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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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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映听着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心里叹道哥哥这木头般地性子,那女人前世到底是怎么做到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也悄悄地嘱咐了哥哥身边的小厮,若是路上遇见什么奇怪的女子也知会她一声。
连靖谦这边已经得了皇帝要彻查的消息,手头一时间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在家闲着也无聊,便修书一封想约意映出去说说话。
意映的事情卡在了半途,心中正烦闷,不知如何继续,得了信权当是出去散心,便随口和敏元说和意蓁见面,溜了出去。
这日的天气也是难得的晴朗,有微风,有不大烈的太阳,放在近冬时分,是难得好的天气了。
半月此时也知道了连靖谦的真实身份,大吃一惊之下,对于意映和他接触也没那么抵触了,但多少怕落人话柄,便又亲自跟着,驾着马车和意映来到了约定好的运河边上。
到了地方,早有一辆楠木马车在岸边等着,马车的座驾上,是许久未见的小厮连生。马车的主人听见动静,也掀了正前方的帘子,身体向前倾,和探出头的意映正好四目相对,不由俱是微笑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画舫()
京杭运河上。
一座精巧的画舫逐渐驶离岸边,船身四周贴着浮雕祥云,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四角亭子赫然立于船头,画舫内的窗格并没糊上窗纸,只是用浅蓝色花纹的细布悬着,犹如马车帘子一般。
半月下了马车,皱着眉头坐在河岸边上的青石长椅上,盯着画舫的动静,心中担忧不已:若是那定安公后人觊觎郡主的美貌轻薄她怎么办,郡主也真是的,怎么能留她在岸边上看马车,自己一个人上了船呢?
岸边一片寂静,连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也轻松地跃下马车,走到半月身边坐下来,生硬地打开话茬:“郡主什么时候和我家公子这么相熟了?我竟不知道……”
半月给了他一个“你失职难道还怪我吗”的眼神,复又沉着脸道:“不熟。”
……
意映细细地打量着画舫内的雕饰,笑道:“怎么还租了个画舫,如今手里头有闲钱了?”
连靖谦无奈地摇头笑,心道还真是不留余力地拆他台:“……露天船抛头露面的到底不好,画舫也雅致安静些,方便说话。”
意映抿着嘴笑,看见案桌上摆了些水果糕点,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吃。
一只珠贝般白皙的手里捏着一颗饱满的青提,便往看上去像是抹了层淡淡地花蜜的嘴里送。
他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笑:“不怕这东西有问题吗?你们皇家的人不是最讲究这个的吗?”
意映听出他话里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手一顿,继而仍旧面不改色地将青提吃下去,嘴里含含糊糊地道:“怕的话就不会上船了,一来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二来你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
连靖谦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对面的姑娘也许是因为她那预知未来特殊的技能,似乎对他了若指掌。他也有洞察人心思的本事,可唯独她像个特例,即便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却依旧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事情,不知道她的生活究竟何时会和他有关联,何时又会当作过路人般各自转身,唯一知道的,只有灵澈的目光里,对他毫无保留的善意而已。
这种感觉让他闷闷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微微呼出一口气,掩藏起心绪道:“开个玩笑罢了,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没什么好谢的,不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吗?便是我提前同别人说了,别人也不见得能如此大出风头不是吗?”意映眉眼弯弯,心下是真的很敬佩眼前的少年,在前世,一路摸爬滚打的连靖谦,后来确然成为了老定安公那般地叱咤风云的大将。
不过,当她看见连靖谦又笑着将酒杯送到嘴边时,却伸手拦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一桩是一桩,你可不许在船上喝酒,喝醉了耍起酒疯来,我可没劲儿拦着你。”
连靖谦依言将酒杯放下,若有所思:“我那日喝醉了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吗?倒没听三殿下提起过……”
意映不由想起了这人在山洞里失魂落魄,恍若再也站不起来的样子,心软之际也不免暗暗腹诽:过分的事倒没有,只是你自己……可真丢脸。
嘴上却道:“你可以去问问李允你在大殿上的飘忽劲儿,那桀骜的样子,啧啧……幸亏皇上不同你计较罢了。”
连靖谦眨了眨眼睛:“在大殿上我还是蛮清醒的,若是这样的话,喝点酒也没什么,”说着便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瞧着意映沉下脸,又笑道:“我酒量真没那么差,那天那样迷糊,也是因为前一天喝了三坛酒的原因……”
三坛酒?意映惊骇,皇帝那一番话,那么伤人的吗?经历了这些波折,她隐隐觉得,对不起连家,对不起连靖谦的人,不仅仅只有先皇……她想起刚才连靖谦意有所指的话,咬了咬唇,若真是如此,她是不是也该替皇家的人还债呢……毕竟一个是她亲外祖,一个是她亲舅舅……
她不由低声道:“抱歉啊,是皇家的人亏待你们了……”
连靖谦不明白对面的小丫头怎么突然就心情低落起来,忙道:“这与你无关。方才我说的话……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一个调侃而已……再多的过错,也是先皇的错,和当时还是个小不点的你有什么关系呢,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扛。”
意映咬了咬唇,看着他:“若是……当今也对不起你们家呢?”
