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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婲槑-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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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超直觉() 
平傃也很有兴致,就信口掂来一个去年才侦破的一起刑事案件:

    “好吧,我说话讲故事,你安全开车,两不误喔!

    那——我就讲一个去年春天在国道上侦破的一起案件吧。

    要说也是,这个世界上,谁又能‘卜知’将要发生在身上的是些什么呢?

    春暖乍寒的夜空里,国道旁的梅花散发着迷人的妖冶香气,月影下的摇曳,有点鬼魅。我带着刑警已然夜间巡逻搜索了二十余天啦,谁会料想下一分钟又会有怎样的险情出现?

    蓦然,夜幕下,一辆黄色面包车急速驶来。

    我把大灯开启,让刑警拦下盘查。

    发现独自一人在驾车的男青年神色紧张,话语支吾。

    让刑警一摸他肮脏的大衣兜,居然有两个手机。

    我就把我手机里已经储存了的几个被抢劫失主的手机号码调出来,然后一个个拨出,呵呵,第三个的时候,两个手机中的一个,突然发出了“月亮之上”的歌声,几乎就此同时,刑警小伙扑上去拷住了他。

    他叫黎兵,一个月来,就游荡在国道四周,吃它、喝它、耍戏它。

    这不,一小时前,才刚刚又捞了一把,获得二万元现金和一个手机。

    但此次捞世界时候,他可能太慌乱、太紧张了,就搞丢了同伙,现在呢,不得不再次返回来寻找。

    而我们已然接到了报警,并开始了上路巡查。

    于是,遭遇啦。

    很快,黎兵交代了作案经过。

    他不交代,也不行,因为我们汽车后边就坐着被劫失主呢!

    人家刚刚在车上已指认了他,就是不到半小时前的那个国道抢劫犯。

    听到此,明白不,还有戏呢。

    我急忙招呼大家上车,调转车头就往市区方向追赶——

    渐渐地,远远地,见到了一个单身的男青年步履蹒跚地走着,感觉有车驶近,就跳入路沟里,东张西望。

    等我们汽车靠近了,他又似乎发现了什么,撒腿就跑进了路旁那片小树林,可他哪里跑得过刑警小伙呢?

    几百米远的梅树林里的角逐,只落得一个气喘吁吁而已。

    等他不得不被押返回来,往车门里面一看:黎兵豁然在座。

    嘿——那份沮丧的模样,使得这个名叫严盛的家伙立刻失了魂。

    一查证,至此,三起车匪路霸抢劫案件宣告破获。

    凯旋而归的路上,一道道曙光射在了梅花树上,朵朵尽显娇艳。

    我手机又接报:

    “离市区十八公里处的刘庄垃圾场内,发现碎尸!”

    “什么碎尸?”

    “只发现一个人头和半截左胳膊?”

    我下意识地瞟了瞟两个国道抢劫案件同案人,却瞧见严盛的脸色,霎那间,变得特别苍白。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心中有鬼。

    会与碎尸案有关吗?

    据说,厅长也来上案件了。

    而且我们局长甚至二话不说,撸起袖子,蹲下身,就用双手开始扒垃圾,也来觅寻其他碎尸块。

    还有八个侦查小组成员的荟萃聚集。

    我——这个刑警支队支队长却能不赶到那个显然是第二现场的现场去?

    大家心底里都嘀嘀咕咕的。蹊跷。诡异。魅惑。

    我不理睬这些。

    我按照自己思路来,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展开了审讯,对象就是那个面色苍白、神情猥亵、精神恐慌的有点面熟的严盛。

    谁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呢?

    严盛却很是讨好地对我说:

    ‘我认识您,您曾经是我的片警。’

    我笑了,说:

    ‘要不我怎么会留下来陪你呢?碎尸案都不予理睬了。

    瞧,我的领导都来电话催骂我了!

    其实,——我也早想起来了,我毕业实习时候,和你打过交道。

    那年你因盗窃被劳改六年,被释放回来时,是我给你上的户口,对吧?

    那时,你不是要痛改前非重新做新人吗?

    ——今天你的事情,性质很恶劣的,你可要多为你自己今后考虑考虑。

    要戴罪立功哦!

    放心,我们也是老熟人啦。

    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我会想办法让法庭宽恕你的!知道不?’

    严盛低下了头,沉默良久,才说:‘放心,我当然会为自己今后多多考虑的。’

    我递给他一支红塔山烟,打火机“噗嗤”窜出火苗来,将它递到了严盛面前。

    火苗晃悠着,严盛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就着火苗吸了一口。

    我刚刚站直身子,吹灭火苗,就见严盛又狠狠地猛猛地吸了一口红塔山烟,慢慢地一点点地吐出来吐出来,居然就在半空中升起了一个又一个飘逸的烟圈。

    发现他的眼眶湿润了。

    我用眼神指挥刑警小伙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我才说:

    ‘严盛呀,你怎么会和黎兵搅到了一起?你们该是狱友吧?

    难道你还不了解他的为人?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家伙呀,你都不怕有一天,他会把你卖了或者杀啦?’

