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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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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忧心,王连池也不敢在锦衣卫面前造次,何况上两位还是锦衣卫衙门里的顶尖人物,更是皇帝亲派下来查案的上差,他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个当口说些不该说的话。

    忍,便是王连池此时此刻秉从的至理。

    自继罗恭表态会保王连池之后,玉拾也表明不但会保王连池,只要是能助两人早日破案的人,无论以前是黑是白还是灰,这会能醒悟过来尽心尽力助两人一臂之力的话,谁有难,她都会尽力去保,包括其家人。

    张更力与王朋闻言互看一眼,对眼的时候,两人皆暗下决定——豁出去了!

    被奴役了多年,被黑暗笼罩得不见天日,谁生来也都不是喜欢打洞藏着的臭老鼠,谁都想过着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人心都是肉做的,用针戳一下,哪有真不疼的时候,不过是死死忍着,使劲压着,为的不过是让自已及自已的家人多呼吸一日。

    倘若有一日,来了一个达官贵人,说,只要他们配合,他们便可以不用再死死忍着,不用再使劲压着,可以痛快地笑,肆意地哭,那么他们一定会动心。

    也不会立刻就答应信了那达官贵人。

    而是审视,从头到脚地做一番审视。

    玉拾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楚京里锦衣卫衙门里头的第二号人物,除了锦衣卫指挥使罗恭之外,便是玉面千户了。

    虽然表面上谁都不说不提,但心里谁不是这样想的?

    不仅锦衣卫衙门里的所有人这样暗中想道,便是楚京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贫的富的、贱的贵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想的。

    你要能从楚京里拉出来一个真心不是这样想的人来,那谁谁谁的头都得卸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张更力只是主薄,也在晚些时候查到了关于罗恭与玉拾的资料。

    王朋是县丞,又素来是有主见心机的,更是在罗恭与玉拾到珠莎县之前做足了功课,只差将罗恭与玉拾小时候的撒尿拉屎一日几次也给列出来。

    当然这些凭王朋之力,他也是办不到的。

    毕竟他身处珠莎小县,本事再通天也通不到楚京里那些权贵身上去,何况还是堪称皇帝左臂右膀的锦衣卫。

    他能得到这般详细的资料,那是因为他在楚京里有一位嫁入权贵之家的姑奶奶。

    他姑奶奶又素来有娘家人的心,此次铜钱知县案性质极其恶劣,又是王朋所在的地界,她是日夜忧心啊,就怕王家到了王朋、王连池这一代便要断绝。

    焚心如火之际,皇帝一声令下,锦衣卫出动,这可喜坏了王家姑奶奶。

    当下收集了一大堆关于罗恭、玉拾的资料,命可靠的家生子快马加鞭地送到王朋手中,并附上一封亲笔书信。

    书信中反复嘱咐王朋说,倘若借病避不过,那么定要取得罗恭、玉拾两位上差的信任,一丝一毫也不能瞒,更不得掺假,这两位上差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连皇帝的公主、附马都敢彻底的主!

    也不必王家姑奶奶反复强调,王朋心如明镜,平日里因着姑奶奶的缘故,他上过几回楚京,早就晓得锦衣卫在楚京权贵,甚至皇族中的昵称——狼狗!

    狼狗的特性是什么?

    王朋不喜欢狗,对狗自然不熟悉,更别说狗前面还加了个狼字。

    秉着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的名言,王朋初次听到的时候,还特意去请教了楚京里专门养狗的人。

    那人只跟他说了七个字——性凶猛、嗅觉敏锐!

第七十九章 尸处() 
那人还牵出一头真正的狼狗出来给王朋瞧瞧。

    那只狼狗足有半人高,体型威武强劲,目光如炬,外形有点像狼,立耳垂尾,黑得亮的毛质或柔软或坚硬,背毛油亮,四肢健壮有力。

    就那么蹲着,气定神闲的。

    跑起来更是不得了,不仅步姿优美,动作敏捷,体力与耐力更是非一般狗可比。

    那人说,狼狗天性最护主人。

    王朋转念之间,将锦衣卫与狼狗的特性一相较,真是贴切得不得了。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如自已亲眼瞧瞧。

    很快,罗恭、玉拾、张更力三人在王朋的带领下,来到当日林昌被劫的路上。

    这是一条小路,那种分叉口极其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杂丛小路。

    玉拾问:“有好好的官道不走,为什么偏偏走这条小路?”

    王朋回忆道:“当时下官也是这样劝说林知县的。”

    但林昌那会正在气头上,火势猛得很,王朋的话,他哪里听得入耳。

    像是执拗地甩着官威,又像是憋了一个月再憋不住地喷口,那会王朋不劝不说,林昌倒还有点小路小道易出意外的惊怕,被王朋诚恳又贴心地劝说之后,他脚尖一转,大步迈进,很快走入杂丛小路。

    王朋无法,只好跟着。

    罗恭蹲在小路下去,一处灌木丛中,指着其中一小片明显在近时糟受过碾压的矮灌木丛:

    “这是林知县受袭昏迷过去时躺的地方么?”

