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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待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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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也算报酬。”

    言简意骇,却是善心满满。

    柯老一双老眼一下子便红了,枯如干枝的老手互绞着,既没有伸手去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垂着头,十分不安地站着。

    玉拾走近去,将罗恭手中的钱袋接过,一把塞在柯大的怀里去。

    柯大猝不及防,被玉拾塞个正着,一双干瘦的小手却是紧紧抱着钱袋,犹如救命蹈草似的。

    柯老见状,颤着手把先前不舍得拿出来的钱袋,自贴身的里衣兜里取了出来,双手哆哆嗦嗦地向罗恭呈上:

    “公子,这钱袋……”

    敢情以为是一钱袋换一钱袋啊!

    玉拾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大出来,心里泛着酸道:

    “柯老把钱袋收回去吧,我们既然没向你们要,那便是同意给你们的,即便送出去了,哪里还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罗恭也道:“嗯,收着吧。”

    柯老自是千恩万谢地收下。

    他是实实在在的小老百姓,看得出来罗恭与玉拾通身富贵,并非是他此等庶民能相较的。

    两个钱袋或许是他一家老小的救命钱,但搁在罗恭与玉拾那里,指不定仅是两人的冰山一角。

    他是务实的庄稼汉,要不是田地被恶霸抢占了去,他也不必沦落到贼偷之辈,还带歪了自家亲孙儿。

    倘若能堂堂正正做人,谁又会想去当那时刻惊怕的梁上君子?

    只是拿着人钱财,自然就得尽心尽力为人办事。

    这一点莫说柯老懂得,就是柯大小小年纪也是懂得的。

    当下四人开始一问一答的模式。

    屋里仅有一张凳子可坐,自然没法齐让四人一同坐着,罗恭与玉拾索性便站着问话,柯老与柯大不好意思,也陪同站着回话。

    罗恭问:“铜钱知县案,你们可听过?”

    在同一个县里,生这样惊天的大案,能没听过么?

    但据之前冰未与连城探到的消息,罗恭不得不先问这么一句。

    柯老显然没有想到罗恭头一个问题,便是直指这样的县中大事。

    连柯大也是睁大了一双眼睛,好像罗恭真如他所料般,真是知府公子似的。

    柯大也真的出声问了一句。

    罗恭道:“不是。”

    听到罗恭并非知府公子之后,柯老与柯大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看得罗恭与玉拾都心生疑惑。

    柯老道:“本来这事与我们小老百姓也没多大干系,小老儿并不想多言,但即是恩公问的,小老儿也只能如实回答了。”

    听到恩公,罗恭淡定依旧,玉拾却是禁不住地微跳了眉心。

    这不过是不计较被偷和花了一点银两的事情,居然就被爷孙俩从公子转换到恩公,她实在有点感叹贫富巨悬的差距。

    柯老说,陈辉耀、方士均、林昌接连被杀一事,他们这些庶民并不是不知道,但知道与不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分别,所以也就没那么关心。

    不关心,自然也就没什么起起落落的情绪。

    什么怨恨凶手,对凶手残杀父母官而恼怒,亦或力求衙门快点破案抓到凶手,好还他们珠莎县的父母官之类的愤慨,尽数都无。

    柯老道:“那算什么父母官?哪有父母不管儿女死活,只管自已快活的?”

    玉拾问:“可我们听说,这接连被害的三任知县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然照你这样说,却是明显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柯老冷笑道:“官官相护,两位恩公没听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又问:“两位恩公是外县人吧?”

    罗恭与玉拾齐齐点头。

    柯大这时插嘴道:“那你们不会是外面传言的,刚到珠莎县的上差大人吧?”

    声音中有点惊恐,又带着绝对不能是的期待。

    玉拾抿着笑问:“倘若是呢?”

    被玉拾这么一反问,柯大反而淡定了,摆起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

    “不!两位恩公绝对不是!”

    好义正言辞的小模样。

    看得玉拾一阵无语,也听得一阵莫名。

    罗恭也是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这回柯大没作声,柯老摸着柯大的小脑袋道:

    “两位恩公人这般好,又岂是那些人模狗样的混帐乌纱能比的!”

    混帐乌纱?

    她要不要告诉柯老,他眼前的两位恩公正巧就是他口中人模狗样的上差大人?

    虽然说先是被夸了,但后面又被骂了,罗恭与玉拾心中实在有点微妙,连脸上都浮现尴尬之色。

    柯大一直注意着两人的脸色,见状不禁问道:

    “两位恩公不会是认识衙门里的人吧?”

    玉拾立马给柯大投以一枚赞赏的目光。

    此子观颜察色功夫了得,只要加以重点调教,日后必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探子!

    罗恭也是被柯大的敏锐给说得微挑了眉,很是和颜悦色地对柯大说教:

    “衙门里的人也有好坏,就像自古总会有忠臣护君、奸臣害民之辈。”

    柯老活了大半辈子,眼色看得要比柯大准得多,早就觉得罗恭与玉拾定是非富即贵的人,这会听罗恭为衙门说话,已是窥得一二,觉得这两位恩公定然是与官府脱不了干系的了。

    当下,柯老便扯着柯大跪下,柯大还有点懵。

    柯老道:“两位恩公切莫见怪!小老儿这孙儿就是说话没个把门,倘若无意中得罪了两位恩公,还请两位恩公莫要与黄口小儿计较!”

