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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攻略-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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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阳大长公主原先还觉得小娘子太过沉静,现在看到她眼里的光亮,那种不服输的劲头,才像是这个年纪小娘子该有的活泼明朗。
宜阳大长公主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等将莠娘认回来,一切都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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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宜阳大长公主那里回来,卢氏就拎着傅明珠到内室里进行思想教育。
屋子里只有母女俩人,卢氏用不着客气,拧着傅明珠耳朵道,“没想到我的女儿还会说刻薄话,讽刺人了。你是想做什么?”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阿娘拧耳朵,傅明珠好羞惭,脸上发烧一样烫,弱弱道,“我没想干什么呀,就是……”
就是想到她是女主,总忍不住刺她两句嘛。
“我知道你是怕她分薄了你的宠爱,”卢氏松手,拉着傅明珠坐下,搂着她好好说话,“她流落在外,你阿婆难免心疼她多一些,可论起感情,难道深厚得过从小眼珠子一般疼到大的你?”
当然深厚不过,傅明珠摇头。
“那你担忧什么呢?哪怕是我们都喜欢上她,难道就会不喜欢你了?”卢氏揉揉傅明珠的头发,“她回来了,你依然是家里最小的,反倒是多个姐姐来疼你。”
“是我小肚鸡肠了。”傅明珠扭头埋进卢氏温软的怀里,闷闷道。她也知道她刚才的表现有多糟糕,像个真正的恶毒女配,在为难白莲花女主。
其实,她对她根本就不用太在意吧?
苏静姝是她亲姑姑的女儿,在阿婆那里有她应得的一份宠爱,在傅家有她应有的地位,她凭什么剥夺人家的权利呢?
她应该试着接受有这么一个姐姐,并且努力避免她嫁给郑王的悲剧,这才是正常的态度吧?
不过,前提条件是,这个人真的像她表面上的那样光风霁月才好。
如果不是,哼哼,她就不提醒她郑王是个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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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侍女都遣出去,内室里只有主仆二人。
“小娘子的母亲子嗣艰难,嫁到苏家以后,将到四十岁的那年才生的孩子。”蓉娘立在宜阳大长公主身边,将她从金媪那里打听出来的事告诉宜阳大长公主。
“如果是我的真娘,年纪对得上。”宜阳大长公主点头,“那小娘子的母亲是怎么过世的?”
“金媪说是病重,走得还算安详。”蓉娘不敢说得太详细,戳了公主心肺。只说杨氏在生了小娘子以后,身体就不好,两年前就去了。
饶是这样,宜阳大长公主还是落泪。她想了这么多年,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的真娘兴许在别处活得好好的。如今竟是不能侥幸了。万幸真娘落在一户好人家,没吃过什么苦。
“那莠娘为何千里迢迢上京城来呢?”毕竟是早有心理准备,宜阳大长公主很快就收了泪,追问道。