    王朋似是心有余悸,并不怎么想靠近那一小片矮灌木丛,站在小路上点头:

    “是!”

    林昌尸体上除了喉咙的切割伤口外,再无其他地方有伤痕。

    那么在这一小片矮灌木丛受袭的时候,林昌其实没什么受多少苦。

    甚至说,林昌并没有受到任何苦楚便昏迷过去。

    玉拾猜测道:“应该是迷烟之类的东西。”

    罗恭赞同这个说法,与玉拾一同看向王朋。

    王朋一个激灵:“是!走到这一段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黑衣人,他把林知县推落小路,我看到林知县倒在那一小片矮灌木丛的时候,突然间就闻到一个带着甜味的味道,后来我便昏倒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王朋慌张地跑下小路,往昏迷前记忆中的灌木丛跑过去,想着不知道林昌还在不在那里?

    林昌在的。

    只是在王朋昏迷前,林昌虽也是倒在矮灌木丛中,但那时还是活的。

    等到王朋昏后醒来,林昌横陈于矮灌木丛中,已是直挺着死得透透的。

    矮灌木丛是一整片的沙地柏,树皮赤褐色,呈鳞片状剥落,枝茂密柔软,匍地而生,叶全为刺叶,三叶交叉轮生,叶面有两条气孔线,叶背蓝绿色,叶基下延生长,球果球形,带蓝色,内含种子两三粒。

    这辈子没什么机会见到这种沙地柏,但在上辈子,教玉拾武功的师父却曾带着她出宫游历。

    有一回游历途中,还是文泰公主的玉拾便指着沙地柏问她师父,说,这叫什么?

    只一句话,她师父便解释得清清楚楚,她也全盘一字不落地记到现在。

    偶尔忆起上辈子的师父,玉拾还是有点惆怅之感,想着她突然间死了,不知道最疼她入骨的师父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罗恭轻碰了下恍惚中的玉拾,待她回过神来,茫然地将他看着时,问:

    “在想什么?”

    玉拾正蹲在沙地柏中,摇了摇头道:

    “没想什么。”

    又指着跟前一株沙地柏道:“大人看,这株沙地柏下面土壤的颜色有几处不太一样,显然是被血混染出来的土,又沉淀了一个月,颜色跟黑土毫无二致。”

    罗恭顺势看去,玉拾所指地方的土壤果然与别地方的土壤黑深许多,确实是被鲜血浸染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加深加黑的血的颜色。

    招来王朋一问,玉拾与罗恭所蹲着的位置,正是当日林昌横尸的地方。

    问完王朋不敢再移步回小路上,便是再胆寒也只能杵在一整片沙地柏当中,死硬撑着,就怕罗恭与玉拾见他太过惊怕死过人的地方,一个不高兴,便怪罪于他。

    怪罪他也不要紧,就怕连他的家人也被他连累了。

    相较于王朋的颤颤惊惊,张更力淡定多了。

    自决定全身心靠向罗恭与玉拾的那一刻开始,张更力虽仍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但不知是什么缘故,竟是比平日对两人露一半藏一半那会要自在得多。

    大概没了遮遮掩掩,他也就没那么怕了。

    张更力也王朋有一点是相同的——自已死不要紧,只要护住家人便可!

    所以自从玉拾那一番坦然相告的力保之言,他不知道王朋是否还有顾虑,反正他是全然没了顾虑,只想着要怎么尽快适当地将珠莎县那一团乱麻全然呈现到两位上差面前。

    堪察完林昌身死陈尸处后,罗恭与玉拾皆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毕竟时过境迁,时隔一月之久。

    这期间虽是没有雨,但也风吹日晒的,未圈地封锁,即便有什么凶手徒留下来的线索,也早被又吹又晒,或经路人踩踏而过,继变得面目全非。

    倘若林昌当时割喉的血量过多,且尽数流下掺土,大概现今连变了颜色的黑土也瞧不到。

    天气晴朗,微风习习,分外清幽。

    罗恭、玉拾交谈着,张更力站在小路上看着,三人谁也没有觉得这个凶杀现场有多可怕。

    只有王朋,满脸惧意。

    他站在离两人不远的沙地柏中,不大的双眼时刻转着,好似深怕一个眨眼,那连着残杀三任知县的凶手便会突然跳出来,瞬间将他割喉一般。

    罗恭道:“林知县与王县丞吸入的气味微甜,又听王县丞昏迷时的形容,应当是江湖上常用的‘一息倒’。”

    玉拾道:“是‘一息倒’没错,但却未必只有江湖上的人会用。”

    这话没错。

    一息倒这种迷药原本是源自应国的江湖门派,但随着应国朝延当中有那么一两个野心勃勃,处心积虑地拉拢江湖中人,后来便由着拉拢成功的江湖中人传入朝延。

    渐渐地,朝延不少官员手中都握有那么一点一息倒。

第八十章 上面() 
倘若不是后来一息倒所用其中一味配药极其难找,几近遍寻不到,这一息倒的名气至今,应当还要更响些。

    也幸在一息倒配制起来不容易,在玉拾还是文泰公主的时候,朝延中的官员便已大都无一息倒可用。

    没想到距今两百年,改朝换代的,且还不在同一国中,居然能让玉拾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

