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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佳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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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大好,也不好过来拜会,生怕把病气过给了你。”
苏琬清淡淡地“哦”了一声,扬手指了指堂中的高脚楠木椅,示意她坐,“我竟不知小主生病了,也未曾探望,小主莫怪。”
元杏瑛连连摆手,生病只是她的托辞罢了。自那日被冷落之后,她还盼着皇帝能想起自己,但在长春宫等了又等,最后却没能盼来皇帝宣召的旨意。
她微微倾了倾身子,有些坐立不安,拿过身侧包装精致的礼盒道,“嘉妹妹乔迁新居,我思来想去便准备了些许薄礼,可能在妹妹盛宠之前,真是算不上什么。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妹妹还是收下”
苏琬清撂下手中端着的青花瓷茶杯,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你我姐妹深情,哪里还需这样多礼?姐姐这样就见外了。”
元杏瑛眼圈忽然红了起来,闪躲地眨了两下眼,低头揪着手指,“我知道嘉妹妹还在怪我,心头还梗着前些天那件事。”她苦涩地笑了,“是我私利心太重,又胆小怕失去宠爱,置姐妹情于不顾。可是,我又不知该如何做,才能稍稍弥补。”
苏琬清疏远了她,正是因为自己在危难时她毫无动容,事后也设身处地为她想过,一个久不受宠爱的妃嫔得蒙圣宠,自然是不敢再多管闲事,何况当时皇帝的怒气多数是因她而来。
“姐姐多心了,我可没有那样想。这些日子一直未有拜会姐姐,确实是因为抽不开身,况且我最近也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就差请医女常驻在身边了!”
她的语调极为轻快从容,仿佛真的没有放在心上一般,元杏瑛忙松了口气,又恢复常态看着礼盒道,“嘉妹妹是文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没有什么东西可送,只是近来得了些上好的徽州宣纸和石墨,便送给妹妹描摹画作用罢!”
苏琬清对画琴使了个眼色,画琴便将礼盒接了过来,收进内室后,又捧着一个长方扁平的黑漆描金木盒出来。
“我见姐姐气色不佳,也未曾好好妆扮,实在可惜。这枝纱绢杏花钗虽然不名贵,但与姐姐容颜极衬的,权当是馈谢姐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0章 雪在厅前()
礼尚往来原就是正当的,只是此刻苏琬清回礼到底还是有些疏远,元杏瑛不好拒绝,只能再三道谢。她知道要修复破碎的情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能急在一时,故而又闲聊片刻,就离去了。
苏琬清很清楚元杏瑛的用意,但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不敢完全相信,还是存了一个心眼。
眼看日暮低垂,秋阳余光散尽,白日里来往喧闹的宫廷也寂静下来,苏琬清邀敏姬一同用了晚膳,两个人正坐在南窗下共同刺绣,荣宁忽然跌撞地闯了进来。
苏琬清不悦地瞪他道,“你好歹是内监掌事,怎么这样不懂礼数,没看见敏姐姐还在这里坐吗?”
敏姬拽了拽她的衣袖,“嘉妹妹别恼怒,荣公公定是有着急的事。”
苏琬清冷冷瞥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荣宁,“说吧,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值得你这样。”
荣宁直起身子,拱手道,“小主,了不得了,奴才听乾清宫御前的好哥们说,今儿下半晌皇上雷霆震怒,便是为了通州圈地一案,好像是通州百姓联名闹府衙来着。偏偏郑州府递了蝗灾救济折子,查清囤粮记录,竟发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敏姬好奇地问。
“郑州府府衙、户部尚书和当地粮商暗地里操纵丰年囤粮,将这些百姓上交的粮食私藏起来,而后在灾年挂上私粮的牌子,抬高价格,牟取暴利!”
苏琬清恍做震惊无比,咬牙切齿地说,“官商勾结,沆瀣一气,只是苦了百姓们!”
荣宁继续讲道,“皇上大怒不止,当即责令内卫捉拿户部尚书刘靖,查抄刘府。但是”
苏琬清已经料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遂接着话茬道,“但是皇上下了严令,不准传入后宫,尤其不能让德妃知晓。”
敏姬托着腮感慨道,“此刻必然要照顾德妃腹中孩儿的,她不足一月便要生产了。”
苏琬清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犹豫再三问道,“今夜可是惠充仪侍寝?”
侍立在一旁的画琴愤懑道,“回小主,正是,这已经是皇上连续第三天召幸惠充仪了。”
苏琬清的注意力并不在宋心彤的盛宠上,她忽然想起如果惠充仪侍寝,咸福宫里便只剩下德妃和丽贵嫔了!
“不好,我要去一趟咸福宫!”
她忽然跳了起来,把众人都惊了一跳。敏姬还未反应过来,正要问为什么呢,却见又有小宫女卷了帘子进来回禀,“小主,丽贵嫔娘娘来了。”
“来得正巧,快请娘娘进来!”
