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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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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彤闻言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神色放松了不少。
意蓁便在旁边瞪了意彤一眼。后者则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丝毫不知错。
她不由心底暗叹一口气。她们东府各房都管的很好,唯独庶出的四叔父这一房……说他宠妾灭妻吧,一月里面也总有五六天在周氏那里,风雨不断,说他内院清净吧,却偏偏把一个姨娘和她生的女儿宠上了天,惹得四婶娘整天郁郁寡欢,二妹妹也越发谨小慎微,没一点嫡女的做派……
她觉得吧,周氏的病多半还是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可她四叔父那边,她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意映这头则在沉思:她记得前世周氏一直体弱多病,得了意晓这个女儿以后便没再生出男丁,在四房的地位很低,人总也不大精神,了无生机的样子让她一见就记到了脑子里,怎么也忘不掉。
这样没了生存意志的人,病来病去却也没有丢掉性命,想来也是煎熬,想是心中对这未出阁的女儿还有一丝挂念吧。
这意晓也是个好的,虽然性格腼腆些,却是满满的孝心,在哪儿都不忘病中的母亲……
她不由望了神采奕奕的意彤一眼。那四叔父大抵对那妾室十分宠爱,她才敢对嫡母如此无礼,连带着意晓,平日里恐怕也没少让她欺负。
一行人又看完了竹楼,便进了大厅歇息。丫鬟们便在早已摆好了的桌子上放好了瓜果点心,俱是京中最好的糕点铺现做的,吃起来十分爽口。
吃了几口马蹄糕之后,意蓁便拉了她到旁边的小几边上坐着,低声道:“昨天几位叔伯是不是过来找二叔父了?”
意映点点头:“怎么了?”
“那你可知道最后他们是怎么决定的?”
意映一愣:“决定什么?”
意蓁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啊?”
“是跟你说的黄夫人上门拜访二叔祖母有关?”意映想了想,道。
“对啊。”意蓁连连点头,又小声道:“我听祖母说,似乎是跟二叔父正在湖广修的大坝有关,那大坝,修得好像有点问题……”
意映吓了一跳。爹负责修的大坝出了问题?那圣上岂不是岂不是要怪罪下来?她皱了皱眉头,冷静下来,不对啊,前世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件案子,却不是什么水利,是薛景然一党有不少官员被揭发出贪腐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怎么动摇薛景然的政治地位,抓到的不过是些小虾米罢了。
说起来,她却有些不相信,薛景然身为实际上的“宰相”十几年,培养党羽无数,手下的人就只有几个小虾米不干净?
这两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关联,还是先考虑爹爹的事吧。
她想起那日进宫去见高太后,皇上似乎也是提起了这件事,只不过当时的脸色说不上多难看,想来也没出什么大事。可薛家四兄弟竟然齐聚一堂,讨论这件事,可见其重要性,或许是,皇上还没发现?
只是这又关薛景然什么事,她不由心中困惑,便开始向意蓁细细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意映这才知晓,这回大坝的建造,竟不是以工部为主,而是全部听凭都察院的一个佥都御史调遣,除了最初工部提供的建造大坝的工图和人力的采集,工部根本没占到任何权利。
她心中不由冷笑,这样一来,事情便很明显了。莫名把建造大坝这样的事交给一个外行人管,出了事,要么是那外行人不明就里,胡乱施工,再严重些,偷工减料,贪墨银两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么黄家的人找上门来,想必就是想将罪责推给工部,让爹爹出面承担起罪责,来保住自己家的干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好处都让他们给占了,到头来还让不相干的人背锅……
“你说,二叔父会不会担罪啊?”意蓁眨巴着眼睛,面上有些担忧。眼下太子的势力实在太大了,朝中大多数人恐怕都不敢与其作对……
意映笑了笑:“多半不会。”
“真的?”意蓁惊讶,她原是想从意映这里打听些消息来,哪知道她一问三不知,想来是个不关心政事的。这会儿却又这样肯定的回答,不免让她有些困惑。
“依我爹的为人,不会这样轻易地让太子党占便宜,便是只能退让,也得咬下他们一块皮的。”她镇定地笑了笑,心中十分笃定。
按照前世的结果,大坝的事情没有闹得满天飞,薛景然一派贪腐的丑闻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相信这其中必定有她爹的影子。她们薛家的人,个个都是硬气的,哪儿那么容易被一群佞臣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意蓁听了也点了点头,她对这位二叔父实然并不怎么理解。但他依然是薛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人,虽说沾了些尚主的光,但他计相的名声也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如此有才华的人必然一身傲骨,不肯轻易妥协的。她却是白担心了一番。
意映喝了一口香露,微微地荡了荡手中端着的花盏,唇角微勾。她想看到的的,是薛景然一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狼狈样。这个时候,兴许不该退让了啊。
第四十四章 出事()
连靖谦换了寝衣,跃上了床。枕头的高度正好,躺着很舒服,忙碌了一天的心神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偏头看着忽明忽灭的烛火,出了神。
距离上次花宴已经过去三天了,明天,便是薛意映所说的时限……
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他竟然还真的信了不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便侧身吹灭了灯火,只是心境却不再那样平和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照例是一大早就去了侯府。
徐宪此人,权谋手段算不得上乘,人倒是很勤勉,他到书房的时候,徐宪也已端坐在案桌前,面色平静地看着手里的一卷卷宗。
他在侯府,是幕僚的身份,而徐宪在那些权贵面前,也是竭力地想当一个好幕僚,以期后用。
“来了啊。”徐宪瞥见他,淡淡道,算是打了声招呼。
他躬身行礼,便要去一旁放着堆得比山还高的书册的小几旁边坐着。
徐宪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听说前几日黄夫人去了一趟金水门薛家,你说说,这会是怎么一回事?”
