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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亦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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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真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地从刚来的侍从手上拿起一条绸缎,覆在眼上,随后绕至脑后,系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悠然自得地靠在车壁上,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亦菱看得瞠目结舌。这、这沈大公子不会经常被人这么带走去医病吧?啊?
再一转头,只见两名侍从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亦菱无奈,只得伸手将侍从手上的另一条绸缎拿来,照着沈彦真的方法,蒙上了眼睛。
“多谢殿下和公子配合。”先前那侍从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衣襟摩擦的声音。亦菱心想,他定是又行了一礼。
“出发。”侍从对车外道。
马车缓缓地驶动,沈彦真忽然开口道:“跟着我的那两个人,你们将他们怎么样了?”
那侍从淡笑道:“在下命人将他们抬至另一辆马车内了,就在后面跟着呢,公子请放心。”
随后,沈彦真再没开口,那侍从也安静非常,没有一点声音。
亦菱眼前一片黑暗,又处在安静的环境中,不由地开始胡思乱想。这彦真怎么就这么相信这些素不相识之人,万一他们当街拦车,说什么请他们二人去瞧病,只是个借口呢?或许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把他们俩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悄无声息地杀人灭口呢?不过,以她和彦真的功夫,恐怕还没有什么人能够轻易对他们下毒手,但问题是他们现在蒙着眼睛呢,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忽然发生什么事儿啊?
亦菱胡思乱想了半日,心中忧虑不止,她不由地伸出手去,试探地摸到了沈彦真的手,随后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沈彦真会意,轻轻地回握住亦菱的手,也稍稍用力握了一下,示意她不用担心。
亦菱稍稍安心了心,这才松了手,在位子上坐稳了,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周围的声音,以防万一。
事实证明,亦菱多虑了。
马车并没走太久,就停了下来,有人恭敬小心地扶着亦菱和沈彦真下了马车,又引着二人各自上了两乘轿子,坐着轿子行了半日,方才落了轿子。
侍从的声音从一旁不远处传来,“殿下,公子,可以取下绸缎了。”
亦菱闻言,连忙解开绸缎,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垂花门前,彦真就站在自己身侧。灿灿日光洒下,亦菱一时有些不适应,不禁眯起眼瞧了瞧周围的情形。她和彦真正站在垂花门前东西向的道路前,往身后看,是这座府邸的前院,却已是庭院深深,入目尽是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哪里能望到大门街道?
亦菱不禁无奈一笑,这家人果然小心谨慎,用轿子抬着她和彦真进了宅院深处,方才将他们放下。可见,他们是真的忌讳泄露身份。可是,这朔城中,这样的达官贵人、名门望族,又能有几家呢?
亦菱心里想着,正打算将自己熟知的朔城的这些世家望族,挨个儿地细数一遍,好判断自己现在身在哪一家府上,却见那侍从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恭敬地道:“请殿下和公子移步。”
亦菱同沈彦真对视了一眼,方一前一后地跨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第三百一五章。谁家公子淡若莲(三)()
经过垂花门,来到一处清幽雅致的小院,两边是抄手回廊,当中的小院内并无遮蔽视线之物,在院子中央却有一方不大的小池子,池子中尚且可见去岁残败的荷叶。
那侍从引着亦菱和沈彦真从东边的抄手回廊内向前厅走去,亦菱就一直望着那院子中央的水池。
已是四月时节,春暖花开,池水早已化开,阳光下清澈见底。尚未至夏季,新荷尚未长出,去岁的残叶留在水池中,也别有一番意味。
那侍从见齐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水池上,遂笑道:“我家公子特意吩咐不要清理的,让殿下见笑了。”
亦菱闻言却摇摇头,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位气质高洁清华的男子,她不禁轻声道:“就这么留着,也挺好的,冬天的时候,虽然没有荷花了,但是能看着这残叶,也算是留个念想。”
那侍从只觉得齐王的声音中似有无限叹惋和哀伤,神色间也满含怀念和哀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引着二人往正房而去。
穿过前面的小前厅,便来到后面的正房大院。虽说是正房大院,却也与江国多数达官贵人府邸惯有的气派恢弘、峥嵘轩峻不大一样,反倒是有些云宁一带府院小巧别致、清新秀丽之感。正房同前厅相对,东西两边是厢房。
站在正房门前石阶上的几名侍从见那侍从引着齐王和沈公子而来,连忙迎上前,皆是恭谦有礼。其中一人对那引路的侍从道:“公子醒了。”
那引路的侍从闻言,不禁惊喜万分,“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么,公子是有福之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他才察觉自己在贵客面前失态,遂不好意思地对亦菱和沈彦真笑道:“又让齐王和沈公子见笑了。请二位移步。”说着,微微弓着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亦菱对着他笑了笑。忠心护主本是美德,她又怎么会笑话他呢?
站在门口的侍从轻轻推开了门。引路的侍从引着二人进了屋内。
屋内飘散着阵阵的药香,这药香中却又夹杂着其他的香气。亦菱觉得好生熟悉,她不禁嗅了嗅,随后惊奇地回身看着引路的侍从,道:“这屋内怎么有一股荷花的香气?”
