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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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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破星州后,挡在尚州前面的,就只有漆谷县一个障碍了,庆尚道全境沦陷在即。而值此危亡时刻,惊慌失措的李朝上下也终于结束了朝堂争吵,做出了反应:孝宗李淏拜西人党元老、前御营厅大将元斗杓为帅,率御营大军一万五千、京畿道利川等都护府军五千,合计二万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汉城府,打算先在忠清道汇集各路兵马后,再徐徐杀向庆尚道,争取击退突袭而至的“黄衣贼”。
时间进入八月,因天气暑热,东岸大军遭受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伤亡,在攻克漆谷县进抵尚州城下的短短数日间,因中暑和疫病而倒下的士兵几达三百人,不得已之下,邵树德下令全军休整两日,并派出骑兵四处搜罗朝鲜郎中,给军营内的患病官兵医治。与此同时,也顺便派出军夫们外出打草谷,现在已经深入到庆尚道的西北部了,再从釜山或兴海转运粮草过来颇不现实。行军打仗所需的补给,还是得学1636年的黄台吉,因粮于敌!当年那厮在相对贫穷平安道、黄海道都能搜罗到一定的粮食,东岸人没道理在相对富庶的庆尚道还搞得没饭吃,难道我大东岸官兵的刀没有鞑子快么?
8月4日,军势稍振的东岸大军开始围攻尚州城。此役朝鲜人抵抗较为激烈,义从军全奉洙部损失超过三分之一、蔡华泽部火枪兵在与朝鲜鸟铳手的对射中也多有死伤。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仆从军第一师翟从谔部,该部在大炮轰破城墙后,不顾死伤破城而入,在付出了两百余人的重大伤亡后,终于突进了城内,并经小半夜的激战后控制了整座城市。
而这个时候,朝鲜著名“勇将”、曾于1636年突袭清军并斩首六级而归的老帅元斗杓率领的御营大军还在忠清道的清州府一带磨蹭,以汇集各处的地方军队,这厮看来是不汇集完大军不敢过来了。
8月9日,在尚州附近搜罗到大量粮豆、火药(朝鲜军中火器较多,因其白刃格斗能力极差)的东岸大军开始举兵西向,邵树德只在城内留了千余名持矛军夫,主力大军二万多人几乎全军西向,直指忠清道的报恩郡。关于此次进兵,邵树德一开始还担心深入敌人腹地过远,不愿再冒险西进,不过在参谋们极力劝说之后,他还是勉强振作了起来,下令全军开拔,进入忠清道当时曾经苦谏的蔡华泽说得好:这朝鲜军简直是稀烂一般的货色,大部分兵丁都是临时抓来的农奴,不堪一击,当年黄台吉带着二万人(还包含大量辅兵)就能从辽东边境直接杀到汉城府,深入敌后近千里,我大东岸官兵岂能落于人后?
8月15日,感觉到事态不妙的元斗杓率领刚刚汇集到三万余人的军队离开了清州府,向报恩郡进发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这黄衣贼打到哪抢到哪,简直和蝗虫一般,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估计会被人弹劾到死,故其开始极力催促各部东进。至此,两军之间的主力会战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朝鲜(五)()
1653年8月20日,南风猎猎、旌旗飞舞。(.in.)
