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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案件之教授太凶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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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哪里还有往日身为退役特种兵的坚毅自傲？
此时的他，竟比一个普通人都还要不如。
吴瑜臣敛下眼中的情绪，将手中的瓷碗端到吴瑜卿的面前：“哥，你两天没吃东西也没有喝过水了，吃一点吧。”
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吴瑜臣担心正常饮食会伤胃，特意煮了肉粥。
吴瑜卿扫了一眼上面还漂浮着不知名肉类的肉粥，晕染着说不出的诡异色彩。吴瑜卿眉头一皱，仍旧没有一点食欲，当即摇头拒绝：“我没事，当初在部队……”他突然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就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当初在部队为了任务，饿上一两周也是有的，你完全不必担心我。”
“哥！”吴瑜臣急切地看着他，“可你已经不是在部队了！”
注意到吴瑜卿脸上的凝滞，吴瑜臣忍不住放缓了声音，“哥，别让爸妈在地下……也不安心好不好？”
也许是为吴瑜臣声音中的哀求动容，也许是真的担心父母在地下也不安宁，吴瑜卿最后还是伸手接过了吴瑜臣手上的瓷碗，强自压抑着反胃的感觉，将所有肉粥直接倒进了嘴里，直接当做喝水一样，将其全部喝进了肚中。
吴瑜臣沉默地看着吴瑜臣喝完肉粥，然后利落地接过瓷碗，转身走进了厨房。
只是进入厨房之后，吴瑜臣脸上的关切，却一下子落了下来，带上了一种夹杂着愤恨和快意的复杂神情。
这样的神情出现在一个不足二十的少年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恍然间，竟会觉得有些害怕。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等他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了那个为父母出事伤心，担心自己兄长的好儿子好弟弟。
韩子卿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吴瑜臣蜷缩着坐在沙发上，原本近一米九的魁梧大汉，此时竟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头发已经不再是军人特有的平头，长长了许多。
韩子卿第一眼看过去，注意到的却是他脸上胡渣，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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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案件进行时（首推求收）（）
韩子卿心头微动，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浑身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显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而那个才从一扇小门出来的吴瑜臣，一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头发撩乱，虽然脸上光洁如新，身上也穿着干净的衣服，但那种失去至亲的伤心还是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
“韩教授？”吴瑜臣惊疑地看着出现在客厅的女人。
吴瑜卿闻声抬头，在和韩子卿目光对上的一刹，强撑着勾起嘴角：“韩教授，你来啦？”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韩子卿的身后站了出来，看着吴瑜卿颓废的样子，担心地注视许久，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节哀！”
吴瑜卿目光微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客气的话。
倒是吴瑜臣此时确定了来人正是韩子卿和项君归，脸上都禁不住带上了几分喜意。
但下一秒，变突兀地变成了快要将人心脏割裂的绝望。
“谢谢教授能够过来参加父母的祭礼，只是现在……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教授，”吴瑜臣抿紧嘴唇，犹疑的目光落在项君归的身上，“和您的男友见谅。”
项君归听到这样的话，眯紧双眼，却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倒是韩子卿对此有些惊异的样子，然后微笑着澄清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项队长可不是我的男友。”
更多的韩子卿就没有再说了，但吴瑜臣还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个堪称璀璨的笑容。
一时间，其他人看着吴瑜臣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劲儿了。
吴瑜臣眸光闪烁几下，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表情的不合时宜，立刻恢复了最初的伤心。
但他嘴角的翘起的弧度，还是让一直关注着他的吴瑜卿，皱紧了眉头。
他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怀疑。
韩子卿歉意地笑笑：“本就是我们没打招呼就过来了，你们不介意就好。”
“不会不会！”吴瑜臣连连摇头，“那我带着你们去拜祭一下我的父母吧。”
韩子卿二人当然无有不从。
