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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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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元微微颔首。说得也有理,自她嫁过来,就很担心外面会有人说文复是沾了她的光这种闲话,她心里清楚,文复最想做的不是驸马,而是能臣。
好在他的野心和能力相称,皇兄即位后稍稍给了他一些机会他便大放异彩,很快就拿下了计相的声名,所以这等话,倒也没人提起。
她是半点也不想听到什么浑话的,宁肯旁人说是她借了薛文复的势……
“好吧,就依你的。”敏元笑了笑,虽说文复不会计较,可她小心眼,很计较。
……
薛文复面色凝重地踏进了内室,敏元忙放下手中的笔,道:“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前往汉阳是他自己请的旨,应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啊……
薛文复面色稍缓,道:“没事。”坐上了炕,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有些心神不宁地摩挲着茶杯上的花纹。
“到底怎么了?”敏元看着更是忧心。
他回过神来,沉吟道:“三皇子下意争储了。”
敏元一惊,马上反应过来:“这事你怎么知道?他亲自告诉你的?”
“……方才下了朝,他将我请到马车上亲自说的。”
“允哥儿……想让你帮他?”敏元心头巨震,不确定地道。
薛文复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说?”
“我说还需要再想一想,他便没再说什么。”
夫妻俩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敏元叹道:”想不到昨日还在说他没这个心思,今儿就变了。”
“身在皇室,总是身不由己的,有的时候,不想争也得争。”薛文复叹了一口气,像李允这样尴尬的地位,不争,实然只有死路一条。他能想通,也算是好事一桩,只不过,这样一来,朝廷就要掀起一场大风暴了。
“文复,咱们已经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不若……”敏元试探地开口,从私心上讲,她是很愿意帮允哥儿的,最起码,她不会做李墨那等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缺德事。
薛文复握了她的手,劝道:”这件事还得再仔细想想,东府那边也要通个气儿……“他顿了顿:“今日朝堂上,二老太爷在圣上面前为我说话了。”
敏元一怔,眼中便多了些心疼,道:“也是应该的,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个薛字。”
薛文复点了点头,也不再提起薛简言的事:“怕是今晚上就要启程,现在就该打理行装了。”
其实真正让他心神不宁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李允向他提起的一个人。
第六十三章 提议()
意映垂着脑袋,一脸心虚地站在那儿。
“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薛文复沉着脸,严肃道。
意映在心里微笑地问候了李允的祖宗十八代,发现不小心波及了她外祖母才作罢。
不过,这人还是厚脸皮阴险无耻啊,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他结盟的正确性了。
她都说了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帮他,他竟然把这件事告诉她爹爹……如此厚颜无耻的拉援助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过是,看表哥那副颓丧的样子不太顺眼,就说了几句越矩的话,刺激刺激他……”意映一脸心虚,干笑道。
“是这样啊,你不过见了他第二面,就这样好心?”薛文复挑了挑眉,脸上带了些笑。
“是这样,我是想着母亲好像很喜欢允表哥,见他这样难免不高兴,所以就……”
“昭沅,”薛文复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为什么想要帮他夺嫡?”
意映皱了皱鼻子,坑坑巴巴道:”……也不算是帮他夺嫡吧。我是觉得太子对我们家太过倨傲了。有个人同他分庭抗礼,他也能知道天高地厚些。”
语气十分幼稚,薛文复心情却渐渐凝重起来。
在马车上,三皇子同他说起意映想要帮他时,他先是动了怒,以为他是在胡编乱造以此蒙骗他,看他说的那样神情自若,又起了疑心,开解自己可能是昭沅年纪轻不懂事,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险恶,可能只是一时戏言……
如今,他倒是有了另一番看法。
昭沅的话虽然幼稚,却直直切中要害,只是他不太明白的是,太子做了什么事,让昭沅如此不待见他?
是蓁姐儿同她说了黄夫人上门的事?
她的政治嗅觉真有这样敏锐?仅仅凭借这件事就能看出太子党对他们薛家的态度?还是在章家花会上太子做了什么事?应该也不会,若是如此,他早该听到风声了。
“爹爹……”意映见他不说话,心中更加没底。其实从前世起,她就一直很怕薛文复沉着脸的样子,这个毛病一直到最后都没改过来。
薛文复见她这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自己哪有那样可怕?
便道:“行了,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你不必太过紧张。”
意映点点头,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那爹爹是怎么回三皇子表哥的?”
薛文复看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方才只是同她说了三皇子向他提起了她的事,她却能明白这些事发生的情境,看来,这个在外面生活多年的女儿,比他想象中要聪慧机灵许多。
他心中渐渐明晰起来,故意拖长了调子道:“噢,我回绝了。”
意映脸色一变,这样一来事情就难办了,她还怎么去兴师问罪?抬头却瞥见薛文复揶揄的笑容,反应过来:“爹爹是骗我的?”