    严盛刚刚接过水杯,听了我的话,手一抖,水洒出来了,但他强忍着恐怖,故作镇静地喝了一口水,刚想放下茶杯,却又一抖,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果断地一口气将水喝了一个底朝天,才哽咽着说:

    ‘黎兵这家伙,真的是太狠太毒太黑了。我早就害怕和他在一块儿啦!’

    我马上厉声道:

    ‘那你还跟着他跑啥?你觉得他真的特别够哥们儿、讲义气吗?’

    严盛赶紧说:

    ‘他才不会哩,他曾说,越是铁哥们儿,越不可信哩!

    您想,他从小就被父母和三个姐姐溺爱娇惯,根本就不知道谦让为何物。

    凡是他想得到的,没有他得不到拿不下的。

    他两次进监狱,小学三年级就被开除的家伙,连别人多看他女友一眼,他都会和人家拼命——’

    我发现严盛说到这里,蓦然禁口,一副很后悔的神情,头上也开始冒出汗珠。

    我问:‘哪个狱友还和你们常来常往?告诉我——’

    严盛居然不再吱声。

    汗珠却像黄豆一般颗颗滴落下来,可屋内的地板砖却不肯吸纳,它们就只好无奈地越聚越多,汇集成片。

    我想,我必须威严起来了,语气就故意带着不耐烦,厉声喝道:

    ‘严盛!我告诉你,别犯傻,我可是在给你最后机会。

    机不再来,时不可待!你要是真的无话告知我,我可就走了!

    那起碎尸案,我告诉你——没有你的揭发,我们也一样必破的!

    哼——只要尸源找到了,就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你明白不明白?嗯——?’

    严盛浑身都哆嗦起来,慌忙抬起头,哀求道:

    ‘让我——想想,容我——想想!好不好?’

    我知道,此时不能让他真的静下心来去思考,就故意一声断喝:

    ‘还想什么?嗯?有什么好想的?

    说——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哦!告诉你——我在这给你机会的缘故,完全是因为你和我是老熟人!

    我要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否则,你就等死去吧!快说——’

    严盛一下子便大汗淋漓啦,他伸手抹了一把冷汗,颤抖着手留置在半空,眼神哀伤地说:

    ‘好——好吧——我揭发、揭发,但您得答应我,不要把我和黎兵关进同一间牢房里。’

    我微笑了,拍拍严盛的肩膀,笑道:

    ‘这就对了嘛,说吧。

    你——要放宽心,同案人永远不可能被羁押在一起的。说吧!’

    于是,严盛抖出一句惊人话:

    ‘七天前,黎兵把狱友申建勒死了,光分尸碎尸就用了六天时间,昨晚才把人头、尸块等等,甩进了李村村口的那个垃圾箱。’

    一个电话过去:

    ‘局长,您发现碎尸块的那个垃圾场的垃圾都是从哪个中转站转过去的?

    ——真的是有李村的吗?

    哈哈——局长大人,知道吗?这起碎尸案告破了哦,犯罪嫌疑人是两个,现都在我们刑警支队里的审讯室里呆着呢!呵呵!

    知道吧,原来呀,被碎尸的申建可是一个公安部都挂号的主儿——一个抢劫杀人在逃犯。也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

    那次夜晚,几个狱友小聚的时候,他多瞄了几回黎兵的漂亮女友,就被又妒又恨了的黎兵严词警告。

    他不服气就叫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嘿嘿——借你个胆儿吧?’

    结果,趁着深夜,黎兵真的就趁其不备伺机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狠辣快速地掐死了他。

    典型的黑吃黑案件!’

    我们局长那个高兴呀!命案必破,这是公安部的要求哦!

    知道不,小伙子?那帮犯罪分子们只要一从劳改场出来,大都会抱团成一个小团伙,心狠手毒,却又经常彼此不服彼此,再度走上犯罪道路的。”

    军人司机很开心,说:

    “真精彩!太过瘾了!

    我喜欢干这样的活儿,将来我一定要进公安局工作去!

    大姐,那——那个严盛,怎会这么清楚这个碎尸案件呢?”

    平傃笑了,说:“那严盛呀,案发时就在现场,亲眼看着黎兵掐死了申建,然后还不得不帮黎兵购置了十个特大型的黑塑料垃圾袋,帮他抛的尸呢。”

    平傃说着说着,眼前浮现出那支在那夜被她采摘回来的开在花瓶里的梅花——正吐着芬芳的魅影。

第229章 真劳教() 
罗浮劳教农场坐落在一个风景优美而幽静空寂的山区。

    这种地方是对那些被劳教委批准限制了人身自由,尚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人犯进行思想、生活和劳动改造地方。

    但是,平傃感觉匪夷所思。

    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一个如梦如幻的人迹罕至的“天堂”呵。

    难怪方晟说起他的这段苦难经历,几乎没有看见过他的悲伤和痛苦,只是觉察到了他那种发自内心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凶悍、倔强以及沉默寡言中蕴含的坚强意志!

