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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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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正为自己是个丑女而心烦意乱,也没心情搭理她。
穆寡妇见状,压低了嗓门,不快地道,“大侄女,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是‘勾搭’,不嫌臊得慌?”
“穆寡妇,自己闺女做下丑事,还想着护短啊?”莲花娘见穆寡妇不服,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也并没有人看见,不过是你们家莲花一面之词!”穆寡妇像是一只护雏的老母鸡一样,不甘示弱地看着莲花母女。
铁牛娘看不下去,也说道,“莲花是个姑娘家,这般毁人清誉,也不怕名声受损?”
莲花和莲花娘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又要上前理论。
倒是林秀才的娘开口了,“怎么没见风儿?”
一句话,让莲花闭上了嘴。
是啊,她张口闭口都是采薇勾搭林秀才,但事到如今,连林秀才的影子都没见着,采薇上哪儿勾搭去?
穆寡妇生怕女儿衣裳湿透冒了风寒,没空再理会这一对母女,架着采薇就走了。
穆寡妇的家,就在村头一个不显眼的小院落里。
篱笆小院里打扫得倒是干净,门口种着几丛开得丰盛的月季,红红白白的倒也耐看。
两畦修整地整整齐齐的菜园子里,种着韭菜、葱、茄子。靠篱笆墙爬满了丝瓜、葫芦瓜,一看就知道穆寡妇是个勤劳能干的好手。
篱笆墙内,还有一口辘轳井,上面吊着一只木桶,看样子是平日里打水用的。
院内,一只大红冠子的公鸡,带着四五只母鸡觅食,叽叽咕咕地叫着,一副田园静谧安好的样子。
可这一切,都暖不了穆采薇那颗冰冷的心。
原身太丑了,丑得她接受不了。
躺在堂屋那盘硌人的土炕上,穆采薇眼神空洞地瞪着屋顶上的茅草,生无可恋。
穆寡妇端来一碗水进来,见女儿这副样子,急坏了,“孩子,林秀才有什么好!不就多识几个字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比铁牛差远了。”
话落,外头响起了铁牛娘的声音,“他婶子,衣裳我给你晾上了,铁牛也该回来了,我先走了。”
“哎,麻烦嫂子了。”穆寡妇感激地道谢,转头又去宽慰采薇,“孩子,咱不去想那些不实在的,等身子养好了,娘给你说门好亲!”
采薇直挺挺地躺着,穆寡妇的话,让她有苦难言,她哪里是为亲事发愁?
她是接受不了自己穿越了,而且还是穿到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身上好不好?
见她不动也不说,穆寡妇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水碗放在一边的炕桌上,“娘先去弄点儿吃的给你补补,你渴了,就起来喝一口!”
采薇依然不吭声,穆寡妇只好摇了摇头出去了。
躺在那硬邦邦的炕上,穆采薇两眼放空: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穿回去?
对她来说,太难接受这具身子了。想她以前身高一米七、腰细一尺八,丰胸细腰翘屁股,和现如今的身材是两个极端啊。
她想穿回去,想回到现代!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法儿穿回去的时候,忽听院子里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婶子,我今儿打了一只野兔,我娘让我送半只来给薇薇补身子。”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此时条件反射般映在脑海里,让采薇一下子听出正是隔壁李大娘的儿子——李铁牛的声音。
李铁牛踏进院子里,冲偏屋里正在做饭的穆寡妇喊了声。
穆寡妇赶紧从偏屋里出来,喜眉笑眼地接过铁牛手里收拾干净的半只野兔,连声道谢。
铁牛憨厚地抓了抓后脑勺,问穆寡妇,“婶子,听说薇薇被人给推倒了,伤到哪里了?”
望着这个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憨厚后生,穆寡妇打心眼儿里高兴,忍不住就实话实说,“哎,都是我家薇薇不懂事,去招惹林秀才,磕破后脑勺了……”
“那个林风真不是个东西,对一个姑娘家也下得去手?”铁牛骂了句,抬脚就往堂屋走,“我看看薇薇去。”
打小儿他们一块儿长大,又是穷乡僻壤的农户,也没什么男女大防,穆寡妇由着铁牛去了。
她则转头进了偏屋,打算把那半只野兔炖了,给采薇打打牙祭。
屋内炕上的采薇听见铁牛的话,忙闭上眼睛装睡。
她不是原来的穆采薇,不是铁牛心目中那个邻家妹子,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手不受控制地捂着嘴巴,穆采薇不知所措地环视四周。
干脆趁着这浓雾,跑吧?
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在悬崖峭壁下头,往哪儿跑?
别看她一个现代人,一身高明的医术,但飞檐走壁,实在是不会啊。
若是不跑,万一到时候被人发现了,她岂不成杀人凶手了?