“说起这个,金媪面露难色,只说小娘子进京是为了寻找母亲的家人,缘由就不愿意说了。”蓉娘摇头,她没打听出来,不过,“奴婢猜测,兴许跟小娘子的父亲娶了新妇有关。”
后娘进门,虐待前妻孩子的事常有,宜阳大长公主倒不意外,只是三年孝期未满,就逼得小娘子跟个老仆千里进京,那新妇也不知是何等的厉害。
宜阳大长公主眼神渐厉,如果查明苏家新妇亏待莠娘,她不介意以权一回压人。
蓉娘却说起另一桩事来,“小娘子的凤首玉佩,险些被人抢去。”
什么?宜阳大长公主忍不住拍了桌子。
原来苏静姝将绣品拿去绣庄贩卖时,遇上一个刁蛮贵女。那小娘子一眼就看中了苏静姝腰上挂着的凤首玉佩。见她们人单势弱,强买不成,竟然指使家奴明抢。亏得有人仗义执言,那小娘子羞愧而去,凤首玉佩才是保住了。
苏静姝对金媪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把自小从不离身的玉佩收了起来。
宜阳大长公主心疼不已,原来在长安城,她的眼皮子底下,莠娘就吃了这么多苦。
第052章()
前几天一直是晴日,没想到,这日竟然下起蒙蒙的雨来。
入了秋,一下起雨,天气就凉了。雾霭沉沉的天色,蒙蒙的天光,叫人觉得看哪都是一片晦暗。
只是霪雨霏霏,今晚估计是看不见月亮了。
中秋无月,傅明珠觉得有些遗憾。她刚从清宁山房请安出来,临时起意绕了路到小花园逛逛。莲雾给她撑着一把题诗画翠竹的油纸伞,主仆二人正穿过一片开着细小黄花的木樨林。
大概是阴雨天气的缘故,木樨花的味道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铺着光滑鹅卵石的小径上,浅浅的落了一层或金黄、或杏子黄的小花,穿着木屐踩过去,感觉特别少女,特别诗意。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悠闲的心情了呢。
傅明珠想起自己刚刚的表现,偷笑着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今日去给阿婆请安,不出意外的,苏静姝也在。
她这回乖了,没有说那些出格的话,还言笑晏晏地和苏静姝讨论了一番针法配色。说起来,她的女红只能说是好,可以夸一句针脚细密,远不如苏静姝的女红精致有灵气。看苏静姝的样子,估计祖父的那幅红梅图真能让她绣出几分气势来呢。
不过,傅明珠也想开了,多一个人尽孝没什么不好的。就像这次,如果不是苏静姝,阿婆哪能那么开心。以前因为怕损毁祖父的真迹,阿婆都不敢将那画挂出来。现在,待苏静姝绣好了,用绣图制一扇小屏风,就可以摆出来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认真跟苏静姝相处,就会发现,她是个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润物细无声地让你喜欢上她。
傅明珠不得不承认,一个早上过去,自己就对苏静姝有了几分好感。至于雷剧里的玛丽苏女主,傅明珠决定忘掉她。都说是那是雷剧了,剧情肯定扭曲得厉害,她要再揪着不放,就是傻子。
这么想着,傅明珠心情开朗,看见一株木樨花枝繁茂,枝桠低垂,触手可及,不由伸手折了一枝。
不想那花枝受了雨,沉甸甸的都是水。她莽撞一折,花枝颤颤,落雨一般落了好多大颗大颗的水珠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袖,就连脸上都落了几滴冰凉的水滴。
有点冷呢。
莲雾也被波及,叫道,“娘子,这花上都是水,又不香,折它做什么。”
呃,一时兴起而已啦,傅明珠抖抖手中这枝花上的水。
小黄花一簇簇,挨挨挤挤的开得热闹。枝头上的花是嫩生生的鹅黄色,不像落花,颜色都变老了。小巧的花瓣看起来肥肥的,也是很嫩的样子,凑近一闻,还是嗅得到一丝甜香。
木樨花是可以吃的哒。
傅明珠眼睛一亮,高兴起来,回答莲雾的问题道,“折藕!”
