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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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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微酸:婆婆和公公可真是偏心这个最有出息的二儿子,只是她瞧着那二伯待庶出的弟弟比亲弟弟还要好……
念头刚一闪过就摇了摇头,她们家老爷却是全然不介意这事的,提起这二哥便是满心的敬佩……
嘴角也是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便是老四成器又如何,对那小星那样偏宠,若是换做她,恐怕也是气得下不了床,好歹她们家二爷从未提过什么纳妾,对那莺莺燕燕的也不多看一眼,可不比那些没心肝的好多了……
罢了罢了,她一个妇人家,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了,爷们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薛家前院。
一个玄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握住了灰鸽子的右爪,拿下了上面的纸条。
草草看了一眼,便从身上掏出柴禾,烧了个精光。
他一阵心烦意乱,跃上屋顶,坐了下来,目光有些空洞。
先前在汤沐邑的那场戏没成,太子便有些不大待见他……如今薛四竟然又在这等事上面栽跟头,还要他给他擦屁股……
他不由嘴唇紧抿,面色十分冷峻。
偏偏这事还不能推脱,他整个计划最失败的地方,就是错以为薛四这个蠢货是个可用之才,不过是让他帮了他那么一次,就脱不了身了……
他现在的处境已经是十分危险了。
薛意映没头没脑地突然回了薛家,他还全然没有同她接触过。不知道她这些年在何处生活,当初是如何避开了她的视线,有没有旁人知晓当年的事,她又是为什么时隔九年才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从查起,脑子里宛如一团浆糊。
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原本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这贵小姐却莫名其妙跳出来,将正在前往东山寺的敏元引了回去,打破了太子的如意算盘,害得他如今进退两难,处境尴尬……
如今的太子,只是把他当作敏元手下的一个得力仆从,本就不会给他太多机会。
而他是东夷皇子这件事,不放在合适的时机抖出来,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显然,如今眼线遍布朝廷的太子还并不需要和一个外族人联合瓜分自己的利益,若是知道了这一点,倒不如把他抓到皇帝面前趁机表功拉拢圣心来得收益大……
他站起了身。已经潜伏了这么些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困境罢了,再者,他在薛意映那地方也不是毫无突破,她那大丫鬟不就是个软肋吗,若是利用得当,指不得还能救他的性命。
脸上便又有了几分自信,翻下了屋,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重新挂起了和善的笑容。
不远处的槐树上,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睁开了眼,对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笑了笑,翻了个身,继续呼呼睡去。
薛文礼有几分紧张地拆开灰鸽子带回的信笺。
上面仅仅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放心。”
他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松了下来,唤道:“来人,备马。”
安氏忙迎了出来,担忧道:“老爷,您的咳疾正厉害着,怎么能这时候出门呢?”
薛文礼冷冷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想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安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肩膀不由缩了缩,咽了咽口水。
薛文礼突然满意起来,脸上又现出几分笑意,拍了拍安氏的肩膀:“乖,爷半个时辰后就回来,好生等着。”
安氏只得挤出了几分笑容,目送着他离开。
待薛文礼走了之后,她才瘫坐在摇椅上,出了口气。
每每四爷这个样子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外人看起来他是如何得宠爱自己,可每当自己有什么越矩的地方,他就会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低贱的东西,可若是自己小意顺从,他又会很快恢复那温和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做人不能太贪心,她与夫人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是盼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儿日后出嫁的时候能多几分体面,才去争这个宠罢了……
四老爷其人,她委实看不明白,而且,也不想看明白,有的时候,人还是糊涂些的好。
第五十六章 公章()
工部营缮清吏司。
“你们可听说汉阳府的大坝塌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是我方才路过都察院,听那边的人在说,今儿一大早圣上就把黄征黄大人和负责监察的陈贺陈大人召进宫去了,听说还召了我们尚书大人……”
“那圣上可有怪罪薛大人?”
“不清楚啊,听说现在还在调查,没个定论。”
一群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聊得热火朝天。
一个穿着青袍官府的四十来岁的男子从隔壁的厅堂过来,见状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在做什么?手头没事儿干了?”