他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酒杯,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也与你无关,帝心深如海,任何人在当权者心中,都是臣子罢了。”声音低低地,每个字里都像是写满了沧桑,继而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怎么?皇上透露出最后决定了吗?”
意映微微垂眸。他现在想到的最坏结果,也就是皇上不愿平反定安公,可若是事情更加糟糕呢……脑子里却对这个问题一时无解,只得道:“不,我母亲说,皇上十有八九会恢复定安公的名誉,无论能否找到证据。”
连靖谦闻言松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你那般说,我还当事情已经黄了呢……”
意映也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到底只是她的一个直觉罢了,作不得准,还是不要想太多了。
“对了,你先前不在京城的时候,可曾听说过,东夷王有个半南明血脉的儿子?”这件事在她心里到底是根刺,不吐不快,眼下也不过随口一问,权当倾诉的由头,心中并没抱什么希望。
连靖谦想了一会儿,却笑着抬起头,道:“似乎有所耳闻,听说……”
意映闻言眼睛一亮,身体前倾做倾听状。
话说了一半,船身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桌子上的水果都顺着桌面斜着滑下去,摔在了地上。
连靖谦突然瞥见对面的窗子旁边有个因脱漆露出的铁质挂钩,而意映因为船身的晃动正要往那边倒去,情急之下忙将桌子踢到一边,伸手将她拉了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也没扶稳,整个人也向着画舫内的地上倒去,将意映压在了身下。
意映整个人都是懵的,一阵晕眩过后,便发觉自己被男子压在了下面,距离近得鼻尖都快要接触着,不由眨了眨眼睛,消化眼前这个场面的信息量。
连靖谦也是一愣,继而便觉得脸上被长长的睫毛刷过,痒痒的,右手紧紧扶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左手穿过她柔顺的黑发搭在她的肩头,让他有些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第一百二十九章 倾诉()
画舫稳定下来之后,外面的船夫似是朝着什么人骂骂咧咧地哼唧了几句,便忙进来察看客人有没有伤势,却意外地看到这近乎“香艳”的场面,急忙捂脸退了出去。
二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耳根子都有些红。
连靖谦干咳一声,隔着幕布冲着船夫道:“怎么一回事?”
船夫这才大声道:“有个新来的开船不稳,转弯的时候撞到了我们的船壁,公子看可要让他赔偿?”
连靖谦今日也是穿得像个十足的公子哥儿,船夫约莫是觉得这些贵族公子们脾气都不大好,才有此一问。
连靖谦想了想,道:“不必了,让他小心点便是了。”
船夫应了一声哎,冲着什么人喊了几句话,便又恢复安静了。
他回过头,才发觉意映背对着他,掀开了帘子,右手从窗子里伸出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水,耳根子还有些微微地红。
他暗暗吐了吐舌,小声道:“方才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瞧见那边有个铁钩子怕你伤到才把你拉过来的,若有冒犯,还望郡主你莫要生气……”
意映听着手中的动作一愣,这还是连靖谦第一次喊她郡主,寻常的时候,都是叫薛姑娘的。
她偏过头,瞟了一眼旁边的窗子,果然发现有一个暴露在空气中的铁钩,看上去还蛮锋利的。
连呼了几口气,才转过头去,面色平淡地道:“没事,既然是为了救我,该我谢谢你才是,你不用道歉。”
“到底是我越矩了,道歉还是要的。”连靖谦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意映精致的眉眼,感觉脸上似乎还有痒痒的触感,鼻尖似乎也还有些发热,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客套地道。
意映听着越矩这个词,脑海里也是不由回味方才两个人贴得那样近,少年俊秀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模样,耳根更是发烫,忙像是说服自己也说服连靖谦一般喃喃道:“我说了没事的。上回我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李允为了救我也是如此,我们二人也没放在心上……”
意映说完便回了神,看见对面的男子面露惊讶之色,忙遮着眼睛回头看窗外:天哪,她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李允扯进来……连靖谦会怎么看她……这话一说出来,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多次和男子亲密接触,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吧……
意映欲哭无泪,连靖谦也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意映脖子都有些酸了,才笑道:“那便好,那我们便接着说方才的事吧。”
意映一愣,试探着回头,发现对面的人果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心下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转移话题道:“嗯,你刚才说你听说过,是在什么地方听说的,听说了什么?”
