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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亦菱-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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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菱正要开口答话。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住了。
起初,在她看到那一地的焦黑狼藉时,心里也料定了就是皇表姐杜亦芮命人下的手。可现在经老祖宗这么一问,她又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皇表姐的性格虽然有着狠辣歹毒的一面,但她并不深沉阴险,一切喜好憎恶的情绪都表现得很直白。这同皇表兄杜亦风可是截然不同。
再加上此前有杜亦风暗中给她的皇女府放了一把火,还嫁祸到杜亦芮的头上的先例。亦菱此时倒怀疑起杜亦风来了。更何况,以杜亦芮的谋略心性,未必能在老祖宗身边安插下自己的人,但杜亦风却是有这个实力。而且。此事若是成功地挑拨了她和杜亦芮的关系,再让老祖宗彻底厌弃了杜亦芮,受益最大的人还是他杜亦风。
思及此。亦菱又要开口,但脑海中却霍然又闪过一个念头。她再度立即收住了。
老祖宗方才听闻那两名女官已自尽,便只发配了余下的人,并没有继续拷问追查的意思,看来老祖宗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再联系到昨晚老祖宗同她说的那些话,亦菱觉得,若是她此时将自己的真实想法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分析得头头是道,怕是老祖宗听了非但不会夸奖她聪明睿智,反而会感到不悦。通过这些时日对老祖宗的进一步了解,她知道老祖宗肯定不喜欢兄弟姐妹彼此相残,暗中设计构陷,背后恶语中伤。
不过片刻的工夫,亦菱心中已经想了许多,她抬眼见老祖宗正仔细地审视着自己,遂恭敬地道:“回老祖宗,孙儿着实不知。”
老祖宗闻言哼了一声,道:“不愿讲就罢了!”但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愉之色。
亦菱稍稍放松了些,暗自腹诽道:就算我什么都不说,您老人家也什么都知道!
顿了顿,老祖宗又道:“那真品我好生收着呢,此事到此为止,再不得声张。”
亦菱拱手应道:“是,孙儿谨记。”
方才,祖孙二人当着众人的面联手演了一出戏,且先不说这把火是谁放的,总之两人顺水推舟地承认了九州地图被烧毁的事实,也彻底打消了其他人觊觎这件宝物的念头。寿宴之后,九州地图落在了夏国上皇手里的事早已传遍了各国,就算她们看守保管得再好也保不齐有贼人钻了空子、趁机下手。如今这把火烧得好啊,九州地图被烧毁的事实一旦传开,那暗中收起来的真品就算真的安全了。
“听闻你昨日回去,并没有处置府上的仆妇?”老祖宗忽然话题一转,问道。
亦菱一怔,随即微笑道:“老祖宗赏赐的人,孙儿哪儿敢随意处置啊?更何况,孙儿从江国带回来的那些人也未必都可信。再说,一个人是否可信,并不绝对。”
此时,亦菱已经有几分明白老祖宗之前的用意了,赏赐她众多仆妇,并非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恐怕是保护和关心的成分居多,了解和考察的目的居次。毕竟,她自幼流落在外,初次归来,总要有人帮衬着,而老祖宗也需要一段时间来了解她是个怎样的人。就算府中有人每日向老祖宗传信又如何?她毕竟是老祖宗嫡亲的后人,老祖宗总归不会害她。
从前,她刚刚出师之时,心里只有黑白分明的准则,固执地认为凡事非对即错,凡人非善即恶。但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砺,她渐渐地有些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对错,所谓的对错往往是相对的,有前提条件的。就一个人是否可信这件事来说,或许在有的事情上,他是可信的,而在有的事情上,他又是不可信的。对于一个正人君子,或许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值得信任的,对于一个奸狞小人,或许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信任不信任,要看人。也要看事,要分时间场合,也要看前提条件,不能太过绝对。谨慎过了头,就会变得太过多疑,信任过了头,就会变得太过危险。所以更多的时候。要把握好这个度。
现在府上的那些家丁仆妇。不管是曾经齐王府的旧仆,还是老祖宗赏赐下来的人,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还是值得信任的。她可以放心地将府上各类事务交与他们打理,但牵涉到一些重大机密之时,她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亦菱方才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句句说到了老祖宗的心坎上,老人家嘴一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伸手点了点她。道:“看来你还算明白。”
亦菱闻言只觉得一阵暖流自心间流过,她知道,老祖宗是用这种方式提点和教导她呢。虽然这方式太过直接粗暴了一些,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有些伤人,但归根结底是真的为了她好。
老祖宗转过身去,举起镶金拄杖。敲了敲主位上雕着凤凰齐飞的宝座,金石相击声响彻大殿。“就算你以后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也要牢记,完全地信任和依靠那些忠良,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了出去,若是那些贤士良臣中有的人有一日突然背叛了你,你只会措手不及。记住我说的话!”