薛文复笑道:“既然我女儿对这个结果不满意,那我改变一下主意也不是不行。”
意映哪里肯信他,这分明是在逗她,便嘟着嘴不说话。
他被女儿说话时一连串的小表情逗笑了,摸了一下胡须,笑眯眯地道:“我们薛家可是一大助力,让我想想,该怎么从三皇子那里捞点好处才是。”
意映一怔,她还是头一次听到爹爹这样毫无遮掩的骄傲神色,突然一瞬间也生出了有荣与焉的骄傲起来。
对啊,他们薛家人,原就该如此骄傲。
却又听到薛文复道:“不若这样吧,爹爹把你许配给三皇子,你做他的正妃,咱们家也能更安心,也更方便帮他。”
意映抬起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回事?她爹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是怎么回事?
嫁给李允?开什么玩笑?
她看了一会儿,却觉得她爹没有在开玩笑,不由暗暗思考起来。
历来联姻都是捆绑政治关系的绝佳方式,她若是嫁给了李允,的确是能促进李允对薛家的信任,反过来也能让薛家更加信任他……
她重来一世,也的确没再想着找什么如意郎君了。若是嫁给李允,从前世看,他的人品确实还不错。
等到他即了位,她当了皇后,由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她就不会因为他后宫佳丽三千人而拈酸吃醋,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的确感觉不错。
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至少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所以不会出现于贵妃那样的事,她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做好她的正宫娘娘,就能帮着薛家稳固地位,屹立不倒,世代繁荣,而眼下的李允得了薛家帮助,也是能同太子斗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一些,似乎真的是双赢的局面。
只是,她的心里,怎么就这样别扭呢?
李允不是刚丧妻吗?薛家这样逼着他,不会起到反效果吗?再者,郑氏的死,和她也有一些关系,她心中总会觉得隔应的……
薛文复见女儿一直不说话,心中也是蛮紧张的。他抛出这个话题,不是抱着什么政治联姻的态度,他们薛家,还犯不着这样作践辛苦养大的姑娘,不过是猜测,昭沅无缘无故想要帮李允,会不会是因为……对他起了什么心思?
李允长相也是十分俊秀,比昭沅大了五岁,看上去自然比同龄的公子们更成熟稳当些,再加上身上自有一番气度,他们家昭沅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动了心也不足为奇……
于是便有了这一句的试探。
只是没料到昭沅这么久都没做声,倒是让他的怀疑坐实了不少。
“爹爹,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意映笑了笑,如今的她,还真不能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薛文复心中一叹,认定了意映真的对李允有什么想法,心中也是有些不大畅快,他刚失而复得的宝贵姑娘,这么快就要被一个臭小子抢走吗?而且,李允对他那亡故的正妃似乎还很是深情……
想到这些,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便点了点头,主动岔开了话题:“……我要离京几日,这段日子,帮我照顾好你母亲。”
第六十四章 门生()
这日辰时,薛文复和陈贺带着几个属下,由皇帝亲派的大内侍卫护送着,启程前往汉阳府。
宋府。
“阁老放心,陈贺那边已经想到法子应对了,不会出事的。”黄征弓着腰,双手捧着彩釉茶杯递到宋景然面前。
宋景然眼皮微抬,没接,淡淡道:“哦?什么法子?”
黄征有些尴尬地顿在了空中,也不恼,将茶杯小心放在案几上,笑着低声同宋景然说了几句。
话音刚落,便见宋景然拿起茶杯就要往他身上砸。
他一惊,险险避开,茶水还是溅了一袖子。
“混帐东西!你当这朝廷里还有谁不知道永珍票号是太子的吗?陈贺自己行为不检,还要拖太子下水不成?”宋景然气得胡子直颤,刀一样的目光审视着黄征。
黄征头皮发麻,心中暗道:这老东西,倒是跟皇上学得一样一样的,想他堂堂二品大员,竟然要被扔茶杯……
面上却不敢怠慢,忙撑起笑脸:“阁老此言差矣。永珍票号那边,走的是正常的流程,外行看不出什么。再者,只要皇上不知道,其余的人哪里敢透出这个口风呢?”
宋景然不由怒气上涌,这个蠢货!
“没有人敢?”他冷冷一笑,“你以为你们二人得罪的薛文复还不足以成为心腹大患?你以为这朝堂上,就没有人想和太子再争一争?没有绝对的同盟,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这个道理,你为官十几载不知道?”
