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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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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如意楼是如雷贯耳的,只要在郢都生活的人,一听到如意楼的名字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但如意楼在郢都也不是一家独大的,与之享负盛名的便是华燕楼。如意楼的酒菜一等一的好,可惜无歌舞助兴,是吃菜喝酒的清馆。这华燕楼……华燕楼歌舞上佳,美女如云,是达官贵人聚集地。特别是燕春、燕秋这对姐妹花,歌舞是一等一地绝,也是清馆,都只是卖艺。
这小黄楼是什么玩意……
既然是少卿所邀,子皙怎可不来!
文儒坊是文人雅士的聚居地,小黄楼是在文儒坊的东南一隅,真不起眼,要不是公孙家的马夫曾在文儒坊待过一段时日,还真要找上好一阵子。
远远望去,小黄楼周边是斑驳的爬墙虎,这倒不像是寻常的酒楼,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别院似得。
踢踏的马蹄声引得里面的小童探出头来,张望着是何人来也。小童见是白衣佩玉的公子,呵呵地笑着跟大人叫唤着:“爹爹,有客人来了!”
那中等身材的男子,一边小跑着,一边斥喝着自家的小子:“去去,还不快去帮你母亲的忙。”小童一听,骨碌一跑,转眼就不见人了。
此时,公孙季已经到了小黄楼的门口。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笑道:“公孙公子,小的姓陈,是这儿的掌柜,李公子已在楼上等着了,这边请!”
楼上,李陵早就在窗前的四方几坐着,正品茗者杯中的芳香之物。
“子皙,你来了!请坐!”李陵笑道。在一边伺候着的李四也赶紧为公孙公子奉上一杯热茶。
公孙季见着热茶,不由吃笑,“少卿,你这是在惩戒我吗?还是你身上那点不舒服了,来,我帮你治治!”话里虽是这般,但公孙季还是将那茶饮尽,李四紧接着又为公孙公子续杯。
李陵嘴角扬了扬,说道:“也不怕烫着,这好茶是需要细细品味的。”片刻之后又说道:“这原是我妹子喝的。”
李萦,这词强而有力使公孙季心头一颤。如方才那茶,热流般使身心脾肺具舒畅。
第三十八章 清茶()
小黄楼位于文儒坊的东南隅,莅临大明湖畔,临窗而立,便可将大明湖的美色尽收眼底。此刻,李陵和公孙季便在窗前品茗推心置腹。
“今日,你照看我妹妹,在此谢过!”李陵向公孙季敬了一杯,以茶代酒。
公孙季见此,同饮。
“茶,清心。今日在蹴鞠场上,你我都是心中有数的。白家和田家蠢蠢欲动,是该有所行动了。如不乘势捞点什么,他们就不是姓田了。”李陵压低声音。
公孙季也是心头一重,道“我明白,幸好今日少卿你身手如常,没受那些小人的算计。”
李陵一听,手不自觉地放在膝盖上,苦笑道:“这还得多谢我的妹妹,”看着公孙季,又道:“前一阵子,我着了冯配的道,腿脚就一直不太利索,娘亲虽是配置了上好的疗伤的膏药,可时间上却是来不及了。萦儿便特地为我制作了保护膝盖的护具,我今日才能坚持参赛。她今日过来,也是不放心我罢了。”说着,不留痕迹地用力紧紧地握着茶杯,这杯子都快捏碎时,见着杯子里的茶水映衬着自己的倒影才松开些,茶,清心。
再看向公孙季时,李陵笑道:“你猜,为何此楼名唤‘小黄楼’?”眼底的笑意带着暖意。
“想是,令妹所取,至于其中缘故,我愿听少卿徐徐道来。”说完,公孙季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是听好戏的前奏。
