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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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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京都的许多酒楼,多卖的是味道很淡甚至偏甜的菜肴。可京城的百姓和江浙一带的百姓口味其实并不相似,吃久了也难免会觉得厌烦。
长林酒馆这边,则请了好几个手艺很棒的川厨,做出的菜肴辣得让人直呼爽快,许多酱料尝着也像是独门配方,吃着让人很是新奇。
再加上天气渐渐转冷了,从四川一带传过来的古董羹就更受欢迎了。再加上长林酒馆的辣度可以比别的酒馆足足高出三个度,中午和晚上的时候还会有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台子上跳舞,看得人赏心悦目,客流量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意映带着半月走进酒楼,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斜对门的台子上站了四五个年轻姑娘,身上披着彩带,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灿,很是让人移不开眼。
台子下的客人时不时满意地看一眼,继而继续举着杯子与人觥筹交错,高声喝喊,看上去吃得十分酣畅淋漓。
一个身着墨蓝色绣松枝纹样长袍的男子静静地坐在案桌后面打着算盘,眉眼平静祥和,似乎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有客人结账时,才抬起头来,换上了不卑不亢的笑脸,熟练地将账单结算好,顺手递上一把包好的菜当作礼品,让伙计送人出去。
几个年轻小伙计则忙着给客人送酒上菜,一眼望过去,整个酒馆竟是座无虚席,甚至还有几个没着落的客人,站在另一边排着队。
队列的正前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在记录着排队的客人的名字,介绍着店里的招牌菜,顺便给他们递上小板凳稍做休息,待得一有客人离开,便让人引他们落座。
意映瞧着不由心生欢喜,这可真是好,她就知道,哥哥那样的奇才,一定能将酒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踩着步子上前去,叩了叩低头算着帐的老板的桌面,轻声道:“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招牌菜啊?”
老板笔下未停,先开口道:“客人您若是要用饭,请先到北边去排队,到那边会有人介绍招牌菜的。”
说完才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却愣住了。
“岚姐儿!”周朗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哥哥你这老板当得不错嘛,这样有架势!”意映笑着嗔他一眼,又向着秦氏和周池的方向看了一眼。
“还不是仰仗着长公主和爹娘的照顾嘛,否则我一个十多岁的人,能翻起什么大风浪,光凭这租费和厨子,就够头疼了。”周朗脸上却没有特别骄傲的神色,笑着对妹妹道:“你先等着,我这就去喊爹娘过来。”
“不用了,”意映忙拦住他,“你这儿生意正忙着呢,我也没什么事情,等中午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吧,我来可不是拖你后腿的。”
“那好吧,”周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吧,我手头也还有账要算,你就先去楼上的包间坐着,吃点糕点茶水什么的,这边一空下来,我们就去找你说话。”
“包间?”意映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那边排着长队的客人,“既然有包间,怎么还有客人没位置坐?”
“也是有几个权贵会时不时地过来尝鲜的,那时我预留的,价格高着呢,那些普通的小老百姓知道有,可却吃不起。”周朗笑着解释道。
“哥哥的生意竟做的这么好,你可真厉害。”意映不由笑道。她原以为只是个普通民众间生意红火些的小酒楼,倒不料还接触到了上层人物了。
“也还是托了长公主的鸿福。”周朗仍旧谦虚道,眼中却亮了不少,显然对自己这番成就还是有些满意的。
“行了,我让伙计送你上去。”
意映微微颔首,跟着小伙计上了二楼。
一路上经过吃席的酒桌时,不时有热切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用些市井之语感慨着她的美貌,哈哈地笑着。半月拳头紧握,意映则只装作没听见,神色端正地上了楼进了包间。
那些人一瞧便歇了心思,也是明白能进那包间的人和他们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人了,便继续嘻嘻哈哈地推杯交盏起来。
包间并不算太大,里面的装饰却难得的大方得体,看上去倒十分有簪缨之家的气派。
意映瞧着也是暗暗点头,看来母亲在这些事情上提点了养兄不少。
她做了下来,刚端起茶杯往杯子里倒水,却正好有一妙龄少女端着糕点推门进来。
她抬眼去看,却吃了一惊,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姑娘神色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瞥见了她脖子上的一物,才醒转过来:“哦,你是那日的那位姑娘啊。”
第二十章 苗颂()
眼前人正是曾与意映有过一面之缘,被她救下的苗疆蛊师,苗颂。
意映在哥哥的酒馆重遇故人,不由戒心丛生,皱着眉头道:“你不是说要找你师姐吗,怎么又来了这酒馆当伙计?”
