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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婲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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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听不?想,就别打岔。

    ——咱谁都没有人家梅政委有本事,给那小子打了一针,好家伙,那小子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

    然后,醒了,自己找到梅政委,一定要梅政委保证让他去当兵,才肯告诉梅政委,梅瑰的去向。

    梅政委同意了。

    他才说,他和梅瑰本来是想扒火车看大海去的,却坐错了方向,让火车把他们拉到了一个大山里,正赶上天下雨,就想逃到那里的一个山洞避雨。

    可是,他俩刚走到离山洞七八米远的地方,一股飓风刮起,狂呼海啸似的,梅瑰就不见了。

    他说,他找了一星期,都没有找到踪迹,只好自己回来了。”

    师傅兴高采烈的继续倾诉着:“再后来,梅政委开着他的越野车,带着涂蝶和俩兵去找寻那个山洞。

    据说是只有俩人回来了,一个梅政委,一个涂蝶。

    哎呀呀,据说那个山洞里有毒气,白骨一片呀,气味难闻。

    你说,梅政委倒霉吧,丢了闺女不说吧,还死了俩兵,所以后来呀,梅政委也被部队勒令处罚,复员回了老家。可怜啊!”

    师傅唏嘘不已地感叹着。

    平傃说:“那涂蝶怎么就当上了兵的呢?”

    师傅眼又一瞪,说:“那当然,咱最佩服人家梅政委,是个男子汉,不仅说话算数,而且还不计恨涂蝶。

    据说他被迫退伍时,仅仅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请军区领导同意帮助涂蝶去当兵。”

    师傅赞不绝口地说着:“涂蝶此生真是遇见了大贵人。”

    平傃问:“那个山洞在哪里?”

    师傅立即双眼发直,一脸煞白,手也不停地左右摆动着:

    “你,可千万不能去,啊——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封山了。

    因为后来也常有人和动物被吞掉的,真是可怕的洞穴。

    那个地方,是在当年日本鬼子修葺铁路的深山沟里,现在因为盛产石子和矿石,好多开矿的人都在那里开挖,也有好多人靠生产水泥发财了。

    可是,并没有人敢去那个有魔洞的山头,开采矿石的。”

    平傃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一眼,或许能有新发现或者收获呢。

    现场,就是一切线索的来源。

    仔细地勘查现场,就意味着案件的被破获。

第201章 勘查魔窟() 
要想实地去现场勘查,就必须考量到一份危险,那么就需要一种支助。

    虽然看上去是私已之事,但冥冥中平傃总感觉自己依然在悬疑在推理在侦破案件。所以她右手握拳,暗自加油,然后便鼓足勇气走进了当地派出所。

    找到派出所同行,炫耀般的,说明自己和这里的省厅副厅长是校友关系,有案事件需要协查。

    派出所长立即出现,并热烈地握住了她的手,连连地晃着摇着,高门大嗓地笑道:

    “平傃?是平傃吧?哈哈——

    您可来了,厅长大人简直都要拿我拭问了呢。

    您知道么?您跟他联系后,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们好生接待呢,却一直不见您的踪影,我打电话,您的手机总是说不在服务区。

    我们都以为您或没来,或失踪了呢,哈哈——”

    说着说着,他就又恳切地询问:“平支队,您希望我们联手协查啥?”

    平傃告诉了他。

    雷厉风行的所长立刻叫上一名警察,便上了一辆桑塔纳2000,带着平傃就出发了,甚是神速,典型的刑警做派呵。

    这,就让平傃有了点儿思念,怀念起了自己的警队。

    大约走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汽车路程,就进了山区。

    下车攀爬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了山坡上的一个景象:

    在山脉深处,一个大约长二千米,宽二百米左右的山谷中,地势崎岖,怪石嶙峋,狼獾、野猪、野兔等野生动物的死骨相藉,白色横陈,满目凄凉。

    山腰处有一个幽深的洞穴,据说,这,就是那个误入之后,人类也不能幸免生存的魔窟。

    所长介绍说:

    “据统计,可查到的,至少可能有十人丧命于此了。

    专家推测,洞中积聚着某种有害气体,时不时弥漫出来,似乎与地壳运动的规律有关联。

    可令人惊奇的是,紧挨着此山而建筑别的村舍,却不曾有过任何生物或者人,受到过这种气体的影响,而丧命的。没有一个哦。”

    平傃更是已惊呆了,说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触目惊心,皆不为过。

    因为这山洞口的形状,简直就是这几天日夜相见的,那横着倒写的“人”字影像的翻版,简直就是涂蝶父母家院墙上所见的阴影形状之再现啊。

    鬼迷心窍了吧。

    平傃死劲地拽、拧了几下自己的双手,讥笑自己的合并同类项,以及魅惑猝生的情感。

    但一股类似山风般的清凉感觉,却又使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那朦胧存在又魔力无穷的梅瑰了。

    要真的就是她,那自己一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母亲亲生的了吧,因为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政委呀,也不姓梅,老家还在重庆。

    要真的是她,自己是否就是和涂蝶曾经在少小青春期时候恋爱过?