“那日,萦儿说想养个小动物,比如小黄狗什么的,从西市经过时,我便淘了两只鹩哥,寻思着这两只鹩哥能说人话,能陪萦儿聊天说话解闷,这也挺好的。回去时,萦儿见着便说,小黄狗变成了鹩哥,是想以后可以打打牙塞吧!等到晚上,要为这座楼起名字时,就成了小黄楼了。”李陵回味般一笑,又道:“子皙,你说,这红楼、光禄楼、万鹤楼等等的高雅楼名大有所在,我怎么就挑了个小黄楼呢?”说完,还自己给自己拍了一额头,笑得不行了。
公孙季也是听着乐,笑道;“少卿,这是爱屋及乌。”
两个相视一笑,之后,公孙季又想起一事,才收起笑意:“在送令妹回去时,田家的小姐倒想与令妹有所交集,与田家两位公子的交谈中,可以觉察田家的继承人之间的矛盾更激烈了。”
“田家的小姐倒是不碍事,田家公子们……想是田家打得好主意,这算盘打的响,可还要看最后的算珠对不对得上!”李陵又道;“有些事,只能麻烦子皙了。”
这一下午,李陵和公孙季都在此楼直至傍晚。
小黄楼,是景氏交与李陵的产业。
在大明湖畔,小黄楼窗前,此刻是欢乐的少年时光一隅。
******
李萦一行人进入清晖苑,李萦便发现庭院里的木槿花谢了。这木槿花在短短几个时辰之间全谢了,早晨时,那些花骨朵儿还挂在枝头上迎风招展。深秋十月,郢都里的木槿花都凋零了,但李府的木槿花是一年四季都在开发着,散发出迷人的芳香。李萦一直以为是李府地形环境的因素,使李府的木槿如山上的人间四月天一般。李萦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一片只剩枯桠的枝头的木槿,置身于满地的落花,轻轻地拾起地上的木槿花骨朵儿,真有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之意。
翠香看着小姐遗世而独立的身姿,不由有些戚戚然。
李萦眼迷离,苦深思。据往日的经验,景氏制香出关,木槿花是会凋谢几分,这次,真是不同寻常了。微微叹息,向景氏屋里走去。
一进屋,各自丫鬟婆子福身,李萦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素姑只身向前,道:“小姐,夫人正更衣,请在小花厅稍等片刻。”
李萦便在榻上坐下,这刚坐下,心里头又有些不安,又立刻站起,往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又看见那满地的木槿花,一股烦闷之意又浮上心头。在停留片刻,才将那股郁闷压下,回首,只见景氏已经坐在榻上,神态安若。
李萦一愣,再一笑,便提起裙摆快步迈向那矮塌,笑唤道:“娘亲”,自顾自地坐在矮塌的另一侧。见着景氏气色不错,又在笑唤道:“娘亲,娘亲~”,把手放在矮塌上的小方几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满满的欣喜。
景氏一入小花厅,便看见李萦倚在门前张望着,再后来看见李萦喜不自胜的神态和甜甜糯糯地唤着“娘亲”笑脸,她的嘴角也不由扬起,终于生出一股亲密之感,这女儿,是她生养的女儿。
“怎么了,这么久没见你娘亲,连头发都不会打理了嘛!”景氏说着,便将李萦垂下的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李萦小小的微吐舌尖,以示不在意,景氏见此,无奈一笑。
李萦很喜欢此刻,特别是景氏为她挽发时的那一瞬间,隐隐约约的香气,萦绕心间。
就在此时,素姑为两人奉上清茶。
李萦看着这茶升起袅袅的烟丝,喜上心头,直言道:“娘亲对我真好!”若是平时,她是不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因那满地的木槿花而触发了今日的行为和往常不一样。
原来,她也是会担心的。一想到那木槿花,李萦就深吸一口气,问道:“娘亲,你这次闭关制香还挺顺利的吧?”
