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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男妃[穿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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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不对是吗?”
春浓奋力的点了点头。
“不用收拾了。”
江玉树吩咐完,就带着春浓去了悠哉园,找江秋氏。
此时,江秋氏痴痴的守在江天远榻边,没了娇丽,失了端庄,整个人有气无力,神色倦怠。
江玉芝在悠哉园门口值守,见着江玉芝。两人无话,不知讲何,毕竟话题太过沉重。各自拍了一记肩膀,以慰心安。
江秋氏看到江玉树来,以为已经找到凶手,立马快走到江玉树面前,急切话出:“玉儿,是不是有结果了?”
男子不语,不知如何开口,静默良久,复而解释宽慰:“母亲,玉树会尽力彻查,只是如今有一事不明,还望母亲告知。”
江秋氏就爱想一些不好的事,如今江玉树一说有话来问,江秋氏心里更是没底,忐忑不定。
“玉儿,你说。”
“母亲,玉树想知道孩儿是何时开始体虚,避世静养的?”
江秋氏思索一阵,抬头看着江玉树,满脸质疑:“玉儿,你是说……你的身子……”
“母亲,孩儿也不确定。”
江秋氏转身走回榻边,痴痴的看着江天远,回想当年。
“你出生的时,满城樱花绯红。
你小时身子不差,只是在你七岁那年,你与你大哥顽皮,不慎掉池塘里,病的厉害,好了后,身子就大不如前。
寻了大夫,也只说你自那次大病后掏空了底子。
我同你父亲商量,就让你在府中静养。后来你十岁以致慢慢长大,思及你身子,还有你是男子,就把春浓,香浓拨给你,好生照看,可是后来你身子越来越差……”
后面的江秋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了。
“玉儿,你的身子现在大好,在府里那么多药都不见好,这……”
江玉树终于确定:“母亲,如果我不进宫,只怕现在孩儿已是一抹亡魂,能在孩儿身边安插人,这么多年,这心思好深沉!”
江秋氏还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要害你?”
“只怕是世子之位。”
“可就算你有好歹,嫡系一脉还有你大哥玉芝啊。”
“母亲,你怎的还不明白,一旦孩儿有个好歹,下一个大哥也逃不脱。
况且大哥心思不在府里,只想比划拳脚,只怕到时他们也会寻了借口把大哥支配出去,那时府里就剩下你和父亲,三弟,四弟。
三弟,四弟如果有了心思,一受摆弄利用,母亲和父亲后果可想而知。”
江秋氏想到后面就害怕:江玉树有个好歹,江玉芝……,自己……,嫡系一脉可就是庶出的天下。江秋氏想明白这些,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儿,那你可有找出害你之人?”
江玉树不接话,回头看了春浓一眼。
春浓看着那怀疑的眼神,吓的立马跪下:“夫人,奴婢绝对忠心,不曾暗生别的心思。”
“你起来,未说是你。”
春浓一听不是自己,如释重负,虚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春浓,榻边的樱花,还有桌案上的樱花都是你打理的吗?”
春浓诚惶诚恐:“公子,奴婢这些年不曾碰过樱花,那都是香浓在照看。好几次奴婢都看着香浓给樱花浇水,那樱花在她手里开的漂亮。”
江秋氏回想这些年去看江玉树时的情境,好几次都看到那丫头打盹迷糊,唯独对樱花上心。
如今春浓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怪她大意,不曾留心。
“管家!”
张章喘气而来。
“立马封锁大院,小院,后门,这几天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是!”
只一会儿,就听见远离“哐”“哐”“哐”的关门声,还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突出。
江地远和江曲氏披了衣衫出来一瞧,当即对看一眼,这怕是不好。两人回了屋,却再也睡不着。
江地远开口,话里疑问,“夫人,你说是不是江玉树察觉了?”
江曲氏笑看眼前的人,“他早就怀疑了,才会以江天远生病为由,回家尽孝,实则以自身做饵,调咱们出来呢!要不是礼部参他一本,他估计还在府里呢。”
“他既然正在府里,我们为何不动手?这样直接了事。”
“我说你是脑袋不开弯吗?他江玉树等的就是我们动手,只要你一去,天罗地网等着你。”
女子停了会儿,又接着说。
“况且,你害了他,上面还有江玉芝。以老太君对大房的偏爱,羽松还是没有机会。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结果了江天远,你来做个爵爷,这样不是更直接些吗?呵呵呵~~~~~~”
男子犹豫,“可如今,你看这府里架势,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没看到三弟妹的后果吗?如果要是查出来,他江玉树不说话,估计他赵毅风都耐不住,要收拾了你我。”
“你确定,真没查出来?”
