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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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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人哪!
宇文策怎么会想到慕衍心急燎火的请了自己来,会是与自己说这个,整个人立时放松下来,懒懒道:“我家里什么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位好母亲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娶个高门嫡女进门要她的强?便是婚事最终成了,她也有的是法子磨搓人,我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而且顾侯爷与顾夫人听说都极疼爱女儿,根本不看重男方的家世门第,只希望女儿能过得好,顾家大小姐的夫家南直隶夏家,若单论门第,可及不上显阳侯府,显然顾侯爷与顾夫人娶中的是夏家家门清正,男子若是无子,必须过了四十方能纳妾,我便请了媒人上门,他们也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因为当初冬至曾背着慕衍调查过顾蕴,连带显阳侯府其他人的情况也大略了解过,所以宇文策对显阳侯府的基本情况也算是知道一二。
宇文策说完,不待慕衍答话,又咝声道:“不过顾二小姐多早晚成你大姨子了,难道顾四小姐已经接受你了不成?”
说着见慕衍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免不得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嘲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大姨子上了,你也不怕蒸笼揭早了敞了气,馒头蒸不熟了?”
“我的事我自有主张,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慕衍立时一脸的没好气,不过见宇文策笑得促狭,也就泄了气,自己也笑了起来,恢复了素日的自信与从容:“我既敢叫顾二小姐大姨子,就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她会顺利成为我的大姨子,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你只准备好大礼,等着我大婚的帖子送到即可!”
某人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自谓迟早会煮熟的鸭子已快飞了。
自彭太夫人中了风,顾冲一房也自显阳侯府搬了出去,慕衍便将自己暗中派去保护顾蕴的人都撤了,一来他的人手终究有限,虽不至于一个萝卜一个坑,却也不到白放着几个人什么都不做,只让他们盯着人家的内宅;二来他知道顾蕴一定不喜欢自己这样,哪怕自己是为她好她也一定不喜欢,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知道顾蕴手下也算能人辈出,如今显阳侯府内宅又干干净净的,她铁定不会有危险。
也所以,他才能继续这般自信从容,若是让他知道平老太太甚至已背着顾蕴,将她的亲事初步定了下来,他老早就坐不住了!
宇文策笑道:“你大婚我自然要准备大礼,你可得加把劲儿,别让我的银子捂得太久都生了霉啊!”
“你才生霉呢,乌鸦嘴!”慕衍又没好气起来。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这也算是他们最好的加深感情的方式了,慕衍方正色说道:“可你年内就该及冠了,也不能就这样一直拖着不成亲啊,难道因为知道天要下雨,就一直不出门了,至多也就带把伞随时防备着也就是了。咱俩难兄难弟的,你的处境虽比我好些也有限,难得此番我大姨子对你一见钟情,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不妨仔细考虑一下,不然等再过一两年,宇文竼该成亲了,你那好母亲嫌你挡了她儿子的道,还不定会塞给你个怎样的歪瓜裂枣呢!”
宇文策却仍是摇头:“我如今也就区区一个百户而已,哪里护得住自己的妻儿,就算顾二小姐将来有显阳侯府撑腰,除非事情闹得太大,委实收不了场,两家也不可能真的撕破脸,那顾二小姐就得继续受那个女人的磨搓,我父王对我或许有几分回护之意,可在事情闹得没法收场之前,你信不信他根本会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而且顾二小姐那日我远远看了一眼,一看就是个简单纯粹的人,哪里应付得来我家里那个烂摊子,除非她能像你家四小姐那般寻常男子尚且及不上差不多,可世间像她这样的人又有几个,所以这事儿还是到此为止的好,我纵要娶妻生子,也得等将来我有足够的能力护住他们之后!”
自家知道自家事,嫡母分明早已将他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从没有过某些非分之想,嫡母依然恨不能除他而后快,这样一滩浑水,就像他方才说的,除非是顾四小姐那样刚硬果敢之人,换了别人,谁又轻易应付得来,可像顾四小姐那样的人这世间又有几个,他既无福遇上这样的人,那便只能等到自己足够强,有了足够保护妻儿的能力,再娶亲生子了!
慕衍闻言,想起顾蕴先前也是这样说的,顾二小姐那个性子根本应付不了荣亲王府的局面,而且顾准与顾夫人也十有八九不会同意此事,只得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与其娶了人家却没有能力护住人家,只能让她自己经受狂风暴雨你却无能为力,的确还不如暂时不娶的好。”
宇文策没有说话,当年他的父王护不住他的生母,不,他连护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嫡母将他的生母抛尸荒野,以致尸骨无存,他自辗转得知此事后,便在心里起了誓,将来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将她护得好好的,决不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更不会让她重蹈自己生母的覆辙!