    或许就是这当口,在这里,让方晟——涂蝶再次像风华正茂的凤凰,突然涅磐了一般似的,再生了一回。

    是从外形到灵魂都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大清洗,彻底体验了一下另类的失去行动和语言自由的犯人生活,也有了精神上的休养生息,便获得了一种宿命般地重生。

    平傃十分清楚,在这种地方,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经历感受一份刻骨铭心的苦难和磨练的。

    强大之人,渔舟远远逐桃花,越走越远;脆弱之人,焉知鱼之乐,烟尘怨别唯愁隔;当然还有一种人,介乎其中,欲壑难填,恶念爆棚,愈战愈勇,最后,必定,自取灭亡。

    一种直觉吧,平傃曾经试探性地询问过。

    那还是平傃与方晟在病房谈话时,曾经胆大心细地直截了当地询问过方晟:

    “你在部队被逮捕的时候,是什么级别?”

    实际上,平傃根本不知道他曾经被劳教过,只是有一种直觉,让她这样巧妙地避重就轻地直截了当地问询。

    方晟当时就一惊,稍事沉默,才不明所以地嘿嘿笑答:连级。

    然后,他调侃口吻说:

    “呵呵,到底是刑警的精英,一眼识破他人谁都不晓的我的坎坷经历。

    那好吧,明人不说暗话。

    说实话,我光当排长就当了四年多,后来我觉得需要在军队有所进步——

    或者我觉得需要一种更高的身份地位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做到了连跳了两级,直接升任为连长啦。

    你不知道呀,那一下子,让当时好多部队干部联名写匿名信告我哈,那真叫热火朝天的呢,个个都想告下我来。

    后来,我还被叫到吴主任办公室接受了一番训话。

    结果呢,是我,轻而易举地说服了他。

    让他最终还是坚守了部队的任命决定。

    再后来,上级领导派调查组来调查核实此事时,被吴主任几句话就给怼回去了。

    他义正词严说,特殊人才是否就得特殊对待?嗯——不服行吗?不给他升级别,他就要转业。

    大家都知道——这家伙可是个管理部队后勤保障的天才!

    我们不特别提拔他,也不对吧?人家也是战斗英雄啊!人家也一直在为部队后勤保障做着特殊贡献呢啊。

    可咱们光让人家享受排级待遇,就四年了呵。

    抗日也不过就是两个四年时间嘛。

    当然,如果别人也具备此种天赋,我们也照样可以不拘一格降人才,晋升他的军级。

    不服气,行嘛?哼——有本事的,让他也每年都给我挣回来个千万百万块钱的福利来呵!

    ——没这本事,那就闭嘴。

    这完全是有一帮子无所事事的家伙们妒忌心在搞怪呢,你们上级领导可不能被他人牵着鼻子走楼。”

    方晟说着说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平傃盯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当时被关押在哪个监狱里?失去自由有多长时间?”

    方晟刹那间更加慌乱而紧张了,却不得不坦白,说:“军事法庭嘛,其实仅判了半年,但实际上,我仅仅在罗浮农场呆了三个月,就出来了。”

    “哦?那——为什么提前释放了你呢?”平傃奇怪。

    方晟又得意了,一双眸子闪着幽光,嘴角露出一股犟劲来,脸上却是乐不思蜀地笑了:“因为我后来突然间明白了许多事理。

    要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所以我在那个地方一呆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就冷静清醒了,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也想出了解救自己的办法。

    其实,我也就给吴主任以及我所在单位的党委写了一封公开信。

    半个月之后,我就被释放了,而且我一要求转业,马上就被批准了。”

    平傃很清楚年青的军队干部要想转业,在那个年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初有位同事为了其丈夫的早转业,曾苦恼和揪心过,最后虽说如愿以偿了,也搭上了总参领导的一份厚重的情意,再加上别的请客送礼,也是整整折腾了一年时间,才得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

    平傃仔细观察这个农场的山山水水,想象着方晟才到时所遭遇的心理落差,以及感受到的“非人”境遇,心灵深处竟然升起了些许同情和怜悯感觉。

    平傃和方晟在一起时,常常是由平傃提问,方晟回答。

    平傃觉得自己对方晟的兴趣,或许就是因为他的那些异乎寻常的传奇式的经历吧。

    有一次,平傃问方晟:“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么,喜欢我的什么呢?”

    方晟沉默了许久,才抬头凝视着平傃的眼睛,说:

    “你别笑话我啊,我在你面前时,我能够体味到,你身上有一种母爱般地亲情式的感觉,有血缘关系一样的。”

    平傃当时有一种被感动的情愫,她也经常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一定是有一种异乎寻常不仅仅是亲情般的亲切感觉的。是一介诡秘、一丝气味之情思吧。

    有一天,平傃问方晟:

    “那时候,正值改革开放初期,你们是怎么进行走私活动的?”

    方晟一颤,却很快便落落大方,笑嘻嘻地说:

    “你不要以为我做的都是违规违法的呵。

    我们运输的货物大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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