    一定就是一种初恋的滋味了吧。

    可为什么自己至今一点儿也不能完全记忆起来呢。

    唯独依稀拥有的,也不过是些许的熟悉东西,亦不过是一段段残片。

    突然,平傃看见了一棵粗壮葳蕤的树木。

    树干呈墨黑色,远远看过去,特别古老苍凉似的,尤其在阴风细雨下,就显得更加返璞归真或者仿佛回到了千年古国里一般。

    这种硕大的树种,就挺立在居山洞约三十米远的山腰上,树干中间有一个小窝窝。

    那种小窝窝,不就是自己常常梦见的小窝窝吗?

    走近。贴近。仰头细看,原来是一棵葳蕤茂盛的粗壮大香樟树。

    原来,梦幻中的小窝窝,其实就是香樟树中间的小窝窝呀!

    嗯——肯定是,一定就是。

    原来,蹊跷的追随了自己多年的梦境中的自己,就是坐在这样一棵翠绿茂密的香樟树树干的正中央呵!

    过去的平傃总以为,那是梦幻中虚拟出来的魔幻小窝窝呢。

    那么,紧紧拥抱着自己,并亲吻自己嘴唇的厚嘴巴的男孩子,就应该是方晟——亦或就是涂蝶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方晟还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却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了?

    ——和涂蝶一起的。

    涂蝶还是方晟?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或者他的密码?

    双二合一,也抑或莫须有的吧。

    或许那个梅瑰,将她的灵魂托付给了自己?

    平傃深深地感到了一种诡异、魅惑和蹊跷的玄妙。

    嗯,看上去,需要攀爬一下了,把控第一首感受,或许可以柳暗花明,一切真相大白呢。

    说做就干,平傃撸了一把袖子,就想爬到香樟树上去,体验一下坐在那树窝里的滋味,抑或真的能感悟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但派出所所长拦住了她,执意不肯让她攀爬,说:

    “太危险!太危险!我必须确保您的安全。不能,也不准攀爬!

    你看,一不小心,你就会跌落下树来的,然后你瞧,你会滚落山坡下的。

    这坡陡的,几乎可以算做是悬崖峭壁啦!”

    平傃也只好做罢。

    但她暗下决心,一定得搞清楚自己和涂蝶——方晟,以及整个事件的真实情况,必须搞清楚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是来找寻总裁方晟的,却又冒出来一个鬼魅的涂蝶?现在又外加了一个梅瑰?梅政委?

    太多的疑虑,让平傃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了,或者是多日来的失眠造成的迷迷糊糊。

    有一点儿,平傃是很清晰的,那就是,方晟也一定和这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不然,他为何曾经提起过这个大鹿庄?

    要不是他的提起,平傃也就不会来到这里寻觅了吧。

    方晟提起大鹿庄的目的,大概也和提起梅瑰是一样的情不自禁吧,就是为了试探平傃的反应,以验证平傃是否就是梅瑰吧。

    由此一来,平傃笃信,方晟和涂蝶,骨子里就是一个人。

    要想要双二合一,将两个人认定为同一人,在法律证据上来说,必得有DNA鉴定。

    可是,目前要想达到此目的,何其难了呀,必须首先找到方晟这个人才行的。

    不过,也不能放弃一切可能性。

    她需要立刻再回涂蝶父母家,采样涂蝶的头发、衣裤、字迹等等,以鉴定二人的同一性。

第202章 询查真相() 
回程路上,平傃一直沉默寡言,思考着、魅惑着。

    突然,她拨出去一个电话,是给自己的母亲的,她咨询着:

    “妈——,我是平傃。

    您和昙昙还好吧?

    ——我很好,妈,我还是要问您,这块儿的大鹿庄男男女女都叫我梅瑰,怎么回事啊?

    您不清楚吗,妈——您永远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是吗?

    ——知道了,好,我们见面再谈吧!”

    挂上电话,平傃更加沉默。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总是不能成形就半途而废,心情也变得极坏。

    仔仔细细回想,还是觉得自己现在是决不能回通海市的,必须立即去方晟曾经呆过的部队。

    也有必要和这个大个子所长探讨一下自己的疑虑。

    于是,平傃又将电话拨了过去:

    “妈,还是我,您的最宝贝女儿呗!

    我现在还不能回家呐,我要先到沱泞半岛去!

    等我回去,咱俩再详谈,也太晚了!

    我需要现在就知道,请您马上告诉我一件事情。

    您——到底是怎样,在何时,在何地,第一次见到的我的?

    告诉我,必须告诉我,好吗?

    我的——好妈妈!”

    电话,却被母亲果断地挂掉了。

    妈妈伤心落泪了吧。

    在犹豫、在恐慌,是否该暴露自己的身世吗?