慕衍又道:“我先前与四小姐说的是何侧妃的娘家侄女儿好像一直爱慕你,那我就让她与顾二小姐说,你与那何小姐两情相悦,只碍于你嫡母阻挠,所以一直不能如愿了啊,想来顾二小姐知道后,也该死心了。”
“随便你。”宇文策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这事儿知道的人就那么几个,也不怕传扬开来,再传到何侧妃姑侄的耳朵里去。
当下兄弟两个又闲话了一回,便压低声音议起正事来,且不多说。
却说顾蕴回了显阳侯府,先回自己院里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后,便带着点心去了祁夫人屋里。
在祁夫人屋里用过午膳,顾蕴同着顾菁去到她院里,小憩一会儿后,即帮着顾菁做起针线来。
顾苒的院子与顾菁的只得一墙之隔,自然知道顾蕴上午出去了的事,隔着窗台便一声声的叫起“四妹妹”来,弄得顾蕴是哭笑不得,只得放下针线去见她,安抚她好一番‘已经帮你问了,可慕公子也得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十一爷罢,你急什么’,方让她心满意足的回屋继续抄书去了。
顾蕴不由叹气,前世她像二姐姐这般大时,也不曾像她这样过啊,果然她天生就做不了率性的人过不了率性的生活吗?这般一想,倒有几分羡慕起顾苒来。
如此过了几日,便到了中元节,因顾蕴一早便去报恩寺给平氏做过法事了,所以此番便只是在饮绿轩准备了香案并三牲祭品,给平氏烧了纸钱也就算完,只是这一日她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低落就是了。
到得傍晚时分,刘大却传话进来,说慕衍打发冬至送了两箱子东西来。
顾蕴不由纳罕,旁的节日送节礼来也就罢了,中元节有什么可送的?奈何听说冬至将礼物送到就到了,她也没法退回去,只得命刘妈妈点几个粗使婆子,去外面将那两箱子东西抬了进来。
打开一看,却是大吃一惊,竟是满满两箱子造型各异的河灯。
顾蕴立刻便想到了那日慕衍约自己今晚上去护城河放河灯,却被自己婉拒了之事,心里一下子似被小虫子爬过了一般,酥酥麻麻的,让她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她不敢任那种酥麻的感觉继续蔓延下去,只得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往榻上捡起那些河灯来,一面与锦瑟卷碧等人道:“待会儿天黑后,你们都随我去园子里放河灯罢。”
都是十几岁的年轻姑娘家,锦瑟卷碧等人瞧得这么多造型各异的河灯又岂有不爱的,闻言忙都喜孜孜的应了,也帮着顾蕴捡起河灯来。
捡到最后,其中一个箱子里却还放了一盏精致小巧的走马灯,才一将烛火点燃,立时流光溢彩,似繁星般将星星点点的光芒洒落在房间里,让整个房间都变得如梦如幻起来。
顾蕴两世为人,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可这盏走马灯却实在让她爱不释手,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不住亲手将其挂到了她的床头上。
当然,她依然没有忘记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盏灯而已,所以才会将其挂在床头的,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也绝不会有别的原因!
过完中元节,整个夏季便算是过完,正式进入秋季了,天气也慢慢的凉爽起来,自然的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也近了。
往年平老太太等人不在盛京城,顾蕴不得不一早便开始准备节礼,打发人送去保定,今年好容易平老太太一家上下都在盛京城里,顾蕴总算可以与亲人们一道过个团圆节了,偏因为平谦的事,她依然不好登门,只得仍让人准备好节礼,打发了如嬷嬷亲自送去。
平谦自先前病了一场,因身体底子好延医也及时,倒是不几日便痊愈了,可自此人却沉默了许多,据说一日里也就在长辈们面前才勉强有个笑模样儿,对着其他人时,别说笑了,连一个字都懒得说,与以前那个爱说爱说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不知道的人见了,都不敢相信这是平谦了。
顾蕴知道后,心里不免沉甸甸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心里暗暗祈祷,三表哥能早日走出来,仍做回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自己了!
八月十日,顾菁的婆婆夏夫人自老家打发贴身的嬷嬷辗转送来了今年的节礼,夏大人倒是常年在京城为官,可因夏夫人乃长子长媳,要留在家中侍奉公婆,鲜少进京,所以往常四时八节的节礼,都是京城夏府那边的总管娘子给打点的,自然及不上此番夏夫人亲自打点的来得面面俱到。
夏夫人的贴身嬷嬷给祁夫人磕过头请过安,又赔笑着说了一会儿话后,便提出要给顾菁也磕个头请个安,还笑道:“我们夫人让我回禀亲家夫人,待此番秋闱后,不拘我们大爷有没有高中,明年年初我们夫人都要带着大爷进京来长住了,这也是我们老太太的意思,说我们大爷若是能进国子监求学,学业必定能精进不少,我们老爷有了夫人主持中馈,也能越发没有后顾之忧。”
饶祁夫人养气功夫到家,听得这话也禁不住喜上眉梢了。
当年两家定亲时,夏夫人虽已暗示过将来不会让顾菁留在老家侍奉翁姑,而是夏纪在哪里,顾菁便在哪里,但终究只是暗示,且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事到临头夏夫人却改了口呢?偏侍奉翁姑主持中窥本就是长子长媳的本分,祁夫人纵再心疼女儿,只要夏夫人坚持,她也无可奈何。
如今却是夏夫人让贴身的嬷嬷亲口告诉她,以后女儿会长住京城了,就算夏夫人届时也会长住京城,但只要女儿尽到了为人儿媳的本分,夏夫人又是人品端方之人,想来也不会给女儿什么气受,也就不怪祁夫人喜形于色了。
夏夫人既然主动投桃,祁夫人自然也不会吝于报李,因笑着吩咐侍立在一旁的杏林:“你即刻去请了大小姐过来,就说亲家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请她过来一趟。”
“是,夫人。”杏林忙屈膝一礼,却行退下去了抱月阁。
彼时顾菁正在自己屋里与顾蕴一块儿做针线,未来婆婆打发了贴身嬷嬷来送节礼,这会儿正在祁夫人跟前儿说话的事她自然一早就知道了,因此两颊一直红红的,做起针线来也有些心不在焉。
顾蕴为此没少打趣她。
眼见顾菁手上的动作又慢了下来,人也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顾蕴好笑不已,正要说话呢,就有小丫头子进来屈膝行礼后,脆生生说道:“小姐,杏林姐姐来了。”
顾菁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约莫猜到了杏林的来意,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道:“请进来罢!”
