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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崎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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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分。”陆轻尘重复道:“我要七公分的,四周装得越牢靠越好,窗锁也给我加道窗栓,就和底楼差不多的。”
还是老板爽快,一句“好!”说干就干起来。
这一天忙碌得不行,陆轻尘弄好时已经夜里,连夕野都没空拜见,不过夕野肯定不稀罕他,自己又在四处兜来兜去。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就像学生休假、工人放松、或当一个色魔碰到绝世美女,他们总嫌时间太快,快得完全不够用。
其实时间本身并不快,而是这些人的大脑运转变得迟缓,时间就显得快了。
陆轻尘又有多少时间呢?
反正他就算不快乐,时间也是过得极快地。人就得保持这种心态,遇见再怎么悲哀痛苦的事情,只要两腿一伸,困死在床上,第二天一醒来,又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切都是那么美妙,看着这个美好的世界,你又怎么舍得离开它呢?
陆轻尘从不失眠。
一个想法如他之多的人,却是保持着比谁都良好的形态,只要躺倒柔软的床上,就算打雷着火都无法叫醒他。
第三十八章 重归寂静()
纳崎中学恢复了正常课程。王立群依旧在讲着迂腐的大道理,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下亲嘴的,简直是恬不知耻,使劲了学坏去。
照鲁迅发的牢骚,男女生既然在同个教室里,呼吸的也是同一处空气,都不知间接亲了多少次嘴。且还不是同一对男女亲的,每个人少也与二十多个不同的人啵了嘴,实在是淫。乱得不得了。
隔绝男女之爱的方法就只有戴上防毒面具。王立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眼不见为净,大家隔绝一切的目光与接触,才能好好将心思放到学习上。
玉立群虽然平日里大多和蔼可亲,但偶尔也会因为一些琐事大发雷霆。可怕的是王立群发起怒来绝不打人,而是和人讲道理。
有人说讲道理有啥可怕的?我就是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我就是烂泥糊于墙,我就是琢不成的器。。。。。。还有什么好怕的?
王立群就是让你怕,他讲的大道理又与你犯的事儿牛头不对马脚。可他偏偏能说个没完,从头到脚趾甲都会讲到一遍。。。。。。。在你认为结束的时候,他又挑出新头发,再给你从头到脚数落一遍。
陆轻尘在窗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台风过后,春城无处不飞花。
那丝丝缕缕的花瓣打进窗台,轻轻悬在陆轻尘的鼻尖。朦胧的香味令他醒来,他看见夕野嘲笑着自己,她竟也拿了支铅笔悬在口鼻之间,好似生了胡子。
她还搞出斗鸡眼,摇摇晃晃着铅笔,颇有哗众取宠的意味。不少同学的目光给吸引过去,哧哧地笑着,王立群一转身,夕野即又正襟危坐。王立群毕竟觉得古怪,便敲敲戒尺,喝道:“怎么?我教书竟然如此有趣?”
众人只是憋着笑,也没人敢出卖夕野。
王立群见状,道:“这叫为虎作伥!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小屁孩儿,早晚遭了大报应。”
夕野道:“遭报应也没办法,这叫是祸躲不过。”
王立群差点气得翘辫子,只是一想自己若给气死了,不得便宜这帮刁民?便静下心来,愤愤地转过身去。
夕野又开始作怪,怎料王立群杀一个回马枪!
王立群道:“你这小赤佬,何故把笔夹于唇鼻之间?”
夕野道:“我夹哪里都是自由。”
王立群道:“笔就是用来写的,你既然夹嘴上,莫不得用嘴巴写字?”
夕野道:“我还真得可以。”她点开黑墨,双手轻轻将宣纸铺在字毡上,用那尖锐的小虎牙一抿,真就笔走龙蛇,翩若惊鸿。
王立群不经倒吸了口寒气。。。。。。
夕野好一番功夫,道:“写完了。”即将那副字帖展示出来,果真惊如乱草,飞天蔽日。。。。。。众人无不为这天人之作所折服,发出长久无法平息的赞叹。
王立群道:“你写的是什么字?”