众人回头一看,忙如鸟兽般散去,其中领头的人忙上来告罪:“回左大人,我们是在说今早汉阳府的那件事,涉及到工部,不免有些担忧,还请大人勿要怪罪。”
“汉阳府?发生什么事了?”左勤皱不由蹙眉,一头雾水。
“原来大人还不知道啊……”那小吏惊讶片刻,便恭敬地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同左勤讲了一遍。
旁边有一人见状,闪身进了旁边的厅堂,过了片刻又脸上不带一丝异样的出来了,左勤认真听着小吏的禀告,并没注意到那人。
他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过后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件事自有大人们去解决,你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是。”
那小吏忙笑眯眯地应是,闪到一边坐了下来。
左勤回了自己办事的厅堂,却静不下心来继续方才的事情了。他来回踱着步,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水,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茶杯。
还没坐下片刻,便听到外面有人通禀:“大人,薛尚书大人来了。”
他闻言却是恍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忙起身出去迎接。
薛文复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厅堂上首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问:“文礼这几日是不是身体抱恙,都没来办公?”
左勤不意他突然提起薛文礼,愣了愣,继而谦卑地笑道:“回大人,小薛大人近来确实时常告假,说是患了时令性的咳疾。”
薛文复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又道:“这样说来,最近这营缮清吏司下属的几个营缮所都是你在管着了?”
左勤点头。
“汉阳府那边也是你在瞧着?”薛文复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紧盯着左勤。
左勤见终于提到了重点,也是心中一紧,忙问道:“汉阳那边的事卑职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那大坝损坏的程度到底有多大?”
薛文复冷冷瞧他一眼:“前几个月修的一段,基本上全塌了。”
左勤大惊失色,忙看向薛文复,一脸焦急道:“大人,这可怎么好?您可一定要在圣上面前为卑职美言几句啊,否则黄大人他们一定会把卑职拉出去顶锅的……”
“你若是没做亏心事,何须怕这个?”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左勤闻言脸色有些难看,遮遮掩掩道:“这件事情不也是大人……如今也不能就让卑职一个人……”
薛文复听出了几分不对,冷笑道:“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左勤心中一凉,默了默,继而咬牙道:“让卑职对陈大人交上来的样料的质量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可正是大人您……”
薛文复闻言不由怒气上涌,挥手将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斥道:“胡言乱语,你自己做了不堪的事,还要赖在本官的身上!”
左勤身上的官员常服溅上了几滴茶水,他只是浑然不觉,转了转眼珠子,犟着脖子冷笑道:“大人既然打定了主意不保我,我一个光脚的却也不怕,左右我那里还有大人写的批示,上面还盖上了大人的公章……”
薛文复见他浑然不惧的样子,心中动了动:这左勤向来胆小怕事,喜欢逢迎上司,如今这副情态,已经没半分像他寻常的样子了。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有人偷用了他的公章,向这左勤下了假批示?
“有我的批示?”薛文复冷静下来,淡淡道:“那好,你将那公文拿出来,让本官看看。对了,是谁将你口中的批示交给你的?”
左勤见状,只以为他是心虚了,便恢复了几分底气,道:“正是小薛大人。”说完便转身去了批示公文的里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薛文复闻言眼神一冷,有几分怀疑地看着左勤:若是真有此事,在外人看来,文礼确实是合理的人选,可他却是再清楚不过,除却上次文礼同大哥三弟三人一同来看昭沅,文礼已经有大半年没进广化里薛家了……
文礼向来是循规蹈矩的,除却在工部他有时会来向自己回禀事情,或是兄弟俩想起来在外面的酒楼喝上几杯小酒,其余的时候从不会贸然来访,怕惹得那边兄弟不和。
若说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而是薛家内部出了内鬼,他就更不信了。他那书房,都是在薛家当了十几年二十多年差的家仆,都是心腹,更有护卫队时不时地在四周巡查,哪里会出什么差错?
