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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在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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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文涛显然并不是那种善于跟人争斗的人——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攻击,就已经让他变得手忙脚乱。他把身体向后弯折成一个弓形,瞪大眼睛看着冯宽说,“操!看见没有!是不一样啊……”
“敢情!高手!”冯宽掏出两支烟,一支叼在嘴里,一支丢给文涛,“赶紧交学费!晚了象你这种身材畸形的就不带玩儿了!”
文涛这才笑嘻嘻地凑过来跟我握手。
我指了指他头上的绷带问:“怎么了这是?”
“嗨!前两天磕的……”
“这你都不知道?”没等文涛说完,冯宽便抢过话头说,“‘出头儿的椽子先烂’啊!谁让他老‘出头’来着!”
“滚!这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文涛抢白着。
“是啊!这不都快‘摧’烂了么……”
……
虽然相貌清奇,可是文涛却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据冯宽介绍,他以前曾是一位专业的射击运动员,擅长的项目是手枪速射。并且在几年前还曾经拿过一次全国冠军。
听到这里,我忙把刚才在青年公园的遭遇讲述了一遍。两人一唱一和地对我大肆嘲讽了一阵,并且约定哪天没事的时候去替我报仇……
正在我们聊得火热的时候,又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顺着梯子从房顶上爬了下来。
冯宽一一给我引见——两个人中身材娇小的叫小马。师专美术系毕业,跟朱笑宇是同学。虽说我自认一直没有多少爱国热情,可是初次见到小马时,还是被他严重地刺伤了民族自尊心。因为他那孱弱的身型总是让我忍不住联想起历史上最有辱国人风骨的称谓——“东亚病夫”。虽然他的两条浓密、黝黑的蚕眉多少从精神领域弥补了些肉体发育的不足,可这两条粗犷的眉毛安在他烧饼大小的脸上,总不免让人怀疑是偷来的门框。
“帮子”是冯宽这几个哥们儿中身型、模样最标致的一个。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古怪的是他的眼神——帮子跟人说话时,几乎从不直视对方的脸,而是在对方脚下两平方米范围内的地面上不停第搜寻。起初我还以为他大概是掉了什么东西,后来才慢慢发现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害羞。虽然他自己也承认这个习惯有些时候会带给他一些意外的收获,可据说价值从未超过两块钱……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
“四人帮”3
据冯宽讲,“京维科技”是帮子和他共同出资开办的。而文涛和小马在这里都是“友情客串”。虽然我一时还弄不明白这种“客串”的性质,可是看着大家亲密无间的表情,我似乎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牢不可破的兄弟情义。
可能是因为冯宽之前的大力“宣传”,这几位“哥们儿”从见面开始便都对我十分亲切。文涛的表现尤为明显——每次讲话时他总是喜欢和我凑得很近。虽然长时间仰视他的脸让我觉得有些疲惫。可是突然被包围在这样一片亲密无间的友谊之中,还是让我很受感动。
不知不觉,大家便渐渐地把话题集中到了我的“高手”身份上。
“哎!我听冯宽说你跆拳道黑带两段,还能用名片削开筷子?”文涛虽然没有多少运动天赋,对于采访他倒是十分热衷。
“黑带不假,削筷子那纯粹是骗女孩儿的把戏……”我一边说,一边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听说你踢高能到两米四,是真的吗?”文涛依然热情不减地问。
“差不多吧……”
“那‘劈砖’呢?用手……”
“还凑合……”
“唉!陆大侠……”小马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才把脑袋伸到我面前,“你是真能踢开五公分厚的木板吗?给哥儿几个露一手怎么样!”
“那都是唬人的东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我越来越发现,要想永远保持谦虚谨慎其实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特别是当身边已经开始有人莫名其妙地崇拜你的时候。
“看见了吧?!”冯宽这时也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乡亲们的呼声还是很高哇!到这份儿上你要再不露两手儿,那你就是成心闪我们了!”