夕野道:“这是传说中的忘我之作,我写字之时恍若王羲之的灵魂上身,左右我的双手,控制我的心神,写到兴起时已然忘了自己的目的,就让这手左右着我的一切。”
“哇。。。。。”王立群深受感动,然后捋了捋花白卷曲的胡子,道:“夕野,你给我出去罚站。”
教室内又炸开了锅,轰轰的笑声直传到陆轻尘的心里。他本来想笑,他本该开怀大笑,可虽然弯起了唇舌,却迟迟无法笑出来。
一切简直就像是刚刚发生的。
他才来纳崎村不过三天,就经历了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这些复杂的、恐怖的案件却在如此短暂的一瞬间通通结束了,给人以虚幻的感觉。在他心头总有些事情久久地萦绕不散,一切真得那么简单吗?那个黑衣男人是谁?一向认真负责的林警官明知内有隐情,为何匆匆结案?这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
就像一盘对立的棋。
博弈者布下了无数暗格与诱饵,它的前一步和下一步都该早早地预备好了,可它忽然走错一招,满盘皆输。那些陷阱还未被触发,仿佛还有惊天的秘密隐藏在死棋之中,林警官没有再追寻下去。。。。。。或许他真得不知道,或许他明白棋盘后边的操纵者实在很不简单,暂不能打草惊蛇。
他看着窗外,看夕野依旧那么自在。
她倚在古老的砖墙上,看着青天白云,看着古老的常青藤褪去了一茬又一茬。
这无比宁静的时刻,怎么像是不久前才发生连环凶案?
死者何止数十,算得屠宰场内封存多年的蜡尸,共百壹拾贰人神秘离奇地死在这里。若非校内还有人悻悻地谈起这件事情,恐怕真得就被淡忘了。
午饭时分。
学生们终从囚笼中解脱,感受到外边世界的真、善、美。他们或是男的一扎,女的一堆,结伴朝校外去。
纳崎中学本有食堂。
只是这个食堂嘛,被纳崎村的同学们戏谑为“人间地狱”。陆轻尘比较好奇,夕野就带他前去参观。
食堂旁边长久不换水的池塘叫作“黄泉”,一条通向食堂正门的水泥路临着“黄泉”,所以就叫“黄泉路”。
因为食堂有双层,外侧就有个楼梯,从“黄泉路”走到一半,就抵达“摄魂梯”,梯子二楼便是长长的走廊悬在空中,底下是黄泉,所以二楼通向食堂的阶梯就是“奈何桥”。
从黄泉路走过去,便见得气势恢宏的正门,名曰:“阎罗殿”。
阎罗殿走进去肯定就是传说中的“人间地狱”。
夕野指着那两个正装的厨师,道:“你看见他们两个吗?”陆轻尘点点头,见左面一人厨师帽没有叠好,恍若头上生了两根犄角;右侧之人脸又长又瘦,身子也是拔高拔高的,比竹竿强不了多少。
夕野道:“那左边的就是牛头、右边的叫马面。”陆轻尘窃笑道:“哦。。。。。。”
窗口那个漫不经心的阿姨总是面无表情,人又生得不输于男人的豪迈,简直浓眉大眼,奇形怪状,夕野在陆轻尘耳旁低语道:“诶,这就是铁面判官,她耳朵可好啦,她负责盛菜。”
却闻判官高声喊:“你们俩捣鼓些啥悄悄话?敢说我坏话,老娘就让你们天天营养不良。”
夕野怒道:“呸,谁若吃了你们的饭菜,不归西才叫一个奇迹。”
陆轻尘朝菜橱望去,只见青菜中有密密的白虫蠕动,不由得一阵恶寒,嘀咕着:“这哪里是青菜里有虫子,分明就是虫子堆中有棵青菜。”
铁面判官气急败坏地捋起袖子管,喝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屁孩子,胡说些什么?”
