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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连玉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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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女儿家,这样总是不大妥当。
意映见她皱紧了眉毛的小样,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没事的,不是还有半月你在吗,咱们小心些,不会有事的。”
半月一滞,她明明比郡主还要年长,可郡主每每看着她的眼神,倒像是在看还不太通晓事理的小孩一般……
她心中微微一叹,大概是郡主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才比同龄的姑娘成熟了许多,她想到这儿不禁有些心疼,觉得偶尔纵容一下主子也无妨,咬了咬牙:“行,到时候奴婢会小心行事,不会让郡主被人瞧见的。”
意映展颜一笑,向着约定好的地方去。
半月不禁呆了一瞬,绕是她是女儿家,都觉得郡主笑起来漂亮得不像话了,她只盼着郡主诚心待的那位恩人,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才是。
大概绕了半个章家大宅,意映才瞧见约好的水榭。
周围都是泉水流过,撞击在岩石上的淙淙声,绕过一面假山,便能看见三面环水的一座青瓦红柱的水榭,上面写着抱月轩三个大字。
一个少年负手背对着二人,身上穿着看不出品类的绸缎衣衫,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摆件,但站在那里,却通身的气势让人觉得整片天地都只是为了他一人存在,让人忘俗。
不只是意映,半月也在暗暗犯嘀咕,她一见这位连公子就有这种违和感了,如今再见,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异样。这样玉一般的容貌,非比寻常的气势,怎么偏偏一同出现在了一个小厮身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她安抚了半月两句,便孤身去了水榭。
她莫名就想起了前世,也是这样的地方,也是留了人在外面守着,只不过那时留的是狼心狗肺的南屏,因为这一步错,她的生命也就那样一步步走向了终结。
也许薛家的人会为她觉得遗憾吧,因为她年仅十九岁便夭折,也因为她被一个男子负了便失去了生存的斗志。
可对于那时被徐宪和南屏双双背叛的她,眼见着薛家起复,已经没了任何活着的念想,当她看清了徐宪的真面目,得到了南屏真心的回答之后而离开人世,心头其实没有什么大的遗憾。
只是偏偏老天也觉得她遗憾,给了她重来一回的机会。这些日子,她之所以这样奋力的东奔西走,也全是为了报恩罢了,报父母的生养之恩,报连靖谦的救命之恩,日后找着了机会,也会报江葭的主仆之恩。
至于她自己的日子,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无非便是找个对薛家有益,品行端正,能和她相敬如宾各司其职的夫君,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辈子。至于爱情,对她来说,委实有些奢侈,也有些没必要了。
她想起前世的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立在那里眼含担忧的半月,后者见状给她投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她笑了笑,没说话,走进了水榭。
连靖谦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瞧见来人的一刹那,他的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旋即回复如常,抱拳斟酌道:“薛姑娘,或者说……昭沅郡主?”
“连公子随意,左右我的名字也是出奇的多。”意映笑了笑,拍了拍石凳上的细灰,坐了下来。
连靖谦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站在那里,眼神郑重:“不知道薛姑娘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你是客人,还是坐下说话吧。”
连靖谦并不推托,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意映的眼睛。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知道那天给人的情报有有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眉眼弯弯,望着连靖谦。
连靖谦不禁笑了起来:“还没谢过薛姑娘,那消息很有用。”
意映挑眉:“连公子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连靖谦笑容滞了滞,敛容看向意映,似笑非笑道:“其实连某一直很想知道,薛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我是薛家大房二姑娘,敏元长公主之女昭沅郡主,薛意映,不是吗?”意映弹了弹指甲,并不直接作答。
“薛姑娘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明人不说暗话,薛姑娘既然帮了我,应该对连某并无敌意,不若便将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告诉连某,也好让连某不必怀揣心事,惴惴不安。”他语气温和,似是在同人商量。
意映皱眉,她没想到连靖谦对人的戒备这样低,莫非仅仅是有两次交集便对她推心置腹了吗?难不成前世他也是个滥好人?不过是因为走了运,顺利拿到证据,并机缘下得了母亲相助,因为性格原因没有让圣上怀疑有不安分的念头,这才推翻了冤案?
她想到每次见到连靖谦时他脸上让人如沐春风,毫无阴霾的笑容,不禁有些头痛,难道是因为这人生来就心大,才没有受到幼年时家中变故的太多影响?
