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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歌-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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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渺伸手抓住冉瞻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虽说瘦了点,可这股子狠劲,实在像我!小子,我乃并州刘大将军麾下武卫将军丁渺,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陆遥斜睨着丁渺:“倒是个好苗子,落在你手里岂不是糟蹋了?这孩子我要了,刚好让何云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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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啊,又要保证速度、又要维持质量,实在不那么容易。各位老爷,陆家军第一个历史人物出场:)
无耻之、徐徐180两位朋友为了陆遥最终在哪里建立根据地这个问题,在书评区进行了长篇讨论。两位都是见识广博的才子,分析的很是jing到。不过,读书是图个乐子,千万莫着急上火……
最后,感谢yy67382183朋友的捧场,给解元老爷见礼。
第十三章 内黄(上)()
冉瞻这个名字颇显冷僻,但作为穿越之前勉强读过点史书的现代人,陆遥对他的儿子实在是印象深刻。
武悼天王冉闵,便是冉瞻的儿子了。在二十一世纪的网络历史大chao中,关于这位武悼天王的文字如山如海。难以计数的网友不明就里,将历史发明家们创作的天王本纪和杀胡令文本当做真实,被新鲜出炉的所谓历史真相感动得涕泪交流。
但在永嘉元年,那位仿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华夏战神还根本不存在。陆遥只依稀忆起史书记载:混迹于乞活军中的冉瞻会在数年后被石勒的军队俘虏,随后就成为石勒部下将领。据说他骁猛多力,攻战无前,在与南方的东晋政权作战中颇立功勋,积功而为左积she将军、西华侯。
无论如何,单凭这孩子手刃仇人的狠劲,的确是个武将胚子。很好,现在就跟着我吧!陆遥可不会让这孩子落到丁渺囊中。他拍拍冉瞻的脑袋,将他揽了过来。
陆遥这便领着冉瞻离开血腥气弥漫着的大屋,重新转回西侧的小院去。
途中似乎看到不远处草木摇动,陆遥认定乃是之前遣出戒备的部下,并没有在意。
他与丁渺二人格杀堂上贼寇之后,立即就遣人四处jing戒、探查,以备贼人另有同伙。负责此事的薛彤等人,也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然而深夜之中毕竟难免百密一疏,他们在堂中厮杀之时,有一人恰恰出外解手。就在此时这人回转过来,远远看到陆遥身影,顿时骇得魂不附体,转身就逃。
此人沿途都选草深林密之处,借以隐藏身形,虽然周身被密布的荆棘划得鲜血淋漓,他也不管不顾。直到确信自己躲过了晋军的搜索,才发足狂奔。他的动作极其矫健,与那些被杀死的贼寇仿佛天壤之别。惨白的月光映照出他虬髯横生的面庞,如果陆遥、或者其他参加过团柏谷之战的将士在此,说不定可以认出此人……
此人赫然是冀州巨盗石勒之亲信、“十八骑”之一的刘征!
刘征脚程好快,整夜奔行不停,天se尚未放明便到了一处庄园。他重重砸门半晌,庄园里才有个锦袍中年人出来,一见刘征的狼狈形象,顿时大惊:“刘兄,你怎地这般?”
刘征哪有心思多说,一把揪住中年人喝道:“备马!备马!我要去见大哥!”他所说的“大哥”,自然便是冀州群盗的大首领,曾在匈奴汉国为将的羯人石勒。
那锦袍中年人不敢怠慢,立即去庄里牵了良马出来,又备上食物、饮水,供刘征沿途所用。
刘征快马加鞭,继续向东直行。大约隅中时分,便到了内黄地界。
魏郡地处中原腹地,千载之前,古黄河流经此地。每当洪水季节,河水自黄土高原一泻而下,携沙浩荡东来,在这一带咆哮奔腾,湍流不息,泛滥成灾。直到秦汉之交,中原大地上还密布着许多河水潴留而成的湖泽。陈胜吴广于大泽乡揭竿而起;而汉高祖刘邦斩蛇起义,也是在丰西泽中。
据《史记》记载:“大禹治水自冀州始。左准绳、右规矩,载四时……行相地,宜有所以贡……覃怀致功,至于衡漳”。内黄即“相地”也,内黄县的黄泽,便是从大禹治水时存留至今的巨型湖沼。
这片大泽由无边的湖泊、湿地、沼泽和原始林地组成,绵延数十里,横跨内黄及周边诸县。其中地形莫测、多发瘴疠、更有猛兽横行,常人不敢进入。
而刘征却纵马而前,驾轻就熟。他顺着复杂的地形斗折蛇行,在遮天蔽ri的林木底下兜兜转转了小半个时辰,眼前霍然开朗。南北两侧深山老林夹峙之间,向东是黄泽的无垠水面,向西则有阡陌相连、人烟处处。而浩渺烟波之畔的一座台地上,耸立着极具规模的绵延城寨!