陆轻尘受惊了,心想:哇塞,这个女人皮糙肉厚,估计和狼怪一样刀枪不入,光体重就能压死自己。
第三十九章 江渔怪谈()
夕野拉起陆轻尘就往外跑。
陆轻尘边跑边问:“二楼还未去嘞。”
夕野道:“你个蠢蛋!食堂一楼是地狱,二楼更上一层楼,就叫炼狱,多恶心的饭菜都能烧出来。”
陆轻尘道:“例如?”
夕野道:“例如浓痰拌蛆饭,鼻屎炒肉片,指甲蛋汤。。。。。。”
“别、别、别。。。。。。”陆轻尘面色发寒“别再说了。”
陆轻尘跑着跑着便也气喘吁吁,道:“歇会儿先。”
夕野脸不红气不喘,看陆轻尘要死要活的样儿,道:“你个小老头儿。”
陆轻尘笑道:“老头儿倒也清闲,后院里拿把薄扇扇啊扇的,是种看破红尘的洒脱意气。”
夕野道:“我本来仅仅觉得你身子骨像老头,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身心都是老头了。去去去,离我远点。”
陆轻尘道:“要尊老爱幼,何况我两样都占了。”
夕野忽然想到些事情,道:“诶,你当初不是要当个闲神么?”陆轻尘仔细斟酌了一番,想到:“不错,我确实想种点花草先。”夕野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忽地盯着陆轻尘,丝毫都不肯放松。
陆轻尘道:“下午还有课,你盯着我也没用。不如色诱一下,还有极大的成功率。”
夕野道:“嘿,那也是你色诱我。”
陆轻尘真是一头雾水。其实关于快活之事,究竟是女人服务男人,还是男人服务女人呢?在许多人看来,是被动的那一方比较占到优势,因为主动的人付出力气多,而快感却是一样的,自然就是省力那一方获得的快乐比较多。
就像对付妓女与女王,以平常对待女王的招式去对付妓女,女王就觉得异常刺激;反之,将对付女王那套小心的章法用在妓女身上,妓女就觉得好温柔,两者都受到了超凡脱俗的体验。那到底是男人服务她们,还是男人被服务呢?最终还需等到一个惊世骇族的哲学家来研究,也许这个哲学家不停地实践、加上几万年的不眠不休才会得出答案。
到那时候,人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
天外吹来阵阵凉风,夕野道:“走。”
陆轻尘道:“王立群莫非是个瞎子?”
夕野道:“他巴不得我逃课呢,免得扰乱课堂的清净。”
陆轻尘道:“那我呢?”
夕野坏笑道:“祭品。”
两人经过贮藏室的密道来到纳崎村外。
其实从这里眺望,还是能看见奔流不息的锁雁江,这毕竟是条宽阔的长江,将大雁山前边的山脚部枕于怀抱中。
夕野说:“其实这锁雁江也流传着恐怖故事,虽然比不及狼灵,但许多人都说这是曾发生过的真实事件,因此也吓人得多。”
锁雁江在数百年前似与更大的河流接壤,河流又通向大海,所以江中水草丰沛,鱼虾肥美。
江边最好的地段有座凉亭,名曰十里亭,不少垂钓者慕名而来,十里亭便总是人满为患、熙熙攘攘的。可一到大家开始钓鱼的时候,便也屏气凝神,等着鱼儿咬钩。
可惜僧多粥少,莫说十里亭,锁雁江许多地段的垂钓者都是颗粒无收。
这里的鱼多、却也精明,若非经验丰富的垂钓者,常要三两天提着空篓归家,煞是气馁。所以在这垂钓的闲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些真正的钓鱼人。
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叟。
老叟常披蓑戴笠,身背特别巨大的竹篓,次次在这打渔,皆是满载而归,那竹篓一直要装得实在装不下了才作罢。众人看着眼红,倒也颇为敬佩老叟,也有不少人向其请教:“魏翁啊,怎么我们个个都训不了湖里的肥鱼,你倒是游刃有余嘛,是否有什么秘诀可与大家分享一下的?”那个老叟姓魏,便叫魏翁了。魏翁每次都是沉默,无论别人怎么讨教他,他始终闭口不言。
众人晓得魏翁的小气,便不再向他瞎讨教,继续自顾自地钻研,可他们每天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始终不及魏翁的一成收获。
魏翁哈哈大笑,他本无秘诀,是多年打渔积攒了丰厚的经验,所以他总能预测出哪里鱼多、哪里有大鱼出没。。。。。。他就喜欢自己被人羡慕,被人夸赞,也确实有络绎不绝的垂钓者送他酒喝,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意。
那是个雨后的清晨,听闻昨晚暴雨,不少地方都出现洪涝。
魏翁一个人在十里亭钓鱼,见到一个年约十二的小朋友也来钓鱼。小朋友身穿白衫,亭亭玉立,举手投足更有一丝仙气。
小朋友道:“你就是魏翁?”