女子信心满满:“你啊,就是怕事,我那哥哥又不是嫡亲的,况且我早就嘱托他早些走了。他如何查得到?你就放心睡吧。”
江地远静默一晌,显然还是不放心,觉得太过冒险。却不料,女子突然急声询问。
“府里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吗?一个活的都不能留,估计他江玉树已经知道府里出了我们的人。”
男子应声:“早些就处理了,名头说是归家,实际……”
江曲氏阴笑一瞬,得意的看着江地远。
江地远还是不放心:“夫人,这怕是不好吧?”
江曲氏回想一遭,府里的暗线处理了,学医的哥哥早都逃了,就算他江玉树怀疑,红口白牙,没有凭证,也不能奈何。
不耐的看了眼这个让她觉得窝囊的男人,这些年憋屈够了,不管如何?总要博一博。
一记嘶吼,蜡烛扑。
“安寝!!”
男子诺诺,无声。
第三一章 人离相拥()
【改错字】
悠哉园
“春浓你去把香浓唤来,顺带带了张太医去我寝殿,让他查一下那樱花中添了什么?”
江玉树的话音中有着一点急切,急切中透着一点无奈。
他希望自己猜的是错的,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究竟还隐藏着什么?
他想知道,
——也不想知道。
真相,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春浓听吩咐去了。
他走至榻边,细细打量着这个男人。
此时,这个寄情山水,不喜朝堂的男子就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生气,等待他的只有七日后的消殆。
这一切,来得太快,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一刻,走的太慢,哀戚充斥在屋内。
他看着这个男子,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在糅合灵魂的那一刻。江玉树知道自己已经是他的孩子,抚国公府是自己来这个时空的寄托。
可如今,风雨飘摇。
——摇摇欲坠!
月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晕染出清冷落寞的弧度。
乍惊凉夜里,思绪恍若昨。
那个男子笑着朝他走来。
慈爱的笑,温和的笑。
带着甜、携着暖。
“……玉树,这是张大千的佳作,父亲送你细品如何?——
玉儿啊,王羲之的行楷你可有练习,马虎不得!
孩子,你萧曲进益,吹奏一曲吧?
孩子,父亲的筝和你的萧,试试!”
……
清音犹在耳,他却不做曾。
大婚那日,他为了自己屈膝,只怕受人话柄。
嫁娶之时,他拍了自己一记,借此以慰心安。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公子~~~~~”春浓带着香浓进来,打破了夜里寂寞的沉思。
香浓胆怯,低身不语,眸中尽是丫头下人应该有的谦卑。
江玉树静坐,眸光不抬。脸若冰凌,气若清霜,兀自不语。
有时候,这种安静的诡异氛围,更容易瓦解一个人的心理。
***
外头月上中天,室内落针可闻。
下半夜,张太医来报,说了结果。
江玉树听后,面上月华无波,可手指适当的脆响声暴露他的不平静。
“香浓,你还不说吗?”
香浓跪地,脸上尽是可怜,“公子,奴婢不知所说是何?”
江玉树轻笑:“是吗?”
笑中透着冷。
——是江玉树这些年不曾有的冷。
他说完,静默一晌。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女子低头,被他前所未有的冷吓到,身子竟有微微的颤抖。
“双蝴蝶!多美,可惜了……”
他话里竟有着对‘双蝴蝶’的心疼与可惜。
香浓吃惊,不可思议,抬头直直盯着眼前的人。
他不管不顾,兀自一叹,话语悠然,清寒袭来,似秋日霜风。
“本公子喜爱了多年的樱花,险些送了自己性命,香浓!抚国公府可亏待过你?”
“公子,奴婢真不知道。”
香浓哀然,话语倔强,看不出破绽。
江玉树不想和眼前的人纠缠,看了张太医一眼。
“清玉公子中了‘双蝴蝶’,你还不说吗?”
女子呆楞。
双蝴蝶,怎么会?
不可能的!
怎么会查出来?
“公子,双蝴蝶……”
香浓回神,正欲开口,张太医不待她解释。
“双蝴蝶,如其名字,枝叶脉络如蝴蝶,故有此名。可它也是有害之物。用它径叶熬了水,浇灌樱花,时日稍短,倒也还好。
时日一长,樱花根部吸收后,开花慢慢释放毒素,混合樱花清香,自是察觉不到,人吸入后,竭力掏空身子,最后虚耗而亡。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
——碰、过、双、蝴、蝶、的、人,每、日、困、倦、不、断。”
春浓回想香浓和自己这么多年,总是迷糊的多,如今张太医一说,终是明白,这不是她年纪小,而是中了毒。
她再也抑制不住冲动,最先跑到香浓身边,摇晃,嘶吼,愤怒。
“香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公子,公子没有苛待你,你为什么?为什么?”
