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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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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还特意请示了罗恭的意思,罗恭秉着水来土掩失来将挡,也没什么意见便点头同意了。
自外管事走出叁号雅间,汪淑惠的脸色便高深莫测了起来,看不出喜,也瞧不出忧,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汪妈妈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自小奶大的四小姐,几次话到嘴边也没能顺利地说出来。
汪淑平虽愚钝,但嫡姐的不寻常,她也感受了几分。
特别是那个望乔掌柜特意送来的木盒,木盒里还装着一件衫裙,她很好奇,可嫡姐却不让她看,连木盒都不让她靠近半分。
起先她不服气,嘟着嘴闹,想着与以往一样,闹着闹着,嫡姐便同意了。
可她没想到,这一回完全不一样。
汪淑惠生气了,不仅吼了汪淑平,还让汪淑平给她好好坐着,端端正正地坐着,再敢出声胡闹,她就要把汪淑平带回汪府,让汪二奶姐罚抄《女训》。
汪淑平最讨厌什么《女训》、《女戒》了,可更让她伤心难过的是,素来疼爱她的嫡姐居然大声吼她。
她委屈极了。
过了好一会儿,汪淑惠方在汪海终于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去争取自已想要的将来这件事上缓过神来,狂跳的心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将其慢慢平复了下来。
转眼看去,便将唯一的嫡亲妹妹正委屈地抹着眼泪,汪淑惠的心软了,也委屈了。
她也想掉眼泪,让所有的人看看,她也委屈地哭了。
可她知道,她身为南黎汪府嫡长女,她背负的东西总是与旁人不同的,何况她想要的太多,所谋的太高。
成了,她一生荣耀,连带着南黎汪府,也能为嫡妹谋一个更好的将来。
但倘若败了……那她便毁了。
且不能拖累南黎汪府,只能是她毁了,大概界时她的父亲只会对外宣布她重病身亡,而事实则是她羞愧自尽。
汪淑惠早已及笄,汪二奶奶早在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可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离她心中所要的太远,终归不是她能甘心接受的。
看了看像以往等着她去哄的汪淑平,汪淑惠终是移开了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视线落在布庄掌柜带回的木盒上。
木盒里装的是一个衫裙,以她尸寸所制做的一件全新的衫裙,很漂亮、贵气。
两姐妹到望乔布庄的那个时候,她便看到过了。
那时汪淑惠是到布庄后院单独看的成衣,汪淑平只在铺面专心挑了好几匹这一季最流行的花纹布料,并不晓得此事。
待汪淑平回过神来找嫡姐,汪淑惠已然回到了铺面。
再不久,两姐妹便出了望乔布庄,然后如预料般与罗恭一行人遇到,接着便自然而然地汇合。
进了望乔酒楼,即便汪海早与汪淑惠提过可能会有这么一段,她在踏入酒楼门槛的那一刻,心还是差些跳出了喉咙口。
汪海带着罗恭上了二楼,进了二楼雅间最好最大的玖号雅间,而汪淑惠、汪淑平两姐妹则进了叁号雅间。
至于为什么一个玖号雅间,一个叁号雅间,那是因为离得远,中间还有个拐角,方便汪家人行事。
在叁号雅间里静坐了片刻,汪淑平便有如放在火上烤般似是熬了好几个时辰,连汪淑平在她耳边叽叽呱呱地说些什么,她也无心理会。
心一直乱糟糟的。
在楼船上看着那个伟岸挺拔的背影时,汪淑惠便知道那是一个她无法攀越的高度,那会她怯懦了,退缩了,放弃了。
可当真的踏入望乔酒楼,看着那俊美如俦的侧脸时,汪淑惠便如同一只小鹿不停地撞击着她的心,她的眼又亮了起来。
她无法欺骗自已,她强烈地想要嫁给他!
即便为妾,她也甘之如饴。
所以当外管事带着布庄掌柜进了叁号雅间,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将木盒呈上,再说清楚木盒里是她要的衫裙后,她便让外管事与布庄掌柜退下了。
也不管汪淑平怎么问,怎么好奇,她都不露半点端倪。
她依旧端得高高的,姿态娴淑的,稳稳地坐在椅上。
可只有她自已知道,放在桌下的十指已快将手中的锦帕拧碎了。
汪淑惠素来知道汪府外管事的本领,正如外管事也清楚她的心气高一样,从来她决定的事情,外管事管不着后宅里的小姐们,自然对她的事情也说不到半句话。
可这一回不一样,外管事居然没再保持沉默,而是斟酌着字句,向她进言道:
“四小姐,鹰与鱼终归是不一样的,还请四小姐三思而后行,现今还来得及。”(。)
第一百零三章 画虎()
玉拾心头突然觉得,或许这个孟由出现得有些奇怪,或许说很是巧合。
即便真如孟由所言,她闯入伍号雅间时,他正在雅间后面净房方便,可饶是如此,难道她这个千户是当假的么?