魏翁点点头。
小朋友道:“听说你钓鱼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哪?”
魏翁摇头。
小朋友笑道:“无碍,我有自己的办法钓鱼。”说罢,他将岸边的芦苇杆一折,又从衣袖中取出长长细细的红线,还有一根直直的银针。
魏翁心里笑道:这傻孩子,就由他胡钓吧,我归我钓鱼便是。便也抛下鱼竿。
这是今天的第一杆。
不料他的杆子刚刚入水,小朋友却大喊着:“上钩啦,上钩啦。”他竟真得钓上一尾巨大的黄鲤鱼。
魏翁心里吃惊,一年来,这可是唯一一个比他先钓上鱼的人。而这尾黄鲤真是见所未见的肥美。魏翁还在纳闷小朋友如何用那简陋的装备成功钓上鱼的,却已有游人来到十里亭。
他们见鱼便惊呼“诶哟,好大的鱼哦!”“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鲤鱼。”“小兄弟真是厉害呀!”看的人越来越多,魏翁却想只是运气好罢了。
可后来这小朋友用的东西越来越诡异、越来越简陋,钓的鱼却越来越多,而魏翁的鱼却越来越少。
人们也更加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自然也懒得搭理小气的魏翁,更没人送酒给他喝了。
魏翁也是嫉妒,就暗暗下定决心要与小朋友比个输赢。
有一日,小朋友两手空空就来钓鱼了。
魏翁震惊道:“你的工具虽然越来越简陋,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你怎么钓鱼呢?”
小朋友伏倒在江边,撩开长袖,将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入江内。——“用我。”
一条巨鱼咬住小朋友的手臂,比先前的黄鲤鱼还要大只,众人无不啧啧惊叹,而将魏翁彻底抛诸脑后。
翌日,天空下着绵绵的梅雨。
小朋友竟没有来。
魏翁忽然突发奇想,为什么他不试试小朋友的方法呢?凭他丰厚的钓鱼经验,绝对能比小朋友做得更好,钓到更威武的大鱼。他这样想着,把手伸进冰冷漆黑的江面。
一头银色巨兽迎头啸出,交错巨大的鱼牙将魏翁撕得粉碎,他的血与衣物也沉入江底。。。。。。不知所踪
传说小朋友就是河神,他不满魏翁害死了诸多同类,便化为人形,制造了这一遭事端。
究竟是谁钓谁呢?阴暗的江面中忽然浮现出一只人面鱼身的银鳞巨兽,它扑开长长的鱼鳍,潜入了锁雁江最幽邃的水底。
传闻那血红色的金鱼藻,就是河神多年来害死渔人的鲜血浸染而成。
第四十章 吕月池()
陆轻尘有点明白她的意思,道:“不要吧。。。。。。”
夕野笑道:“要的要的,当然要的,你不觉得这传说引人入胜吗?也不想证实一下其中真假?”
陆轻尘道:“不想。”
夕野又道:“那你有办法反抗吗?”
陆轻尘语重心长道:“我打不过你,还是莫要自讨苦吃。”
“聪明!”夕野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吹出暖暖的气息。
两人沿江而去,忽见一位黑衣男子从旁走过。陆轻尘条件放射似地死死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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