亦菱闻言心中一震,随即郑重地拱手应道:“孙儿记下了。”
“我听闻那位容小公子,自从那天起就没有回你府上,是也不是?”老祖宗回身看着亦菱,问道。
亦菱听老祖宗忽然提及容卿,不知她老人家欲意如何,只得垂了眸,淡淡地道:“回老祖宗,确实如此,孙儿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因为低着头,亦菱看不到老祖宗的神情,但她隐约听到老祖宗轻叹了一声,又听她老人家道:“上次你带进宫来给我看的那些机关图纸,就是他和沉碧绘的吧?”
亦菱忙道:“是。”
老祖宗略点了点头,道:“工匠的名单快拟好了,就请他做个督察监工吧。明年一开春就开工,重建濯玉宫是大事,马虎不得。我看那孩子很可靠,待他回来,你记得告诉他。”
亦菱心里一阵欢喜,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恭敬地应道:“是,老祖宗。”
老祖宗看着亦菱,忽然笑了,声音比方才和缓了许多,“昨天伤得如何?”
亦菱知是问她昨天被打的地方,面上顿时一窘,也不敢有半点怨言,“孙儿并无大碍,请老祖宗放心。”
老祖宗神情稍稍一松,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明日你就不要去户部了,同张大人去礼部看看,你母皇快要回来了,这几日礼部的事多着呢。”
这是要调她去礼部学习。亦菱赶忙应了。
老祖宗转身走到主位前,在宝座上坐下,斜依着引枕,半合上眼,对亦菱摆了摆手道:“折腾了这半日,也乏了,你且去吧。”
亦菱应了,对着主位上的老祖宗恭敬地行了一礼,方才退下。刚走了没几步,却听老祖宗又道:“对了,你和沉碧那孩子……”
亦菱脚步一滞,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老祖宗该不会是执意要让他们二人年后成亲吧?
却听老祖宗又是轻叹一声后道:“罢了,罢了,此事暂且先缓一缓吧。”
亦菱心里一松,像一颗石头般落了地,复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亦菱刚离开万寿殿,没走多远便看到老祖宗身边的孙女官匆匆迎了上来,便微笑着道:“孙姑姑。”
孙女官却是面色凝重,靠近亦菱轻声道:“皇女殿下,有件事……下官想禀告您。”
亦菱见孙女官面色凝重,欲言又止,不由地也跟着肃然起来,“孙姑姑请讲。”
“女帝陛下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孙姑姑神色愈发凝重,声音也低了几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四章。世间安得双全法(四)()
亦菱心中一紧,眉头也跟着一拧,追问道:“什么事?”
“具体的情况下官也不知道,”孙姑姑急忙道,“女帝陛下那边似乎有意瞒着,但还是有一点风声传了回来,大约是陛下狩猎时不慎被流箭所伤。”
“流箭?”亦菱不由地拧紧了眉。历年狩猎期间,流箭伤人的事时有发生,毕竟追赶猎物时场面混乱,刀箭又不长眼,但女帝身边随行的护卫高手众多,又岂是区区流箭能够伤到的?
孙女官又压低声音道:“据传回来的消息称,郡主同北胡汗王不和,一路上动不动就起争执,甚至是动手。那天狩猎时,两人不知为何又动起手来,郡主一恼便张弓搭箭,射向了北胡汗王,结果被北胡汗王躲了过去,那箭却射向了陛下……”
亦菱脸一沉,眸中寒芒一闪,那突然迸发出的凌厉气势惊得一旁的孙女官慌忙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亦菱的神色。亦菱冷笑一声,真是哪里都少不了这位皇表姐!
孙女官忐忑地开口道:“下官也是今日才听闻此事,本来打算寻个合适的机会禀告上皇陛下,没成想福寿殿库房忽然走水了,下官想着现在禀告上皇陛下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只得先告知殿下。”
亦菱点了点头,对孙女官道:“这件事还请孙姑姑帮忙瞒一瞒,暂且先不要告知老祖宗。”
“是,殿下。”孙女官面上忧色未减,对着亦菱福了一礼,方告辞离去。
亦菱匆匆行至永寿宫门前,忽见宫门处立着一人。那人一身朝服。负手而立,背对着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亦菱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随之一窒。
她脚下稍稍一顿,随后放缓了脚步,走到他身侧停住。微笑道:“沉碧。你怎么还没走?”
