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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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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赏。

    那个时候,她们个个开心极了,只觉得她们的好日子来了。

    可当真正这一日到来,到真正这一刻,她们怎么也想不通起舞的时候,怎么就会突然落水了呢?

    明明站在假山垒石的空地上好好的,因着她们个个不会水,所以她们在上场前早就先排了好几日的舞,那会不是说了么,只要不掉进水里,她们舞后的重赏便足够她们平常跳上个一年的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们明明站得稳稳的,突然就会滑了脚栽下水去呢?

    为什么?

    五名小舞姬因着年纪小,她们没有年纪大些的舞姬想得多,何况那些大舞姬中真正会在脑海里发出这样疑问来的人也不多,大部分早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惊愣愣的好似做了一场噩梦。

    仅有数人心智高些,却也想通了一些其中关节,知道那不是她们这些卑微的舞姬所能抗衡得了的。

    即便知道这回是有人存心不拿她们的命当命,那又能如何?

    她们早早拿了五百两白银,那时只觉得欢喜,现今想想,那何尝不是买命钱?

    什么后有重赏?!

    那不过是最后拿来封她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的封口费!

    三十八人,最后死了将近九个人,只余二十七人。

    这二十七名舞姬沉默无声,即便有,也只是小声地呜咽着,谁也不敢大声发出哭声,谁也不敢去质问在她们栽到湖水去前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她们乖巧懂事,听话地任由外管事安排她们的去处。

    大夫终归有着慈悲心肠,看着被溺亡的九个如花般年纪的女子冰冷地躺在岸边,不禁皆哀叹起来。

    至于那五名小舞姬年纪最小,虽被罗恭及时救起,但也被吓得不轻,不是昏迷着说糊话,就是醒了也哭个不停。

    家中有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两个大夫更是不禁轻哄起来,心里是恼恨起今夜设宴宴请贵人的汪家人,连同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贵人也被暗恨上了。

    年老一些的陈大夫听着身旁同行的嘀咕声,不禁提醒道:

    “你也差不多行了,别再嘀咕,小心被人听了去,传到那贵人耳中,你可就性命不保!”

    看起来年岁不过二十几的年轻大夫还是敬重身边的陈大夫,又因着与陈大夫往日里颇熟,这才有了陈大夫对他的提点,他左右望了望,见汪家人早不在湖边附近,方敢再道:

    “传不到那贵人耳里,也不知那贵人是什么来头,竟值当汪府花费这么大的阵仗!”

    陈大夫意味深长道:“就怕那贵人听到了也不会为难你,反而是汪府会要了你的性命。”

    年轻大夫一噎,不吱声了。

    贵人不顾已身高高在上的身份,亲自下水救了眼前这五名小舞姬,还救了不少大舞姬一事,可是十二乐女亲眼所见,方才他们这几个大夫可是亲耳听到了不少十二乐女对那位贵人的赞誉,反而是汪家人,正如陈大夫所言。

    放眼整个南黎府,谁不知道汪二爷是真正心狠手辣之人!

    只怕他没因几句话得罪下水救人的贵人,反而招来汪家二爷的绝命杀。

    年经大夫没再在这上面闲话,想到了陈大夫所在的柴家医馆,不禁问:

    “听闻今日柴大夫亲自出了诊了?且是到孟府给孟家小姐看病去的?”

    陈大夫倒也不相瞒,轻嗯一声道:

    “孟府差人亲自来请,说是孟家小姐得了急病,必须请师傅亲自走一趟,要不然师傅一把年纪,实不宜轻易奔波。”

    年轻大夫问:“孟家小姐年纪轻轻的,从前也未听到有什么恶疾,怎么突然就得了急病?到底是什么病?”

    陈大夫想了想道:“师傅回来后,也没说旁的,只说了七个字。”

    年轻大夫追问:“哪七个?”

    陈大夫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汪海自落水意外得到控制后,便亲到全身湿透的罗恭面前赔罪,说了好些自责请罪的话。

    罗恭没怎么理会,只让汪海安排一处可供换干爽袍服的地方。

    汪海连连哈腰应好,一面让人去安排好水阁独门独户的东厢房,一面让人赶紧去备好与罗恭身形差不多的干爽袍服,自已则亲自为罗恭引路:

    “大人请恕罪!待明日,我一定查明今夜意外的错处,让他们好好来向大人请罪!这些个不尽心的,早嘱咐了一定要安排得万无一失,却还出了这样的混事来!”

    见罗恭仍紧抿着唇,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汪海往后一怒斥:

    “外管事呢?赶紧让他去查,要是查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扫了大人的雅兴,就让他滚蛋!不必再回汪府做什么差事了!”

    哪里真会外管事滚蛋,汪海不过是在罗恭面前做做样子。

    罗恭心知肚明,一身湿透的粘糊糊让他心情有点恶劣,再想起方才在岸边看到了那九个无辜女尸,他的心越发往下沉。

    汪海自然不会真的让外管事滚离汪府,那么明日在外管事的诚心查究之下,必然会无中生有揪出几个今夜水阁夜宴的错处来,界时难免又有无辜者遭殃。

    想了想,罗恭终是开了口:

    “算了,此事不必再查,左右不过是意外。”

    汪海正想如此,赶紧转怒为笑,那张上一刻还黑着的脸立刻阳光灿烂:

    “是是是!大人大量!”