黄征冷汗直冒,不确定道:“……陈贺此去不需要直接出手,应该不会露出什么马脚。至于争储的皇子?阁老是说六皇子?不会吧,上次那件事一出,他见着太子殿下都是绕道走的……”
“你忘了?还有那位名正言顺的老三呢?”宋景然在此刻已经看透了黄征的愚蠢,但却也无法,这人已经在他的船上绑了这么多年,这时候下船,显然不太现实,只得无奈地出声提醒。
“那位不是说为了已故的三皇子妃,整日饮酒消愁,不问政事了吗?臣上回见着一次,确实是如此,想来这件事上应该不会对太子有什么威胁了……”
“谁又能打包票,那副模样不是装出来的?”宋景然眯眼,李允的心计筹谋,绝对在太子之上。
皇后娘娘早年不知道使了多少招数想置之于死地,但他却分毫未损,其中固然有皇上和太后娘娘的保护,但他不信,一个孀居慈宁宫不问后宫事的太后和整日忙于政事的皇帝,能在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的猛烈攻势下,将李允保护的密不透风,半点纰漏也无……
这个面上温和善良的三皇子,前些日子的寿礼之争可不是一时失心疯啊。
皇上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这些年任由他壮大,但以后,可就说不准了。最起码,今日在朝堂上那样明显的对他表示不满,就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他冷静下来,嘱咐道:“永珍票号那边要看紧了,千万别让外人抓到什么把柄。薛文复这回打定主意跟着陈贺,他必然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时跟陈贺撇清关系……”
黄征面色发白:“阁老是说,陈贺这回大概是保不住了?”
宋景然瞧他一眼,冷声道:“怎么?你有把柄在他手里?”
“不,不,哪儿能呢?”黄征强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是陈贺那厮到底是我妹婿,不免有些嗟叹我那可怜的妹子的命……”
“你还是先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吧。免得到时候,你比你那妹子还要可怜。”宋景然知道他心中有鬼,不欲多谈,挥了挥袖子让他下去。
黄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拱手退下。
门外一个管事见他离开,才进来:“老爷,可还要叫汤大人过来?”
宋景然颔首:“去吧。”
“是。”
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青色直缀的四十来岁的男子大踏步进了书房,微微屈身,拱手道:“老师。”
宋景然笑着请他坐下,眼里透过一丝满意。
他身为礼部尚书,担任历届春闱的主考官,按照礼法,可谓是天下进士的老师,凡是参加进士考试的举人,全是他的门生,是以这些年他得以大力拉拢新进进士,培养出一股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视的势力。
但在这多如牛毛的门生中,他最得意的就是眼前这位弟子。
汤信,通政司正三品通政使,如今已是东阁学士,亦在内阁有了一席之地。
他本是寒门出身,当年进京赶考,到了后来,辛苦攒下的路费被盗匪夺去,竟以乞讨为生一路艰难地到了京城。
他便是用朝廷发放的最简陋的白色直缀换下了破烂的衣衫,散发着怎么也掩不去的异味,考中了那年的一甲进士。后来的殿试,更是从一众权贵子弟中脱颖而出,成为圣上钦点的探花郎。
虽是如此天资禀赋之人,却苦于没有政资资源,在七品京官的位子上一做就是三年,不得寸进。直到后来他机缘之下得知了此人的存在,有心提拔,他的仕途才顺畅起来,短短十年,便坐上了掌内外章奏的通政司的头把交椅,后来更是得皇上青眼,大笔一挥,加赐二品东阁学士进了内阁。
因着这桩旧事,汤信时常将幸得宋景然伯乐之恩挂在嘴边,为人处事皆是按照宋景然的标准来,始终待他恭敬虔诚,随叫随到,年幼时的经历又和宋景然很相似,是以无形中已经成了宋景然身边头号红人,在宋系党派中地位十分尊崇。
“黄征那边怕是有些不干净,你派人查一查,”宋景然对着汤信道,过了片刻又摆了摆手:“不,不必查了,把他这些年和宋家的关系清一清就是。”
汤信看一眼宋景然,这是要和黄征撇清关系了?
“老师,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他目光郑重。
“倒也不是,只是黄征那边太让人不放心了,先这样办吧。”宋景然挥了挥手,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放弃黄征,他身上能利用的地方,也不少。
“老师说的是,”汤信目光一闪,道:“前些日子他那侄子不就差点出事吗?若不是长信侯从中周旋,少不得又得牵累到老师。”
宋景然脸色一沉:“这个黄征,自己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先是一个侄子,现在又是妹婿,只会捅娄子!”却是没怎么在意汤信提到的长信侯。
“老师放心,我这就前去处理。”汤信站起身来,亦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好。”宋景然说了这一会儿话,精神已经有些不足了,摆了摆手,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打起吨来。
汤信看他一眼,冲管事使了个眼色。
“汤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拿披风。”管事小声道,弯腰送汤信离开。
汤信点了点头,才转身走了。
宋景然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叹,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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