    平傃心灵深处也开始难受,怪怪的奇异感觉升涌上来,真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另类的故事呢。

    或许,自己在方晟的心灵深处是根深蒂固的,永不改变的美丽女人,生命中那个自始至终惟一的女人,所以才如此追踪不舍。

    也或许,方晟根本不知自己就是那个梅瑰?只是觉得自己像那个美女,便坚定不渝地追求了三月。

    更或许,他十分清晰自己都干了什么,才故意如此牺牲了自己一回,让平傃也像他一样,寻找一番他?以期心里的平衡吧。

    浮想联翩。疑惑重重。

    突然,平傃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急忙接听:

    “妈——,是我,嗯,说吧,我听着呢……”

    当平傃沉默地挂了电话的时候,脸上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而她的心,也仿佛沸腾了一般。

    母亲讲述的事实,实在让她不能平静的释然。

    原来,自己是父亲——一个兵工厂指挥长,从解放军总部汇报完工作,路过这一带山脉时,在公路边,捡拾的女孩!

    当时,美丽女孩已是一个失忆的女孩。

    衣不裹体,面貌肮脏,下体溢血,骨瘦如柴,且已不会说话了,唯有一双大而黑的眸子会间或一轮,彰显得非常可怜、呆滞又清澈。

    当母亲见到她时,她只有一双美丽细长的眼睛,还在水灵灵的忧怨着,好似在述说一个又一个冤屈或者苦涩的故事。

    所以母亲从来没让别人再询问过她的身世,也从来没去给她找寻过过去,因为母亲喜欢她,对外一概说是过去在重庆居住时生下的女儿。

    生下来之后,就交由外婆抚养了。

    现在老人家去世了,所以就又回来随父母亲生活的。

    或许因为兵工厂驻扎在深山老林里,也或许是父亲的一方威严,总之,再无人知道自己的出生渊源。

    再后来父亲调转工作岗位到通海市,一个更加陌生的地方,所以自己莫名其妙的身世就被遮掩得天衣无缝,甚至于自己也毫无疑问,除了十三岁前的模模糊糊记忆碎片使人感觉诡异。

    至于年龄,完全是养父母估算的。

    父亲往重庆跑了三趟,才使她有了一个户口。

    既然下体溢血,说明当年被性侵过。

    但为何自己第一次和方晟在酒店黑幕中邂逅时,会有处女血呢?难道作为妇产科医生的母亲为自己做过了弥补***手术?

    难道真的是方晟——涂蝶给与了自己两次身心的伤害吗?

    平傃又给母亲拨电话:“妈——您,在我小的时候,给我做过那种、那种弥补什么膜的手术吗?

    ——真的是啊!

    哦——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拜拜。”

    诡异,一直以为的亲生父母,变成了养父母。

    一直以为纯净如玉的身躯,居然两次被摧毁。

    前世今生,命中注定。

    这就是所谓的情缘抑或孽缘吧?

    可作为成年人的方晟至少还算是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吧?

    毕竟,他还曾经崇尚津津有味,又井井有条,更兢兢业业地温情对待女人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卑劣的暴徒呀。

    不对,一只色狼是不会改变自己的贪婪和暴虐吧。

    不过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已。

    昙昙的出生,就用铁证证实了的。

    所谓本性难移啊!

    个人喜好、生活习惯和文化积淀很难让一个人彻底改变的,特别是男人身上是否具备传统的审美观和对社会的一种责任感。

    生命的灵性,偏偏便是这种种子般的回归吧。

    惟有到了终了,才蓦然感悟到生命的真谛。

    种种迹象说明,梅瑰就是平傃,但平傃对自己十三岁之前的岁月,确实是无连贯深的记忆的。

    一定要说有,也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或画面,从来没被她特别当真注释过。

    那之前,自己究竟遭遇了些什么厄运呢?竟然悲惨到了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存在,现在所到之处在何方了?

    那日追逐火车进山,年少的梅瑰又是怎样和涂蝶——方晟分的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细细琢磨,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平傃后悔莫及的事情,就是她从来没有为曾以为的亲生父亲做过一点孝敬之事,父亲就撒手人间,几乎没有给她一点机会来表现。

    而且那年,父亲才刚满六十岁,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平傃每当想起,就想哭,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为了她慈爱的父亲。

    平傃现在哭泣的欲望更加强烈了,纠结得她心儿疼痛。

    索性就让她的泪扑簌扑簌涌落下来吧,直至喉管哽咽。哽咽。哽咽。

    想起来,有一次,她又一次爬上了树,准备采摘红红的甜甜的荔枝吃时,父亲坐的车过来了,她一紧张,根本就没来得及细想,就从七、八米高的荔枝树上跳了下来,结果腿脚扭伤,不能走动二个月,父亲却从来没有责备她过一次,而是常常骑车,或开车带她去卫生所治疗。

    彼时,父亲居然是一脸的喜笑颜开,跳下车来,走到她的身旁,捡拾起她已采摘下来的、放到地面上的、摆放整齐的、已经彤红的荔枝,自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直到十余个晶莹剔透、鲜红绝美的小荔枝全部被干掉了,才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哈哈乐道:

    “丫头,乐极生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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