元斗杓艰难地爬上一处高坡,拿出从荷兰进口的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黄衣贼的军阵。这黄衣贼也忒是大胆,占据了报恩郡,却又不踞城而守,而是将主力部队都排了出来,打算来一次堂堂正正的野战。
老实说,元斗杓对此战没有信心,一丝信心也无。这股黄衣贼人数众多、极是凶悍,像极了十七年前的鞑子。当年黄台吉带着二万多清兵,迭破平安道、黄海道诸路兵马,然后杀奔至京畿道,整个朝鲜上下居然没有一支能够抵抗的部队,甚至那些人竟然连守城都做不到。
当其时也,黄台吉先派少许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断了朝鲜君臣避往江华岛的道路,然后率领主力部队包围了拥有优势兵力的朝鲜军,朝鲜仁祖又是封官许愿,又是打气助威,但仍是屡战屡败,终被围困在南汉山城。而等到孔有德率领的火炮部队抵达前线后,自知再无幸理的这帮人立刻可耻地跪了,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清军撤兵时,朝鲜仁祖甚至跪送十里才返,丢尽了颜面,整个朝鲜上下至此一蹶不振。
那一仗,不但打掉了朝鲜人的胆气,同时也将他们最后一丝相对能战的部队也折腾干净了。以至于孝宗(曾经清廷当人质多年)即位后,召集众臣商议北伐“胡虏”,许多朝臣皆苦苦劝谏,最终打消了孝宗的招祸之举,转而更加卖力地跪舔起了清廷。
元斗杓是两朝元老了,1636年后金入侵时就是御营大将,老于军旅的他十分清楚朝鲜军的弊病。此刻他带着的这支三万余人的大军里,真正称得上职业军队的只有御营出身的一万五千人这是1636年后重建的御营部队,之前能战的都已战死其他人马都是临时征发的地方军,战斗力不堪一击。让这样一支部队去和打了多年仗的黄衣贼对阵,也难怪元老大人没信心了。
风中传来了沉闷的鼓声。穿着土黄色咔叽布军服的黄衣贼鱼贯出城,然后在空旷的原野上列阵:旌旗飞舞、军阵森严、兵甲闪耀、丛枪如林不管黄衣贼在朝鲜军纪多么败坏,但就眼前观之,阵列而战时他们确确实实把朝鲜军给比了下去。这可是十年间历经多次大战养出来的气势,一般人学不来的。
“老大人,军士们没上过阵,有些惊慌。”御营厅大将金龙焕带着亲兵绕阵一圈后,立刻面如土色地向元斗杓汇报:“京畿道、忠清道的府军将士有些不安。下官已带人弹压下去,只是……”
元斗杓闻言瞪了一眼金龙焕这个子侄辈将领,似乎在责怪他身为大将,却未战先怯,恁地堕了全军士气。要不是他乃西人党党魁、议政府领议政金堉的侄子的话,元老大人指不定就要斩了他以定军心了,只是现在么,唉,罢了,还是先想办法对付眼前这事吧。
“呼!呼!”几发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从对面飞了过来。这似乎是黄衣贼在试射火炮!其中两发炮弹如有神助地落在了京畿道利川都护府府军的阵中,引起了一阵喧哗,这让元斗杓看了更是皱眉。
“朴燕呢?为什么不反击?”元斗杓问道。
“朴将军在炮队营地呢,我们的炮射程不够,打不到黄衣贼军阵。”金龙焕如实回答。
元斗杓沉默了。朴燕是朝鲜军中通晓火炮的第一人,荷兰水手出身,本名weltevree。多年前与两名同伴一起漂来朝鲜,后被训练都监聘用,一直在朝鲜教授西洋大炮的制法和用法。他与1631年去过北京并带回了新式大炮、火药、望远镜、自鸣钟、地图、天书籍、西洋风俗记以及欧洲神学书籍的郑斗源,算是朝鲜国内不多的西学人才了。混得倒也不错。
两人说话这会,东岸人那里已经打过来了二十几发空心铁球,虽说大部分都偏了,但仍有少数砸进了朝鲜军阵中。而这往往也引起了极大的喧哗和混乱朝鲜军,果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
“果然是一群土鸡瓦狗!”被挺身队官兵团团围护着的邵树德放下了望远镜,笑着评论道:“儒尼奥尔中尉,现在你开始指挥。”
“是。”黑水保安司令部作战科科长、高级参谋、陆军中尉儒尼奥尔大声应是,然后便带着自己的科员们与传令兵一起,赶赴了前面最适合指挥的阵地。开始认真发号施令了起来。
已经设置好的火炮阵地上,二三十门从6磅、8磅、12磅火炮开始了凶猛的射击。这是东岸军队作战典型的套路,以火炮开场,依托其高度轻便带来的机动性,以及超远的射程和相对较快的射速,对敌军排列整齐的密集阵型进行打击。
这种战法一般人很难招架,因为没有任何花巧,就是堂堂正正摆明车马欺负你!朝鲜人现在就是这么郁闷,撤退已然不可能以他们的素质,那只会闹出让敌人笑掉大牙的大崩溃那么就只有前进了,只要捱过那段难熬的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炮击期,就能与黄衣贼交上手了,那时候他们大炮的作用将大大降低。
