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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在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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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水河4
可以说,我心里的红水河完全是一条记忆的河。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另外一条象红水河一样感情丰富的河流,更不相信有哪条河可以象它一样融入我的生命。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堂,我相信红水河一定是那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至少,它曾经是这样的地方……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口增长、经济繁荣。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祖国的每一个角落,当然,它也没有放过我们这个小小的农场。不久,人们似乎就觉得“红水河农场”这个名称不再跟得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于是,原来的“红水河农场”很快变成了“冀远县”。这似乎预示着,红水河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它将和那些过时的经济体制一起退出社会和历史的舞台。
成立县城之后,县里先后建起了农药厂、化肥厂、啤酒厂、造纸厂、饵料厂、机械厂、修配厂;原来的集市也被阔建成商业街,盖起了农贸市场和百货大楼;人们甚至还在县城边一个芦苇塘上修了个“冀远公园”,里面陈列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石头和半死不活的热带植物……
短短几年时间,人们就改掉了从前几十年养成的生活习惯——男人们不再打鱼而改打麻将;女人们不再摘野菜而改摘眉毛;老人们开始到“公园”里散步;而孩子们更是玩惯了“疯狂的老鼠”和“碰碰车”,再不需要掏鸟蛋、逮蚂蚱了。
一时间,红水河似乎完全走出了人们的视野。而被冷落的红水河并没有丝毫的颓败,反而变得益发幽深静逸、生机昂然了。
考上大学之前,我几乎每天都会到红水河去散步。从个人的角度讲,我似乎更喜欢被人冷落的红水河。因为它让我觉得,这一条河、这一片幽静,都仅仅属于我一个人……
夏天,我仍会剥光了衣服跳到河里游水。不同的是,身边再没有了儿时的那些玩伴。幸而全县人民大多都忙着去“奔小康”,我才不用担心会有“春光外泄”的危险。即使偶尔有人路过,也大多是些早恋的不良少年——他们通常都会把精力集中在自己涂脂抹粉、发育不全的小朋友身上,根本不会注意到水里还会有我这样不懂得与时俱进的后进青年。
大学毕业前的两个假期,由于忙于一些“现实紧要”的事,我并没有回家。因此也便忽略了对红水河的记念。如果不是这次去游泳,我甚至都淡忘了还有这样一块故地……
骑车不到二十分钟,我便已经远远地看见了红水河的大闸门。可是让人感到蹊跷的是,我一直都没有看到河边那些大槐树。
我的心中一片茫然,因此便愈发加紧了登车的脚步。然而越是走到近处,我的头皮越是感到一阵阵地发麻,因为随着视视野的逐渐开阔,我已经渐渐看清了河岸上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树墩……
在水闸前的大桥边,我终于完整地看到了红水河的全貌。我不知道怎样形容当时的心情,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眼前的一切——记忆中河岸边那个天堂般的花园如今已经变成了树的坟场,那些曾经挂满了无数回忆的大槐树早已被砍伐殆尽。而原本树荫下那条长满了花草的小路,此时已经露出了片片黄土,路边也满是那些内急的路人留下的粪便和无处喧嚣青春的激|情男女们任意挥洒的秽物……
我大张着嘴巴在原地站了许久,喉咙里却不知道该发出怎样的声音。我想不通是什么人、出于什么样目的非要毁了这片树林。也记不起这条河、这片树林几时犯下了如此的罪过。我有些想哭,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滴眼泪。看着眼前光秃秃的红水河,我第一次觉得这世界竟是那么不可思议……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红水河。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愿想起那天所看到的一切;也是从那天起,我开始诅咒那些砍树的人——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恶毒,可我仍坚定不移地祈望,有朝一日他们的脑袋也象这片被砍伐的树林一样满目创痍……
应该说这个暑假对我来讲,并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就在这短短几周的时间里,我接连遭受了一连串失败的打击——先是暑期计划的彻底破产,跟着又失去了打鸟和下棋的快乐。而就在我努力弥合这些挫折所造成的内心创伤时,又不幸失去了记忆中的红水河……我无法预见接下来还要经历怎样的变故,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吴琦1
吴琦
记得有人说过,快乐本就是生命中的奢侈品。对于那些内心贫瘠的人来讲,这种情况尤为明显。我一直不愿相信自己是个内心贫瘠的人,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即使是那些内心丰富的人,许多时候也同样找不到真正的快乐……