只是等到他们三人离开后，一直低着头的吴瑜卿抬起头来，眼中却是褪去了绝望，带上了几分怀疑……以及狠厉。
*
深秋空气带着侵入骨髓的凉意，偶然见到太阳都忍不住想要让全身沐浴在阳光底下。
其中，尤以韩子卿这种倾向最为严重。
自从进入深秋，只要一出太阳，韩子卿就必定会整天呆在室外，甚至为此不惜调课请假，只为了搬一张躺椅放到小区花园，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吸收阳光。
今天的天气正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温暖的阳光刺得韩子卿睁不开眼，这个人懒懒的，白色毛毯盖在身上，就像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白猫。
只是这样的美景总是会有不长眼的人来破坏。
这不，一发现韩子卿的休假已经结束，闻人笑的电话立刻就已经打了过来。
“韩子卿，休假已经结束了。”
“唔……怎么？”
“精神状态怎么样？”闻人笑强硬冰冷的声音似乎软和了一些。
韩子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上次案子结束之后，韩子卿强撑的精神差点崩溃，一度跌至最差，差点无法挽回。即使最后韩子卿凭借超人的意志力成功恢复，也让一意孤行将韩子卿调去查案的闻人笑十分过意不去，之后便处处开始为韩子卿打算起来。
就比如这次的休假原本只是一个星期，多余的时间还是他为韩子卿争取的。
也许是休息的时间够久，韩子卿心情也好了许多：“已经好了，又有什么案子？”
闻人笑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兄长的案子查出来的结果竟然和自己的父母牵扯上了关系，若是早知道……
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心底的歉意压至角落。闻人笑面色如常地拿起手上的卷宗，却在眼睛扫视一眼后皱紧了眉头：“那宗闹得满城风雨的碎尸案，貌似又出现了新的受害者。”
韩子卿精神一凛：“怎么回事？”
那个案子原本被她判定为仇杀……按理说，不应该再出现受害者才对。
敛下眼底的深思，韩子卿起身走到另一边。
“这从和之前不同，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方染血的祭台，还有烤肉的烤盘，上面留有一些食物残渣……以及余有半锅鲜汤的汤锅。
而且在祭台上，还留着一句让其他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一场让人满意的交易。”
几乎是瞬间，韩子卿便垮下了肩膀：“这明显不是同一个案子啊。”
闻人笑语气有些迟疑，带着点试探：“韩子卿，上面要求你必须马上行动不能再拖。要不你回来看看现场拍摄下来的照片吧？”
韩子卿低头沉思了许久，突兀地将目光落在了项君归的身上，并冲着他诡异地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不过这个案子我会立刻开始查案的。”
“如果不愿意……”闻人笑一愣。
他以为韩子卿会反应激烈，就像是碎尸案当初不顾她意愿强行安排到她手上时一样。
“为什么？”
想到那个奇特的男人，韩子卿轻笑：“没有为什么，你让慕奇将资料给我送过来吧，我晚上看。”说着看了一眼渐渐垂落的夕阳，“把慕奇调到我这个案子吧。”
想着多问了一句，“他的精神应该还能负荷吧？有出现什么问题吗？”
提到慕奇，闻人笑的声音恢复了冷硬：“已经找过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了心理状况评估，慕奇的心里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焦虑，急躁，愤世嫉俗，被害倾向，甚至随便看到一个人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隐藏起来的犯案凶手。”
闻人笑并不同情慕奇，甚至他还觉得慕奇是自作自受。
当初，不论韩子卿还是他，可都没有同意慕奇进入心理异常案件组。
因为，不合适。
韩子卿并不知道闻人笑心头的想法，却想到了那天慕奇找她去参加去参加同学时的态度转变，当时就觉得慕奇不应该因为她有精神疾病就一脸防备，按他的性格，更加照顾她才是正常的。
现在想来，当时他负责的那个案子可能已经给他造成了心理上的负担。
“慕奇当时跟进的案子的负责人是谁？”韩子卿脑海中闪过好几个人的身影。
“温熙。”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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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 三观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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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卿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对着他伸手：“拿过来。”
一旁的莫沫瑟缩了一下，连忙后退几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项君归倏然扭头，怀疑的眼神直接射向了还躺在躺椅的韩子卿，嘴唇紧抿，眼中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且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所有的资料？”
但韩子卿却看也没看他的装扮，视线几乎在对上莫沫眼睛的下一秒就立刻看向了他手上的文件袋。
正是许久未见的莫沫，因为时间很晚的关系，他此时并没有穿着警服，而是身着一身浅灰色风衣，看起来是好好打扮过的，倒是一表人才。
韩子卿和项君归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韩子卿？”
*
“……还是不了。”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那样惨绝人寰的场景，他早已决定埋在心底，谁也不告诉。