洛沉碧温和一笑,道:“想等着你一起回去。”
那声音似一股清泉,潺潺入耳。直灌入亦菱心底,亦菱顿时一怔。
洛沉碧却错开视线,越过亦菱望向她的身后,望着远处消失在万寿殿门后的孙女官的身影。轻声道:“陛下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已经派人去打探具体的情况了。你不必担心。”
亦菱闻言,眉眼中的担忧和凝重顿时消散了不少。她仰首望着洛沉碧,见他也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回视着她。心里顿时涌出一片暖意。
不知从何时起,洛沉碧总是用他那无所不在的温柔和熙悄无声息地包裹着她。不论遇到什么事,只要看着他。她就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就像她原本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母皇,但一听到他说已经派人去查探。那忧虑顿时消散了不少。而直到此刻,她才有些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竟渐渐地依赖起他来,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坚信他始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她甚至已经对此深信不疑。
如果说她心中虽然对容卿充满了喜爱和仰慕之意,却在两人相对之时,少了一份坦诚,多了一层隐约的莫名的隔阂,那么她对洛沉碧的感觉恰好相反,虽无爱慕,却满是信任和依赖。这份信任和依赖是多么的珍贵,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或许,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太难的事,但是要做到真正地去信赖一个人,却是难之又难。
亦菱定定地望着洛沉碧。此时天色将晚,冬日里夕阳的余晖虽然黯淡,但却仍旧透着淡淡的暖意,遥遥地照在洛沉碧的身上,竟折射出万千光华。那一身在百官之中最平常不过的朝服,被洛沉碧穿在身上,竟没有半点朝堂官场上的污浊之气。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的俊杰,谦和宽厚、风雅大度的公子,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君子,此时就长身玉立于她的身前,仿若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迷蒙美丽的光华,教人移不开眼。
亦菱就像丢了魂儿一般地看着洛沉碧,半晌才回过身来,发觉不远处的宫墙后,有宫女正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地向他们这边望过来,她们遥望洛沉碧的身影时,脸上、眼里尽是倾心仰慕之意。
亦菱不禁微微一笑,这洛大公子立在这宫门口半晌,怕是都没发现他已经迷倒了多少来来往往的宫人。亦菱又瞟了一眼洛沉碧,却见他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那一双沉静的眸中也满是温暖的笑意,满得仿佛都要溢出来一般。想到他们两人在这老祖宗的永寿宫宫门前站了这么半天,方才两人驻足细语、相视而笑的场景都尽数落到了旁人的眼中,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理解成她这个皇女殿下同她的未婚皇夫是如何的情深意重呢。
亦菱脸上不由一红,忙垂下眸子,“本来我正打算去找人打探消息的,既然你已经派了人了,那我们就直接回府吧。”
“好。”洛沉碧温和的目光落在亦菱脸上,抬手用指尖拂去了亦菱方才不慎弄到鼻翼上的一抹烟灰。
坐在回府的马车内,亦菱是如坐针毡、无所适从。洛沉碧往日入宫上朝和打道回府都是骑马来骑马去的,今日却不知抽了那股风,同她一道坐进了马车里。方才在宫门处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两人在马车内面对面坐着,相距不过三尺,她甚至都能嗅到洛沉碧衣襟上淡淡的茶香。
这清香飘来,一路渗入她的肺腑之中,搅乱了她的心境。她想起了方才老祖宗说的话,定然是洛沉碧已经同老祖宗讲明了,他竟迁就她至此,这让她不免感到十分愧疚。同时她又感到十分自责,既然自己心里没有同他成亲的想法,为何不干脆将他推开呢?为何不快刀斩乱麻地彻底绝了他的念头呢?自己如今这般优柔寡断是为何?她迷茫了,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愿放开那一份温暖,所以迟迟犹豫着不肯松手?可是她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自私,将来只会将他伤得更深。可若是她决绝地将他推开,同他疏远,甚至断绝来往,也同样会深深地伤害到他,这又让她感到万分的为难。难道她此时犹豫不决,不肯将他推开,仅仅是怕伤害到他这个珍贵的朋友?一时间,亦菱心里乱作一团,连她自己也快要分不清对洛沉碧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正当亦菱胡思乱想、坐立不安之时,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她心里一惊,未及反应,顷刻间便落入一个溢满清茶香气的怀抱,紧接着便被抱着滚落到车厢中央的地板上。洛沉碧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连着地时都是让自己垫在她的身下,以防她摔伤。亦菱心里一阵感动,她抬眸看着洛沉碧,却见他望着她方才坐着的地方,眸中怒意汹涌。
亦菱连忙回头望去,见自己方才坐着的地方竟插着一支羽箭,箭尾犹自震颤着。亦菱震惊不已,这羽箭竟生生地将车厢壁板射穿,直插入她刚才坐着的座位上,可见射箭人武艺之高强、内功之深厚。
洛沉碧坐起身,将亦菱扶起来,在她耳畔道了一声小心,随后伸手抽出车厢内座位下的匣子,从中取出两柄长剑。因亦菱平日里入宫时不得佩戴任何刀剑,故为了以防万一常常在这马车内备上几件兵器,虽不是什么宝刀名剑,却也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亦菱起身后,目光仍旧锁在那羽箭的箭尾上,那箭尾上竟雕着一只弯曲着身子的蜈蚣,无数条细如牛毛的腿有条不紊地分布在身体两侧,好像下一刻就要从箭尾上爬下来似的。
洛沉碧将一柄剑递与亦菱,亦菱刚刚接过来,就感到一阵阴森冰寒的杀气劈头盖脑地笼罩过来,而此时,马车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洛沉碧手提长剑,率先掀开车帘,离开了车厢,亦菱紧随其后。两人刚跳下马车,就见到皇女府的马车和周围为数不多的几名护卫被几十名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围了起来。
亦菱眸光一凛,竟然又是幽冥鬼域!
此时,皇女府的马车正停在兵部尚书府邸前的街道上,再往前走,就是皇女府了。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天色阴沉下来,冷风呼啸而过,吹得亦菱一个激灵。还好这里距离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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