她站起来,推磨般转着圈。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不知道转了几圈,正在她头晕眼花之际,忽觉裤管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叫“啊……”
地上有鬼吗?
穆采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抬脚就打算甩开扯住她裤管的爪子。
“嗯……”
谁知,一个声音忽然闯进她耳朵里,虽然不过是一个单调的声音,但她还是捕捉到这个声音的特色了:喑哑沉闷,又透着一丝沧桑。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年纪大小,她一时听不出来。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是地上躺着那人的。
听到这个声音,穆采薇倒是笑了。
太好了,这个人没死。虽然她砸在他的身上,但他命大,还活着。她,就不算杀人凶手了吧?
她蹲下身子,凭着感觉往那人头前凑了凑,干笑了两声,“那个,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砸中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哈。”
听不到回音,她撇了撇嘴,继续往下说,“我是个大夫,不管您受多重的伤,我都能把您给救过来。”
还是没有动静,穆采薇的脸皮有些绷不住了,敢情这人信不着他?
不管如何,她也得把这人先给忽悠住,让她出手治伤再说。
不然,人家要赔偿,她上哪儿弄钱去?
硬着头皮,穆采薇继续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你别看我年纪小,告诉你,我可是个杏林高手,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已经快要陷入昏迷中的陆瑛,愣是被耳边这个跟麻雀一样聒噪的声音给吵得无法沉睡。
天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有多乱!
身上疼得快要散了架,就没有一处好地方。
他本来掉下悬崖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后来却被一个天外重物给砸中,胸口处那根箭硬生生又陷进去三寸,恐怕已经穿透他的肩胛骨。
他是活生生被疼醒过来的。
结果还没等他睁开眼,就发现有人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他以为自己重新落入仇敌手中,赶紧闭气装死。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身边踢踏踢踏地走着,像是推磨一样,磨得他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半天,那人也没怎么着他,他知道,这人不是他的仇敌了。
只是他都疼得快死了,这人却不来救他,他求生的欲望让他只好伸出手来抓住那人的裤管。
本以为这下子这人就会注意到他,他就会获救。结果,这人先是惊叫了一声,接着又蹲在他面前一直叨叨个不停,什么神医,什么杏林高手的。
他耳朵里就跟钻了一只苍蝇一样,嗡嗡乱响。浑身疼得好似断了几截,偏又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个女人神叨叨的话中,陆瑛华丽丽地疼晕过去。
穆采薇叨叨了半晌,不见地上这人有所反应,也就打住了。
此时,涧中的浓雾散了些,光线也更明亮,估计是日高三丈了。
她借着薄薄的雾气,身子俯低了些,往那人跟前凑了凑。看轮廓,这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不似个普通的樵夫。
左胸口处却插着一根断箭,那尾端几乎没入皮肉,只留出一截指头那么长的白羽。
其他的伤口她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但刚才触手所摸黏糊糊一片,估计有不少伤口。
看来,这人伤得不轻,若再不施以援手,流血也会流干的。
更别说,自己雪上加霜,掉下来的时候,砸中了人家!
说来,人家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不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摔烂!
这样挺好,省了皮肉之苦,还能穿回去,真是一举两得。
她得意地笑了,伸手就去扯那人身上的衣裳,想看看伤势。
谁料这一扯不要紧,穆采薇又是惊叫一声。只不过这一声,比方才被这陌生人给吓出的那一声还要大。
老天,方才还觉得眷顾她来着,没想到竟然活生生地把她的希望给掐灭了。
她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伸出去的那双手上面,依然胖得跟发面馒头一样的两只手,依然粗得跟树干一样的胳膊,还有什么依然穿着的麻布长袍!
该死的,她还是那个丑女,还是没有穿回去啊!
白受了一回惊吓了!
