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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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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军无需担心,五郎只是昏睡过去了。”李流光轻描淡写道。他将煮好的清茶倒于玻璃茶盏中,推到于怀恩的一边,轻声解释说:“护军上次同我说的话我想过了。圣人既是要五郎回长安,五郎也不好一直滞留在安北。我相信圣人召五郎回去是为了五郎好,只是五郎性子执拗……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云淡风轻地略过了此中种种纠葛,“护军放心,五郎醒来最早也要明日傍晚了,这段时间足够护军带着五郎远离霍林河。”
于怀恩:“……”
饶是他想过李流光会有的千般反应,也万万猜不到李流光会一怒之下放倒沈倾墨,并打算将其送回长安。于怀恩同情地看了眼人事不知的沈倾墨,蓦地轻笑一声,看李流光的眼神已同开始不同。他脸带笑意坐于李流光对面,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说:“小郎君肯劝五郎回长安,某自是感激不尽。”特意在“劝”上加重了读音,于怀恩话题一转,“不过……五郎的脾气小郎君想必也知道,等他醒来还不知要如何闹腾。”
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于怀恩饶有兴趣地盯着李流光,打算看其如何反应。就见李流光从袖中掏出一物递了过来,“这是一个月分量的麻醉剂,护军兑水给五郎服下即可。这种麻醉剂对身体无害,等麻醉剂用完,护军应该已回长安了。”
李流光语气平静,于怀恩眼中的笑意更深,坦然接过麻醉剂。
“如此,某就先谢过小郎君了。”
一盏茶之后,于怀恩客气地告辞。李流光目送于怀恩带着沈倾墨离去,神情平静,只是心中却似有一处空荡荡的。他裹着斗篷站在毡帐外沉默不语,天色一点点昏暗下来。工坊内挑起一排排气死风灯,昏黄的灯光在北风的吹拂下摇曳不定,映照着白雪覆盖的世界显得空旷荒凉。
“小郎君。”蔡伸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李流光遽然回神。蔡伸是于怀恩特意留下的,为的便是寻回黑骑卫失踪的护卫。据蔡伸说,该名护卫并未受什么委屈,一直在云中城被好吃好喝的照顾着,这也是沈倾墨的意思。
提到沈倾墨时,蔡伸不动声色看了眼李流光的表情,却没看出任何端倪。他一边猜测小郎君这次估计是气的狠了,一边又想留在小郎君身边也好,免得公子醒来大发脾气,他首当其冲不幸做了炮灰。说起来,蔡伸是不相信沈倾墨会安分地跟着于怀恩回长安的,以公子的脾气,真闹起来便是圣人也拿他没办法,何况于护军呢?
他心中转念,面上却是神情严肃。落在李流光的眼中不免又想到沈倾墨。心中叹息一声,李流光吩咐蔡伸明日一早赶回云中城,将他们扣下的黑骑卫送到霍林河来。
蔡伸自是点头应下。
这一晚李流光辗转反侧怎么都无法入睡。往日沈倾墨在时不觉得,如今沈倾墨一走,李流光怎么看怎么感觉毡帐似乎太过空旷,晚上一个人睡时太过荒凉,就连硝过的虎皮褥子都带着凉意,床榻边的炭盆烧的也不甚暖和。诸般挑剔过后,他苦笑着坐起,心知一切其实都同往日一样,若说有什么不同,也是他的心绪变了。
心绪啊……
李流光目光悠远地看向毡帐外,脑海中无意识浮现出沈倾墨的样子,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
沈倾墨离开一事,只有小范围内的人知道。
霍节听说后,想起李流光那句“我自己有计较”,隐隐猜到其中有什么内情是他不知道的。虽然疑惑,但沈倾墨离开也算是一件好事,霍节顾忌着对方的身份,并不愿意国公府同沈倾墨牵扯太多。不说沈倾墨背后算计七郎一事,只说他们日后回了大唐,若同沈倾墨走的太近,也是一桩麻烦。如今沈倾墨离开,霍节着实小松了一口气。
随着黑骑卫进驻工坊,霍节很快从安北军手中接过了李流光的护卫重任。他原就是李流光的护卫,这样行事谁也说不出什么。不知是否为了忘记沈倾墨,李流光这几日事情安排的十分满,连带着霍节都跟着忙碌起来。
“七郎。”
温室大棚内,霍节双眼放光地看着李流光手中的事物,不怎么确定道:“这就是咱们上次在庄子里吃过的土豆?”