景氏笑道:“挺好的,萦儿有心了!”便拿起方几上的茶,抿了一口,那茶特有的清香她也渐渐喜欢上了,抬头看了一眼素姑,素姑便有所领会般进了内室。又说道:“此次制香,倒是研制了一些新香,是用木槿花所制,味道还好,有清心作用。”见李萦有些疑惑的神情,又进一步解释道:“木槿,清热止咳,凉血止血,清热燥湿。”
李萦原以为景氏是不愿多谈,见景氏谈起此事,也是摆出一副受教的姿态。
景氏见李萦边听变点头表示知道的小模样,又笑道:“原本清晖苑里的木槿是开的极好,此次制香倒是被我用了药物,现在有些糜委了。不过,再过一两个月,它会再次开花的。”
李萦听到木槿会再次开花时,眼睛都亮了,心中的不安总算放下了。
“夫人,这是新制的香囊。”素姑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递上香囊,那恭敬的模样仿佛她从未离开。
第三十九章 香囊()
李萦伸出纤纤素手,接过那精致而不失淡雅的香囊,仔细一闻,还有着清冽的清香,淡淡的,她很是喜欢,“谢谢娘亲”!
在回屋里的一路上,李萦都在不断把玩着那香囊,她细细端详,甚至将香囊拆开,将里头的香料玩个遍。结论是,这香囊和之前娘亲送的香囊没有区别,都是安神之效。李萦自然不是专业的制香师,景氏制作的香囊连制香大师们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或许从巫医的角度来看可以发现蛛丝马迹。有些香料,原本是药。
翠香见着小姐不断把玩那崭新的香囊,寻思着,小姐可能会回屋里把从前夫人送的香囊找出来把玩。这几年来,夫人隔三差五便会送一些过来,公子也常常送各式各样的兽头囊和百花囊,还有小姐有一阵子狂热练得香囊帕子,这真找出来也要花老半天的功夫。
果真不出翠香所料,这李萦一回屋里,就吩咐翠香把所有的香囊都摆弄出来。翠香、芸香和趣儿连忙将香囊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打开柜子,这香囊就如山倒似得压下来,趣儿咧咧一笑,三人有急忙活的收拾起来,要是给嬷嬷见着了,又是一番说教。
李萦看了一眼,娘亲送的香囊大多数庄丽而不失清雅的大家闺秀级香囊,李陵哥哥送的是新奇有趣的兽头囊和百花囊居多。其实这些香囊有的有些时日的,是已经被处理了,将香料取出,再将空的香囊好好清洗存入柜中,那取出的残旧香料便埋在院子里的香樟树下,化作春泥更护花。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香囊,李萦粗略数数,几百还是有的。她突地想起一事,问道:“那我丢过几个香囊,我从前绣的香囊样子呢?”
翠香和芸香面面相觑,趣儿更是低头不语,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翠香道:“回小姐的话,小姐的香囊一直是我在打理,丢失的香囊有三个,一是夫人送的木槿缠枝红底香囊,因破损严重就处理了;二是在景府南塘游湖时不小心丢的莲子香囊,那是小姐的绣品;三是李陵少爷在八送的五毒香囊。”
李萦一边听着翠香的回话,一边回忆着,木槿香囊是娘亲所赠,是自己吩咐翠香丢的,那阵子在与娘亲怄气。莲子香囊是自己在学湘绣时的成品,还勉强算是拿得出手的,可惜被自己弄丢了,后来在派人去寻也是没下落,自己还惆怅了好一阵子。那时候,刚和刘嚣有和好的苗头,也没好意思问他有没有见着那莲子香囊。
还有,那五毒香囊哪是丢的,翠香说是,其实不然,是让自己给卸了,没错,还是拆皮断骨的卸。想到这里,李萦就咬咬牙。
“那我绣的香囊样子呢?”李萦又问道。
这回,趣儿不安的心又加了几分,她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小姐,我,我真不是有意的。”说完,头垂地更低了,缓了一会儿,又鼓起勇气道:“被我丢了。”
李萦听到这儿,不由提高声线:“被你丢了,好大的胆子,你竟然将它丢了!”她眼神一暗,趣儿来她屋里才几个月,她的香囊样子可是放着有一年半载了,之前是谁在管着香囊柜子来着!
是翠红!