她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冷声道:“这是我的事,并没有必要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连公子委实太天真了些,我们这些权贵之家的人,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利益罢了,告诉连公子这件事,于我有好处,所以我便做了。”
第二十七章 信任()
连靖谦愣了愣,盯着意映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对。”
意映一怔。
连靖谦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更加确定,接着道:“不对,你分明在撒谎。”
意映讶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连靖谦,想听他怎么圆。
连靖谦垂着眼睛,沉吟道:“人外露的情绪可以伪装,但眼睛里的东西藏不住。”又抬起头对着意映勾了勾唇角:“你每每同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一点关心,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意映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冷笑道:“连公子不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天真吗?这年头谁不会看别人的眼色,可能看准的时候,也不过十之一二罢了。遇到功力深的,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连靖谦笑眯眯地点头:“薛姑娘说的对。”
意映气闷,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点没有办法交流了。
却听他又道:“所以我也不全是看眼睛,人下意识做出来的小动作和与不同的人说话的方式,都可以帮助了解这个人的心理。”
“比如说薛姑娘你,对于先前赵家的那位姑娘,虽然向来举止恭顺,眼神和语速中还是表现出了敷衍的意思,对于那位白公子,似乎也是半遮半掩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走到意映身边:“而连某觉得,薛姑娘对我的感觉,是一种全然的信任。”
全然的信任吗?她有些怔忪,似乎是这样的,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将这个人看做无所不能的英雄,对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她瞒着周家人,瞒着白明远,瞒着敏元和薛家其余人,而对于连靖谦,似乎她从来没有要瞒着的意思。
那时她意识昏沉之际,一不小心喊出了连靖谦的真名,被质问时,下意识的反应竟然不是扯个谎瞒过去,而是故弄玄虚,想让连靖谦好奇,从而相信她给的情报。
虽然说是为了他能更快的成事,可她在他面前,莫名就像个故意耍弄小聪明的小孩,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连靖谦又道:“自我懂事以来,凭着这种识人的能力,从没看错过任何一个人,所以连某觉得,这一回也不会看错。”
他见过太多心怀鬼胎的人了,或是故意接近他的远方亲戚,想从他嘴里套出祖母一行人的下落,或是虚与委蛇的将士,面上说着是祖父的亲信,背地里却暗暗联络官府,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或是见钱眼开的客栈老板,装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却打着算盘如何将他们身上的财物摸了个空……
他也曾怀疑她是不怀好意,带着阴谋故意接近他,毕竟她那时来历不明,身份成谜,举止又有些怪异,可他每每想到她看着他时,眼睛里透出的愿他一切顺遂的好意和语气里难掩的关切,就又放下了这个念头。
“什么识人的能力,连公子这不过是凭着运气猜人的直觉罢了。”意映被戳中了各种心思,觉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便是如此也无妨,总归我这回是猜对了。那薛姑娘可要同我说一说你的事?”连靖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前半句很是笃定,后半句则有些随和。
意映气闷,默了一会儿,闷闷道:“你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吗?”
连靖谦惊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薛姑娘说什么?”意映没好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连靖谦想了想,揶揄道:“薛姑娘是想说,你是九天下来的仙女,通晓古今吗?”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佯装正经道:“这倒也说得过去,九天上的仙女约莫就是薛姑娘这样的样貌。”
意映扶了扶额,低声道:“我说的可不是神,而是鬼。”她也时常疑心,自己如今这模样,会不会只是未投胎的女鬼留下来的执念……
连靖谦看了看日头,笑道:“薛姑娘莫要开玩笑了,你若是鬼,只怕这一路走来,已经被烧成灰了。”
意映螓首,说的也有道理,也不抓着这个问题不放,补充道:“我的意思不是我是鬼,而是我有一些与常人不同的能力……”
“能上知五前年,下知五千年?”连靖谦已经觉得意映在开玩笑,也打趣道。
意映白了他一眼,道:“也不至于这样夸张,不过是能够在梦中梦见一些与自己相关的,将来会发生的事。”转世重生之说委实太过不合情理,倒不如说是托梦。
“薛姑娘这能力比我那个可要不合理多了,是故意编出来嘲笑连某的吗?”连靖谦不相信,仍是一脸揶揄。
“瞧吧,纵是我全然的信任你,你也不会相信我的。”意映有些懊悔,她是抽了什么筋想起来要跟连靖谦交底,想想就知道不会有人相信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时不高兴便脱口而出说了连靖谦用过的这个词,一时更觉得难堪,便要落荒而逃。
还没踏出水榭,便觉得有人从后面拉住她的衣袖,回头,便看见连靖谦放开了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我失礼了。”
她望着他,又听见他道:“我信你。”
“若不是有什么让人惊异的理由,你不会对我的事情知道得这样清楚。而且看样子,皇家的人还不知道我已经来了京城的消息,我说的对不对?”