    进了水阁东面的厢房独立小院,汪海便挥手让人赶紧侍候罗恭进厢房宽衣,又早备了热水。

    待罗恭在两个小厮的服侍下进了浴桶,侵洗去一身冷气,便让小厮下去,室内瞬间只余下他一人。

    两个小厮一出厢房,见汪海站在院中,两人赶紧上前禀道:

    “二爷,大人正在沐浴。”

    汪海引着两人出了东厢小院,到了一处角落低声问:

    “可放足了料?”

    小厮含笑道:“二爷放心,都放足了。”

    另一个小厮也是一脸坏笑。

    汪海瞪了两人一眼,两人方尽收脸上莫名让人厌恶的混笑:

    “好好守着,好好侍候,都给我放机灵点!”

    小厮应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做睁眼瞎,小的们都明白!”

    另一个小厮也附和同样的意思。

    汪海很是满意:“嗯,好好办事,事要真成了,到时候你们自去外管事那里领赏去,要是事办砸了……”

    两个小厮连忙跪下齐声道:“那小的们便自去外管事那里领罚去!”

    汪海冷哼:“要真办砸了,那可就不是领罚的事了,而是要小心你们小命的事了!”

    汪海说完拂袖离开,两个小厮赶紧起身,回到东厢小院厢房外守着。

    先前还有几分事成后领赏的欣喜,这会已然是灰头土脸。

    两人谁都听出来了,汪海要他们参与办的事情可不是平常事,而是随时可要了他们性命的大事!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两人边守着厢房边心中惴惴。

    汪海离开东厢小院后,就在水阁东西两厢独立小院中的石亭里等着。

    不久便悄然来了一个身影,赫然便是外管事:

    “二爷,四小姐那边已通知到了,四小姐让二爷放心,说,无论结果如何,总不会连累到南黎汪府。”

    汪海对此并未多说什么,也有点不愿再听有关汪淑惠的事情,转问:

    “三少爷那边如何?”

    外管事听汪海提到西厢小院,便浮上一抹很是满意的笑容来:

    “大少爷果是个得力的,无需二爷吩咐,大少爷便自发缠住了三少爷,这会两两倒在床上睡得正香。”

    汪海松了口气:“这便好,就怕源儿那个混不透的,关健时候出来捣乱……大少爷的动静,你也多留点心!”(。)

第一百一十七章 路上() 
外管事不知道汪中通一直保留那一坛西域葡萄酒的原因,所以也想不出旁的不对劲来,汪海又不明说,他再聪明也料想不到。

    不过即是汪海吩咐了,他自然得照办。

    应了声是,外管事便下去安排得力的人到西厢小院暗处盯着汪中通。

    孟家马车出了甘落街,又转入甘落胡同,在柴家医馆停了下来。

    玉拾下了马车,姚美伶在车里觉得奇怪,正想叫唤玉拾问个清楚,便让孟军给阻止了:

    “母亲,玉表弟做事极有分寸,在这里停自有在这里停的道理,我们安静等候便是。”

    姚美伶愣了下,待反应过来唇边已浮起了安慰的笑容:

    “倘若你能与拾哥儿处得好,待秋闱你过了乡试成为举人,也好到京中玉府备考,你……”

    孟军无奈地听着姚美伶对他前景美好的念想,打断道:

    “母亲!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姚美伶住了嘴。

    她想了下,也觉得是自已过于安逸了,一身麻烦竟还心思想儿子的仕途前景,光那件她做下的错事,便足以断了孟姚两家好不容易建起的根基。

    倘若玉拾力挽不回狂澜,她便是两大家族的罪人,又何谈儿女的未来?

    末了,姚美伶叹息道:

    “军儿,都是母亲糊涂了……”

    孟军道:“母亲不必如此,事情总会解决的。”

    不管是玉拾,还是他,都不会让最坏的情况出现的。

    玉拾马车后就在马车旁站着,自然也听了会马车里孟军与姚美伶的话。

    孟军知道她并未走远,也不介意姚美伶那话让她听到,有点坦荡荡的意味。

    她听完孟军不介意让她听到的话后,也只觉得她这个姨母确实是个糊涂的,而孟家表哥却难得是个通透,且有点深藏不露。

    对于姚家,她即便能保得一时,也保不得了一世,孟家也是一样,可偏偏这两家多少与她玉家有点牵连,特别姚家还是她的外家,怎么也逃不掉。

    但她要撇清,其实还是有法子的。

    只是这样绝情的做法,非到万不得已,她总不能用到那样的法子。

    姚家子弟,她向来不关注,也不清楚有没有能做顶梁柱的后辈。

    但孟家么,她觉得孟军假以时日,倒是可以成就一番成为孟家后辈的一号人物。

    至于这号人物能有多大能耐,还得看孟军的造化。

    力所能及处,她倒是不介意伸把手,甚至她也可以为他引路搭桥。

    不过这些是有前提的。

    还是那一句话,得让她看一看孟军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及那一皮囊之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心肠。

    玉拾站了一会,很快便看到另一辆孟家马车停在柴家医馆前。

    她所坐的孟家马车略停在柴家医馆斜侧一些,后到的孟家马车则停在柴家医馆大门正中,车驾上先下来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医童,再是马车上下来一位巍巍颤颤的老人家,正是她指名要请去给孟环看病的柴大夫。

    最后下后到孟家马车的是连城。

    连城往玉拾这边看了眼,冲玉拾轻点下头,转头便走近老人家,低声道:

    “有劳柴大夫亲走一趟了!”