方便么,怎么都会有声响,可那会明明没有。
便是已方便好了,所以没水声,但提裤穿衣整理总会发出一些声响,再是细微总该有的。
那么,她便不可能半点都没听到。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在净房方便,他在说谎!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的武功在她之上,所以他能更好地更快速地掌控了主动,而她落于下风,自然成了被动。
可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孟由要故意在她闯入他的雅间时,不出半点声响?
而就在她打算踏出伍号雅间之际,孟由又是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再隐匿身形出现在她跟前?
这样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她想知道。
既然想知道,那她现在就还走不得。
自入珠莎县,再从珠莎县到南黎府,玉拾是初回遭遇到除了在罗恭面前,那种让她有点无法掌控的感觉。
虽不至于无力,却让她有点心烦。
身为文泰公主的她是尊贵,是高高在上的,谁会让她心烦?
身为玉面千户的她是幸运的,不仅有顶头上峰北镇抚司赵沙,还是锦衣卫衙门最高统领指挥使罗恭,亦或下衙后归家的便宜父亲玉将,谁都是将把捧在手心里,何曾这般令她心生燥火?
玉拾慢慢坐回椅里。
不管如何,既然已有了对孟由的疑心,她便不能轻易地走,至少得将跟前这一场戏看完再说。
孟由见玉拾重新坐下,眼里划过一道光芒,很快消逝,复了平静的眼看着做随从打扮的男子:
“可知是什么原因?据我所知,汪府虽素来行事无怕顾忌,却也未曾做到这样霸道,你去的时候,淳绣坊的王掌柜就没说些什么?”
男子似是在等着孟由这句问话,孟由的话一问完,他便细细解释道:
“说过,王掌柜说,知府夫人的生辰宴便要到了,界时汪大夫人与汪二奶奶总要过府庆贺,虽说尚有数月时间,但这寿礼是诚心诚意的,一针一线都马虎不得,自是得早早备好,那一大批丝线便是要给汪大夫人、汪二奶奶亲手做寿礼用的,又说了心即是诚的,那便不能让旁的人穿出同样丝线制出来的衣物,或绣出绣品,或做出其他精巧的物什来。”
说得真仔细。
玉拾也听懂了,那一大批被淳绣坊承包了去的新奇丝线是为了她的姨母姚美伶准备的。
莫说姚美伶的寿辰还远在数月之后,就是临到眼前,这样的阵仗也着实大了些,有十分刻意的嫌疑。
孟由听后略一沉吟,方道:
“即是如此,那便算了,你再去瞧瞧那货栈里可有还旁刚上码头的新奇玩意。”
男子听后点头应是,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玉拾一直就在注意着孟由与随从打扮男子间的神态举止,这会见状,就知道男子应是还有话要说,只是那话大概不是孟由交代他做的事情。
玉拾能发现,孟由当然也能发现。
但玉拾觉得,孟由不是发现,而是在等着发现。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不是很确定,但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孟由随手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将杯里的茶水仰头喝尽。
这样的举止颇有几分粗犷的感觉,可放在孟由身上,却偏偏生出几分雅致来,就像是那春日里的雨,缠缠绵绵的,像琉璃般的水晶帘,也像流光里的璀灿光河,让人看得有点移不开眼。
玉拾本来是想观察孟由的反应,却没想到看到这样随兴的一幕,直教她看得有点呆了。
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已真是犯浑了。
从前只是罗恭、孟申能让她看呆了去,现在居然随随便便一个过路人就能让她这般失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玉拾淡定地移回视线,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做着自我检讨。
孟由却在玉拾离开他的身上时,眸色暗了下,但很快又亮了起来,对他的随从道: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模样像什么?可别让玉兄弟看笑话!”
男子被孟由这样一说,居然瞧了玉拾一眼。
这一眼让玉拾有点挑眉,这还是男子自进伍号雅间后初次抬眼瞧她的第一眼。
也就一瞬,男子很快又收回目光,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他轻声回道:
“小的还听说,淳绣坊请了南黎府最有名的君湘子作画。”
君湘子?
这个名字大概非是汪家人,不然她怎么会半点印象都没有?
孟由接下来的话证明了玉拾的猜想,他拂袖让随从下去:
“玉兄弟初来南黎府,应是未来得及听说这君湘子是何方神圣。”
玉拾从善如流:“还请孟大哥告知一二。”
孟由闻言,眉眼在瞬间舒展开来,眼里盛了点点笑意:
“君湘子是南黎府,乃至附近几个州府里最具盛名的画作大家,他最擅长画虎,也从来只画虎,每每一幅虎作都能卖个一万两,但也并非有钱就能买到的,莫说像汪家这般地请,就是想买君湘子手头上的成品画作,也得看他的心情。”
玉拾接过孟由亲手为她沏好的香茗,回以一笑道:
“大家总会有那么几个习惯,外人虽看着怪,但其实并不怪,谁还能没有几个小习惯?只是普通人的小习惯不会让人扩大叠高了去,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大家么,无论是画作大家,还是诗作大家,总是汇聚了普通人追逐的目光,那些本不怪的小习惯也就成了大家的怪。”
这样的话,上辈子玉拾说得很多,因为她听过几位大家都是这样给她解释在普通人的眼里,他们这些大家的怪是怎样形成的。
事实胜于雄辨,那会起先她还不太信,便深入去查探了解,结果还真是如此。
比如说她出门从来不带钱袋,那是因为身为一国嫡公主文泰,她无需带这些阿堵物。
真遇到有什么该用钱的地方,也只有跟在她身边侍候的女官去打点,哪里需要她带个钱袋出面?