李流光点点头。
霍节想到什么,满脸回味说:“自上次吃过土豆炖牛肉后,某足足有半个月梦里都是那个味道。”
他神情夸张,李流光笑了起来,“那咱们中午就吃土豆炖牛肉。”
不等霍节叫好,郭凤虏的声音自大棚外传来,“牛肉安北不缺,敢问小郎君土豆是什么?”随着话音落下,郭凤虏掀开门帘走进了大棚。他边走边解开斗篷,目光一扫便落在李流光的手上,疑惑道:“莫非这就是土豆?”
这几日李流光将心思都花在了温室大棚上,郭凤虏时不时就要来转一圈。他眼见着李流光带人种下许多从未见过的事物,原本便心中好奇,待听得两人提及土豆,一时忍不住问道。
李流光嗯了声,吩咐人将手中已经发芽的土豆切成小块,埋入地下挖好的洞中。“这是在种植?”霍节更好奇了,随手接过一块土豆端详着,问:“不知这种土豆产量如何?”
“产量么?”李流光心中换算一番,给出了答案,“大概亩产22、3石。”
“什么?”郭凤虏手一抖,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在云中城外垦荒多年,自是知道22、3石有多少。以云中城种植的小麦为例,丰年最高亩产也不过2石,这样一对比,可想而知22、3石意味着什么。
“都护没有听错。”李流光看郭凤虏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当下出言道:“土豆是西域胡种,对土地要求不高,产量高且生长周期短。若是照顾的精细一些,亩产25石也不是不可能。”
“25石!”郭凤虏喃喃了一句,突然正色看向李流光,急切道:“若是我安北想要大量种植土豆,不知小郎君认为是否可行?”
“当然。”李流光点头,他之所以从兔子先生那里购入土豆,除了满足自个的口腹之欲外,就是为了看能不能说服郭凤虏明年在安北大量种植。事实上,在李流光的前世,甘肃内蒙山西一带正是土豆的主要产区,尤其是甘肃,因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更是成为世界马铃薯最佳适种区之一。
而甘肃内蒙区域正是如今安北都护府的辖区,推广种植土豆简直是再适合不过。
“那好,某吩咐下去,明年开春便试种土豆,一切拜托小郎君了。”郭凤虏认真道。
李流光:“……”
他没想到郭凤虏会如此轻易便决定这件事,原本李流光是准备“用事实说话”,待得温室大棚种植的土豆成熟,亩产高低一看便知,到时想来说服郭凤虏会简单一些,哪知他不过随口一提,郭凤虏便做出了决定。
李流光挑眉:“都护不担心我是口出狂言?”