那引路的侍从不禁笑道:“齐王殿下英明,这屋内有用去岁的荷花制成的香囊。我家公子最喜欢荷花,所以特命我们采了荷花,又制成了香囊,好让这屋内,在荷花尚未盛开的季节。也能飘散荷香。”
亦菱闻言点点头,见屋内的挂落上悬挂着好几个做工精致的香囊,想必就是侍从所说的荷花香囊了。
亦菱环顾了一下屋内,问道:“你家公子现在……?”
侍从会意,道:“哦。我家公子此时就在卧房休息,还请殿下和公子稍等片刻,容在下进去通报一声。”那侍从又命其余几人引贵客落座、上茶,随后方才轻轻推门,进了东边的卧房。
不一会儿,那侍从出来,敞着卧房的门。亦菱透过门口,却只能看到屋内层层的垂落的帷幔,瞧不清屋内的情形。
仿佛屋内浅淡的荷香一般,有一道声音自卧房内传出,轻轻浅浅、低低沉沉、柔柔缓缓,“有贵客来访。无奈在下不能亲自迎接,还望见谅。”
那声音虽然低沉轻浅,但在亦菱听来却是十分清晰,同时又是那样的低柔好听,一时竟不能回神。只怔怔地透过门望着卧房内层层叠叠的帷幔。
沈彦真到底是医者心,一直关注着病人的情况,他闻言温和地笑着回道:“无妨,不知阁下现在感觉如何了?”
屋内公子却没有再出声,那先前引路的侍从恭敬地对沈彦真道:“沈公子,我家公子虽然已经醒来,但尚未大好,还请沈公子和殿下帮忙给我家公子瞧瞧。”
沈彦真这半天就等这句话呢,他从座位上起身,略理了理衣衫,就跟着那侍从往卧房内走,亦菱恍恍惚惚地也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卧房。
卧房内,层层叠叠的帷幔遮住了视线,隐约可见屋内的床榻上坐着一个人。
那侍从请亦菱在南面的罗汉床上落座,随后轻轻地掀起帷幔,引着沈彦真走到榻边。随着两人向前走,帷幔在二人身后再度层层放下,很快,亦菱就只能隐约看到层层帷幔后沈彦真和那侍从的身影了。
床榻边似乎放着一个绣墩,沈彦真在那绣墩上落座,那侍从似乎轻声说了句什么,隐约可见床榻上的公子从床榻边的帷幔后伸出一只手来。沈彦真端坐在床榻旁,开始给那神秘公子诊脉。
亦菱望着眼前的场景,思绪却飘飘忽忽地回到了许久之前。她还记得筠如那次生病,在将军府梧桐院,也是像现在这样,在帷幔后,伸出一只手来,让穆太医给他诊脉……她还记得筠如曾经告诉过她,他的母后最爱的便是荷花……她还记得筠如是一位如莲花一般清华高贵、孤冷高洁的男子……她还记得……太多的记忆涌了上来,都是她自知道他故去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敢轻易记起的回忆。此时此刻,这些回忆尽数涌了上来,堵得喉咙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
卧房内药香味更加浓郁,但却丝毫没有掩盖住那一丝清新浅淡的荷香,坐在罗汉床上的亦菱缓缓地扬起脸,望着头顶飞罩上悬挂着的香囊,出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彦真诊脉结束,走了过来。
亦菱闻声回神,见沈彦真神色怪异,似要同她说什么事一般,便连忙起身,正欲走上前问个究竟,那侍从却忽然开口,抢先对沈彦真道:“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彦真意味深长地望了亦菱一眼,随后对那侍从点点头,两人走出了卧房。
亦菱站在原地,怔然了半晌,方才意识到,现在卧房内只余她和那位床榻上的公子了。
屋内一片寂然,亦菱站在原地,不由地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主动开口,试探地问道:“不知公子是……?”
换来得却是一片沉默,亦菱不甘心地撇了撇嘴,又道:“公子不能出声么?可是刚才不是还说话来着?”