城寨中人与刘征显是熟识,眼看刘征疾驰而来,早早地就将寨门打开。刘征纵马而入,急穿大门、二门,一直来到位于城寨临水处的一座水榭。
水榭之上高踞三人,正在推杯换盏。水榭四周有铁甲武士环列,又有轻歌曼舞演于堂前。
位居z之人,身量极其高大,踞坐在席上几乎比常人站着还高。看他面目森冷如铁,胡茬泛黄,印堂又微微发青,似乎正害着病。此时已是夏之交,气候渐暖,他却披着厚厚的皮袍,颈侧还额外裹了条极华丽的狐皮围脖。穿得如此厚重,他脸上却滴汗也无,偏偏身后又有数人侍立,为他呼呼地打着扇子。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眼看刘征奔来,此人第一个开口,冷冷地道:“刘征,你不在安阳收拢部众,跑到黄泽来作甚?”他的语声嘶哑,每说一个音节,肺腑之中都仿佛有许多浆液呼噜噜地翻滚,听来令人不适。
刘征却丝毫不敢怠慢,他滚鞍下马,伏地禀道:“大当家,我有紧急事宜来报……”
这些年来,大河两岸盗匪蜂起,聚众横行,四处攻略州郡。其中威名最盛、势力最强,连刘征这等悍贼也恭恭敬敬地呼为“大当家”的,只有一人。那便是河北群寇魁首,曾与成都王麾下大将公师籓结盟、拥十万之众两度围攻邺城的巨寇汲桑。
听得刘征所言,汲桑将酒盏一顿:“讲!”
刘征又施了一礼:“大当家,并州刺史刘琨遣使东下邺城,已出滏口!”
“什么?”汲桑双眉一挑:“你何以得知?”
“昨夜我本与安阳的一股马贼约定在黑龙泉附近的冉氏旧宅饮宴。我到达之后,因腹中不适,便出外解手。谁知道就在这片刻时分,有数人突然出手,将彼等数十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汲桑冷笑一声,杀气腾腾地道:“你这厮,于是害怕了。竟然连夜逃回这里来?那些马贼聚啸绿林,彼此火并厮杀是常有的事。你代表我汲桑前去,怎可连这点胆se都没有?”
他手上微微用力,粗陶所制的酒盏“咔嚓”一声,立即崩裂,陶粉簌簌而下。这等腕力,当真可畏可怖。
刘征眼看汲桑面上青气一现,知道大事不好。汲桑xing格粗暴残忍,部下有办事不合心意的,动辄受罚。而近年来,他愈加喜怒无常,甚至变得有些狂躁,深为部下所畏惧。此番若是应对不妥,只怕立时便有xing命之忧。他急忙向坐在右首一人连使眼se:“非是刘征胆怯,实在是……唉,那下手诛杀马贼之人,大哥也是见过的。乃是并州刺史刘琨麾下骁将陆遥。”
坐在右首边的一人,高鼻深目、颌下长髯,竟然正是曾与陆遥在团柏谷血战的羯人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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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螃蟹不是冉粉,怯生生地想:因此会有读者抨击我么……
谢谢0快乐每一天0、基督3伯爵等朋友的捧场支持哦。
第十四章 内黄(中)()
在团柏谷大战时,一旦确定中了晋军火攻之计,石勒倚若膀臂的大将王阳立即向晋军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借以掩护石勒撤退。歼灭王阳所部后,陆遥甚至遣人仔细搜索了过火的林地,期望能确认石勒战死的消息。可惜天不遂人愿,并州多山地、湖沼,地形复杂,终究还是被石勒沿着溪流逃出生天。
此时“陆遥”二字入耳,石勒顿时大惊:“你可看清了?真是那吴郡陆遥?”