    柯大再懵,这会也缓过劲来了,满容诧色:

    “你们真是官差?”

    玉拾扶起柯老,再将柯大一把提起那瘦弱的身板,道: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你们也不必怕,只管老实回我们的话便是。”

第七十二章 阁老() 
据柯老所言,铜钱知县案终于有了第一条突破性的线索。

    走回珠莎县衙的时候,玉拾道:

    “看来张更力隐瞒了许多事情。”

    要的,便是三任知县为官的品行。

    罗恭道:“这个人不简单。”

    玉拾讶异地瞧着罗恭:“你早看出来了?”

    罗恭没否认。

    但看是看出来的,许多事情却还得经张更力的手去办。

    他与她人生地不熟的,别说案子的眉目,就是这珠莎县错综复杂的关系,两人就没未理得清。

    隔日一早,玉拾先自个出衙门去外面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巧罗恭在衙门前等她:

    “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燕阁老。”

    燕阁老是何方神圣,她是知道的。

    但是罗恭难道不用去熟悉熟悉地形么?

    罗恭说,冰未已画了整张地图,是珠莎县主要街道小巷的缩图,等从燕阁老那里回来,再交给她润润色,便可。

    啊呸!

    还润润色!

    不就是仗着自已官儿大,不想亲自出去溜么!

    当然,他也确实无需亲自出马。

    只等她亲自溜一圈珠莎县,那便是前有冰未,后有她这个记忆能的人行地图,他哪里还用得着移动那一双大长腿啊!

    虽然是事实,但她心口就是有点不顺。

    凭什么她起个大早去溜弯认路,他睡到自然醒往衙门口一站,便万事俱备了?

    凭什么啊凭!

    也是太过愤愤,以致于玉拾与罗恭同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嘴里竟是一骨脑地将她内心的叨叨尽数给倒了出来,然后抬头一看,正对上罗恭那一张如玉的俊容:

    “就凭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而你不过是小小一所千户。”

    缓缓地,轻轻地,淡淡……地!

    玉拾听得咬牙,却又不得不承认罗恭说得太过一针见血。

    也是无聊得紧,她竟与他论起这种公平来了。

    真是没事找事,自找气受!

    想通了,头一撇,玉拾掀起窗格子厚重的帘布,往外一瞧:

    “这燕阁老莫非是住到县郊去了?”

    这条街道,她刚刚认过,正是直往城门的阳关大街。

    罗恭瞥睨了眼突然耍起别扭性子的玉拾,然后点头:

    “嗯,是在县郊。”

    说着,他浅浅笑了下。

    想着玉拾终归是个女子,即便自小被当成男儿来养,又整日整日地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之中,但骨子里的女子娇纵,她还是有一些的。

    又因着他与她自小相识,是明双竹马实青梅竹马地长大,她已养成一种凡事有他的习惯。

    这是一种好现象。

    当然,这种好现象的渐渐养成,也是他故意为之。

    起初么,他是被家中二老念得烦了,他又没有弟弟妹妹,独根独苗的,于是他便听从二老的话,将玉拾当做妹妹来疼来护。

    只是自从玉拾也入了锦衣卫衙门,并一路高升成为北一所的千户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感觉已不再是哥哥与妹妹的爱护,而是另一种男子与女子间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似乎只有他一头热的趋势。

    这种趋势,他一直很想掰正过来,但好像从未成功过,倒是成功地将她气了好几回。

    想到这里,罗恭不禁又叹了一声。

    也是她在男女感情方面足够愚钝,不然旁人都把他当成断袖来看了,怎么就她还未有半点觉醒,一副让他独自咬碎牙往肚吞的气人模样?!

    燕阁老,全名燕世南,前任内阁大学士,正五品。

    品阶虽不高,却颇受世人敬重。

    即便年事已高,告老还乡,余望仍在。

    林昌就是在燕世南高寿八十之日前往拜寿恭贺,然后又在归途路上被杀。

    县郊往南百丈,便有一处庄园,叫四季庄园,便是燕世南归乡后的养老之地。

    马车便停在这座四季庄园大门前,冰未与连城先下了车驾,随后罗恭与玉拾也自车厢里出来。

    庄园门前很是安静,连城上前去叩了两下门环。

    很快有仆人来开门,问清楚罗恭与玉拾的来意后,他便去通报。

    不消会,四人便被请进四季庄园。

    四季庄园很大,除了前院,其他尽被分成四个大院,以四季区别命名。

    燕世南年事已高,甚少出院门,于是罗恭与玉拾直接被请进后院的隐春院。

    一进隐春院,冰未与连城便让引路的仆人请到一旁的花厅看茶,而罗恭与玉拾则候在正厅。

    正厅与左右花厅也就一墙之隔,正厅里左右侧门都是可以通往左右花厅的。

    在罗恭的示意下,冰未没有异议地跟着仆人。

    冰水没异议了,连城自然也瞧懂了玉拾的眼色,跟在冰未后面,一同到花厅去。

    燕世南很快巍巍颤颤地走进正厅,左右各有一名男子搀扶着,很是缓慢地走向正厅上座。

    罗恭与玉拾早在见到厅口有人入内,两人便站起身来候着。

    见到燕世南虽是年老迟暮,行动不便,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并红光满面的模样,两人眼中更是愈恭敬,脸上皆显出笑容来。