金水门?薛家的祖宅?连靖谦愣了愣,蹙起眉头。
薛家在对待太子的态度上一直不算明朗,似是不准备站队的样子,朝中也有不少人是看着薛二老太爷的态度,也是没有表态,不偏不倚。
按理说,两家人无论是从政见上还是差事上都不会有什么往来的,这突如其来的登门,必定有文章。
不过,这种事情,他哪儿能知道得这样清楚?
也不胡诌,合手恭谨道:“小的一时也想不大通透。”见徐宪面上露出失望之色,又道:“侯爷最近和孔公子往来不少,可从那儿听到些什么风声?”
孔贤便是他进侯府之后帮徐宪连上的第一条线,也是尤为重要的一条线。他是薛景然手下大员左督御史黄征的表侄,也是最欣赏的小辈。
孔贤年仅二十,却已经是两榜进士,如今在翰林院混资历,不出意外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顺顺当当地进入朝堂担任要职。
这孔贤看上去是个是个谦谦君子,也娶了一房貌美知礼的媳妇,可偏偏有龙阳之好。
娶亲前在府里胡作非为,若不是有个母亲帮忙压着,早就把名声败光了,后来娶了有权势的妻子,黄大人和他家中的长辈整日耳提面命,也便收敛了些。
只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没过多久,便开始在戏园子里暗地里搜罗白净的小生了。倒是找着了一个合眼缘的,只是对方不愿意,他哪儿肯干,强取豪夺地将人关在了一间外宅里,时不时地去调戏一番……
只是这样便惹了别人的眼了。
黄征虽是薛景然看重的,可薛景然手下可不止这一个大员,内部也是争斗不休,踩人捧己的事没少做。巧就巧在这戏子恰巧是另一家的公子常来捧场的,猛地发现不见了,免不得要查探一番。
这一查就发现了端倪,乐呵呵地报告了家中长辈。那黄征的政敌一想,好歹是黄征看重的小辈,对他的政权没什么威胁,让他膈应一下也不错……便寻了个时机,借着抓官员**的由头“巧合地”进了孔贤的宅子搜人。
按照朝廷的惯例,这样的事情一旦大白于世,虽不至于终身不得入仕,但也会蒙上一生的污点,提拔选用都会比别人矮了一头……这对于孔家和孔贤来说,便是天大的事情了,两榜进士,毁在了这上面,可不得后悔一生?
连靖谦进府之前便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了这件事,于是花钱买通了顺天府里的小吏,提前知道了这次清扫行动。他联想到孔贤的事,推断出与其有关,便以此自荐,入了徐宪的眼。
徐宪得知那孔贤是断袖之时,本有些犹疑,但在连靖谦的再三劝诫下,又想到自己如今只有一个长信侯的虚爵,没有实权,没有大笔收入,咬了咬牙,便放手去做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徐宪“恰巧”出现,提前告知了孔贤一切,帮他逃过了一劫。孔贤也懂得几分感恩,请徐宪吃了几顿饭,孔贤是个喜欢听好话的,徐宪又有刻意讨好的意思,二人又年纪相仿一来二去的,就熟稔了,没人的时候甚至会称兄道弟起来。
后来孔贤还帮徐宪在京卫指挥使司谋了个七品的闲差,职位虽小,却能有眼缘见到不少贵人。在孔贤的有意引荐和连靖谦掌握的资料的帮助下,徐宪很快便认识了许多薛景然一党的官员,如今在太子一党里,也不是那样不打眼了。
可以说,孔贤这个人几乎可以算是徐宪的贵人,至于提供了这样重要情报的他,自然也就一跃成为徐宪身边的第一人。
府里面老牌的幕僚自然会不服,不过,与他无关,他又不是要在这徐家扎根生长,不相干的人怎样用怎样想吃人的眼光看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徐宪摇了摇头:“孔兄只是说出了些小事,具体是什么却没有讲。”
连靖谦似有所思,这样说来,不是为了笼络薛家,只是出了事才找上门去?可是,都察院和六部之间能有什么关联呢?