    老人家只点了下头,没说什么,率先上了柴家医馆大门下的石阶。

    医童见状赶紧想上前去搀扶,却让连城给抓了个正着,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锭足有百两的银子。

    医童愣了下,却是不敢收。

    最后是连城眼一瞪,医童将捧着银子的手伸回去,再不敢推拒,畏畏缩缩地收好银子,一个快跑挽扶着已上了一个石阶的柴大夫,一老一少慢慢地进了柴家医馆。

    柴家医馆廊檐下早起了灯笼,大门也关了。

    连城快走几步越过一老一少,上前先去敲了门,待有人来开了门,目送着柴大夫与医童安然进了柴家医馆,他方走到玉拾跟前:

    “大人,一切顺利,柴大夫人老,脑子却尚灵活,且识时务,他只会按实了说,至于那个医童也是不敢乱说的。”

    玉拾很满意:“按实说便好……”

    复又想到孟环,及现在就在她身后孟家马车的姚美伶、孟军:

    “孟表妹没事吧?”

    连城意会:“没事,大约是哭得狠了,说是心口疼,柴大夫说不要紧,让孟小姐放宽心,什么也不要多想,什么也不要强求,病自然就好了。”

    姚美伶在马车里听得云里雾里,孟军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

    姚美伶没明白过来,只听到孟环心口疼,不禁又想叫唤玉拾问个清楚,却再次被孟军拦了下来,他对姚美伶摇了摇头。

    就在姚美伶疑惑地瞧着孟军之际,玉拾已撩开了布帘:

    “姨母,孟表哥,从现在起到回孟府的这一段路,应当不会太顺当,连城与你们同坐,负责你们的安全,我去坐另一辆马车,也是连城送柴大夫回来的孟家另一辆马车……”

    听到柴大夫,姚美伶再坐不住,起身便往马车外打望:

    “柴大夫在哪儿?我要亲自问问他环儿的病情!”

    孟军连忙拉回姚美伶,玉拾也适时道:

    “姨母!孟表妹没事的,你回府一看便知道了。”

    孟军帮腔道:“母亲,你忘了汪府请你过府看戏一事了?待会回府恐还有波折,母亲千万要镇定,莫再给玉表弟添什么麻烦!”

    玉拾道:“孟表哥言重了,不过待会回孟府的路上确实不会太平,姨母与孟表哥只需坐在马车里便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出了马车,更不要离开连城的视线之内,连城才好护你们周全。”

    孟军与玉拾一左一右连连解说,姚美伶已然被按坐回马车后座,想了想满面忧心:

    “拾哥儿,你一个人坐到另一辆马车上去可有危险?你所说的不太平是不是冲着我做下的那件错事来的?倘若真是,那姨母万万不能拖累了你!连百户也不必在这马车护着我们,还是让连百户跟在你身边护着你才好!”

    玉拾只求姚美伶能明白个一二,努力不在这个关健时刻拖她后腿,倒是没想到姚美伶居然自已联想到旁的事情上去,虽是千丝万缕都连着,但终归是一件归一件,一码归一码,总是不太相同。

    然姚美伶能这般全心为她着想,倒也不枉费她百般周折,费力与汪府周旋,只求查得其中真相与关健,才好将姚美伶自铜钱知县案中摘离出去。

    即便无法完全摘离,至少得确保姚美伶无性命之忧。

    玉拾心中暖暖,脸上笑得真诚:

    “姨母放心,只要你与孟表哥无事,我便不会分心,凭我的本事,自保自是没问题,哪里需要连城来保我?”

    说着,她向连城使一个眼色。

    连城是当习惯了玉拾的狗腿,随便一接收便晓得玉拾的意思,当下从善如流:

    “可不是么!孟夫人且安心就是,大人身手不差,那些人也不敢真对大人下手,不过是下几个拌子罢了,大人三两下便能轻松解决了!”

    玉拾与连城都这样说,姚美伶还是觉得是他们不想她担心,面上忧虑越显。

    不过玉拾也不再等姚美伶再生什么事端,这会儿也不好再浪费时间在口舌上,一个转眸便对孟军道:

    “刚才我对姨母说的话,孟表哥也听到,只要孟表哥照顾好姨母,其他的,不必担心。”

    孟军虽也有些担心,却是比姚美伶俐落多了,向玉拾点头道:

    “明白。”

    局势已定,姚美伶再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自从两辆孟家马车一前一后行起,她便不安地绞着手中丝帕。

    连城坐在侧座,时刻撩起窗布往外观察着路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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