小丫头子“嗳”了一声,退了出去,很快便引着杏林进来了,杏林给顾菁和顾蕴见过礼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笑道:“亲家夫人的贴身嬷嬷说还想给大小姐磕个头请个安,所以夫人打发奴婢过来请大小姐即刻过去。”
顾菁的脸瞬间越发红了,见顾蕴在一旁笑得跟狐狸似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才与杏林道:“劳烦姐姐稍等片刻,我换件衣裳就过去。”
杏林笑道:“大小姐慢慢收拾,奴婢不急的,对了,夫人还说,让大小姐最好将素日与亲家夫人做的鞋子带几双,也好让亲家夫人知道大小姐的孝心。”
顾菁点点头:“我知道了。”,杏林便退了出去。
顾菁的奶娘与大丫头们这才急急忙忙给她换起衣妆来,顾蕴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见顾菁换了身淡青色缠枝莲百褶裙,配了全套珍珠的头面,明艳又不失端庄,倒是正合那些书香门第夫人太太的胃口,知道她对自己的婆婆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就放下心来。
一时顾菁收拾停妥了,想起自己身为主人家都不在,再让顾蕴一个人在这里帮自己做针线也委实忒不像,偏顾芷方才又被她屋里的丫鬟叫走了,想是有什么急事,以致顾蕴连个作陪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做针线本就闷死人,一个人做就更没劲了,遂与顾蕴道:“四妹妹要不先回去歇歇或是去园子里逛逛,待我忙过了,再打发人去请了四妹妹来也是一样?一个人做针线有什么趣儿!”
顾蕴也是这样想的,做针线已够闷了,还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可不得睡着了,便起身笑道:“那我去园子里逛逛,昨夜一场好雨,今儿园子里必定清新得紧,我且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去。”
姐妹二人于是一道出了抱月阁,一齐行至通往朝晖堂与花园的交叉路口后,才分道扬镳,一个去了朝晖堂,一个去了园子里。
顾菁去到朝晖堂时,祁夫人仍与夏夫人的嬷嬷说着话儿,一个有心示好,毕竟女儿以后与夏夫人身边的人打交道定然少不了;一个则不露痕迹的奉承,这门亲事终归是顾家小姐低嫁了,他们身为男方,理当要将态度放低一些,自然是相谈甚欢。
听得外面丫头报:“大小姐来了。”
夏嬷嬷忙自小杌子上站起来,肃手立到了一边,一派的恭谨守礼,但顾菁进来后,她只以眼睛的余光不着痕迹的上下一溜,已将顾菁的整体形象尽收眼底了。
脸还是当年定亲时那张脸,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人自然也长高了许多,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姑娘,显阳侯夫人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她的女儿自然差不到哪里去;最难得的,还是那通身的气派,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从容不迫与大气沉稳,这可不是穿了锦衣华服,临时受了一定的礼仪训练便能熏陶得出来的,必须得经年累月的潜移默化和悉心教养,才能滋养出这一身的气派来。
夏嬷嬷心下大是满意,果然是高门贵女,就是与旁的庸脂俗粉不一样,待夫人与大爷进京后见了,一定会很喜欢的,便是老太太将来见了,也一定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其时顾菁已给祁夫人行过礼了,夏嬷嬷见了,忙上前跪下给顾菁行起大礼来,口称:“奴婢给大小姐请安,一别经年,大小姐也从小女孩儿出落得大姑娘了,这般人品这般气度,我们夫人见了,还不定喜欢成什么样儿呢!”
顾菁是见过夏嬷嬷的,也知道她是未来婆婆跟前儿顶顶得用之人,忙亲自将其搀了起来,笑道:“夏嬷嬷看起来也与当年一般精神。”
彼此寒暄了几句,各自落了座,顾菁才又问起夏老太太夏夫人等人的好来,趁机将自己与夏夫人做的两双鞋送上,还有给夏老太太做的抹额,夏嬷嬷少不得又盛赞了一回,才将夏纪的衣裳鞋袜尺寸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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