在经历了这许多的失败之后,我对这个暑假开始渐渐地失去了幻想。闲极无聊的时候,我也只是靠睡觉来打发时光——可能是因为过多的精力无处宣泄吧,我开始越来越多地做梦,梦里还尽是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为了给这些平乏的时光增加些乐趣,同时避免每晚成为“举人”,我不得不采取了一些“自助措施”。
起初我还只是出于消遣偶尔为之,可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上瘾,没用多久便发展到了每天晚上一次、甚至一晚几次。到后来干脆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想起来,就来一次。为此,我甚至找出大学时买的人体摄影画册放在床头,需要时随便翻一页摆在面前助兴。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醒悟,九十年代初为什么那些专业的人体摄影画册会在一夜之间遍及京城的大小书摊,跟陈忠实的《白鹿原》和贾平凹的《废都》一样成为畅销书。当时我还为国民的审美能力提高的如此之快、人体艺术普及的如此之广而暗自惊喜。现在看来这种惊喜纯粹是我少不更事、一相情愿的产物。如今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些买画册的人绝大部分是拿回去发挥类似功用的……
正在我整天沉湎于这种毫无节制的生活几近无法自拔之时,我再一次遇见了吴琦。
吴琦是我儿时的玩伴,也是第一个让我知道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的人。她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吴越,和我是同年。由于两家关系不错,我们三个从小就时常在一起厮混,关系自然也就异于常人。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哥哥吴越跟我渐渐疏远,而妹妹吴琦却顺理成章地做了我的少年情人。
终于,当我带着青春的懵懂和无法抑制的好奇开始探索男女之别时,她便义无反顾地成了我理想的研究对象和忠实的模特。虽然我曾不只一次地考察和研究过她身上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她也经常冒着被她爸爸发现的危险深更半夜偷偷跑到我的小屋给我做“人体模特”。我们之间却没有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越轨行为。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无非两点:一是因为当时我们确实还不懂那些男女之事;二是由于大家太过熟悉,反而不会产生那种特殊的感觉。时至今日我仍一直坚定地认为,我和吴琦之间的友谊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纯洁无暇的。而我们之间那些略显“越界”的接触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青春激荡下的纯学术性探索……
后来,虽然我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异性朋友,却一直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我考上大学之后,吴琦很快就结了婚。据说她的老公是某国营单位的司机,收入颇丰。而她老公的爸爸就是当时县里赫赫有名的副县长。
大一那年春节我曾见过她老公一次,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在吴琦的介绍下那孙子竟不顾我的感受主动过来跟我握了手,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叫吴琦“琦琦”——这在以前可是除了她的家人之外,只有我才可以在公开场合称呼的昵称。看着那小子因为喝了太多他老爸受贿的名酒而明显下垂的眼袋和生满螨虫的鼻子,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造化弄人”。虽然我一直不觉得我跟吴琦之间有任何爱情的成份,也不认为她是什么绝色美女。可每次想起她要一辈子跟那样一个牙龈过长的男人睡在一起,我的心里都会忍不住升起几许悲凉和醋意。
尽管吴琦婚后搬到了现代化程度更高些的县城中心,每年的寒、暑假我们还是心有灵犀地寻找机会单独会面。吴琦的老公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出门,所以要找时间和我单独相处并不困难。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会有些身体接触的亲昵行为。而且随着经验和阅历的逐渐丰富,吴琦开始有了更进一步尝试的愿望和冲动。有一次她甚至明确表示因为没有把“第一次”献给我而感到遗憾。我当然为此而深受激励和鼓舞,希望给我们多年的特殊关系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我的心里都会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同时还会联想起那个胖司机用他那双厚嘴唇在吴琦身上肆无忌惮亲吻的情形。于是,饱涨的激|情便会一下子跌到谷底,对接下来的事情兴味全无。
几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可能不是那种有足够器量去和别人的老婆偷情的男人。自此之后,我便开始有意识地逐年减少和吴琦见面的次数,直到大四那年完全失去了联系。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吴琦2
这次遇到吴琦是在星期天。
那天中午在我的精心策划和安排下,家里组织了一次颇具规模的午宴。席间我不停地给爸爸敬酒,并且不断提起他那些百说不厌的陈年往事。没有一个老爸能在这种情况下不变得眉飞色舞、得意忘形的。几杯啤酒下肚,他就把平时视为圣物的摩托车钥匙交给了我。并且一改往日婆婆妈妈的作风,在我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门时只说了句“慢点儿骑!”
