,贪婪地一笑,眼睛已瞄上了他描金绣红的钱袋:“办好了。”

    “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说?”

    “没,没。不就是撞上那仙家,道两句‘不祥’,这还能记错?”

    宴金华轻舒一口气,两指撑开钱袋,便要给报酬,孰料对方早就心怀不轨,一把抢过他满满的钱袋,撒腿便跑。

    宴金华始料未及:“站住!!”

    对方怎肯听他的,跑得宛如老野兔,颇有老骥伏枥之势。

    宴金华不敢轻易动用法术,一来他学艺不精,容易引起旁人注意,二来,他那遭瘟的四师兄还在城中,如果不慎引他前来,那就真正完犊子了。

    宴金华骂咧咧的,却又无可奈何。

    此人是城中的一名破落户,早年考了秀才,一时煊赫,后来成了烂赌鬼,输掉了全副家当,只好在街边支了个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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