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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过猪一样的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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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叫卖的。
想到这里王小贱精神一振，跳上三轮对着叶蛮说道：“叶哥走，咱们换个地方，我就不信卖不出去了。”
“哦！”叶蛮上车一蹬油门打着了火，开着三轮车向着目的地而去。
到了地方，两人发现这里摆摊的人不算太多，大慨是太早了，这里还没有什么人来买东西，不过地方到是有的是，没有集市那么拥挤。王小贱高兴的指挥着叶蛮，将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这里地势不错各个方向来往的人都能注意到这里。
车子一停王小贱便跳下车来，打开后车斗，拿出事先写好的一个牌子摆在车前，上面写着酱油十元一斤。
看到这个牌子，叶蛮大吃一惊，用一种怪异眼神看着王小贱，好像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傻的人，不到一元买来的劣质酱油，藏了七天就翻了十倍，这是把别人都当傻瓜了节奏。
王小贱正了正牌子，终于要开张了，想到将要大受欢迎的酱油，忍不住看着自已写的字，满意的点了点。一回头便看到叶蛮一幅想说又不敢说，便秘的表情，面带笑容的说道：“蛮哥，咋了，我发现这次回来，你已经露出好几次这个表情了，什么时候性格直爽的蛮哥，也有难以启齿的烦恼了。”
叶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声说道：“嘿嘿，也没什么了，只是，小贱你确定这个价能卖出去吗？”
王小贱自信的一拍叶蛮肩膀说道：“放心蛮哥，我又没傻，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个价只少不多。”
“哦，那俺就放心了，只不过小贱，你确定就这么卖吗？”
“不这么卖，还怎么卖呀！”王小贱被问的一愣，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用称，还有分装酱油容器吗？”
“啊！”王小贱又傻眼了，从没卖过东西早上一紧张，光想着卖酱油，忘了卖东西还需要称重，和准备给人分装酱油的容器了。
王小贱赶紧掏了掏兜，想找钱卖容器，不过只剩下了十块钱，毛都买不回来。现在车内的油也不够回去了，光想着卖了钱再加油没给自己留条后路，陷入窘境的王小贱懊恼老半天，终于一咬牙说道：“没称也没事，咱这回就高调点儿，装回大尾巴儿狼，只成桶卖，一百一桶，少一分都不卖，这叫品牌效益。”
王小贱越说越自信，最竟然觉得自己就应该这么做，他说完便拿出笔来，在牌子又写了起来。书写完毕王小贱站了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成果。
陈年酱油，土家秘酿，用料考纠不含化肥，真正的陈年老抽，十元一斤，不散卖不讲价，一桶十斤。
见王小贱已经打定主意，叶蛮也不再说什么，无聊的坐在车坐上打起盹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来往人群越来越多，但是却几乎没有人来买酱油，就算零星的几个人，有兴趣，但是看到牌子上的价格全都吓跑了，还一幅看白痴的表情。商店里最好的海鲜酱油也不过这个价，人凭什么相信这个地摊货。
被看的次数多了，王小贱有些不好意思，蹲在道边暗自着急，虽然来时已经有心理准备，不是那么好卖，但是事到临头心中依然难定。
而叶蛮对这些目光却好像习以为常了，从小智商不高的他经常会被这种目光注视，再加上两年的工龄，早已习惯这种蔑视目光。
就在王小贱两等待的时候，远处又来了一个三轮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两人的面前，上面下来了一个满脸皱纹，一身脏兮兮衣服的中年男了，这个人一下车，便紧盯着王小贱两人。
王小贱被看的有些毛了，不解的问道：“这位大叔有什么事吗？”
第九章 挣钱艰难（）
中年大叔一翻白眼，想要发火，不过一看两个人又高又壮，都标准东北大汉体形，比量了一下自己半残的个头，没敢发出来。只得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两小家伙哪来的，不知道规距吗？这个地方我的，起开。”
叶蛮一听这个家伙嘴这么臭，忍不住噌的一下站起来，吓的中年大叔向后一退，王小贱一把抓住叶蛮，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大叔。
被两标形大汉冷冷的注视着，中年大叔表示压力山大，就在他快服软的时候，王小贱突然面露微笑说道：“对不起，大叔我们新来的不懂规矩，这们这就让地方。”
中年大叔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强笑着说道：“没事，没事，这里是要花钱的，你们想要摆摊，那里也不错，没人管不用花钱。”说着他热心的向边上不远处一指，王小贱两人顺着手指望去，发现那里地方虽然比这里差点儿，但是也不错了。
王小贱向叶蛮一使眼神，从小便有默契的叶蛮立刻心领神会，转身收拾了一下，开着三轮向中年大叔指的地方开去，而王小贱笑着对中年大叔说道：“谢谢了，给我们找这么好的地方，占你地方对不起了。”