穆采薇这次真是绝望了,穿不回去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呆呆地坐在地上,也不管身在何处,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会想了。
好半天,直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她才回过神来。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法子上去再说吧。
活活饿死在这悬崖下,真是太窝囊了。
不过眼前这男人也不能丢下不管,毕竟,自己砸在人家身上才保住了一命。不然,这会子还不知道自己烂成几块了。
她爬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搜索着可用的东西。
不远处,就是一条潺潺的小溪流。
穆采薇想着先把这人身上给清理一下,看看伤口在哪儿再说。
不过低头一看自己那身粗麻布的衣衫时,顿时犹豫了,这么粗硬的料子,她可没那个手劲儿撕下一块。再说,把她自个儿的衣裳给撕了,有点儿可惜。
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当机立断,伸手扯了扯那人的袍角。虽然一身不起眼的黑,但摸上去还很柔软。
咬着牙拧着眉攒着劲儿,穆采薇总算是撕下来一大块布料。
擦了把额头的汗,她拿起那块布料来到溪边,浸湿。
此时的薄雾几乎散尽,虽然是悬崖下的谷底,但看着还算平坦。再加上溪水潺潺,绿草如茵,采薇想着会不会长些奇花异草的,说不定能用上。
想至此,她就低头搜寻着。果然,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止血消炎去瘀的良药,那就是乡下挺常见的大蓟。
采薇记得小时候,她老家那儿都叫戚戚毛,最是常见。小时候,一旦磕了碰了,懂中医的外婆就会找一株,洗净捣碎,敷在伤口处,很快就不疼了。
那时候她好奇,跟着学了很多,没想到就派上用场了。即使后来学了西医,有时候,也时不时地用上这些很简单却实用的东西。
她蹲下身子,拔了几株,在溪流里冲洗干净,这才起身回去。
来回走了一趟,又拔了几株大蓟,前后不过一刻。那个被自己砸中昏死过去的人还是没醒。
采薇拿着湿布,撩开那人糊满脸的黑发,先把那张布满灰尘和血迹的脸给擦了一遍。
刚擦完,采薇觉得自己一双眼睛就停在那人的脸上了。
妈呀,这还叫人脸吗?
世上能有这么美、这么俊的——人脸吗?
穆采薇此时只有一个词来形容——美轮美奂。
斜飞入鬓的浓黑长眉,虽然闭着眼,但羽翼般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扇子,让人对那双闭着的眼睛,有无尽的遐想。可即使闭着眼也让这男人的脸透着一股子高冷和禁欲,仿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高挺的鼻尖,犹如鬼斧神工雕刻般。还有那两片虽然失却了血色,却依然有着优美弧度的唇瓣,以及在朦胧的雾气和朝阳中,几乎透明般的肌肤,无一不让她屏住了呼吸。
天,天,她这是倒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砸中了一个——绝世大美男!
穆采薇急剧地呼吸了两下,不过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自己这是在花痴吗?
呵呵,凭她这副样子,还有花痴的资本吗?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低下头,淡定地撕开那人身上的黑色劲装,一一擦拭着他身上除了心窝断箭外其他的伤口。
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那人的身体。大的深可见骨,长约一掌。小的,也有两三寸,皮肉翻开。
没想到这个光看脸足以魅惑众生的男人,身上,竟然有这么多处伤口。
这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给砍成这样了?
穆采薇也不过是想了一下下,就认命地给他清理着那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
不管这人得罪了谁,但没死,又被她给砸晕了,为了不让人家给讹上,她还是要救。
好不容易擦了这处,那处又在冒血,采薇只得先把采来的大蓟用石头捣烂,一处一处敷上,撕了那人的衣裳,包扎好。
忙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方才完毕,她已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抬起酸痛的脖子,看了看几竿子高的日头,采薇不由急起来。也不知道铁牛打完柴没有,若是发现她不见了,该着急了吧?
再者,这人晕过去,又失血过多,再不救治,怕是要死。
她可不想担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看了看躺着的那人,身上的衣裳差不多被她给撕得七零八落,除了那紧要部位,其他地方就没个完好的。
再看看那陡峭的山崖,采薇不由焦躁起来。
这叫什么?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丑就丑吧,干嘛要穿回去?这下倒好,摊上事了。
歇了一会儿,采薇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四处逡巡起来。
怪石嶙峋的崖壁,长满了不知名的藤蔓,粗粗壮壮的,当绳子用应该不错。
采薇为自己这个发现忍不住拍案叫好,忙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扯了一根藤蔓试了试,除了结实,还蛮柔软。
真是太好了。
她捡起锋利的石头,割了几条,就开始忙活起来。
那粗藤条虽然摸起来柔和,但编起来没那么滑溜了。
采薇一不小心,就被那上头的刺毛给扎得手指头出了血,她只得小心再小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编成一个藤条网兜。
采薇把那藤条网兜拿到昏过去的男人身旁,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人翻转过来,一点一点地往网兜里挪。
怕碰着那人身上的伤口,她整个过程都是咬着牙屏着气的。
把那人装进网兜之后,她才觉得自己腮帮子咬得酸疼。
喘了一口气,她走到小溪边把手洗干净,又拔了一把大蓟,这才回来。
看一眼那面色白如金纸的男人,采薇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下,只得等铁牛了,没有人拉,他们可没办法上去。
在等候的期间,采薇无聊地四处走了走,发现这崖底还真是个洞天福地。除了能止血清凉的大蓟,还有开着黄花的蒲公英,开着紫花的紫花地丁,已经能消炎解毒的马齿苋。
这些草,虽然常见,但却好用。如今她正缺这些药材,索性趁手就采了一大抱,用藤条捆了,绑在自己的腰上。
此时的日头,已经白晃晃地挂在头顶。
铁牛打了一大捆柴,从茂密的林中走出来,朝先前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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