苗颂此刻也是暗暗吃惊。
她方才也是在台子上带着那些人跳舞,却突然被周老板喊下来,要她给楼上的包间送糕点。
她原本还有些惴惴,因为她在店里从来都是充当舞娘的角色,来了什么权贵都未曾让她去送过菜,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老板看她生得还不错终于要把她送给权贵当小妾了
毕竟中原的戏本子里经常出现这样的桥段,老板虽然看起来憨厚老实,可毕竟是个经商有为的商人,难免不起什么坏主意
虽说她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接近权贵,可若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她说不定也会咬咬牙给他们下重蛊弄得他们下半辈子不举
谁知开了门,却是两位女客,她这心刚放下一半,却又发现眼前人正是那日救了她的姑娘,脖子上还挂着她上回送的黑链子呢。
“您您怎么也来这儿了?”她莫名地有些心慌。
“是我先问的问题,按理说,不是该你先回答吗?”意映努力掩下心底的恐慌,面上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水。
眼前的人,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而是身上带着剧毒的苗疆蛊师,眨眼间就能夺人性命的本事,想想就不寒而栗。
虽说蛊师很忌讳现世报,但其中的限度,她一个外人终究不大清楚。而且眼前的酒楼里,可有三个她视为生命的人,她不敢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苗颂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对恩人袒露实情:“其实是因为我听说了我师姐的一些风声,又得知这酒楼老板和宫里的人可能有什么干系,才留在这里,想伺机接近酒楼背后的权贵,阻止我师姐的计划。”
她心知眼前人对她那不成器的师姐有几分了解,再加上她们苗疆的女子本就生性坦率,直言直语,也不瞒着,便将自己的目的全盘说了出来。
意映皱起了眉头。
母亲和周家人间的关系竟还被人透露了出去吗?怎会如此?按理说,母亲这样的人,应当会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露的啊,周家的人对于薛家来说,可是个不能提及的秘辛,也不至于为了袒护他们将自己便是靠山的事情透露出去吧?难道说,是她自己这边出了疏漏
她一时想不明白,便径直问道:“所以你是想利用这老板?这些日子,你蛊师的身份可有暴露?”是在间接问她有没有对周家人下手了。
苗颂连连摇头,沉吟道:“其实倒也不算是利用。一开始是因为我师父去世了,我没钱安葬他,便来这酒楼跑腿,让老板给我提前支了两个月的月钱安葬我师父,也是在这两个月中间,听到消息说老板和了不得的人物有关系的。至于蛊师的身份,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苗颂在中原呆了好几个月,中原话已经说得十分流利了,只是其中的弯弯绕绕,却还听不大明白。
“你可曾对这酒楼的人下过蛊?”意映还是放不下心来,径直问道。
苗颂不由有些惊讶地看着意映,点了点头。
意映心中一紧,却听小姑娘笑嘻嘻地道:“老板给我的工钱还挺丰厚的,我念着恩情的份上,便给他们下了养颜的蛊,虽说害他们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可对身体好处很大。另外,还有一些来闹事的客人,我也会悄悄给他们下蛊,让他们吃点苦头,反正不是害人性命的蛊,还算是做好事呢。”
意映这才松了口气,回想刚才看到秦氏他们,瞧着气色比起之前确实好了不少,她还当是生意兴隆人也红光满面,倒不料还有眼前人的功劳。
“只是,姑娘你和我们老板有什么关系吗?”苗颂眨巴着眼睛,倒是难得的机敏。
意映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也对她说实话:“其实我就是这家酒楼背后的大人物。”
苗颂很是惊讶,打量了她半晌,嘀咕道:“我瞧着你穿的衣服还没有来过的一些贵人穿的好呢,怎么会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物?别是为了唬我吧,这老板是你亲戚吗?”
她不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
今日为了出门方便,特意换上了便装,眼下瞧着,倒像是个错误的决定。上楼的时候那些人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约莫也跟这身衣服有关系。
“我骗你做什么?这回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穿成这样,你忘了上次见我的时候,我的装束了吗?”意映没好气地提醒她道。
苗颂晃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却茫然地摇了摇头。
意映不由气急,开始怀疑用这样的二傻子去对付那个苗懿,是不是完全在搞笑不会一个照面就被人杀掉了吧
叹了口气,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你既是要进宫见贵人的人,总认得这令牌吧?这是能在大内通行无阻的牌子。”
苗颂小心地接了过去,瞧了瞧。这样的牌子她在其他权贵身上也见过,却都是铜制的,南明想来以金为贵,这样的牌子,大抵真的是身份高贵的人才会有的。
她这般想着,疑虑便打消了许多。
“这老板倒也真的算是我的亲戚,是远房亲戚里关系比较要好的。”意映觑着她的神色,补充了一句。
苗颂笑得甜甜地:“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姑娘你把我带回你家吧,我就可以直接去找我师姐了。”
意映咳了一声,茶水差点被呛出来。这还真是个二傻子,莫名其妙地就要跟着她走。
“你跟着我也不一定见得着你师姐,而且,你师姐若是心意已决,你们这点情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你师傅去世这么大的事情,你师姐不也没露面吗?”她叹了口气,劝道。
苗颂听着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下来,过了许久才道:“那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由着她去害人吧?”
