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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亦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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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包着濯玉剑的布早已破碎不堪,露出其内如玉一般青白的剑身,布条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正好省去了她解开布包的时间,现在她可以瞬间拔出锋利的濯玉剑,迎战这些暗卫!看到带着银面具的黑衣人飞掠过来,亦菱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濯玉剑在剑鞘中蠢蠢欲动,急欲出鞘!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紧紧地握着剑的那只手上,亦菱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皇甫祎,可是皇甫祎并没有在看她,他伸手制止了她拔剑的行动,目光却落在那些暗卫身上,随即缓缓开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些原本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二人飞掠而来的暗卫明显一顿,随即都落到了地上,站住了脚步,隔着一段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距离,警惕地看着皇甫祎。亦菱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不是这些暗卫的反应,而是皇甫祎的举动,他这是……打算以文退敌么?
皇甫祎依旧浅笑盈盈,但是清明澄澈的眼眸中却透出一丝威严,“皇甫祾派你们来做什么?杀了我?”不知为什么,那些暗卫闻言身形明显一滞,随后面面相视,皇甫祎顿了一下,又道:“恐怕不止你们几人吧,还有的在外面,或是在这镇子的其他地方,又或者是埋伏在镇子外面。”皇甫祎绕过站在他身前的亦菱,往前迈了一步,那些暗卫竟然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亦菱心中惊骇,连忙伸手拉住皇甫祎的袖子,阻止他如此大胆的行为,皇甫祎转过头来看着亦菱,用眼神告诉她不要担心,随后继续看向那些暗卫,说道:“你们以为他们还活着么?”皇甫祎的声音突然变得不似先前那么温和,陡然严厉,透出凛然威仪的王者风范,震得所有人都是一颤。
所有的暗卫都犹豫了片刻,为首的那个暗卫突然提剑开口道,“不要听他的!他这是在蛊惑人心!”语毕,打了一个手势,所有的暗卫看到后都提剑上前。
亦菱心中大惊,正要冲上前抵挡,却被皇甫祎拉住了手臂,她不解又焦急的看着皇甫祎,皇甫祎却浅笑道:“你们当真以为今晚能够得手么?”语毕,松开抓着亦菱的手,一闪身便飞掠而出。
快,太快了,快到亦菱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的手,待她回过神来时,只见到所有的暗卫都倒在了地上,而皇甫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剑,剑尖滴着血,却并不多,鲜血缓缓地凝聚在一处,最后落到了泥土中。
亦菱看了看身后的门板,其上插着的那柄长剑已然不在原位了。她心中万分惊骇,她完全没有看到皇甫祎是何时将那柄剑从门板上拔下来的,更没能看清他是如何飞身而出并瞬间出手结果了这些要取他性命的暗卫的,他的武功竟然已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亦菱震惊地看着眼前已经发生的一切,而方才的情形完全没有映入眼中,脑中此时是一片空白!直到皇甫祎缓缓地转身看着她,露出浅浅的微笑后,她才瞬间回神,连忙奔到皇甫祎身边,拉住他的手臂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末了还不放心,担忧地连声问道:“筠如筠如,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皇甫祎盈盈浅笑地低着头看着她,温柔地说道:“当然没有。”
亦菱松了口气,刚松到一半,她便又紧张地道:“不行,此地不能久留,若是真如你所说还有其他的暗卫,我们留在这里岂不是太危险了?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还有其他暗卫会来!”说着,亦菱便飞快地进屋拿了行李包裹,拉着皇甫祎急匆匆地往马厩的方向而去。
皇甫祎一路上被她拉着,途中几度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亦菱制止了,“嘘,别说话,说不定那些暗卫就在附近呢。”皇甫祎只得无奈地笑了,任由亦菱拉着往马厩的方向走去。
两人脚步轻轻地来到马厩外,看到将军府的马车就在马厩外的空地上,之前亦菱已经让客栈的侍者把套在马车上的马解开,牵到马厩里去喂草了,所以现在只有一辆马车,没有拉车的马。亦菱松开拉着皇甫祎的手,走到马厩门前,不由地大惊,马厩里面竟然一匹马都没有!
第一百五七章分崩离析去意决十三()
亦菱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瞧了一圈,哪里有马匹的影子?她顿生警觉之意,马厩里的马定是被人故意放走了!
皇甫祎站在马车旁,问道:“马不见了么?”
亦菱倒吸一口气,迅速地窜到皇甫祎身边,白净纤细的小手直接捂住了皇甫祎的嘴,随后又冲他使眼色,又冲他做出警告的神色,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皇甫祎颇为无奈,但是嘴已经被堵上了,也说不了话,只得微微点头。亦菱这才作罢,缓缓松开了手,警觉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
马厩北边的一片阴影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亦菱登时竖起耳朵,心下一喜,将手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很快便有两匹马从那一片阴影中迈着欢欢喜喜的轻快步伐冲着它们的主人走了过来,同时还打着欢快的响鼻。
亦菱上前摸了摸白马的脖子,又摸了摸黑马的脖子,这下她就放心了,看来不是有敌人故意放走了马,八成是客栈的侍从粗心大意,马厩的门没关好,马都跑出来自己找草吃去了。危机解除,她乐呵呵地同两匹马表达亲昵。
皇甫祎见亦菱放松了警惕,不似方才那样紧张兮兮的了,遂开口道:“你是如何把它们唤出来的?”
