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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之交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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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生顿时睁大眼睛:“他说了什么?”
周习坤狡黠地笑了:“你果然对他有意。”
白闻生一听知是上当,连忙摇头:“休要乱语,我与他只是大学同学,又都是男人,岂可能……。”
“那又如何?你难道还受这样的旧思想束缚?与过去女子一般被家族婚姻所摆布?看你这样真正为你们心疼。”周习坤说。
“不是。”白闻生有些激动,声音放大了一些,可是他又忽然颓唐下来:“我没有办法。”
“我可以帮你。”周习坤笑着说。
“真…可你为什么要帮我?”白闻生警惕地像个受惊的兔子。
“因为,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周习坤微笑叹:“明天,明天下午我正好要去见一个朋友,我带你一同出去。到时候你们不就有机会见面了?”
周习坤拍了拍白闻生的肩膀。
白闻生眼里闪过一丝光。他虽然不敢完全相信自己听到的,却也别无其他办法。
当初父亲死前背了一屁股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还清楚的债务。作为家里的独子,只能找苏伯父求助,却也把自己困死在了这个牢笼里。别人不知道,还真是以为他想傍富家女,攀高枝。
那些恶言恶语,白闻生听在心里,一个字也没忘掉。
翌日。
周习坤是不是真有个要见面的朋友,白闻生不知道。白闻生的确和周习坤一起来到了荣昌大饭店。平常他要单独出一趟门并不容易。
白闻生的到来是在张贺祥意料之外的。当他敲开门,张贺祥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怔:“你怎么来了?”
白闻生看着他:“你不是想要见我?”
张贺祥脸上欣喜,一下把白闻生拉进门,将门关上。上上下下看了白闻生一周:“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子卿。”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白闻生脸上没有什么喜悦,凉生生地说。
“子卿!”张贺祥不知道该拿眼前人如何是好,只能焦急地把白闻生拉到椅子上坐下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么?若你是女子,我一定早已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妻子了。”
“你!”白闻生面带了愠色,用一双眸子直直瞪着张贺祥,深深感觉到了羞辱。
“好,好,我知道你不爱听此语。可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张贺祥说。
“心意有何用?此次见面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白闻生移开目光,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用绳子扎好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说“这是这几年来通的信件,现在还你。放在苏家也实在不方便。”
“子卿你这是何意?难道你真要与我断绝往来?”张贺祥真是急了,额上开始隐约沁出汗液,一下抓握住白闻生的手。
白闻生皱紧眉头,不发一言将手抽出。
张贺祥的手握成拳又松开:“我不是想冒犯你,可是若要断绝联系,那我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子卿。”
白闻生咧开一线唇冷笑:“我已是要成婚,你还是将我忘了,赴你的好前程去吧。”
“子卿!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张贺祥抓住白闻生的肩头。
白闻生道:“这不是我相信与否的问题?你觉得我成了婚,等你留学回来我们应该以什么身份相处?我根本不想娶苏家的小姐,也不稀罕入他们苏家。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却像是受了他们恩惠。”
“我当然知道以你的性格根本不会贪图那些钱财。”张贺祥说。
“只有一个办法,你愿意么?”白闻生抬起头说。
“什么办法?”
“我和你一起出国。”白闻生冷静说。
张贺祥却震惊地张大眼睛“你要逃婚?”
“还能有别的办法么?反正我已经没有家人,对这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白闻生抬起眼睛认真看着张贺祥:“行不行?”
张贺祥低下脸,眼睛游弋地思虑了半天。和白闻生一起留学本是他在读书时一直的愿望,可是逃婚又实在违背他所学的伦理道德。但是要是从此和白闻生失去联系,他更无法想象。挣扎了半天他终于抬起头:“好……,都听你的。我再去买张去日本的船票,然后那天一起走。”
“你真的愿意?”白闻生一阵心喜,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喜悦的笑容。
“你都能放下,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张贺祥点头。
“好。那到时候,不见不散吧。”白闻生的嘴角颤了下,郑重地点点头。
第5章 强夺吻()
周习坤数了数不过两支烟的工夫,白闻生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在轿车上,周习坤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由衷地吐出两个字“真快。”
白闻生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周习坤笑了笑又咬上一支烟点燃:“我说,你们好不容易见面也不温存一会?”
白闻生脸一红:“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习坤嘴角微挑了下,笑得不动声色:“我想得哪样?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
白闻生闭上嘴也不想再解释,只有眉头深深地锁着。
周习坤看了一眼他的神情,方向盘一转:“好,好,是我说的不对。”
白闻生手扶住车门,从车窗两边看了看,说:“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回家的路。”
周习坤一只手抽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说道:“我说了约了朋友吃晚饭,怎么能这么早回去?”
白闻生这才想起来问道:“你的朋友呢?”
周习坤笑着转过头:“我的朋友不就是你么?”
白闻生顿时不知道当喜还是当忧,只说道:“别开玩笑了。你为何要这么帮我?”