木樨花也就是桂花,木樨就是比较高大上一点的叫法。初秋的莲子好吃,莲藕也是白嫩嫩、脆生生的,可清甜啦。
说着,傅明珠又伸手“咔嚓”折了一枝。这回,“哗啦”一声落下好大一片水珠,“噼啪”打在油纸伞上,如荷叶滚珠一般,滑落下来。
“哎呀,娘子你的衣裳都湿了,还是让奴婢来吧。”莲雾跺脚,娘子的袖子都湿了一大片了。
“你好好给我撑着伞就是,”傅明珠笑容明媚,眼睛亮晶晶的,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辣手摧花,“咔嚓”又折了一枝开得正好的。
莲雾无奈,只好小心地打着伞,尽量不让水珠落在傅明珠身上。
不过,人家花枝上也没有蓄着多少水,可以来喷这个辣手摧花的家伙啊。傅明珠连着折了几枝花,就基本不会掉水珠子了。
这下子她就更开心了,高高兴兴地折了一大把,直到拿不下了,才是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玩得开心是顾不得衣裳的,停了手才发现袖子已经湿透了。傅明珠也不介意,抖抖手里的花,心情灿烂地打道回府。
刚走到半道上,还没出林子,就遇见同样来折花的裴七娘。
不过,她家大嫂是带着工具来的,手上拿着一把小银剪,看好了,就用剪子“咔嚓”一下,又方便又淑女。相比之下,傅明珠刚才真是太粗糙了。
穿着海棠红窄袖,泥金罨画裙子的裴七娘带了两个穿黄白二色齐胸间色裙的侍女,一个捧着篮子,一个撑着伞,主仆三人立在翠绿的木樨树下,好像一幅画儿。
“嫂嫂也来摘花?”傅明珠笑着走进画里去。
裴七娘转头就看见傅明珠穿了柳黄窄袖,齐胸桃红裙子,梳着十分俏丽的乌蛮髻,俏生生地。她手上还持着一把翠叶黄花,正眼睛含笑看着自己。
她就笑了,“那花上都是水,也不怕弄湿衣裳,还不赶快放到我的篮子里去。”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折的,放到你的篮子里,岂不是做了白工?”闻言,傅明珠眨眨眼睛,俏皮笑道。花上的水浸湿了衣裳,凉凉的,是有一点不舒服。好在她身强体健的,还受得住。
“罢了,我不过是好心,谁要贪你的花了。”裴七娘娇嗔道。
“也不知道是谁,抱走了我一篮子莲蓬。”傅明珠闲闲道。
这个么,裴七娘也眨眨眼睛。上次采莲蓬,她光顾着画画去了,就采了几个,看见小姑采得多,她就拿了一点走。
“我又没有不问自取。”裴七娘辩解,她要给夫君做莲子茶啊。再说了,“我做好的茶,你可没有少拿。”
这么一来,二人打平。
傅明珠笑了,果真将手里的花放到裴七娘的篮子里。这个竹篮子还挺大,傅明珠一把花放进去,还没铺满篮子底,看起来好少。
“嫂嫂摘花做什么?”有了篮子,可以装好多,傅明珠挽了袖子又去折。
“你又折了做什么?”以裴七娘对傅明珠的了解,肯定不是拿去做香包,插瓶子这样的风雅事。
傅明珠一笑,姑嫂俩个交换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前几日天晴,嫂嫂怎么不来摘,今天下着雨呢。”傅明珠说着话,手上也不停。她是习武的,手劲非娇柔的裴七娘可比,折起花来,“咔嚓咔嚓”老干脆了。
“我前几日摘的都晒干了,还酿了酒和桂花蜜。”裴七娘嘴角含笑,“我想着今日中秋,摘些新鲜的,好做月饼。”
桂花月饼吗?很好吃咩。傅明珠踊跃举手,“我也要,我去做蜜汁桂花藕。”
有了一致的目的,俩个人干劲十足,不多时,好好一棵亭亭如盖的桂花树就遭了央。没办法,谁叫它长得比周围的同类矮呢。
约好时间,姑嫂二人就分了手,各自回院子吃午饭,换衣裳。傅家只在晚上会一起吃饭,早上请安,女眷们就在宜阳大长公主那里用一餐早膳,中午一般是自己吃自己的。
傅明珠还是和莲雾一人拿了一把桂花回去,她那里也有个自己的小厨房,拿回去自己做一罐子桂花蜜。她记起来秦王好像喜欢甜食,正好做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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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殿的庑廊上。