香浓见太医说的明白,也不愿再假装。
轻笑一声,笑声凄厉,似呕血杜鹃。没有了当初困顿的状态,悠悠起身,挺直了背。
“终于真相大白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这么多年,真累啊。”
她话里有着从来没有的轻松。谦卑不再,眉眼俏丽。
江玉树从未好好看过身边的丫头,却瞧见她在月华的映射下,竟多了一抹芳华,气质浑然,一笔勾勒,很是娇美。
这么些年,终究错信了。
春浓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和自己一道的女子会存了坏心思。
“香浓,你为什么要害公子?”
她坦然,光明磊落。
“公子,是奴婢对不住您。那双蝴蝶是奴婢捣碎成汁混入清水,放入您榻前的樱花里,也是奴婢负责照看。
奴婢碰过双蝴蝶,所以每日困倦。公子是男子,底子好,难得熬到现在。”
江玉树眼不带抬,依旧静坐,话语凌霜:“说!谁指使你的?”
女子静静,不予回答。
“你还不说吗?”
“公子,奴婢也是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何来结果?再问下去,又添伤亡。
江玉树不想问了。他知道,她不会说。
“管家,给她支五十两银子。”
江秋氏不开心了,“玉儿,好不容易找出这些年害你身子之人,不能简单放过。”
“母亲。父亲危在旦夕,孩儿不想再见血腥。由她去吧。”
江秋氏不饶:“她可是要害你性命,怎能轻饶?”
“管家,结账!”他利落吩咐。
“公子~~”香浓吃惊,心里感念,不欲离去。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走!”
众人望着这个伺候了江玉树六年的丫头,不明江玉树心里所想。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可只有江玉树自己知道刚来这个时空最先见到的是这两个姑娘。或许是第一印象作怪,也或许是江玉树骨子的不愿。
没人知道,那个曾经说‘欲害我命,必然还之’的男子,在听到那句‘别无选择’后,终是放了那女子一马。
江玉树,你自己也是别无选择,不是吗?
人处十丈软红,何来轻易选择?
香浓走了,带着感激,怀着感念。
从此抚国公府再也没有了一个叫香浓的丫头。后来的那场征战中,她终是以己之命,还了江玉树的恩情。
烽烟蜿蜒地,黑土葬红颜。
江玉树安抚好江秋氏还有悠哉园的一切后,就回了寝殿,却见赵毅风在屋中静坐。
“殿下不累吗?天色已晚。”
“本殿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江玉树浅笑一声,径直倒了一杯茶:“殿下,想说什么?”
“香粉,也就是凤和。”
江玉树:“哦?殿下请讲。”
“母后说凤和不是天倾特有的媚药,而且这香粉中的‘破地芝’不是天倾的!清玉,你还要查吗?放手,可好?”
男子重复上次在皇子府没说完的话,还是劝江玉树放弃。
“殿下的意思是凤和之事牵涉他国?”
“清玉,此事揭过,如何?”
清雅的男子静坐,睫毛低垂,泠泠姿态。
“殿下,何其可笑?这府里居心叵测,现如今臣的父亲……”
江玉树没有说下去。只是淡淡的坐着,看不出喜怒,看不出表情。
赵毅风知他难受,还是想劝说他放手。
“殿下,不必再劝,清玉定会找出害我父亲之人。”
赵毅风不接话,安静良久。
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预感凤和之事一出,眼前的人就会离开。像那历练凡尘的仙,尘世之事一了,随时准备飘然离去……
控制不住的话,说出了口。
“清玉,我可以抱你吗?”
眼前的男子怔忡一刻,收敛了倔强和不甘,头轻轻偏转。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不管是对兄弟逝去的不释怀,还是他落寞渴望温暖。
皇天无亲!
他,只是一个不喜寂寞的人。
他有些不确定,凤和之事怕是再难转圜,此番过后,这样静谧相守的夜晚,或许不会有了。
犹豫一刻,抛却一身束缚,懈去一身烦躁,随着心走。
默认,同意。
待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个温暖的胸膛包…裹自己,雄浑气息喷洒在耳边。腰间的手越来越大力,似是抓着一件珍宝。
后背传来的气息,隔着薄薄衣衫,烫人!
赵毅风贪恋的吸取眼前之人气息。
江玉树没有抗拒,任由他抱着,用他灼热的气息体温,去温暖那颗怕寂寞的心。
这个拥抱,简单纯粹。
两颗心,落寞的慰藉。
第三二章 谋浮寒冰()
【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
第三二章:谋浮寒冰
苒苒光阴忙中逝,晨辉清光情里埋。
赵毅风环抱着江玉树,房中只有彼此气息交叠的声音。发生了太多,彼此都累。
感受到怀中气息的均匀。他打量着他。
——神色憔悴,长长的睫毛遮不住眼下的乌青。鬓边发丝散乱些许,红色的束发带早已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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