“你记着我对你好就成了。”周习坤看似随意地说。
“可是这莫名的恩惠,我怕是也报答不了。”白闻生说。
周习坤听到这冷冷淡淡之言也不生气,只笑说:“你能报答什么?你现在也就这个人了吧?”
白闻生顿时哑然失语,他有些恼怒但是这话又的确是实情,所以便隐忍着也不能发怒,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捏得生生发白。
周习坤又笑说“人我也不要,心里装着别人的没意思。就像你现在这样娶苏时婷一样没意思。”
白闻生低沉下脸,额发遮住了一半的眼睛。
他想起刚才和张贺祥之约,那看似飘渺的约定却成了他现在唯一稻草。其实逃婚的念头在他心里早已不止一次的涌现,可是他万万没有去想过能不能实现。
这瞧似与男子私奔本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外加苏家势力不可小觑,这一逃婚树一敌不说,关键是对不起苏家所给的恩情,即使在他眼里总像是施舍一般。但是要他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屋檐之下,生活在屈辱之中实在是不可能。
白闻生愈想愈是觉得烦乱。
周习坤伸手过去放在了白闻生手背上,白闻生诧异地刚想抽开,周习坤却只是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看你现在的状态还不适合回去。”
白闻生垂着头纹丝不动,过了半晌才说:“我想喝点酒。”
这句话有些在周习坤的意料之外,不过对于这个要求也正是他所有想,所以自然不会拒绝。不用多久他就将车开到了一爿舞场。
周习坤是这种地方的常客,白闻生却不是,平日里他断不会自己来这种地方。所以他以小心谨慎的姿态,保持着一段距离地跟在周习坤的身后。舞场里的陪舞的女人们,看到两位身着阔绰的年轻少爷进来自然是热情簇拥相围。
□的双臂,从旗袍下敞露的大腿,包围着白闻生,让他不知所措。只能皱着眉头,紧闭着嘴。他是在城里读的大学,可是接触有限,即使班上的女同学那也都是知书达理的新式女性。
以前父亲和老师灌输的理念那都是“女色猛于虎”!如今他真的觉得这里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完全无法招架的时候,治好抬头看着周习坤求助。
周习坤觉得白闻生被女人围着的时候的冷着脸表情又有点拘谨可爱。感觉像个小和尚,第一次下山见到女人,就差没念阿弥陀佛的念经了。
他张开手臂几乎把人护在怀里,很乐意地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职务。沿着过道一直把白闻生带到二楼的包厢里坐下。这时候周习坤往白闻生脸上看过去,发现他的额头上都起了一层汗了。
周习坤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白闻生。白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用着手帕一角,揩着额头。
周习坤笑着说:“难道你从来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么?”
白闻生脸色一变,手上的动作也呆滞住了:“没有。……那又如何?”
周习坤被这个诚实的回答逗笑出声。
白闻生捏紧了手帕:“这很好笑么?”
“不是。我倒觉得你现在可以多和女人接触接触,或许你会喜欢上她们。”周习坤说。
“我有妻子了。”白闻生憋了一口气。
“那怎么能算女人呢?”白闻生的心思是敏感的,周习坤却越是故意刺激说。
白闻生默不作声了,他手里反复叠着那方帕子,想还给周习坤,却最后还是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时大厅里传来了华尔兹的乐曲,男男女女相拥相搂翩翩起舞。周习坤站在栏杆边一看,转脸看着在椅子上呆坐的白闻生,饶有兴致地问道:“要不要去跳一曲?”
白闻生连忙抵触侧低下头:“不会。”别说和一个男人跳舞,就是看着男人与女人抱在一起,他都觉得无法直视。
“那我带你跳。”周习坤去牵白闻生的手。白闻生在周习坤意料之中地将手捏了拳,他一下站起身说:“我还是回去吧。”
周习坤抓住他手:“不是要喝酒么?”
周习坤对门口侍应说了几句,很快侍应生便端上来一瓶洋酒和两个玻璃杯。周习坤给白闻生倒了一杯:“你酒量怎么样,这个度数不算太高,你先试试。”
白闻生接过酒杯,盯着琥珀色的酒,向下定决心似的,闭眼闷了一口。醇冽入喉,让他忍不住皱了眉头,又微微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像是刚才并没有尝出啥味道。
周习坤看他那模样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声。
白闻生抬眼看向周习坤,眼眸就像用酒擦拭了一番,透亮亮。他向来心思敏感,特别是到了苏家以后,总觉得别人对他的笑意里暗藏着同情与轻蔑。看到周习坤的笑,他的心也像被针扎了一下。
“觉得如何?”周习坤看着白闻生玉似得脸上腾起了红晕,还以为他是不胜酒力了。抬起手,又给他倒了一杯。
“不如我家乡的酒。”白闻生如实说道。
周习坤笑扬了扬唇,心想这酒可是比你家乡的贵了百八十倍:“听说你祖上与岳父是同乡?”