    来之前,两人还想着,燕世南会不会因着林昌给他拜完寿后在路上被杀一事,而影响到他的健康与心情。

    这会一见,看来并未有什么大的影响。

    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燕世南虽已无官职在身,但一代大儒却是实实在在的盛名。

    便是正三品的罗恭也在燕世南安坐上座之后,半点不含糊地给燕世南行了礼。

    玉拾更不在话下,随后也是恭恭敬敬的,未有半点懈怠。

    她倒不是看在燕世南曾为内阁大学士的威名,而是因着燕世南确确实实是楚国有名的大儒,并非估名钓誉,而是真才实料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上辈子是公主,眼光自是高的,看人亦是极刁。

    活到殉国的那一刻,也就几个大儒真真正正能入得她文泰公主的眼。

    重生到两百年后的楚国,这燕世南便是她此生身为玉拾,头一个打心眼里敬佩的大儒。

    大半辈子在朝为官,且颇受皇帝倚重,燕世南看人的眼光也是极毒的,把罗恭与玉拾两人在眼里转了一圈之后,他心中便有数。

第七十三章 争执() 
自然是不怪罪的。

    燕世南也巍巍颤颤地起身,想给罗恭与玉拾行礼之际,两人连忙阻止。

    罗恭道:“晚辈实在不敢当燕阁老一礼!“

    玉拾亦道:“燕阁老切莫折煞了晚辈!“

    燕世南虽早卸了官职,但官威仍在,即便品阶不如罗恭,但在他眼里,罗恭与玉拾确实是他的晚辈。

    当下也不再坚持。

    重新坐定后,燕世南不等罗恭与玉拾开口,便直接问两人,可是为了林昌被杀害一案而来?

    燕世南这般直接,两人自然无需绕圈子。

    罗恭道:“正是,倒要劳烦燕阁老为晚辈解惑一二。”

    燕世南手抚花白的胡须:“指挥使大人不必客气,只管问来。”

    又转对左右两名燕家子孙道:“去将管家叫来。”

    破案关健,在于事无巨细。

    身为阁老,燕世南自然不可能会在意林昌当日在四季庄园的细节,倒是庄园管家可能知道得更多,燕世南此举倒是正中两人下怀。

    客喧几句后,燕世南毕竟年事已高,久坐不得,由着左右两名燕家子孙再次搀扶出正厅,留下庄园管家在厅里,任罗恭、玉拾盘问。

    庄园管家同样姓燕,单名洪,是燕世南八杆子打不着的远远远房亲戚,大概也是为了谋这一个又闲又肥的差事,这才攀关系攀到这里来。罗恭问:“当日燕阁老寿宴,可是燕管家亲手操持?”

    燕洪应是。

    罗恭又问:“事无巨细,可是样样皆知?”

    燕洪又应是。

    罗恭道:“那好,你将寿宴当日,林昌自进四季庄园起到离开庄园的一举一动,皆细细说来。”

    燕洪想了下,再次应是。

    这让玉拾颇为稀奇。

    燕世南寿辰当日,那可是大宴八方英豪,莫说珠莎县里的,就是邻近几个县城都有赶过来的达官贵人,在仕在商皆有,往好的说,那便是交游广阔,贫贵不忌,说得通透一些,那可谓龙蛇混杂,五花八门。

    她早早的了解过,当日到四季庄园来拜寿的人近百人,不是贵便是富,都是在各行各界极有地位之人。

    林昌不过是珠莎知县,占了个地头蛇的优势,不然以他不过是刚刚到任,又是被撵被贬下来的小小县官,他还真没法与其他被邀入宴席的达官贵人相较。

    这样不怎么起眼,又未曾打入珠莎县上层圈子的知县,就像是水入大海,谁会注意到?

    更别说会记住林昌当日在四季庄园的所有举动。

    然燕洪却又应了声是,这让玉拾不禁添了一句:

    “燕管家可知人命关天,任何细节皆可直接关系到能否揪出凶手,更直接关系到是否会冤枉一个好人?”

    燕洪虽是攀着关系进入四季庄园当的管家,但他着实也是有几斤几两重的。

    玉拾的话说得十分明白,不就是怕他充大头,记不清却死撑着胡说八道一通么。

    他明白的。

    人命关天,他怎么能不明白?

    燕洪道:“千户大人放心!小人幸而读过几年书,这记性也未曾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有所退化,当日整个宴寿的情况,小人尚能记个八成,至于小人为何能那般肯定地回指挥使大人的话,那是因为林知县在当日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原来是事出有因。

    倘若当日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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