郭凤虏摇摇头,“小郎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慢说是郭某,便是整个霍林河都知道小郎君的话是不会错的。”
李流光沉默下来,郭凤虏对他的信任是一份沉甸甸的压力。要知道即使是前世他生活的时代,有各种科普和技术支持,想要推广种植一种新作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勿论在土地就是一切,极度缺粮的安北。土豆是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然不过因着他的一句话,郭凤虏便决定改种麦为种植土豆,实在是……
李流光心中苦笑,头一次觉得安北的“贼船”好上,想要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因着多了一个郭凤虏,中午吃饭时,除了土豆炖牛肉,李流光还指点着丹娘清炒一份土豆丝,做了土豆鸡蛋饼。若不是身边没有合适的器具,李流光觉得土豆粉他都可以开发出来。
“如何?”李流光问。
“甚是美味!”郭凤虏端起第三碗土豆炖牛肉说道。
一顿饭吃的他是心满意足,已决定日后便将土豆作为安北的主食推广。这种食物又扛饥,又顶饱,口感还不错,可比种植小麦划算多了。
第99章 故人()
在温室大棚待了一天后; 李流光独自回了所住的毡帐。
“五郎……”他习惯性便要寻找沈倾墨的身影; 待得反应过来不由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习惯啊……李流光心中苦笑,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 便如水滴石穿般,不知不觉侵入他的生活。送走沈倾墨简单,适应沈倾墨不在的日子,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唤人来简单洗漱过后,李流光开始了每日的练字; 这也是沈倾墨在时养成的习惯。如今“沈夫子”虽然离开; 但对方留下的字帖不少; 已足够他临摹一段时间。铺好纸,李流光定了定神; 开始一笔一划临摹着沈倾墨的字。他下笔沉稳,看似十分认真,意识却早已不受控制地飘远……也不知五郎现在走到哪里了?
……
“滚!”
距离大唐边镇不远的草场深处; 一辆外表看着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驶过。十几骑黑衣护卫伴在马车周围,听着车内时不时传出暴躁的声音。
“五郎的脾气还是如此!”
装饰奢华的马车内; 一身简单青衫的于怀恩含笑看着对面虚弱无力、半靠着车厢的沈倾墨; 轻声道:“没想到小郎君提供的麻醉剂效果如此之好; 五郎这几天身体可有什么不适应?”
沈倾墨一脸阴鸷; 目光如冰不肯说话。于怀恩也不以为意,笑意盈盈地慢吞吞道:“某知五郎的心意,其实……”他语气一转:“五郎想要留在安北也不是不可以。”
沈倾墨蓦地抬眼; 狐疑的视线落在了于怀恩的脸上。
于怀恩哂然,轻轻敲了敲面前的磁石小桌,说道:“圣人希望五郎回长安,自是为了五郎好。可若是五郎留在安北更益前程,想来圣人也会改变主意。五郎应该想的明白,郭凤虏不过圣人手中的一枚弃子,然如今这枚弃子意外盘活,圣人虽未必喜欢,但对五郎而言却是一个机会。”
他不等沈倾墨说话继续道:“圣人布局天下多年,最是容不下意外,若是圣人得知安北脱离掌控,五郎你说圣人会如何做?到时小郎君可会置身事外?与其眼看着最坏的局面发生,不若五郎将安北捏在手里,既全了圣人的脸面,又避免了日后同小郎君可能的分歧。”
这些话听着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沈倾墨嗤了声,说:“既是如此,你一路将我从霍林河带到这里做什么?”
于怀恩笑了起来,解释道:“彼时小郎君正在气头上,五郎你就算留在霍林河也无济于事,反而更是惹得小郎君生气,不如离开暂避风头。依某看,小郎君对五郎你也未必没有情意,待得你走了,小郎君必念着五郎你的好,过个几天气也就消了。”
他循循善诱,沈倾墨听着脸色稍缓。不需要于怀恩多说,沈倾墨自是相信七郎对自己的情意,想来一切都是霍节的错。虽心中这样认定,但沈倾墨其实也明白,整件事若霍节挑拨占九分的话,剩下一分大概是他真做错了。他了解七郎的性子,别看七郎素日和善好说话,实则行事颇有准则,一旦做了决定很难轻易更改。如今七郎打定主意送他回长安,他若想留下……
“来者何人?”
马车外的警戒声打断了沈倾墨的思绪。他微微一愣,下意识朝着于怀恩看去。果然,于怀恩神色从容,似已预估到外面的场景,朗声道:“多年不见,故人可安好?”
故人?