是以他心中对左勤抱的一丝希望也暗了下去。
左勤这边翻箱倒柜地找着那盖了公章的公文,却是越找脸色越难看,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手脚也开始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薛文复冷眼瞧着,过了片刻,走进去淡淡道:“如何?找到了吗?我眼瞧着你,都翻过三四遍了吧。”
左勤脸色灰白,瘫坐在地上,不停摇着头,喃喃道:“不……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放在这柜子里,放在一眼就能瞧见的地方,怎么会不见了……”
薛文复瞧他一眼,抬脚便走。
左勤回过神来,扑上去抱住了薛文复的靴子:“大人,大人,求您救救我……我真的是以为有您的指示,才敢做这样的事的……您最清楚了,若不是有您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等事啊。”
又道:“对了,大人,若不是您的指示,一定是小薛大人……对,就是他,他骗了卑职……大人,您要相信卑职啊。”
薛文复瞥他一眼,淡淡道:“相不相信你如今已经不是本官能做得了主的了,冤枉的话,还是留着到时跟刑部的人打交道吧。”
说完便挣开了他,抬脚出了大门。便有两人合力将大门紧紧关上,守在了外面。
左勤呆愣愣地看着大门关上,双眼无神地瘫坐在那里,六神无主。
第五十七章 党派()
待到薛文复同刑部那边交了底回到广化里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敏元等得正心焦,见他终于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忙迎上去帮他换上便衣,薛文复脸上才现出些笑意:“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是了。”
敏元没听他的,三下两下便帮他换好了,又有丫鬟打着水进来,她拧了帕子,帮他净了脸,这才让人下去,夫妻俩一同坐在了炕上说话。
薛文复握了握敏元的手,心知这是敏元想让自己心情轻快些,倒也十分受用。
“我今儿下午进了宫,将这事同母后说了,母后说会看着皇兄那边的,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薛文复笑了笑,心头微暖。管这些事如何乌七八糟,乱作一团,一想到家中有这样可人体贴又高贵优雅的妻子,他便有了同他们斗争的勇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拍了拍敏元的手,道:“谢谢夫人了。”
敏元眼中也是焕发出些光彩,担忧散去不少。这份姻缘,是她付出了无数努力和磨难求来的,剩下的一生,她都想用来好好守护这个家,任何人,都别想来破坏。
“这回的事说大也大,但与我们工部的关系并不算十分密切,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敏元有些不信:“那你何以这么晚才回来?”
薛文复叹了一口气,将今日在殿堂上,金水门以及工部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同敏元说了一通。
今天面圣的时候,黄征和陈贺二人凭借着出色的演技,已经将祸水引到了汉阳府知府的身上,圣上虽不见得全信,但对他们二人的戒备已经消除了不少,接下来的事情,但看追查的结果了。
不过,刑部那一块,也是有不少宋景然的人,若说能查出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也是不信的。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圣上指不定不会全权交给刑部来管……
敏元听到薛文礼的事情时,则不由问道:“文复,你觉得四叔有没有掺和进去这件事?”
薛文复默了默,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比起左勤,我还是更相信四弟一些。这些年来,他从来也没做过什么越矩的事,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帮了太子党,我是不信的。
只是……我觉得今日那左勤的举动也是有些奇怪,他先前那番话,分明就是胸有成足的样子……可若说是小四偷用了我的公章,却又不合情理……”
敏元闻言点了点头:“你那公章向来是随身携带的,休沐的时候才会暂放在书房。四叔这样久没上门做客了,哪里有机会用你的公章?若说是府里有内鬼……守着书房的是世仆,外面还有府里的护卫队和我的护卫队轮番看着,我觉得也不大可能。”
过了片刻,又道:“这件事还是查一查吧,毕竟家贼难防,若是其中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人,日后搁着也是大麻烦。”
“那就劳烦夫人你了。”薛文复闻言笑看她一眼,沉吟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小四那边我也该查一查,黄征突然提到他,委实有些奇怪。”
“会不会是他们本就是想嫁祸给四叔,想让你们兄弟离心?”敏元忙又提醒他道,她知道他素来看重兄弟情义,不想因为自己的妇人之见让兄弟俩生了嫌隙。
薛文复站起身来,牵了敏元的手,道:“无妨,我会查个清楚,若是小四没做过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让那些栽赃他的人好过。”说话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敏元见事情说完了,便命人上了饭菜。
薛文复忙了一天,也是有些饿了,吃了好几碗米饭才停。
夫妻俩便又一同出去散步。
敏元看着水榭边上潺潺的流水,不由出了神,过了片刻,轻声问道:“文复,这一回,我们要同太子他们撕破脸吗?”
薛文复抬眼,淡淡笑道:“原本也不曾亲近过,以太子的性子,不投靠他,便是与他为敌,有二心,是以这回撕破脸也无妨。”
敏元闻言轻叹道:“这些年来,他也是频频向薛家,向我递来橄榄枝,只是我从不愿意接。每每想到我那过世的皇嫂,和如今的宋氏,我心里就不大畅快……我是不是太过执着了?身在皇家,竟然还满脑子恩情人情……也是我连累了薛家。”
薛文复拥了她,道:“哪里是你的过错?是他们那些人,太过没心没肺了……一门心思的想要追求权力,什么都不顾,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他心中实然很感谢当年的周氏。敏元那时吃了那样多的苦头,性格一日比一日的沉闷寡言,若不是周氏当年坚持将她带到边塞,脱离了于贵妃的掌控,费尽了心思开解她,待她真心诚意,让她忘掉那些肮脏不堪的事,说不定后来敏元便不会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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