“呃……现在人太多,晚上,晚上吧……”我还是象征性地推脱了一下。
见我已经同意“露一手”,朋友们的情绪显得更加高涨。闲聊的话题也越发海阔天空起来。借着这个机会,我向冯宽打听了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通过他的讲述,我才大概知道了导致“奥亚广告”迅速解体的真正原因——
原来,刘海文的秘书小静有个外号叫做“四和尚”的男友,是本地颇有些名气的小混混。从小静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起,“四和尚”就开始怀疑刘海文对小静有不轨之心。加上刘海文一直孤家寡人,对年轻女孩的态度自然难免会有些轻佻、暧昧。这样一来,闹出乱子似乎也就成了命中注定的事。
大约是在我去四川拍戏后的十几天,“四和尚”终因受不了刘海文对其女友的过分“关心”,纠集了一帮小痞子到公司找刘海文“说事儿”。双方言语不和最终导致大打出手。可怜刘海文虽然有着传奇般的经历,无奈已是廉颇老矣。很快就被一帮后生打得鼻青脸肿、呼天抢地。公司业务部的一帮血性青年听到动静后纷纷过来“解围”,最终却导致战事进一步升级。
据说当时的场面甚是恢弘壮阔,气氛不亚于港片中的黑帮火拼。其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双方有数人受伤住院,带头闹事的还被关进了看守所。
这个突发事件使得公司元气大伤——刘海文的住院导致公司群龙无首;而业务精英们受伤的受伤、拘留的拘留,使公司的运转几乎完全陷入了瘫痪状态;再加上自从公司成立以来资金就一直没有真正到位,平时只靠刘海文东拼西凑地勉力维持。这么一闹大家更是人心涣散,没几天就没人来上班了。更有一些胆子大的,便把公司的“固定资产”也都搬回家去充了自己的工资……
听完这个故事,我越发庆幸能够提前认识了冯宽——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即使我没有偷偷跑出去拍戏,恐怕也免不了要和那些同事们一样回家过“寒假”了……
“四人帮”4
大约晚上七点多钟,装修的工人们都已经纷纷撤离了现场。冯宽这才放下大厅的卷帘门,迫不及待地邀请我尽快“出手”。看到大家确实是一片赤诚,我便顺水推舟地答应要当场“献美”。
其实早在大学时期,我就曾不止一次地跟着教练到其他的学校进行跆拳道的推广活动。因此对于那些带有明显表演性质的舞台套路我并不感到陌生,而且也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表现才更加容易使人心悦诚服——
我先让文涛找来了几块完整的砖头,然后把其中的两块摞在一起,两端用其他的砖头架了起来。为了避免划破手上的皮肤,我又在砖头表面垫了一本杂志。一切准备就绪,我开始活动手指的关节。
这时小马却忧心忡忡地凑过来问:“用劈的还是砸的?”
“当然是砸!劈那都是骗人的!”我十分肯定地说。
“用哪儿砸?”文涛也忍不住盯着我的手说。
我把右手抬起来,指着拳头表面食指和中指的根部说:“这儿!”
“操!那儿可是骨头!扛得住吗?”帮子看着砖头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砖头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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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我自认在这方面还是有所保留。因为当年出去“表演”的时候,每次我们都要砸开超过这次两倍厚的水泥瓦。
这时冯宽也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说:“放心去吧!万一有个好歹,老婆交给我!孩子交给……文涛!”
“滚!”文涛冷不丁抬腿抬腿踢了一脚,却被冯宽机灵地躲开了。
我没再和大家说笑,只是使足力气对准砖头一拳砸了下去。随着“喀楞”一声闷响,两块砖头同时断成了两段。
朋友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操!”
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不过是些普通的观众。
见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哥儿几个”便纷纷围过来检查我的手背。在确认没有任何骨折、肿胀的迹象后,大家便又毫不掩饰地唏嘘、赞叹了一阵。冯宽还用双手抓着我的手腕不停地摇晃了几下,不无惋惜地说:“没折?怎么会呢?”
见小试牛刀就取得了如此“轰动”的效果,我当即决定再展示一下我的“脚法”。
由于找不到合适规格的木板,我只能让冯宽把他的花棉被叠成方块当胸抱好,然后前弓步站在大厅中央充当我的“靶子”。安全起见,我又把小马用来当褥子的体操垫铺在冯宽身后,并且安排文涛站在垫子后面做保护。
做完了简单的准备活动,我脱下鞋子问了一声:“准备好了吗?”
“等等!”冯宽猛地直起身子,使劲抖了抖两条长腿说:“操!腿都软了!真没事儿吧?”
显然,刚才那两块砖头还是多少起到了些敲山镇虎的作用。
“放心吧!百分之百安全!”我走过去按住冯宽的肩膀,重新把他摆布成一个稳妥的姿势。
文涛此时也不失时机地凑过来拍了拍冯宽的肩膀说:“放心去吧!万一有个好歹,老婆交给我,孩子交给小马。”
“你大爷!要不还是你来得了…… ”冯宽一下把被子推到文涛面前。
“操!我可不行!”文涛急忙跳到一边。
“我请你吃饭!”
“少来!谁叫你张罗呢!”
“我给你钱!”
“去死!”
“操!我给你介绍女朋友还不行吗?”冯宽又忍不住开始说笑。
“快###点儿吧!” 帮子终于有些按奈不住,他憋着一脸坏笑在旁边催促到,“隔着那么厚的棉被还有个屁事儿!”
“那你来!”冯宽又把棉被递给帮子。
“操!我也不行……”
我的双脚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得冰凉,看着没完没了的冯宽我开始有些不耐烦地说:“真没事儿,你快点吧!要不我穿鞋了!”