沈倾墨的好奇被挑起,透过车窗看了出去。离着马车不远的距离,七八骑骏马错落有序,马上俱是高鼻深目的胡人,正警惕地望着马车的方向,护卫着中间的一名老者。看清老者的刹那,沈倾墨瞳孔微缩,对方赫然是个熟人——原本该在回鹘谈判的安公。
他心生疑惑,脑子转过数个念头,就见安公神色有些复杂,远远朝着马车的方向拱拱手,语气疏离淡淡道:“托圣人的福,某还好。”
于怀恩轻笑,无视安公的冷淡道:“圣人对故友颇为挂念,托某带来一句话,当年圣人欠故友一个承诺,如今大势已成,不知故友还记得长安的风雨否?”
长安……安公似回忆起什么,神色变了几变,然最终还是趋于平淡,长长叹息一声说:“某已经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如今某只想平平安安在安北养老,长安的风雨早已忘记了。”
两人虽打着哑谜,但言语间颇为熟稔,沈倾墨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梭巡,猜不到安公怎么会同于怀恩认识,更甚者还牵扯到了那个人。他不过略微出神,回神便听到于怀恩道:“既如此,圣人的话已带到,某就此告辞。日后山高水远,还望故人保重身体。”
于怀恩说走就走,并无丝毫纠缠,一个手势,周围护卫的黑衣骑手便打马继续朝着大唐边镇的方向前行。沈倾墨审视的目光落在于怀恩身上,正怀疑于怀恩的意图,外面突然一声尖啸,却是安公身边的几名胡人打马上前,拦住了马车的道路。
打头的胡人焦急地转身冲着安公说着什么,胡语说的又快又急。沈倾墨只模糊听了一个大概,似乎涉及到什么“圣物”。不出他的意料,安公在沉默半晌后打马上前,越过黑衣护卫,径直来到马车前。
“圣人想要什么?”安公开门见山问的直接。
于怀恩推开车门,坦然对上安公的视线,道:“圣人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只是有些怀念故友罢了。”
安公沉默片刻,深深地看了于怀恩一眼,视线从沈倾墨身上扫过,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沉声道:“我会遵循当年的誓言的。”
于怀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某先预祝安公得偿所愿。”
安公再次沉默,于怀恩的话戳中了他心中深埋的过往。片刻后他岔开话题直接问:“圣物在哪里?”
于怀恩:“在回鹘人的手上,供奉于托赫部。”
安公垂眸,没有问于怀恩是怎么知道安国失踪多年的圣物供奉于回鹘托赫部的,他只是点点头,勒马转身便要走,于怀恩适时开口:“安公此去山高水远,某让五郎随同前去略尽薄力可好?”
沈倾墨眼神忽的亮起,视线紧紧落在安公身上。
谁知安公一口回绝:“不必!”
于怀恩对他的拒绝并不意外,只颌首轻声道:“圣人鱼符在五郎手上。”
风马不相及的一句话,安公抓着缰绳的手却倏然用力,转头似有些惊讶地看向沈倾墨,久久没有说话。恍惚,他好似想起什么,脸上的神色逐渐柔和:“也好,安国圣物关系到昭武部族的统一,还请郎君跟着安某走一趟。”
峰回路转,沈倾墨没想到安公会突然答应。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于怀恩,怀疑于怀恩早就算计好这一切,根本没打算带他回长安。不过他的目的本就是留在这里,当下爽快答应下来。如此一来他留在安北便是名正言顺,想必七郎知道也不能说什么。
很快两拨人迅速分开,于怀恩独自离开,沈倾墨带着一半的护卫留了下来。他手脚还不甚灵便,骑在马上颇有些艰难。
安公看在眼里,尚不知霍林河发生的事,关切地问:“郎君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沈倾墨摇摇头,活动着手脚,说:“无碍!”
安公点点头示意众人动身,看沈倾墨动作虽有些迟缓,但确实不影响行动,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随意转了话题:“想必郎君一定好奇某同于护军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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