还没想明白,便见一个半白胡子的老者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嘴里念道:“侯爷,出事了……”说完还撇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徐宪皱了皱眉:“是冯先生啊,什么事?”他最见不得别人这样失态的样子了。
那冯先生忙拱手道:“回侯爷,今早丑时,汉阳府发生了一场地动……”
“地动?”徐宪拧眉:“严重吗?”
那冯先生却摇了摇头:“很小,连房子都没震塌几座……”见徐宪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忙又道:“可汉阳正在修建的大坝却塌了十之八九……”
徐宪愕然,过了片刻,又道:“只是这不是工部的事情吗?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冯先生急道:“怎么会没关系呢?这个大坝的总负责人不是工部的官员,是黄征黄大人手下的人……”
徐宪一怔,那岂不是要怪罪黄大人甚至薛阁老?这样的事情,虽是坏事,却也不是毫无转机,这种时候若是他能帮到忙,必然能给薛阁老和太子留下极佳的印象……
他不由看向心中的智多星,却见连靖谦整个人都呆住了,动也不动,跟丢了魂儿似的。
第四十五章 惊骇()
连靖谦此刻脑子里嗡嗡作响,汉阳府发生了地动?恰巧就是今日,恰巧就是半夜……他不由回想起那日在水榭时薛意映同自己说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同你说一件事,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没有半分掺假。”
他不由挑眉,有几分好笑地道:“好啊,你说,我听着。”
“四日后的丑时,汉阳府会发生一场地动。”她直直地看着自己,眼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越发不信,半开玩笑道:“既是如此,你同你父亲说了,提前告知百姓,岂不是能立一场大功?”
薛意映却摇了摇头:“无需如此,这一次地动不会有什么大的人员伤亡。”
“那就是小地动了?”他沉吟道,笑了笑:“那你是如何在睡梦中记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的?”刻意咬重了睡梦中三个字,很有几分质疑的味道。
对面的少女眼神十分诚挚,道:“会发生一件大事,只是我也不记得到底是什么事了。不管你信不信,这场地动,一定会发生。”
说罢便起身走了,肩背挺得很直,自信中带着几分高傲的意味。
他不由敛了笑,看着她离去,脑子里反复想着那几句话。如此荒诞,却莫名让人有种可以信赖的错觉……
可说到底,他也只认为那是一种错觉。谁知冯幕僚为了抢功冒冒失失跑进来说的一番话,却让他彻底惊住了……
竟然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荒诞的事情?
他一时思绪纷乱,连徐宪喊他都没有听见。
若是这样说的话,许多事情其实也可以说得通了。
诸如为什么她能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认得他祖母,为什么会知道徐家有那样私密的地方,为什么身为郡主却在赵家当丫鬟,还忍气吞声地挨了一顿杖刑……
她是得了所谓托梦的暗示,才做出了这样一件件让人吃惊又看起来十分不合常理的事吗?
他不禁掐了自己一下,还真疼,看来不是自己在做梦。便回了神,抬头便见徐宪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他一惊,忙躬身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却听那冯先生凉凉地开口:“小钱啊,到底是年纪轻了些,当差的时候怎么能这样不走心?侯爷都喊了你三遍了,你魂丢了不成?”好为人师,又满腹酸腐之气。
徐宪也是皱了皱眉,到底想着他有几分才华,语气放缓道:“是想到什么了吗?”
连靖谦抬眼,笑道:“侯爷,说起来,这倒是您的大好机会。”
徐宪愣了愣:“这话怎么说?”心间实然已有了几分想法。
“这回薛阁老手下的人出事,只要有太子和宋皇后在,无论能不能大事化小,想来薛阁老的地位也不至于跌得太过。”连靖谦束手,淡淡地笑。
冯先生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穷小子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装的像个贵公子似的,内里却坏水歪点子一堆……
若说他有什么真才实华,他是半点也不信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对朝政的见解能高到那里去?
不过是生了一副白净的面容,侯爷见着他比见着他们这些老家伙心情舒畅些,又会讨巧卖乖,才得了侯爷青眼。这种事情,他不用想就知道。
今天,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提出什么“高见”来!
徐宪闻言点了点头:“不错,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
“侯爷这话可就错了,”连靖谦笑了笑,“不骄不躁是薛阁老一派核心人物该做的事,侯爷如今还没接触到核心,对待这样的机遇,可不能听之任之。”
冯先生一听这话瞪了瞪眼,这小子怎么敢说话这样直接,也不怕开罪了侯爷,遭冷眼?
要知道,他可就是因为说了一句侯爷不喜欢听的事才被冷落了几日,谁知道就这几日,竟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夺了他的位置……
他不由看向徐宪,坐等徐宪斥责他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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