于是,无论是邵树德还是前敌总指挥儒尼奥尔,都看见了黑压压的朝鲜军阵开始向这边蠕动。冲在最前面的大概是郡府兵,因为其服色有些杂乱、兵甲也不是很齐全(朝鲜政府到底是有多穷啊……),大致分为数个方阵,每阵二千到三千不等,应该是根据其来源地划分的。这些方阵后方矗立着三个约五千人的大阵,这应该就是朝鲜军的御营人马了,御营大阵左右有一些零散的骑兵,数量不多,只有三四百骑的样子,看起来是在知道黄衣贼有马队之后临时凑的。
烟台养马岛工坊配出来的空心铁球不断落到朝鲜军阵的上方,且随着距离的越发拉近,这准头也是越来越高了,几乎每一发炮弹都会打死打伤七八人,这一轮下来朝鲜军就要伤亡一两百,而东岸人的射速几乎在一分钟一到两发的样子,这么打下来……
“让扎格拉斯基率骑兵出击!记住,敌阵若不动,就兜个圈子返回;敌阵若发生混乱,就直接切进去,加剧他们的混乱!他是老骑兵了,知道该怎么做!”儒尼奥尔中尉对朝鲜军队这么快就产生动摇甚是惊讶,在他看来即便清国弱一点的绿营都不至于如此,这朝鲜人果是不堪战。
扎格拉斯基是当年第一批被招募到山东的波兰老兵,这么多年的战斗已经证明了他对大东岸的忠诚,故已被邵树德晋升为陆军少尉。这次赝惩朝鲜的行动,邵树德便让他带了一帮骑兵联队里的老兵,指挥这一千五百骑兵。
一千五百名骑着混血战马、甲具齐备、武器精良的骑兵,在战场上的威势可不是一般地大。只见他们排成松散的阵型,由战场左翼(东岸骑兵一般都部署在军阵左翼)斜斜切向最靠近他们的一个朝鲜军阵。这支军阵似乎是忠清道的郡府兵,之前已经被东岸炮弹打得有些慌乱,此刻见到大队骑兵以不可阻挡之势冲来,很多人顿时慌了神,本能地开始向后方退却他们的这个行为很显然将这部分的阵型搞得一团糟,因为很多人被挤压在了一起,有些人跌倒在地然后被人踩踏,这更加剧了混乱。
混乱的阵型还将一队赶过来的朝鲜弓手给挡住了,这令带队的军官暴跳如雷。东岸骑兵很快便杀了过来,最先的数十骑靠近后直接将短管骑枪内装好的弹丸射了出去,然后便快速拨转马头向外侧兜了个弧线远去了。
他们的射击使得更多的朝鲜郡府兵开始逃窜,其中很多脸有菜色、衣带补丁、兵甲不全的人最为慌乱,他们将挤过来准备驱赶东岸骑兵的郡府弓手大部冲散,然后大喊大叫地向中间挤了过去。
“就是这时候了!”位列骑兵集群中央的扎格拉斯基竖起带有认旗的铁矛,然后带着骑兵部队朝这支已陷入混乱之中的朝鲜军阵狠狠地撞了过去。
既没有阻拦骑兵的带刺铁丝网或长矛阵,也没有快速发射的火枪或散弹炮,扎格拉斯基的骑兵就如同一把尖刀捅入了柔软的腹部一般,没遇到任何像样的阻挡,他们的冲击势头只稍稍一滞,便瞬间冲破了这支有两千余兵的朝鲜军阵。而冲破这一阵后,他没有停留,很快在弟兄们的簇拥下,从马腹下的鞍袋中抽出马刀(骑枪已在之前的破阵冲锋中丢弃),驱赶着哭喊着的朝鲜溃兵,朝第二个由郡府兵组成的军阵杀去。
朝鲜人此刻迎来最为凶险的阶段,一旦任由这伙装备精良的东岸骑兵马踏联营、横冲直撞,很快就会引起诸营的连锁反应,那么到了那时候,即便是想不败也难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朝鲜(六)()
面对凶猛的东岸骑兵的冲击,这个时候,如果朝鲜军中有经验丰富的大将,或者基层军官作战意志顽强且有丰富的对抗骑兵的经验的话,其实还是有可能迅速调整布局,舍弃已经处于混乱之中的部伍,保住剩下的部队不被卷入混乱,并逐渐扭转被动局面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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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们全国的正规军不过数万人,且多集中于汉城府的御营或北方边境一带,忠清道、京畿道的郡府兵,其实更多是临时征召的农民1592年日本入侵时便是如此,当时全朝鲜上下只有两万多兵,故初期被日军武装游行般迅速占领了大半领土指望他们反败为胜,那真是想多了。
于是,第二个军阵也很快被击破了!而此时,扎格拉斯基抽空扭头看了一眼己方本阵那边,新建陆军第一师、第二师八千精锐步兵也已经开始了行动,军号手奏起了欢快的《胜利属于陆军》进行曲,他们伴着欢快激昂的乐曲声,步伐整齐地朝前方行来。那森严的军阵、如林的长矛、雪亮的铠甲,无一不让战场上的朝鲜军为之侧目:此战危矣!