连靖谦沉声道:“……是两年前的时候吧,我和祖母当时在边城附近住着,我试图和东夷人做些粮草生意,便越界前往东夷的边城阿汗,打听消息。
因为是边界,有不少精通两国语言的人,我进了一个茶楼模样的地方探听消息,正巧听到一群汉人说东夷王的一个南明人妃子前几日病逝了,膝下的王子却依旧不知去向,临死前都没见着一面……”
意映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那妃子是什么来历?”
连靖谦摇摇头:“我当时并没在意,只是听了一耳朵罢了。那些人只说那是东夷王后宫里唯一一位汉妃,什么来历却没细讲……”
唯一一位?那么便是说,两年前病逝的那位,便是孙司南的生母了?
听话头,似乎东夷那边的人,都不知道孙司南的去向,只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不孝子……那么,孙司南究竟是没得到消息,还是根本不想回去看望呢?按理说,坐到如今统领的位置,请一段时间的假根本不成问题啊……
若潜伏在南明,只是孙司南一个人的意思,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当时年龄不过八九岁,生母还是个汉人的孙司南,下定决心离开王室,前往人生地不熟的南明,并且一出现就害她离开家近十年呢?
是他的生母跟薛家有仇?可分明他似乎根本不看重生母……那又是为什么呢?
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摸不着头脑。她眼中的最大敌人,似乎做事根本没有章法可循,怎么抓,也抓不住……
连靖谦见他说完了话,对面的小丫头的眉毛鼻子就皱成了一团,像是十分费解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嘴角。
“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意映看他一眼,神色有些纠结。
“若是不愿意说便算了,等我恢复了爵位才有能力帮你吧……”他哂笑一声,垂下了眼睛。他是想多了解她一点,才这样问,但她不愿意,也就算了。
意映忙摆手道:“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这件事要怎么跟你说,因为说起来,实在太过复杂了……”
连靖谦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没关系,你慢慢说,反正我现在又没什么事情,只是个待宰的羔羊……”不痛不痒地开了个玩笑。
意映看着他,咬了咬唇,眼前的人,毕竟是唯一一个相信了她以“预测未来”为借口重述前生经历的人,姑且试一试吧,不相信就算了。
便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以做梦为由头,跳过她的部分,将前世孙司南同太子、东夷人、薛家、母亲之间的恩恩怨怨大致讲了个清楚。
连靖谦听完之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你不信吗?”意映有些紧张。
连靖谦抬起头,冲她笑了笑:“没有。我也从没听过谁做的梦信息量如此大而且逻辑这样清楚,我只是在想这其中的联系。”话刚一说完,便发觉对面的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太好了,总算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了。”
心莫名地软了软,语气放缓道:“这个梦是什么时候做的?”
第一百三十章 热心()
意映愣了愣,道:“在碰见你之前就做了……”
连靖谦心中叹气。怪不得他在薛意映的身上,总是能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分明不是什么特别工于心计头脑聪慧的姑娘,却总是强撑着装作自己什么都能料到,什么都可以处理好的样子,和各路人士打交道,原来是因为心底藏了这样一桩攸关她家族生死的事情……
在他心里,她更应该是那种安静地如同昙花,高贵地如同牡丹般,接受着来自别人的艳羡目光,做她着喜欢的事情:抄抄佛经,做做女红,和亲密的小姐妹说些私房话,偶尔高声嬉笑,也是出于天性的洒脱自然。
而不是像眼前这样,为了家族和梦中的恩情,在小小的画舫里谨慎过分地同他打交道,在心机深不可测的李允面前,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了潜在的敌人,脸上和心间都皱成了一团,让人看着就不忍心……
“连靖谦……”意映微微蹙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奇怪他怎么像是没听见自己的话似的。
连靖谦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她的手,抓得很紧。
回过神后,连忙如触电般地放下,眼神闪烁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啊,可能有点儿饿了,刚才走了神,把你的手当成吃的了……”
意映正有些尴尬,闻言扑哧一笑,松了口气,看着地面上散乱的食物,嘟着嘴:“也是,这些东西都还没怎么吃呢,真是浪费了。”
连靖谦笑了笑,道:“这件事我也会帮你留意的,若是有什么进展,一定第一时间写信告诉你。”
意映唔了一声,脑子里想着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聊来避免尴尬下来的局面,灵光一闪,笑道:“等到你恢复了爵位,就该和你表妹完婚了吧?”
连靖谦愣了许久,才道:“你是说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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