白闻生握着酒杯,点了点头。白家与苏家的确是世交。只不过一方从政,一方从商。白闻生的父亲与爷爷都是在清朝里当过官的,祖上出过状元出过宰相可以说是书香门第。可现在换了天下,那也成了前朝过了气的。他端起杯子又一口喝了光。紧接着他又自己去抓酒瓶子倒下一杯,周习坤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又喝完了一杯。
白闻生还要继续倒满时,周习坤却捏紧了酒瓶。
白闻生用力一夺,没有成功,他抬起脸眼睛睁大着从镜片后面看着周习坤,声音有些哑了道:“给我。”
周习坤笑了笑拇指摩挲着玻璃瓶颈,偏不给他。
白闻生脸上浮起一层红云,竟然就有了些醉意:“给不给我?”
“给,当然给。”周习坤是想让白闻生喝醉的,但是又不只是醉。他给白闻生的酒杯里倒上酒。
白闻生是第一次这么喝酒,以前也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陪着父亲小喝上几口家乡的黄酒,此刻却闷着声又喝了一杯。酒刺激着他已经灼烧了的喉咙,他忍不住呲了下牙。他将杯子一放,杯子与桌子碰撞发出咣当一声。白闻生已经控制不了手上的力度。
他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回去了。”说完他摇摇晃晃地就往前走了几步。
周习坤见人以醉,连忙扶住他。因为醉酒而无力的身体就这么靠到了周习坤身上。周习坤低下头看着白闻生第一次如此靠近脸,唇几乎要碰到白闻生额头,就连微微颤动的眼睫毛都能细数得清楚。与此同时一股子酒味就浓郁地钻入他的鼻腔里。可似乎经了白闻生的身,酒味也不再只是酒味了。
胸腔里心脏大肆搏张,血液在那一下被输送进四肢百骸,浑身就像过电一样,麻过头皮。周习坤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里的人竟然能勾起他沉埋已久的**。
周习坤渐渐搂住了白闻生的后背,缩紧臂弯将人抱在胸前,脚步跟着耳畔传来的音乐缓慢地踩起了步点。就像跳舞一般,在不算大的包厢内,周习坤就这么搂着白闻生小幅度摇晃起身体来。
白闻生忽然有了些反应,无力地推了一下周习坤:“你…你在做什么?”
周习坤斜低下眼,轻声道:“你忘了么?六年前在上海,我也邀请你跳过舞?”
白闻生瞪起双眼盯着周习坤,可是他脑海里依旧混沌。在他的脑海中从来未曾记住过一个邀请过自己跳舞的男人。
刚才喝的那几杯酒的后劲似乎现在都涌了上来,让他无法去控制。白闻生手簇到了周习坤胸前,抓揉乱了襟前的衣服,紊乱的气息也喷洒在了周习坤身上。
突然周习坤拉分开他,掰起白闻生的脸。刚与眼镜片后还噙着眼泪的两眼对上视线,就吻了上去。白闻生的身体使不上力,一下推到墙上,周习坤就着力道就这样吮吻起来。白闻生的唇是冰凉的,带着酒味还有眼泪的咸味,混合在口中倒像成了催情的药剂。周习坤的手挤分开白闻生的唇,白闻生无助地张着湿润地唇,细银框的眼镜斜出了鼻梁,有些不知所措和惶恐。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习坤朝着向自己张开的嘴探进舌头,一下下□着白闻生的舌尖和口腔。白闻生忽然哼出一声要合上牙关。周习坤摘掉他眼镜,又覆吻上去,用舌头撬开他唇齿。白闻生没有声息,也不配合回应。可是周习坤一想到白闻生处女似的样子,就越发高亢兴奋。掠夺一般将白闻生亲了个透彻。
第6章 攻心计()
第六章
周习坤带着一身舞场里沾染的烟酒气先把白闻生送回了房间。进自己屋时,苏时瑛就像一只大猫蹲在鼠洞门口终于逮住了想要的猎物。并且用她灵敏的嗅觉闻出了那身味道。在发现没有女人的脂粉香水气后,才算放过了他。
苏时瑛洗了澡,换了一身丝绸睡衣,坐在她以前闺房的沙发上,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你呀别成天出去乱跑了,我爸那个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们苏家的产业可不能被那个乡巴佬抢了去。”
周习坤暗笑了,脱下西装,松扯开领带,搂住沙发上的美人太太:“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宝贝弟弟,你爸爸总不会先把财产给了别人。”
“他啊?给了他还不都败光了!”苏时瑛了解自己弟弟的秉性。“你以后就多去帮帮爸,他年纪也大了,哪管得过来?”
“你爸爸可不太喜欢我。”周习坤摸了一把太太的脸蛋。
“老头子一向疑心病重得咧。我也想不通怎么他就那么喜欢那个乡巴佬呢。”苏时瑛嘴儿一抿,蹙着眉心。
“大概是看他老实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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