在冲破第三个朝鲜郡府兵军阵后,扎格拉斯基带着骑兵部队从间隙内杀了出来,然后徐徐退往后方刚才冲了这一会,一千五百骑人马俱疲,需要休整一会才能继续上阵。而在回到左翼出发阵地后,扎格拉斯基和麾下军官粗粗检点了一下,发现只少了百余骑,大概是陷在阵中了。还有便是刚才最后撤退时,遭到朝鲜军后方的七八门火炮打击,那一波从侧翼打来的炮弹又准又狠,一下子让他损失了二十余骑。
朝鲜人的骑兵这时也开始了骚扰,但他们不但骑术拙劣,就连数量也太过稀少,只稍一靠近东岸人的军阵,便被早就见怪不怪的火枪手或弓手们迅速驱离。这些朝鲜骑兵徘徊好一会。竟是始终无法建功,最后被扎格拉斯基带着休整完毕的马队再度追上去击溃。
“大局已定!”即便是不太懂战阵厮杀的邵树德,此刻也发现今天这场战斗的胜利天平,已经极大地向己方这一侧倾斜了。没有指挥任务的他。此刻甚至有时间思考起了此战后该如何与李朝上下谈判唔,首先要求他们彻底断绝与清国的关系;其次要全面放开市场,好吧,至少要放开几个道的市场;第三,他们每年上供给清廷的几百斤老山参、三万斤铁料、大量绢绸及其他一些贡品。都可以断了,转交给我们就行了嘛;第四,铸币权应交由我们来负责,毕竟我们在这方面更专业;第五,明确釜山、元山津、济州岛的地位问题,这几处是永久割让还是租借,必须好好商讨一下……
而就在邵树德遐想间,充当攻坚主力的新军第一师、第二师七八千人已经杀到了正处于混乱中的朝鲜郡府兵阵前。三个被骑兵击破的军阵八千多溃兵也动摇了其他州府的郡府兵,再加上此时东岸人两个师的主力压了上来,朝鲜人终于开始了不可抑制的崩溃。在这个时候。朝鲜老帅元斗杓即便是派上后阵的御营大军,也已经无法彻底挽回局面了,他们今天,败局已定至少这些充当前阵的郡府兵是没救了!
蔡华泽的两千多火器部队,以及全奉洙的一千多义从军也从右侧压了过去,这成了压倒朝鲜郡府兵的最后一根稻草京畿道利川都护府的三千余兵瞬间炸营,失去理智的溃兵丢盔弃甲,直奔本阵后方,朝御营大阵冲去。东岸大军好整以暇地跟在后面,驱赶着这些溃兵冲击御营本阵。而休整了一轮的骑兵此时也从左翼开始再次提速,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元斗杓的本阵,只要其一露出破绽,如狼似虎的东岸骑兵便会冲上去。狠狠地撕咬对方。
“挺身队第五大队出动,猎兵排前出,搜索重要目标自由射击!”儒尼奥尔中尉从容不迫地下令,指挥一场数万人规模的会战,这令他感到万分地享受。特别是他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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