一想到这,李萦的脑门就向被谁扯着似得,她一拍桌子,“啪”的一声,翠香、芸香和趣儿连忙跪下,这趣儿一边跪下一边抽泣着。
在屋外站着的田嬷嬷也是跟着“啪”的一声心惊肉跳起来,原先只是在外面听一耳朵,可现在她要不要进入救火呢,这香囊柜子的事自己多多少少知道一星半点,这火救得不好,可会引到自个身上,那就是引火烧身了。就这么一踌躇,她决定静观其变。
看见她们三人连忙跪下,李萦的心火烧得更旺,怒道:“你们跪的是哪一出啊,我还没问清楚,你们就一个个下跪认罪伏法的样子,几个意思,小姐我是拿着刀,还是拿着鞭子啊!”李萦气不打一处来,又缓了一下,平稳了呼吸,道:“都给我站起来,好好回话,翠香,你去重新沏一壶茶来”。
跪着的三人连忙站起来,翠香连忙去沏茶,芸香跟着,趣儿一边站起来一边擦拭着眼泪,倒是止住了抽泣。
“你给我好好说,你是怎么把东西给丢的,到底是你自己擅自做主把它丢掉,还是不知什么时候东西就不见了?老实交代,不许打马虎眼,别以为我好糊弄!”李萦接过翠香新沏的茶,茶香安抚着她的情绪,素心已闲。
趣儿显得有些慌张,都怪她刚才词不达意,白白惹着小姐误解,她定了定,说:“小姐,趣儿来的时间并不长,一开始便是从翠红姐手上接管香囊柜子,接管时已经清点了香囊和帕子的个数,都是对的上数的,清点了之后我才接管香囊柜子的钥匙。”趣儿又停顿一会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中的泪直接在里头打转,都快决堤了。她接着说:“我知道,能够进小姐的屋里做事,是奴婢的福气,我每天都会清点着香囊和手帕的数目。可在前几日,我在夜里清点的时候,就不小心在帕子上撒上了灯油。我心中怕极了小姐会责备我,所以我就将帕子藏起来了,打算悄悄地洗干净放回去,就以为这茬就揭过去了。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小姐我今日就把香囊和帕子清点了!”李萦接过话,有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将帕子悄悄地洗,又是如何晾干呢?”
听小姐这么一问,趣儿有些脸红,怯怯地答道:“晚上沐浴前就将帕子洗好,拧干后,帕子便……便和奴婢一起入睡。”
湿的帕子和人一起入睡,这早上起来,帕子是干了,这人,也该不舒服咯!趣儿这是太害怕被人责备,怕失去这机会,其心可悯。
“傻孩子,以后遇上这些事不必惊慌,跟嬷嬷或是翠香说一声便可,小姐是不会为着小事就把人发落的。你把剩下的帕子拿出来,洗干净晾干就放进去便行了。还有……”李萦还没说完,便被趣儿的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李萦有些吃惊,连忙看向翠香,翠香和芸香便连忙过去安慰趣儿。
翠香拿出手帕子,为她擦拭,道:“小姐都没有发落你,你倒是哭得起劲!”
“没有~啊,小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想哭……呜~呼~”这回,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李萦这真被趣儿逗笑了,连忙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哭完赶紧洗把脸吧,省的别人以为你钱袋丢了呢!”
听到这,翠香和芸香也是噗嗤一笑,谁不知道,这趣儿平日里是掉进钱眼去的。
趣儿哭完,向李萦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声比一声沉重,才去洗漱。
男子腰间佩玉,女子佩的是香囊。那莲子香囊此刻正好好地躺在刘嚣的枕头下,伴着小人儿入梦,不知那梦中有没有那佩戴着香囊的佳人呢?
第四十章 椒房殿()
来自郢都的木槿香囊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椒房殿的主子手上,那双白皙细嫩的双手,虽未经风沙的洗礼,却还是留下了岁月的苍白,无力的质感。
这木槿香囊,安神。
湘灵一直在景后身旁侍奉,她是景后从出嫁时贴身婢女,在汉宫中,与景后一同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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