她能知晓他在徐家找东西,又能一眼认出他祖母,对他的事情的掌握程度想必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的,他不信神佛,但也委实找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不如先稳住她,观望一下。
意映听到连靖谦说相信她时,心中还有几分暖意,可是想起了他的望人之术,看了看他的眼神,又莫名的觉得他是在撒谎。
“连靖谦你不要勉强了,你分明是不相信的。”她撇了撇嘴。
“没有啊,我真的相信。”连靖谦嬉皮笑脸地道,心里却有些异样。薛意映发音独特,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念出来,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又想起了那一日,他抱着她出赵家时,她半昏半醒之间呢喃地一句“连靖谦,你终于来了”,那甜糯的声音里满满的依赖和信任……
那时,他们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吧,算上他在侯府的惊鸿一瞥,也不过第三次而已。为什么,要对全然陌生的他那样信任?真的是她口中那个让人不敢置信的理由吗?
薛意映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同你说一件事,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没有半分掺假。”
第二十八章 风波()
意映回到抱厦厅的时候,满屋的贵女们只剩下了几个,意晨和嫣红也是不见踪影了。
她瞧见温青钰,忙向她打听意晨的去向。温青钰被三两个小姐围着说话,说得正开心,见意映来了,忙招呼她坐到旁边,笑道:“她们是听说一会儿会有射艺比赛,都跑去看热闹了。”
“姐姐怎么没去?”意映奇道。
“我向来不喜欢那些个动刀动剑的,还不若坐在这儿赏赏花说说话来得自在。”温青钰笑着解释道。
意映看了一眼留在这儿的小姐们,俱都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也是一叹:温青钰是真的讨厌这些,所以前世,她和哥哥注定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她便点点头,又想起一事道:“对了,怎么没瞧见纯和县主?”她是这回花宴的主角,她却根本没见着真容。
“方才你走了不久,县主便过来了,也是她邀众位姐妹去看热闹的。县主还找过你呢,只可惜你不在。”
“这样啊,倒是赶巧了。”意映一副遗憾的样子,又道:“我也想去凑凑热闹,便先走了。”
“还当你会同我一样,不喜欢这些舞刀弄剑的呢。”温青钰有些惊讶。
意映长得便十分文弱,觉得一阵风吹来都可能被刮走,这样的女子不是那种说话重些便掉眼泪珠子的爱哭包已经让她惊讶了,倒没想到还是个喜欢热闹的。
意映又笑着寒暄几句,便带着半月出去了。
“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竞艺?”
半月答道:“奴婢知道,先前去前院的时候,已经将路摸清了。”
她赞许地点了点头。
走了一刻钟左右,一座奇石耸立的假山又扑面而来,与方才水榭旁的又是不同的风貌。
她暗暗点头,章家的园艺布局很是不错,也担得起簪缨之家的名号。只是还没好好欣赏周遭的景色,便听见一阵不太寻常的喧哗声。
她皱了皱眉,走向发出声音的亭子。
亭子不算大,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人。她张望了一下,这园子里的其他人要么是在月亮门那里附庸风雅,眼睛却偷偷张望着外院的公子哥们,要么是三两个聚成一圈笑着谈心,却都不见意晨的踪影。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也不像有意晨在的样子。
她心底一沉,冷着脸挤进了人群中。
那些小姐们原都在交头接耳,面露讥讽地看这笑话,冷不丁被挤了一下,就要发作,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却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不着痕迹地退到了一边。
她进了亭子中心,一眼就望见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红衣服姑娘并两个一般模样,面露嘲讽的十来岁的小姑娘,以及,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的意晨。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意晨的右半边袖子都湿透了。
她吓了一跳,忙走过去关切道:“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意晨看了她一眼,面色变得有些复杂,淡淡道:“没事,不小心打翻了茶水罢了。”
“可烫伤了?”她心头一紧,前几天受的伤想必还没好全,怎么又碰上了这一出?
“不妨事的,只是温水。”意晨摇了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喂,你是谁,做什么要多管闲事?”那红衣服的姑娘打量了她一眼,满脸戒备,语气却毫不客气。
“我还想问,小姐是哪一位呢?”她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姑娘听得这话嗤笑道:“果真是个刚进京的乡下小丫头,连我都不认识,说吧,你爹是几品的小官,这样没见识!”
人群中嗡嗡作响,有一个与她亲近些的姑娘便要出声提醒,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意映投过去的眼刀吓得缩了回去。
“小姐说的对,我的确是从乡下来的,有幸接了长公主的帖子,便来长长见识,还请姑娘同我说一说,您是哪一位?”
她笑吟吟地开口,不错,在许多权贵之家眼里,的确是除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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