    罗恭道:“‘一息倒’起源于两百年前未亡国的应国江湖草莽,曾有一阵子几近灭绝,后经一百多年,不知怎么地,‘一息倒’重新在楚国出现,也正如你所言,除了江湖上,朝延中也有极少人握有‘一息倒’。”

    而这些极少人,他的指挥司里是有记录的。

    玉拾叹气道:“两百年前的‘一息倒’还曾传入应国后宫妃嫔手中,以它害了不少宫中对头。”

    她记得,那时她的母后有一回也险些中了招,差点让当时的贵妃诬陷成功。

    那会贵妃趁着她母后出宫避暑,竟然早母后一步,把一个清倌先行塞到母后行宫凤榻上。

    倘若那会她母后真中了招,便是事后转醒力证清白,也早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退一万步讲,便是她父王相信她母后,自此她父王心头也难免有一根隐隐的刺,早晚得爆出来。

    那时,她是忧心肿肿的。

    即便后来那名贵妃被她母后寻由落了,她也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总觉得那名为‘一息倒’的迷药就该灭绝才对。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偷偷跑出宫找了她师父多次。

    后来有一回,她师父突然进宫,跟她说——文泰,以后你不必担心了,因为一息倒很快便连配药都寻遍不着了。

    那味决定一息倒存与不存的配药到底是什么,她没有问过,她师父也没说。

    于是至今活了两辈子,玉拾还是不知道两百年前,她师父所说的配药到底是什么,又是不是因着她师父做了什么手脚,所以那味配药方会那么快寻遍不着?

    没有答案。

    事过两百年,人事物已非,哪里还能寻到两百年前的答案?

    县郊沙地柏凶杀现场完全没有什么价值,这是林昌死时的案现场。

    陈辉耀则死在一个外室家中,方士均死在青楼花魁怀里。

    陈辉耀之死已过去五个月,方士均之死过去两个月,林昌之死仅过去一个月。

    林昌被杀的时候,正巧是罗恭与玉拾查驸马爷被刺杀一案的尾声。

    浩英公主朱蓉自尽,明面殉情,实则告罪,皇帝在痛心疾之下,将两人配到这里来,彻查这个案长达五个月之久,却未曾破案,反而再赔上两任知县的恶劣铜钱知县案。

    按理说,仅过去一个月的案现场都查不到有用的线索,那么已过去两个月、五个月的案现场还有再堪查的必要么?

    答案是,有的。

    意外无时无刻不在,而真相往往就藏在不经意的意外当中。

    先回了趟衙门,冰未未归,连城也未归,罗恭与玉拾问清楚了陈辉耀外室家的具体地址之后,便准备让王朋自归家去,张更力也要被留在衙门里。

    在此之前,关于三起铜钱知县案,四人坐下好好聊了一聊。

    基于三起案子在过去几乎未曾查上半点的原因,像王朋、张更力这样的衙门小官根本就帮不上什么,两人也坦言因着某种关系,两人皆不曾用心去查过。

    连三个凶杀现场的堪查,当时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能压官者,只有更大的官了。

    对此,罗恭与玉拾心神领会。

    王朋、张更力自投诚也是十分实诚,皆表示只知道是上面的人,但具体是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莫说人,就是连声音都未曾听到过。

    每回指示,两人皆是在隔日清晨床头几上现的。

    放指示字条的人是高手,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

    倘若王朋、张更力同是高手,或许还能现一点踪迹,可惜两人不是,皆不过是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官员。

    玉拾听着的时候,揪出一个问题:

    “连面都不曾见过,声音也不曾,只是一张字条,还是那种十分普通、半点认不出会是谁的字迹,在最尾又命你们看过便得烧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认定给你们指示字条的人会是上面派来的?”

    王朋与张更力对看一眼,皆有点紧张。

    特别是偏胆小的王朋,手心已经冒汗,十指更是互绞个不停。

    王朋人算是聪明的,颇有点心机,但就是没什么胆量,临场还会怯懦,不然倒算是可造之材。

    而张更力相对沉稳些,还带着有点深藏不露之感,让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

    幸就幸在,无论是王朋还是张更力,这两个人都是明白人。

    他们明白什么才是最致命的,他们也懂得及时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

    既然被迫身处悬崖,那么剩下的,他们只能拼命自救。

    在玉拾提出最关健的问题,罗恭背手而立静待两人的答案之际,衙役进正光堂通报:

    “大人!衙外有一名妇人说是前陈知县大人的内眷,以有要事相告为由,求见两位上差大人!”

    让衙役将前来的妇人带到大堂侧堂候着之后,衙役便退了下去。

    这会王朋与张更力也想明白了。

    其实他们早就想明白怎么做了,就是不知该怎么表达。

    想了一会,张更力先开这个头:

    “第一回看到指示字条的时候,字条旁边还放着一块令牌……”

    黑色的木制令牌,四四方方,不足两寸,一面边缘处有一个小孔,小孔被一根细细的黑绳串着,黑绳打着代表吉利详瑞的吉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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