刘征咬牙道:“那陆遥在团柏谷一把火烧尽了数百弟兄的xing命。我如何会认错这血海般深的大仇人?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石勒立即起身向汲桑施礼:“大当家!刘征是随我多年的老兄弟了,虽然缺了几分勇锐,办事倒还算妥当。此番他焦急赶回,乃是为了将情报通禀于大当家,非惧怯也……还望大当家暂息雷霆之怒,不要降罪。”
汲桑对石勒显然言听计从,石勒既这般说,他悻悻地瞪了刘征一眼,低声咆哮道:“滚!”
刘征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汲桑继续饮酒。
“陆遥……陆遥!”石勒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石勒虽无文学,但天赋异禀,极擅用兵。数年来,汲桑率领群贼与朝廷军马相抗,不落下风,多赖石勒之力。数月前,他有感于河北群盗皆非成大事之辈,故而远迈群山,投入匈奴汉**中,想要拼杀出个功名成就。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的团柏谷之战中,石勒遭到了此生最难忘的失败。数年来纠合的jing锐部下几乎毁于一旦,名为“十八骑”的结义兄弟们丧生七人。尤其是有万夫之勇的王阳、桃豹二人丧生,令石勒仿佛痛失左膀右臂。甚至连石勒本人,都几乎没于大火。被烈焰燎伤的右侧头皮至今也生不出头发,看上去甚是可笑。
石勒皱起了眉头。陆遥这个名字,他之前从未曾听说过,然而偏偏就是这无名之辈,给自己带来了惨痛的损失,使自己成为了他人建立威名的踏脚石!
石勒轻叹一声,将视线投向端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文士。那中年文士相貌清矍,意态高古,双眼炯炯有神;两鬓虽稍见斑白,但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出一股独特的儒雅风范。
“刘琨遣麾下得力将领陆遥至邺,定然有所图谋。不知元达公……”石勒拱手作揖以示尊重:“……可有见教?”
晋阳大战中,失败的不仅是石勒,纵然以匈奴汉国的兵强将勇,仍受挫于并州刺史刘琨坐镇的晋阳城下。两万匈奴本部jing兵被歼灭,对匈奴汉国的打击沉重之极。无论是人力的损失、兵甲器械马匹的损失,还是对所有匈奴族人士气的冲击,都是难以承受的。
曾经所向披靡的匈奴汉国经此战后,不得不全面收缩。在南线、放弃了河内郡的若干据点;在北线,将太原国、上党郡让给了并州刺史刘越石。心气极高的匈奴大单于刘渊甚至还大病了一场,据说,病情一度危急到了火速急招诸子及各部名王奔回单于庭的地步。
但匈奴人自然不甘心就此转为战略劣势。在南北两面受压迫,西面缺乏发展余地的情况下,匈奴汉国考虑在东线的邺城方向打开突破口。至少要促使汲桑为首的河北群盗扰乱司州东部,借以减轻匈奴在河东平阳一带承受的压力。
为了催动汲桑等出兵,匈奴人颇费了一点心思。虽然石勒率军大败于晋将陆遥之手,可刘渊反而亲自勉励他,称赞他临危不乱之能,并将他提升为扫虏将军、忠明亭侯;随后,匈奴汉国又遥封汲桑为大将军,特赐金印、紫绶。为了册封汲桑的官职,甚至连大单于刘渊的谋主、执掌匈奴汉国机要的黄门侍郎陈*元达,都屈尊纡贵,亲自来到了魏郡。
面对石勒的恭敬求问,陈*元达连连摆手,呵呵笑道:“君侯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均是汉王臣僚,若非陈某倚老卖老,在君侯面前应当自称一声下官才是。”
陈*元达言语中对石勒很是恭敬,但偷眼去看石勒神se,却见这羯人面上无一丝骄矜之态,不由得心中暗叹。他打起jing神,继续道:“陆遥其人,于永兴元年末投入并州军中,历年积功而得军主。传言此人善抚士卒、jing于练兵之法。去岁晋人于大陵惨败,此人独能领军不溃,徐徐退往壶关。左谷蠡王遂亲领大军破之。其后刘琨入并,他依附于刘琨,历任裨将军、牙门将军。曾率军压制太原国南部豪族,后又掩杀我汉国大将乔晞。”