依旧是一片沉默。亦菱觉得自己仿佛对着虚空说话一般,连个回声都听不到。
亦菱不由地腹诽,这公子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如此神秘,连名号都不报,连面都不露,甚至她和沈彦真来这府上,都不能知道路线。这便奇了,她这个当朝齐王,竟不知朔城还有这么个人物。
隔着重重帷幔,隐约可见那神秘公子的身影,亦菱一时好奇心大盛,她见这卧房内反正也没有其他人,不如她走过去看一眼好了。于是,亦菱便迈开步子,一层一层地掀开帷幔,轻轻地向床榻边走去,一直走到了床榻旁,站定。
床榻边也垂着一层厚厚的帷幔。卧房内帷幔层层叠叠,太多,再加之窗子上也遮着纱帘,所以卧房内光线很暗,尽管现在同那位神秘的公子只隔着一层帷幔,但亦菱还是无法看清床榻上坐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她感觉到,当她在床榻边站定的时候,那床榻上的公子缓缓地转过头来,望着她。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帷幔,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清澈温柔的目光。
亦菱心中没来由地一动,她伸出一只手,仿佛已经不受控制一般,缓缓地探向前去,欲掀开那层帷幔……
“你在做什么?!”愤怒的声音忽然传来,亦菱吓了一跳,猛地收回手,回身看去。
第三百一六章。谁家公子淡若莲(四)()
隐约看到重重帷幔后,一人站在门口处。尽管看不见那人的脸,但是光是听声音,亦菱就知道此人定是十分愤怒了。
那人见亦菱半晌不应,噔噔噔地就走了过来,他的身后,重重帷幔被搅得来回飘荡。
待那人来至跟前,亦菱定睛一看,乐了。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个头足足比亦菱高了一个头,但是却长了一张娃娃脸,圆圆的嫩嫩的,还偏要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表情,好像一位要教训子孙的老头子,这反差太过明显,亦菱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问你话呢?你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少年底气十足,仿佛亦菱今天不说出个究竟来,就不放她走了似的。
亦菱玩心大起,故意正色敛容道:“我刚才想看看你家公子长什么样,怎么啦?不行啊?”
“你!”少年听到亦菱回嘴,顿时暴跳如雷,“你还敢说?!我家公子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亦菱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样子,满不在乎地道:“听听,听听!说的好像你家公子不禁看似的,你家公子莫不是纸糊的?还能被人给看坏了是怎么的?”
“你家公子才纸糊的!”那少年一听不乐意了,气鼓鼓地反驳道,“我家公子是世间少有的人物!岂是你这等俗人有资格评头论足的?”
“嗬!”亦菱笑道,“那我今日还偏要看看这‘世间少有的人物’长什么样!”说罢就要伸手去掀床榻边的帷幔。
那少年急了,伸手打掉了亦菱的手,“你还敢在公子面前放肆!”
“你打我!”亦菱故意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快要笑疯了,这少年身量挺高,没想到是个纸老虎,气势倒是挺足的,可这力气未免也太小了。对于亦菱这样的习武之人,外加上过战场的将军,这简直就是挠痒痒嘛。
“子语,不得对贵客无礼。”帷幔后。神秘公子忽然出声道。
“是吧,是吧?是他先无礼的对吧?”亦菱一看他家公子都给她撑场子,顿时更加理直气壮了,随后她指着少年道,“你竟敢对本殿下无礼,该当何罪?”
那少年气极反笑,面带嘲讽地道:“呦!我当是谁呀,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齐王殿下啊!传说中男妃一堆男宠无数的齐王殿下怎么纡尊降贵,驾临鄙府了?别呀,我们可担待不起!”
一听少年提到前段时间坊间风传的她的坏名声。亦菱更来劲儿了,抚掌大笑着道:“嗨,你还别说,本殿下今天来就是带你家公子走的!早就听说你家公子是世间少有的人物了,所以本殿下特地来接你家公子去齐王府。今天晚上就封他个侧妃当当!”
“你敢!”少年咬牙切齿地看着亦菱,好像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本殿下当然敢!”亦菱一叉腰,一挺背,一扬头,“本殿下说到做到!”
“你!”少年气急败坏,正欲张口继续攻击,却忽然瞪大了眼睛。随后转过头去,一脸惊讶地隔着帘子看着他家公子。
亦菱也怔了一下,她也听到了帷幔后,神秘公子轻笑的声音,纵然低柔轻缓,却依旧能够听出他十分开怀。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那少年惊讶地隔着帷幔看着他家公子。仿佛看着从未见过的新奇物事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亦菱看看帷幔后的神秘公子的身影,又看看怔然讶然的少年,不禁腹诽,难不成这少年从来没见他家公子笑过?
随后。那少年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家公子笑了,他也跟着开心。但很快,他便意识到,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名声不好男宠无数的齐王殿下将他家公子逗笑的,于是他脸色一僵,白了亦菱一眼,随后隔着帷幔对着他家公子道:“公子怎么被这个妖女逗笑了?”语气好生不解、好生委屈。
帷幔后,神秘公子止了笑,淡淡地道:“子语,不得无礼。”
尽管他的声音平和,语气淡淡,但是亦菱和叫做“子语”的少年还是听出了公子语气中的责备之意。
叫子语的少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忍住了,垂了头,一脸委屈地站在那儿。
亦菱心中正暗爽不已,却听帷幔后的神秘公子缓缓地开口了,“齐王殿下,戏弄在下的侍从,似乎很有趣啊。”
那声音低柔婉转,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亦菱不禁一怔。尽管听出这位神秘公子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亦菱出于礼貌,还是客气地抬手行礼,赔罪道:“这位公子,方才多有得罪了,实在是在下见这位侍从有趣得紧,不由自主地逗了他几句,还望公子海涵。”
“你!”叫子语的少年猛地抬头,气鼓鼓地看着亦菱,正欲说话,却忽然感觉到公子的目光隔着帷幔扫了过来,顿时泄了气,再度垂了头。
帷幔后神秘公子缓缓地道:“在下并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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