可重生为玉拾,仅仅是一名小小的锦衣卫,再到成了楚京盛传的玉面千户,她从来不带钱袋这个被上辈子养成的小习惯便成了众人眼中的怪。
思绪不知不觉回忆了一番,喝尽了杯中的茶水,放下空了的茶杯,玉拾抬眼,却发现孟由正瞧着她,一瞬不瞬的。
玉拾不禁奇怪:“怎么?孟大哥觉得我说得不对?”
孟由没有收回直盯着玉拾的目光,只抿了抿唇:
“也不知玉兄弟是在什么样的府邸里长大,竟是有这样大气的解说。”
玉拾对于孟由很是自然地再一次探底,她只笑笑,并未应话。
孟由也知趣,见玉拾不语,便转了个话题:
“这知府夫人与汪家大夫人、汪家二奶奶倒是投缘得很,竟是让这两位如此看重。”
玉拾却是默默隐了笑容。
据她所知,她的姨母可不肖虎,而是肖兔。
倘若汪家真这般看重姚美伶,又怎么会犯下这般浅显的错误?
她直觉认为,应当是孟由的随从打听的时候打听错了,要不然就是孟由有意误导她。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越发觉得孟由对她该是有种她尚不知道的目的。
是敌是友,终归有个论断。
而这个论断,就在于淳绣坊当中得出。
玉拾道:“这无论知府家,还是汪家,那都与我无关,不过孟大哥被汪家淳绣坊抢去了新奇丝线,也是颇为可惜。”
她该走了,必须走,连城那边与淳绣坊那边,她都得尽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孟由瞧出点玉拾欲走之意,他却是不急不燥地再次沏茶,沏好了就递一杯给玉拾:
“我瞧着玉兄弟是有要事,那就喝了这一杯吧,来日方长,你我有缘再续。”
这话是正中玉拾的下怀,她喜滋滋地接过茶杯,尔后喝尽:
“如此,孟大哥且慢坐,小弟先告辞了!”
孟由起身相送,待玉拾临出伍号雅间门槛时又道:
“这回是我请玉兄弟吃茶,不知下回……”
这意思太过明显,玉拾心中有事,焦急的同时也很识相:
“下回若是有缘再见到孟大哥,自该是我请孟大哥吃茶了!”
孟由笑了起来:“好。”
玉拾走后不久,男子又进了伍号雅间,向孟由禀道:
“爷,淳绣坊那边已开始行动,爷即是想帮玉千户,为何不挑明了说?”
孟由重坐于雅间里的椅座里,只是这回他坐的圈椅正巧是刚走不久的玉拾所坐之位,他眉目含笑,显然心情很好:
“年子,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急进了些,倘若摆出我真正的身份与目的来,玉千户可不会像方才那般老老实实地与我同坐吃茶。”
年子皱了皱眉头,他确实不明白。
之前他也未跟在爷身边,是突然得到急召,说他们的爷要选一个全然面生的随从出一趟远门,于是他便被爷自众多的能人挑选出来。
孟由并不介意年子不作声,拿起玉拾方将喝过的茶杯倒了一杯,盯着杯沿道:
“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么多人里,偏偏挑选了你么?”
年子如实道:“小的不知。”
孟由就着玉拾喝过的杯沿将茶水抿了两口,心情愉悦地揭晓答案:
“因为我要的是一个不会多话的人。”
年子这回是彻底不作声了。
孟由也未再开口。
他想着玉拾,想着他千里迢迢赶来,想着在得知汪海想对罗恭下手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帮汪海一把的兴致。
汪海利用姚美伶来吸引玉拾,想将玉拾从罗恭身边引开,那他帮一把又如何?
结果必定是即称了汪海的意,也如了他的心。
没什么不好。
既然没什么不好,他便做了,且做得润物细无声。
当然,这是相对而言。
对于汪家人,他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但对于玉拾,他想玉拾该是起了疑心的,只是尚找不到疑团的口子,所以没怎么表现出来罢了。
孟由慢慢喝尽了玉拾先前喝过的茶杯里的茶水,然后起身道:
“该做的,已然做完,回吧!”
年子恭恭敬敬跟在孟由身后,很快出了下楼离开了望乔酒楼。
玉拾出伍号雅间的时候,整条楼道静悄悄地无人,只不时从雅间里穿透出来一些放纵大笑的笑声。
她很快回到捌号雅间。
进入捌号雅间的那一刹那,她感受到了对门玖号雅间的守门小厮对她的注目礼。
然后她开始盘算,要不要找个机会让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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