见两人肯让步，中年大叔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不好惹的两个家伙支走了，生意人和气生财，心情大好的他也是陪着笑脸说道：“没事，没事。”
客套完毕，王小贱转身走回三轮车边上，重新将牌子摆上，等待着生意上门。
过了一会儿，王小贱心焦的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人想买，捅捅边上的叶蛮说道：“蛮哥，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是不是应该叫卖一下，我看那些人都弄个喇叭一个劲的叫卖。”
“应该是吧，俺也没有卖过，不太了解。”叶蛮挠着头，一脸为难的说道。
王小贱看着从其面前不断经过的行人，张了张嘴想要吆喝几声，但是声音还没有发出，便已经满脸通红，羞涩的像个小媳妇，还带着学生稚嫩的他，突然在众人面前叫卖，还有些抹不开面子。
王小贱看了看边上，看着他傻笑的叶蛮，没好气的说道：“蛮哥，笑话看完了吗，还不帮忙吆喝两声。”
“酱油，真正的陈年酱油，快来买呀……”王小贱还没准备好，叶蛮就已经大声吆喝起来，说吆喝就吆喝的爽利做风，吓了王小贱一大跳，看着叶蛮面色不改的叫卖着，王小贱一脸的崇拜，太给力了。
叫卖声一响起，效果立竿见影，叶蛮的大嗓门，成功的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但是一看到是普普通通的酱油，而且价格还那么高，又全都一脸嫌弃的走开了。
叫卖持续了一个小时，一桶都没有卖出去，但是叶蛮已经把嗓子喊哑了。王小贱失望的让其停了下来，看来只得另想办法了，想想也是吃东西讲究的人，才会花高价买酱油，这里的大都是图便宜的，价格比味道更重，当然物美价廉更好，但是绝不会买满足口腹之欲的奢侈品。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十块钱价格应该不高，但是对惠德这个充满吃货的地方，虽然比不上大城市，应该还是可以接受的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煎熬中等待，在等待中煎熬，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酱油的生意依然没开张，已经饿的有气无力的两人，一边一个蹲三轮车的两侧，呆呆的望着行路上下班回家，渐行渐多的人群。
就在王小贱越来越失望的时候，耳边一个不紧不慢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好，请问你的酱油真的是土酿吗？有那么好吃吗，还有什么是土酿？”
终于有人寻问，王小贱激动的站了起来，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窈窕，肌肤白皙，衣着妆容朴素，秀丽清冷的大美女，从没有见过如此气质高雅冷美女，王小贱不仅看的一愣，内心顿时有点小羞涩。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自己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工夫欣赏美女。再说这种等级的美女离自己太远，还是挣钱更实在。想到这里王小贱又恢复到正常，不再受到影响。
“我这个当然是真正陈年老抽，不含化肥的黄豆等等，从选料到酿造都十分考纠，经过岁月的积淀制成，绝没有防腐剂，健康营养味美极品酱油。”王小贱热情的向着这个美女推销着产品，不经思考就说出了一长串，努力想要卖出一桶去。
“极品？据我所知酱油的营养与是否美味，取决于氨基酸态氮的含量，最好的特等品要达到0。8g/ml，你能拿出证明这个酱油有这个标准吗？”美女古井无波，中指一推眼镜，朱唇微启不断从中蹦出一串专业的术语来。
王小贱张着大嘴，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有初中毕业知识匮乏的他，尚弄不明白这些名词是什么意思，更不要说测什么含量了。
王小贱被问懵了，头脑一片混乱，吃个酱油用的着那么较真吗？丫的出门没看黄历，这是专门来鄙视自己学习不好的吗？
清冷的年轻美女看着已经被他问的，张口结舌答出不的王小贱，认真的说道：“难道你这上面写的都是骗人的吗？”
被人质疑的王小贱，脑门上的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眼前这个清秀冷俊容颜再也吸引不了他，此时显得份外可恶，忍不住让人想给她俊脸来上一拳。不过生意还得做不能使用暴力，舒缓了一下呼吸，他回头从车上拿起一桶酱油，边将盖子打开边说道：“我们酱油可是很正宗的，一点没有夸大，你说的那个洋玩意儿我不懂，也没有钱和条件测那玩意儿，但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工艺，绝对错不了。不信，你看看这个色泽、味道我敢保证绝对是最好的。”
王小贱将打开盖的酱油，向着这个冷美女面前一伸，想要让其靠近看看自己的酱油，想用味道打动这个难对付的女人，他坚信没有人会拒绝这个味道。
“呯！”但是王小贱动作太快，一时手滑没有拿住，酱油桶摔在了地下，十斤的重力让塑料桶摔的一扁，闪着棕褐色光泽的酱油，咕咚咕咚的喷溅出一大滩来。顿时，一股浓郁酱香弥散开来，这种香味饱含着岁月积淀，醇厚而丰富，刺激着味蕾让人的口水激增。整个道口一时漂香四溢，什么尾气、臭水沟的味道顺间消失不见。
第十章 无心插柳（）
附近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如同照片一样静止了下来，仿佛时间的洪流顿了一下，一阵鼻子抽动的声音响起，静止的人群哄的一下围了上来。
“小兄弟，这是卖什么呢？这么香。”
“别挡道，我要买。”