“吾闻士卒来报,此人与乔晞将军作战时,曾自称是吴郡人士……那吴郡陆氏乃世代将门,兵法源自家传,非同小可。陆氏族人陆机、陆云,都是近代名士,曾与刘琨同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彼此友善。君侯适才说的不错,此人一来善战,二来又有这层渊源在,故而乃是刘琨极其倚重的大将。”
陈*元达将陆遥抬得极高,石勒便觉得舒心不少。毕竟他曾惨败于陆遥之手,若陆遥是个无名之辈,他实在脸上无光;而若陆遥乃是朝廷大将,他便隐约产生“输得情有可原”之感。
石勒稍许前倾身躯,摆出认真凝听的姿势:“原来如此。元达公,还请继续为我们解说。”
“石君侯适才说,刘琨遣麾下得力将领东来邺城,定有图谋。吾意也是如此。”陈*元达微微颔首,又道:“汲大将军、石君侯,晋阳、邺城二地,虽隔太行,实系唇齿。晋阳穷困、无资财粮秣所出,但兵锐将勇,士马jing强;邺城既无良将、又乏强兵;却军资富饶为天下冠。晋阳来使,所求不过资粮补给:而邺城所需者何也?……此二藩一旦携手,乃大汉之患!”
陈*元达所说的“大汉”,乃是匈奴汉国之汉,非汉高祖、汉光武之汉。一群匈奴人却自居为汉朝的继承者,在石勒这样的羯人听来未免有些可笑。但他本人受汉国官职、意yu借汉国之力对抗朝廷,对此也真不好说什么。于是石勒严肃地点点头,示意陈*元达继续。
“然,大汉之患,亦二位之患也。新蔡王司马腾镇邺以来,为政苛酷,旦夕以聚敛为要。士民ri趋疲敝,而腾无所振惠,唯见财入私门则喜。大将军雌伏内黄湖泽之间,虎视邺城。吾知以汲大将军之英武豪迈,视司马腾如视一猪尔。猪虽肥硕,终为猛虎口中之食。然而,若晋、邺二藩互助,使邺城得晋得邺之富饶,邺得晋之锐士……大将军、石君侯,两位还有必胜的把握么?”
陈*元达离席而起,张手作势以加重语气:“大将军、石君侯,两位虎踞河北,都就成了晋人心腹之患。昔年兴兵为成都王司马颖复仇,又是东海王不共戴天之敌。而司马腾乃东海王亲弟,他对两位的敌视,早已根深蒂固。两位不去攻打晋人,晋人迟早也会发兵来剿。当晋人以邺城之资用助晋阳之兵,两位难道打算藏匿于区区黄泽,曳尾于涂中么?昔ri公师将军纵横河北,然而未取邺城在手,便无根基。屠伯苟晞一至,公师将军身死、诸军星散。此是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所谓公师将军,乃汲桑石勒二人的恩主、昔ri率先在河北起兵的成都王故将公师籓。陈*元达提起他来,汲桑、石勒二人不禁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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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内黄(下)()
汲桑石勒对视一眼,都知道陈*元达所言虽然有耸人听闻的成分,但所言未必没有道理。他二人造反多年,杀戮极重,早就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有没有匈奴汉国的指令,迟早都要起兵与朝廷一决胜负。只不过因为去岁公师籓事败,两人自觉兵力不济才暂时隐忍罢了。
并州刺史刘琨麾下大将陆遥来邺城,绝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如是两地方伯之间正常的公文往来,遣一文官即可,何至于令大将出马?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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