何贵妃慵懒地倚在廊柱上,她穿了月白绣紫玉兰的彩锦襴边大袖,湖蓝牡丹团花纹的长裙,腰间繁复的宫绦垂下来,分外的婀娜多姿。不过何贵妃畏寒,又在衣裳外面罩了一件杏红菱花暗纹披风。
她闲闲拿了一枝海棠宫花,逗着廊下挂着的雪白鹦鹉。
这只鹦鹉叫雪娘子,嘴巴机灵,脑子也难得的聪明。何贵妃每撩它一次,它就摇头晃脑地念出一句诗来,“幽态竟谁赏,岁华空与期。”
“娘娘,雪娘子越来越聪明了呢,它不过是昨日听您念一遍,今日就学会了。”何贵妃的宫女舒兰凑趣道。这只鹦鹉是新城公主送来的,很得贵妃喜欢。
何贵妃笑道,“这东西也就一张嘴讨巧了。”
说着她用那宫花撩了撩雪娘子的下巴,这回雪娘子张嘴却是一声,“讨厌。”语气娇滴滴,就是配上鹦鹉那特别的嗓音,听起来怪搞笑的。
何贵妃知道这鹦鹉是在学自己,她有些好笑,难怪都说鹦鹉前头不敢言,这爱学舌的家伙,谁知它什么时候将你的话传出去。
“刚夸你一句,这就词穷了?”何贵妃嘴角露出一丝清浅笑意,将海棠宫花插在鹦鹉架子上。红艳艳的海棠,搭配雪白的鹦鹉,倒也相称。
看见一直撩着它的东西插在了它的地盘上,那雪娘子歪着脖子侧着头,黄豆大的小眼睛转啊转,似在研究那海棠宫花可不可以啄两口。
突然它一个激灵,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直起脖子,扯着嗓子叫道,“殿下来啦,殿下来啦。”
诶?何贵妃惊喜回头,就看见披着蓑衣,让内侍打着伞的秦王远远走来。
看着清俊端方的儿子,何贵妃脸上难掩欢喜。自从儿子出宫建府,母子俩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母子俩难得见面,每次一见,何贵妃都是嘘寒问暖,殷勤的不行。那热情态度,与外人所知的清冷孤傲全然不是一回事。
“母妃,”秦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他刚走到近前,何贵妃就拉住他,殷切地给他解蓑衣的带子。
何贵妃才不看儿子的脸色呢,她特地等在外头,本就是来接儿子的。
那只鹦鹉也不忘讨好地叫着,“殿下万福。”嘴巴甜得很。
秦王不由多看了它几眼,将小鹦鹉吓得又是一番甜言蜜语。
“也不知怎么回事,它就怕你一个人。”何贵妃觉得好笑。她让人把雪娘子拿走,不忘交代给它喂食,安抚安抚被吓到的小东西。
一片慈母心肠的何贵妃亲手给秦王解了蓑衣,确认他的衣裳都是干爽的没有浸湿,才是高兴地拉着他进去。
何贵妃的含光殿布置得清雅素丽,地上是翠蓝的宝相联珠短线毯,万字流水纹的槅扇上挂着梅子青缇花幔帐,家具用的都是雅致的黄花梨,掐腰壶门床上摆了一个小方桌,桌上一只青瓷花觚,供着一枝枝干横斜有趣的朱红丹桂。红花绿叶,浅浅的香气脉脉浮动。
母子俩在分别在小方桌左右坐下,就有宫女用兔毫盏奉了茶来。
寒暄过后,秦王捧着茶,丢个了大消息给何贵妃。
何贵妃惊喜之余,还是吓了一跳。
第053章()
室内静静地,没有人说话。何贵妃觉得她的耳边还响着儿子说的那句话,“儿臣想娶永泰郡主为妻。”
这句话在何贵妃的脑子里重复过了几遍,她才惊喜地笑起来,儿子终于知道要找个媳妇了吗?惊喜来得太突然,何贵妃简直不敢置信。
缓了一缓,何贵妃反应过来永泰郡主是何人,惊喜感就淡了些。小娘子不是不好,只是那个小娘子会不会太小了一点?她能在今年喝上新妇茶不?
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听儿子的语气,显然他是极为中意永泰郡主了。否则他不会这么认真地给自己说。
别看秦王说完,面上冷淡镇定得很,何贵妃却注意到他耳朵尖上有一点红,手上的茶盏从左手换到右手,不过一瞬,又从右手换回左手。
哈哈,何贵妃暂时将小娘子年纪的问题放到一边,她现在很想笑,儿子多久没这么可爱过了?
不过她不能笑,一笑儿子就更不自在了。何贵妃很有母子爱地忽略秦王的小羞涩,开口说道,“这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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