亦菱转身,看到皇甫祎浅笑盈盈地望着她,眼中略带好奇,不由地笑道:“它们很有灵性的!”随后她像献宝似的骄傲地指着白马说道:“这匹马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赠与我的,它可聪明了,岳将军府大火的时候,我不在府里,府里的人都顾着自己逃命了,哪里还管得了它呀,结果它自己偷偷跑出来了。最后还在一条街上寻到了我!聪明吧?”
然后她又指着旁边的黑马道:“这匹马你都不认得了?这还是当时你封我为宣武将军的时候一并赐给我的封赏呢!小黑可护主了!”说到此处,亦菱免不了有几分得意洋洋,“上一次打仗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下了马,小黑当时也受了惊,扬起了前蹄,我当时正好在它的蹄子下,虽然它当时受了惊,但是落下蹄子的时候仍旧不忘避开我,生怕踩到我呢!”
亦菱这边讲得滔滔不绝得意洋洋。那边皇甫祎听了可不觉得开心,尤其是听到亦菱说起战场上凶险的情形时,不由地露出担忧的神色。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亦菱正说得得意,一转身看到皇甫祎的神情,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语气一转。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道:“说好了啊,马都已经给我了,你可不能因为它好就后悔了然后要回去哦。”
皇甫祎闻言不免有几分哭笑不得,深觉理解不了亦菱终日究竟在想些什么,缓步走过来,无奈地轻叹口气。抬手抚了抚亦菱的头,说道:“一个女孩子,何苦要去战场见识那些血腥的场面呢?远离这些纷争。去过安宁的生活不好么?”
皇甫祎不说这话倒好,一说亦菱便想起了一系列事情,她明明记得此前蹲墙角偷听到他和言熙明等人的谈话,他们还说起要在夏国布局的事情,还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或者确切的说,是要把他自己安插在她身边。可如今这位主谋竟然对她说这样的话,劝她远离纷争,去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何等奇事!
但是亦菱仰着脸仔细地审视皇甫祎的神情,却只见他那一双美眸中满是真心实意、诚恳真挚,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的样子。遂笑道:“你说的原是我的本意。”
皇甫祎不解,“原是?这么说你原先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亦菱点头道:“是啊,原本我打算给大哥、二哥报仇后就离开怀远,去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但是现在上官绝尘即位了,我这个大将军也做不了了,仇也报不成了。”
“即便如此,你也一样可以离开这些纷争。”皇甫祎说道,他似乎铁了心要劝亦菱别插手这些复杂的事情。
亦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打算这样做了。我要回夏国,做我该做的事情。”亦菱说得很委婉,但是她相信皇甫祎明白她的意思。她要回夏国,继位,成为下一任的女帝,然后同她的敌人和对手抗争到底。
皇甫祎低着头看着亦菱,不语。
亦菱想起她之前说过要皇甫祎同她一道回夏国的事,当时皇甫祎也答应了,而且虽然后来他没有明说,但是从他默认的言熙明的推测中她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皇甫祎本人要留在她身边,说好听些,是亲自作为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说不好听些,就是控制她,让她成为他们的棋子,或者说,成为皇甫祎的棋子。放眼五国这一局棋,如果她顺利继位了,必然也是棋局上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但问题是,后来又听他和言熙明对话的意思,离开怀远后,他似乎要去江国国都朔城。这不是前后矛盾么?亦菱想不明白,如今她不得不同皇甫祎确认一下此事,遂道:“筠如,你会同我一道去夏国的吧?你之前答应过的。”
“当然。”皇甫祎浅笑道,完全守信尊诺的样子,亦菱当然选择相信他。皇甫祎又道:“只是路上不要再被九皇弟发现的好。”
闻言,亦菱不由地沉了脸,肃然地道:“我们一路行来,本来不应该被发现的。”亦菱从袖中逃出了一张字条,她昨天早晨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把字条重新放进新衣裳的袖中。
亦菱将字条递与皇甫祎,冷声道:“除非有人透露了你的藏身之处,还有行踪。”
皇甫祎看了看亦菱交与她的字条,不由地露诧异的神色。
亦菱知道他认识容卿的字体,但还是补充道:“这是容卿写给你那位九皇弟的。”
不料皇甫祎诧异的不是字条的内容,也不是写字条的人,“容卿写给九皇弟的字条,怎么会在你这里?”
亦菱完全没有想到皇甫祎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不由地一愣,随后才道:“我在皇甫祾的书桌上发现的,当时御书房没人,我就收起来了。”
皇甫祎笑道:“你就不怕被九皇弟发现么?”随后像是完全不在乎这张字条一样地又将它还给了亦菱。
亦菱怔怔地接过字条,道:“他发现了又如何?字条不见了,他能知道是被谁拿走了?”随后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祎,惊异地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任何想法?”