对摩托车的衷爱是基于爸爸的遗传。据妈妈讲,爸爸从年轻时就非常喜欢摩托车,可是鉴于家里的经济状况一直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直到年界五十才终于得尝所愿。就象那些老年得子的半大老头儿一样,爸爸对这辆车的爱护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以至于我妈很快有了“人家买摩托是为了骑,咱家买摩托是为了看”的论调。
由于爸爸的精心呵护,摩托车买了三年还没有跑完磨合期。为了过过车瘾,每年的寒、暑假我总要软磨硬泡、百般献媚之后才有可能被允许骑上一小圈,与此同时,还要接受一系列诸如:限制速度、限制时间和限制路线之类的不平等条约。比较起来,这次的爸爸的要求宽松得几乎形同虚设。因此,很快我就超越了以往他指定的那些偏僻线路,把车骑进了繁华的街区。
骑摩托车的人无非两种心态:一是为了耍酷、耍帅;二是为了寻求刺激。对于大多数人来讲,追求前者的似乎还要更多一些。我的性格比较单纯,多数情况下还只是痴迷于速度。不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也并不介意在寻求速度的同时再耍一耍帅……
就在我志得意满地享受着路人投来的目光、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时候,从路边某个店铺里猛地冲出一个身影,开始不停地向我招手。我一时搞不清什么状况,情急之下完全忘记了爸爸三令五申的“安全操作规程”,没有捏下离合器就把刹车一踩到底。
摩托车在短暂的滑行后跳动着咳嗽两声当众熄火。这个失败的刹车无疑使我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我甚至觉得每个路人都在暗自嗤笑我的技术不入流。
“操!”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同时拼命收紧脖子上的肌肉,试图阻止有过多的血液涌到脸上引起串皮。
“真他妈的!哪个王八蛋瞎叫唤!”我心里暗骂,竭力寻找着那个让我献丑的家伙。
“这儿呢!”
随着这声召唤,我一眼看见了笑靥如花、拼命招手的吴琦。
“哎呀……你、你在这儿干吗呢?”我不得不叉开双腿把已经熄火的摩托车倒回吴琦面前,并且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看店呢……哎呀!你怎么来了?!……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吴琦明显有些喜形于色,说话时竟象个小姑娘一样跳了两下。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明目张胆地看了看她日益饱满的胸脯说:“你看你,怎么又发育了?”
“滚!”吴琦早就习惯了我的这种胡闹,她很自然地抬手在我肩上捶了一拳,就硬拉我进了她的小服装店。
“你什么时候开起服装店来了?”我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些只有在我们这种规模的小县城里才会出现的“时装”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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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半年了……哎!怎么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自豪和期待。
“嗯!不错!”我昧着良心说,“快发财了吧?”
“还发财呢!半年还赔了一万多!”
“怎么会赔钱呢?”我觉得自己有点明知故问。
“上的货也卖不出去,我一个人又有点儿忙不过来。”
“一个人?你老公呢?”话一出口,我马上意识到这话题的走向似乎有些问题。因为这种问法很象以前我们偷偷约会前的开场白。我急忙想把话题引开,于是便口不择言地说,“……他、他怎么不帮忙啊?是不是这小子在外边沾花惹草去啦?我跟你说,现在的男人你可得看紧点儿,外边这都什么世道儿啦?!诱惑那么多,你一不留神丫就得出事儿。唉!不是真的吧?他要真敢那样我帮你练他一顿……”
我之所以敢开这样的玩笑,是因为吴琦的老公对她百依百顺在我们那片儿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就连求婚时那孙子向她两次下跪这件事也被吴妈妈抖搂得家喻户晓。
没想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吴琦便已经换上了一副哀婉幽怨的表情,她把目光看着门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不说他了……真是的,这两天有空吗?”她把眼睛对着我,一脸珍重地问。
“呃……”我已经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没事儿到我家玩儿吧!”没容我再说什么,吴琦便已经抛出了她的邀请,“‘那个人’前几天又去四川了。我一个人怪闷的……”
“好、好啊!……唉?这夹克不错呀!……”我仍继续努力挣扎着。
“真的小山,”吴琦又往跟前跨了一步,直逼着我的眼睛说:“过来吧!挺想你的……”
话赶到这份上,我既不能象孙悟空一样变只苍蝇飞走,也耍不出土行孙的遁地术。只能囫囵答应她过两天去看她。然后就以赶紧回去给老爷子交车为由,迅速逃离了小店。
吴琦3
回到家里,我的心情一直有些不安——一方面我无法抹掉心里那种不可救药的负罪感;另一方面又按奈不住对激|情的渴望。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在努力调整心态,不断告诉自己即使是大难临头也要表现得从容淡定,象个真正的男人。
第三天傍晚雷打不动的《新闻联播》时间, 我和弟弟正煞有介事地跟老爸谈论着“中东石油出口跟国际局势的稳定之间的关系”,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弟弟陆小川正处在男人最难控制的一个发情期,听到铃声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喂?哪位?……呃!琦琦姐吧?!”弟弟脸上的兴奋已经迅速松懈了下来,“……啊!挺好的!……他?他能有什么事儿啊!?闲得都快长毛儿了……”弟弟远远地看来我一眼,表情里尽是不平,“陆小山!找你的!”多半是冲着吴琦的面子,他才没有把电话直接摔在桌上。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虽说这个时刻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可当它真的到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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