“就这个味道，太怀念了，当年我小的时候闻过，没有化肥的年代，纯手工做出最好的陈年老抽，不过也没有这个香，这么远都能闻到，太好闻了。”一个衣着军装没有军衔，站的比挺的老大爷在人群中说道。
本来还是冷漠的人群，这一会变的热情如火，有不问东西就要买的，有好奇究竟是什么这么香的，场面一时热闹之极，这种味道让人胃口大开，由其是下班正饿的时候，强烈的刺激着众人胃酸的分泌。
突然被众人围住，王小贱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回答谁的问题。不过他心中明白自已的机会来了，想到这里，急忙将车边的牌子拿到身前，众人顿时一静，看着牌子上内容。
“原来是酱油呀，虽然是好酱油，但是价格也太高了，能不能便宜点”人群中一个中年女声响起。
王小贱笑着对观望的众人解释道：“我也想便宜点，但是我这个是真正的良心食品土法纯酿，相信大家通过这个味道也能闻出来，香味多柔和，一点没有添加剂那种刺激性的感觉，这可是真正的多年陈酿，如果便宜了，光时间这个成本就收不回来，更不要说纯绿化无化肥的大豆等原料了。”王小贱一高兴越说越溜，竟然睁眼说瞎话，不打草槁说出这一长串说辞。不过，经过净化的酱油虽然工艺不同，就营养味道来说也配的上这个说法。
也许是两人的土里土气的外表，跟土法这个词很契合，再加上地上的酱油香味不断的钻进众人鼻子里，挑动着众人的食欲。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那给我称两斤尝尝，好吃我再来买”
王小贱面容一苦，十分后悔自己竟然忘带称和容器了，好不容易有一单生意，竟然无法达成。只得拿出牌子一指。
“小兄弟，你这卖东西的也太吊了，你这样你妈妈知道吗？”从没见做生意这么跩，另外一个小青年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你们到底买不买，不买起来，我要买，就冲这个味道，十块钱我买了，给我来十，啊不，给我来三十斤。”衣着整齐军装的老大爷拔开众人，挤了进来不耐烦的说道，说话十分的冲，看来岁月并没有消磨大爷的脾气。
“大爷你不会是这个小摊的托吧，这么帮着的说话，买那么多能吃的完吗？”人群又响起一个中年女声来，调侃说道。
本来高兴有生意上门的王小贱，见到又来这么个质疑，顿时又紧张的望向老大爷，生怕生意就这么黄了，心中暗怪那女的那么多事，又不是卖给她。
“笑话，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差这个钱去干那丢份的事？再说打铁还得自身硬，东西不好，这么贵你会买吗？这么好的东西，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多买点存着不行吗？我买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求着你相信。”一句话噎的中年妇女不敢再支声，还真是愣怕横的。
这话说到王小贱心里去了，听的这个解气呀。他赶紧拿出三桶酱油，递给老大爷，嘴里还说道：“大爷您老拿好，有点儿沉小心着点，这是我的第一单生意算您280元吧？”王小贱头一回做生意没有意识到，这样做后面的人再讲价就不好处理了。
多亏老大爷比较豪爽，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家伙，挺有礼貌的，便宜就不用了，百八十块的谁也不差这点钱，这么好的东西，大爷我呀！吃的高兴，比什么都强。”说完老人家付了钱，接过酱油转身离开了，三十斤的东西提在手里，轻轻松松好像一个空桶一样，老人家好强的力量。
王小贱热情向老大爷摆了摆手，道了声再见。这个时候边上的人群见真的有人买了，一阵骚动后，终于有人等不急了，从人群中钻出，举着百元大钞。
“也给我一桶，这味道太香了，我受不了，太折磨人了。”买到酱油后高高兴兴走了。
有了带头的，想买的人就再也不迟疑，哄的一下挤了上来，你一桶我一桶抢了起来，虽然再没有像老大爷那样一次买三桶的，毕竟只是一种调料，一次并不会买太多，如果不是不单卖，恐怕买的会更多。
但是就算这样买的人仍然很多，一会的工夫就已经卖出三十多桶，而且随着味道越漂越远，寻味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见到如此火爆场面，还没明白什么情况，便也跟着众人买了起来。
“大家别挤，一个一个的来，这里你的请拿好，这是你的，谢谢光临”王小贱满头大汗的忙活着，不断的收着钱，身体虽然又累又热又饿，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头一回体验到赚钱的快乐，收钱收到手抽筋大慨就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王小贱没出息的想道。
赶在下班的点上，人群聚集的越来越多，但是王小贱车上的酱油越来越少，终于他一回头发现所有的酱油已经卖完了，只能对着热情的众人大声说道：“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们已经卖完了，没有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买到的人不乐意了“太不像话了，我好不容易排到，怎么就没有了。”
王小贱双手一摊，满含歉意的说道：“实在对不起了，您也看到了，不是我有钱不想挣，实在是没有了，您就是杀了我也没有办法呀！这样，等八天后我还会再来，还在这里到时候您再来行吗？实在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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