皇甫祎浅笑着反问道:“一张字条而已,能说明什么?”
亦菱惊讶地张了张嘴。皇甫祎如此精明睿智之人,能与容卿、洛沉碧二位公子齐名,竟然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看不出来?她惊讶地说道:“可是容卿明显是在向皇甫祾透露你的行踪啊!你想,他写这个字条给皇甫祾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毛遂自荐?告诉皇甫祾我能助你夺得天下?显然不会是这个原因啊,皇甫祾背后有洛沉碧支持,他又何须多此一举?”
“他这样告诉皇甫祾,无非是以下三点原因:第一点,皇甫祾知道他就在将军府,而他突然向皇甫祾提起你,明摆着就是在向皇甫祾暗示你此时就在将军府;第二点,他暗示了这一信息后,皇甫祾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派兵到将军府抓人,但是可以派人守在将军府附近,一旦你出门就会暴露行踪;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告诉皇甫祾得此四人者得天下,就相当于是告诉皇甫祾,你很强大,足以威胁到他的皇位,进而就相当于是告诉皇甫祾,要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这不,暗卫已经来了。”亦菱直视着皇甫祎的双眸,字字有力地分析道,希望她的话能够引起皇甫祎的思考和警觉。
可是皇甫祎闻言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亦菱所说的他一早就想到了,他说道:“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
亦菱瞪大了眼睛,盯着皇甫祎。是不是今天的集市逛得太久了,把脑子都逛得不灵光了?她惊讶万分地道:“容卿背地里出卖了你,你难道不应该有所回敬?就算你不打算回敬他,至少也应该提防着他吧!”
皇甫祎别开眼,抬起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叹道:“问题不是出在容卿身上,而是九皇弟身上。流言总会有的,即便容卿不告诉他,也有人会告诉他。若是他真的信任我,还留有一丝兄弟情分,不想赶尽杀绝,又怎么会派出暗卫呢?”
亦菱登时没了言语,她清晰地看到皇甫祎脸上流露出的落寞与伤感,心里也跟着一阵难受。是啊,皇甫祎说得对,若是皇甫祾还惦念着兄弟情分,并没有从心底想要除掉他,那么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之举?
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啊!亦菱不理解,皇甫祾并不像是无情无义的人,可是他竟然如此果断狠绝并且不露声色地除掉了岳悠然和皇甫祉的旧部,而且还毫不留情地派出暗卫刺杀他的皇兄,这究竟是为何?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第一百五八章分崩离析去意决十四()
皇甫祎似是看出了亦菱的困惑,问道:“若我是你皇兄,而你从我这里夺得了皇位,但是我却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不知道的角落,你难道不想找出我来并除掉我以绝后患么?”
亦菱闻言一顿,她思考了良久,犹豫地道:“我不知道。”
皇甫祎浅浅一笑,似乎又恢复了往常淡然沉静的样子,说道:“菱儿,这便是皇权,绝不容许半点不安和动摇的皇权。”
亦菱闻言一震,直直地看着皇甫祎。
皇甫祎也回视着她,认真地问道:“菱儿,你真的准备好回夏国了么?”
亦菱顿时如遭雷击。皇甫祎的问话径直射入心底,尖锐,现实,无法回避。是啊,她准备好了么?她真的准备好回夏国继位,独揽皇权,然后去面对这些她从未真正认真仔细地思考过的问题么?
真正的上位者,绝不可能软弱。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与利益,必然要剔除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这就意味着,必然要在适当的时候果决凌厉,心狠手辣。对于职掌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更是如此。
……徒儿啊,你难道没有发现,师父支持的人还有命你去支持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够狠!……
……你看,赵子允、皇甫禛,还有上官绝尘,哪一个不是狠绝之人?要想达成我们的目的,统一这天下,非狠绝之人为帝不可……
难怪洛渊如此说。
高高的皇位正是由无数白骨与血肉筑成的,掌权者要踏着多少人的鲜血才能登上皇位,而为了坐稳皇位,巩固自己的政权,又要不断地除去背叛和反对自己的臣民。哪怕曾经是自己的忠臣、挚友和亲人,一旦威胁到了帝位,一样要下狠手,纵使内心再痛苦也容不得半点仁慈,因为仁慈就意味着灭亡自己。
所以,那些历史上的帝王们,踏着血肉白骨铺成的道路走向皇权巅峰的路途中,处决过多少人,背离过多少人,抛弃过多少人。所以。他们不得不渐渐收敛自己的情感,让自己的心变得愈加刚硬冷酷,以面对这无穷无尽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所以。从踏上这条路的瞬间,就已经不能再回头,回头意味着灭亡。所以,就只有走下去,一直一直地走下去。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直到只余自己一人,独自站在高位,承载着统领山河的责任。接受着万民景仰的目光,同时也承受着孤独寂寞的苦楚,无人可诉。无人能说。高耸入天的台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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