“真的不能说吗？这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容钰然挑眉撇嘴，倒没有将这点放在心上，只以为是慕奇又走神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啊？没什么！”慕奇笑得尴尬。
因为声音太小，容钰然并未听清慕奇的话，忍不住凑稍稍往对面凑了凑：“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呢？”慕奇忍不住嘀咕，甚至锤了锤自己的太阳穴，“肯定是我想多了。”
但这一切却让慕奇忍不住瞳孔紧缩——在容钰然展露笑容的刹那，他竟然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韩子卿的影子。
“我是专门负责心理异常案件组的心理医生，见过的听过的比你这个才到这个案件组的不知多了多少，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受刺激。”容钰然笑意盈盈地看着慕奇，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她在慕奇进入这里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有关慕奇的所有资料，但给人做心理疏导，建立互相信任的医患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而其中，让心理疾病患者亲自讲述出自己经历，叙述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是完全必要，也不能避开的一件事。
容钰然忍不住笑了，这个慕奇还真是藏不住事情，轻易就能从他的脸上窥探出内心的想法，也不怪温熙那个恶趣味的男人会故意让慕奇直面血腥，直面他们这个案件组的不同寻常之处。
但这样的事情，他不愿告诉眼前这个温和的心理医生。
他更在意的是，温熙在破案的过程中，展现出来的那种不将生命放在眼里，随时可以抛弃，甚至可以将好几条鲜活的人命当做诱饵，只是为了试探出罪犯的某一个想法。
其实正如韩子卿所预料的那样，若只是案件本身太过血腥，慕奇虽然会受到冲击，心里也可能出现问题，但不至于一件案子就将他整个人的精神击溃。
就连促使他进入心理异常案件组的“傀儡娃娃”案件，落在温熙的眼中，都不过是小孩儿的小打小闹一样的存在。
但没想到……直到他被闻人笑派到温熙身边协助，他才知道了韩子卿负责的几个案子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他本以为韩子卿破的那几个案子，已经足够让他三观破碎了。
但因为再一次提起自己的梦靥，慕奇稍稍缓和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
“只是上一个案件……有些让我接受不了而已，没有太大的问题。”慕奇笑着说，并没有将案件的细节讲出来。
不知道其他的心理医生是怎样的，但至少他眼前的这个女心理医生对着他笑的时候，慕奇是真的感觉到了温暖。
慕奇坚守的心防，突然就破了一个口子。
容钰然认真地看向慕奇的眼睛，轻声笑了：“你不必如此拘谨，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并不是你的上司。”
“啊？”慕奇被容钰然的声音唤醒，神情有些尴尬，“抱歉，我刚才没有听清，可以再讲一遍你刚才说的什么吗？”
她其实很不理解慕奇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心理异常案件组，在哪里查案不都是一样的吗？据说当初韩子卿和闻人笑可都是拒绝了他的申请的。
“能告诉我是发生生了什么事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冲击吗？”
尤其慕奇还是警察，这个职业容不得半分性差踏错。
在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上坐久了，也就看得多了，她当然知道，很多时候心理出了问题远比身体出了问题还要严重。
容钰然看着面前这个面容坚毅的男人，心中一阵可惜，若是不能自己扛过来，他的警察生涯估计也就在这里划上句号了。
他是一个很尊重别人，一直笑着的人。
这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慕奇整个人都是精神恍惚的，饶是面前坐着一个心理医生，他整个人都是神游天外，无法集中注意力。
*
“莫沫！”
“谁？”韩子卿奇怪，除了心理异常案件组的人，她似乎没有熟悉的警察了吧？
“心理异常案件组的人除了慕奇，全都已经接手了其他案子，没有空余时间。不过我还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还有其他推荐人选吗？你知道的，最好是我认识的人。”
但这对韩子卿来说无异于噩耗，这个案子可完全跟“不血腥”沾不上半点边，不提其他，光是那一个似乎是用来“解剖”尸体的祭台，就足够给慕奇才松缓了一些的精神重重一击。
“如果不是太过血腥的案子，不会给他造成太过严重的心里创伤。”闻人笑平静地叙述出事实。
“他还能办案吗？”
但她却没有指责温熙的意思，不仅仅是因为心里案件组的其他人都和温煦办案手法差不多，也因为当初慕奇执意加入心理异常案件组，那么如今的后果自然要自己的承担。
所以原本预计会在四五个案子之后才会出现心理崩溃的慕奇现在就开始出问题，她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男人，破案的时候绝对没有什么“一定要尽快破案，免得有更多的人受害”的想法，他完全就是把破案的过程当成一个和犯罪凶手斗智斗勇的游戏，不可能会顾忌身边的人是什么想法，也不会在意受害人的性命。
韩子卿立刻反应过来慕奇的心理状态这么快就开始崩溃的原因。
第011章 要命（）
莫沫小心地看了一眼气怒的项君归，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向自己，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韩子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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