“豁出去了!”冯宽这才咬牙切齿地重新站好。
“准备好了吗?”我做出了最后的准备动作。
冯宽憋住一口气,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好了!”。
趁着冯宽还没有来得及逃跑,我助跑两步当胸就是一脚——虽说隔着厚厚的棉被,冯宽一米八五的身体还是直接越过了体操垫,一屁股坐到了文涛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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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再没有人发出一声赞叹,几秒钟内大厅里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地球转动的声音。
坦率地讲,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脚的力量会是如此巨大。因为在以前的“表演”中,踢人的通常都是教练,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扮演和冯宽类似的角色。
过了好大一会儿,冯宽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他大瞪着眼睛看了看几位哥们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我操……我操……”
帮子的表情看来还算平静,他依然看着地面使劲咂了咂嘴说:“这要没棉被还真得踢死个屁的……”
“没事儿吧?!”我看了看地上的冯宽。
“谁说没事儿啊!我这屁股都摔烂了!”
“你还说!”文涛借势推了推冯宽的脑袋,“我的脚都让你坐折了!”
看到大家都已心悦诚服,我故意又扭了扭腰胯,说:“这一脚没有踢好!力量没能完全发出来……再来一次!”
还没等我说完,冯宽便已经把被子扔出老远,一骨碌跳起来叫道:“呸!还来?我才不干呢!”
……
“四人帮”5
我就用这样的方式在几位新朋友中确立了自己的威信,并且在小团体里掀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尚武风潮。在此后大约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自认“朽木”的小马外,几位“哥们儿”几乎无一例外地把手骨练成了软骨增生,永久性地失去了原来细嫩、流畅的局部线条;在公司周围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几乎没人可以再找出一块完整的砖头;而冯宽更是有事没事就把两条长腿抖得虎虎生风,以至于许多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他是自幼落下了“癔症”……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几位兄弟在一家颇具规模的自助火锅店正式为我接风,热烈欢迎我加入他们的“四人帮”。
为了吃回每人二十八块钱的餐费,大家都不顾一切地全力吃喝,在短短的两个半小时之内,我们就先后吃下了:八盘羊肉、八盘鱿鱼头、四盘百叶、三盘虾、两盘血豆腐、两盘冻豆腐、一盘南豆腐、一盘北豆腐和不计其数的鱼丸、虾丸、蟹丸……饮料方面则包括:二十二扎啤酒、一大桶可乐、一小桶雪碧、一桶芬达和七个生鸡蛋……
直到厨房的伙计死活不肯再上羊肉,我们的速度才不得不缓慢下来。
经过这一阵舍生忘死地奋力拼杀,弟兄们的斗志也都有了明显的下降。小马甚至还因为体力不支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为了让大家重新振奋起来,文涛主动提出要讲个笑话给大伙儿提提神。这个提议得到了弟兄们的一致拥护,于是文涛便慢条斯理地讲述起来——
有个酒鬼经过一家酒馆,看见店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上边写着:本店郑重承诺,如果谁能做到本店老板提出的三件事,他就可以在本店免费喝一年的酒。酒鬼一看马上来了精神。冲进酒店大喊:“老板在哪儿?我能做到那三件事!”老板走过来说:“第一件:你得一口气喝下一整瓶加满胡椒粉的龙舌蓝酒……”“没问题!”酒鬼说。“第二件:我后院有一头饱受牙疼困扰的犀牛,你要帮它解除痛苦……”“小意思!”“第三件:街对面住了个老寡妇,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接触过男人了。你要让她达到高潮。”酒鬼听完,毫不犹豫地拿起那瓶加满胡椒粉的龙舌蓝酒一饮而尽。然后摇摇晃晃地跑到后院去了。不一会儿,后院便传出了犀牛凄厉、悲惨的叫声。几分钟后,酒鬼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从后院冲进来对老板喊到:“快、快说!那、那个牙疼的女人在哪儿?!”
这个笑话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大家在一阵吵吵嚷嚷的说笑后,竟然真的又吃下了几盘肥牛。并且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是件里,那句“那个牙疼的女人在哪儿”几乎成了我们的口头禅……
直到凌晨一点二十分,我们一行五人才在饭店经理的再三请求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家火锅店。结账的时候,冯宽还没忘按照人均一个的标准跟那位几乎是在梦游的小服务员要了五个一次性打火机。
回来的路上,我们一直都在为这家火锅店的经理担心——不知道在经历了我们这次惨烈的冲击后,他需要多久才能重新树立起扭亏为盈的信心……
是夜,我便和冯宽、小马一起住在了公司大厅里。
不知是因为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的情绪波动还是吃多了鱼丸,我几乎整夜都没有合眼。一方面,这份意外收获到的丰硕友谊让我感到兴奋不已;另一方面,我又开始担心这种亲密的关系会象我以往经历过的大部分美好事物一样转瞬即逝,或者干脆就是一种美丽的幻觉……
整个晚上,我的心绪便在这种忽喜忽忧的徘徊中起伏摇曳,直到搞得自己头昏脑涨、精疲力竭也没有培养出真正的睡意。
尽管如此,从第二天开始,我这个原本开、关电脑都会出汗的人,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些新朋友们一起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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