“这样吧,我先给你安排个住处,就不在这酒馆待着了”意映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你要带她去哪儿?”声音却突然被打断,一个男子沉着脸走了进来。
第二十一章 好逑()
意映皱了皱眉:“哥哥?”
周朗脸色舒缓了很多,但神色间还是能瞧出有些不高兴,眼睛在意映和苗颂之间来回地瞟:“你们先前认识吗?苗颂她是做了什么错事吗?她不是中原人,不懂规矩,你不要同她太计较了。”顿了顿又道,“虽是苗疆人,她干活也还算利索,我觉得,留在酒馆也没什么不可以。”
意映眨了眨眼,看了看突然气势全开的哥哥,又看了看一旁茫然无措的小蛊师,突然福至心灵:“哥哥,你们俩”
周朗一瞬间就明白了意映的意思,耳根子有些发红,忙摆手道:“不是,不过是她是我手下得力的人罢了,你不要瞎想。”
“你们在说什么呢?”苗颂听不大懂他们兄妹间的暗语,疑惑道。
“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这位姑娘讲。”周朗却不由分说地将人推出了门外,关了门。
转过头却发现自家妹子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不由有些心虚:“你看着我做什么?”
意映白了他一眼,拉长了调子道:“哦,原来我是‘这位姑娘’啊?”
“我这不是怕你暴露身份吗?”周朗挠了挠头,先前的气势全无。
“可是我分明已经喊你哥哥了。”意映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岚儿,你就别同那丫头计较了,毕竟她她”他涨红了脸,尽力地在为苗颂开脱。
“毕竟什么?”意映斜他一眼。
“毕竟她很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子!”周朗咬了咬牙,还是开了口。
饶是意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晃神。
真快啊。
先前还只会乐呵呵地同她抢东西吃,埋头学艺的少年,一眨眼就到了情窦初开,甚至想要娶妻生子的阶段了。
她先前还在说,让母亲帮忙相看相看,心里却并不着急,以为日子还长着,哪知道这家伙,竟也会自己偷偷地相看媳妇了。
她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更多地,则是将自家的宝贝送给别人的不舍感。一时不由有些恶趣味起来,想来母亲和父亲到时送她出阁时,也会是这样的心情?
不过,欣慰归欣慰,眼前却还有个大麻烦在呢。
她肃了肃容,郑重道:“那哥哥,你可知道这位苗颂姑娘是什么来头吗?”
周朗怔了怔,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她出现的时候,我只知道她是从苗疆来到中原,没有银钱安葬病逝的长辈,便出于同情心将她招到酒馆干活,并且提前支了银子给她,让她好生安葬长辈。
酒馆初开业,我想出了以歌舞胜其余人一筹的法子,但到底不周全,有几个混混头子见了,便对跳舞的姑娘们动手动脚,我一时没有招到强壮的男丁,束手无策的时候,苗颂却笑意盈盈地上去给每个小混混斟了上好的茶,请他们喝。
那伙人自然十分高兴,喝完茶还想趁机占一把苗颂的便宜的时候,却突然如同疾病发作般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送去了医馆,大夫却瞧不出个所以然,开了药也不见效,一直昏迷着。
底下的小混混们急疯了,就跑到我们酒馆闹事,苗颂却一口咬定,是他们在风水极佳的酒馆闹事,惹怒了土地神,需要给土地磕几个头,才能让他们的大哥醒过来。
小混混们虽不大相信,但因为没了这些大哥,他们黑道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所以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磕了几个头,一个时辰后,那几个人竟然真的醒过来了。
后来也有一些人不信邪,还敢在酒馆闹事,下场都很惨,久而久之,外面就有传言说,我们酒馆是受神明保佑的酒馆,百姓们听了更加信服,生意就蒸蒸日上,也不再有人敢来闹事了。”
意映听到这儿心中有了数。应当就是苗颂对那些地痞使了苗疆蛊,而她自己能很好地控制,再以百姓信服的传说给此类事下结论,便达到了这样的好效果。
“哥哥也认为这些是神明保佑吗?”
“怎么会?”周朗笑着摇摇头,“便是神明庇佑,也不可能眼睛一直盯着我们这小酒馆的。”
他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是苗颂那丫头干的。”
意映心中微讶,他竟然知道?
“一回两回我还能信,发生过许多次就不能用巧合解释了。我心中存疑,便暗自盯着每次都会经手的苗颂的动静。渐渐地便发现,每每有恶棍中招时,他们所用的食物或茶水必然经过苗颂的手,且经手的时候,她嘴里还会念叨着些什么。我便抽空买了许多本关于苗疆传说的书,若是其中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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