菱花木门处走进来一位宫装丽人,鬓角处的头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丽贵嫔神色安稳,并不焦急,只是眼神有些闪躲。
“敏妹妹和嘉妹妹感情真是好,让我好生羡慕呢。”
苏琬清连连拉住贵嫔的手急切地道,“贵嫔姐姐来的正好,今晚估摸着就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敏姬和丽贵嫔皆是一头雾水,苏琬清耐着性子解释道,“皇上不想让德妃知道刘府已倒,可并不意味着这个秘密真能隐瞒住。惠充仪在乾清宫侍寝,若德妃知晓了消息,你们猜皇上会以为是谁告诉她的?”
丽贵嫔反应过来,跌坐在圈椅中,浑身颤栗着,“皇上素来痛恨违逆圣意的人,如果他认定了是我告诉了德妃,我只怕就要”
苏琬清抽出兰花纱绢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她们已经逼迫贵嫔娘娘到如此地步,您又何必这样犹豫?且不说奋力一搏,至少要保全自身才好!”
丽贵嫔粗喘着气,心里已然恐惧不能自已,她在后宫中素来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却最终还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她狠狠咬牙道,“我该怎么办?”
苏琬清欣慰地笑了笑,转过脸来对敏姬道,“要辛苦敏姬姐姐到御药房跑一趟了。贵嫔娘娘今晨不小心在御花园的青石阶上滑了一跤,恰巧被我看到赠了伤药,贵嫔娘娘为感谢我,特意到承乾宫来。却不曾想今日劳累过度,一下子昏倒在这里。”
敏姬眼中放出亮光,不由感叹苏琬清思维敏捷,她欢快地应了一句,“贵嫔姐姐安心在承乾宫里过夜吧!我会让很多人知晓您昏厥的消息!”
说着,她便高兴地带着宫人往御药房而去了。
丽贵嫔被苏琬清和画琴扶上了榻,苏琬清正要离去,丽贵嫔却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嘉妹妹此前说的那桩事,还算不算数?”
苏琬清悠悠地道,“自然算数,不过此夜巨变,德妃就此倒了也未可知,贵嫔娘娘也许不用再和嫔妾做交易了。”
丽贵嫔自嘲地嗤笑一声,“难道嘉妹妹还看不出来吗?惠充仪绝非等闲之辈,心智远远胜于德妃。即便此刻我的位分尚且比她要高,皇上一时不会再晋,却难保他日,我依旧能够在她之上。”
丽贵嫔说的不错,正巧戳中了她的心事。她对画琴使了个眼色,画琴便退下了,卧房中瞬间静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匀停的呼吸声。
“我告诉你自己知道的一切,你助我远离后宫纷争。”丽贵嫔此刻坚定了起来。
苏琬清沉声许久,眼中流光潋滟,让人琢磨不透。她走到菱花琉璃窗前,月光透过石晶琉璃折射进来,投在木架瓷器后,形成一圈沉沉的暗影。
“一场好戏就要开始了”
皇宫中最终“热闹”了起来,德妃胎惊,提前生产,几乎调动了太医院和御药局所有的太医和医女。贤妃正要安寝,惊闻此消息,也只能匆促更衣前往咸福宫。
咸福宫中惊呼声此起彼伏,主殿尤为凌乱,满地散落着瓷器碎片,像刚打了一场仗一般。
“禀贤妃娘娘,皇嗣胎位不正,且此时早产,德主子气力已虚,微臣只怕是”
“吴太医,你实话实说,德妃现在的状况究竟怎么样!”
年过花甲的太医颤颤巍巍,“若生产之期一切正常,尚有转圜余地。可娘娘生产前似乎受了惊吓,急怒攻心,况且比预计的产期提早了二十天,老臣回天乏术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1章 心有戚戚()
用了整整两个时辰,德妃才生下了孩子,不过那胎儿自刚生下来便浑身青紫,没有了呼吸。贤妃惊恐万分,一面让宫人妥善处置死胎,一面报与皇帝知晓。
咸福宫内啜泣声不间断,德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早产,以至于胎儿不足月,最终没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她好恨!可现在远远不是恨能解决的,整个家族等着她去护佑,可她尚且不知道该如何保全自身。
御前金龙绕足烛台上点燃着巨烛,映照的整个御书房通明。皇帝无力地歪在御座上,神色寡淡让人看不透。
李容贵已经领了贤妃派来的宫人通报,他也止不住的为德妃可惜。听说是个皇子,若平安诞下,且不说德妃此生有了依靠,皇上处置刘府也有了顾忌,总不至于落得太惨。
“德妃都知道刘府的处置了?”皇帝无意识地摩挲着团龙袖袍,剑眉紧皱,十分痛苦。
“回皇上,据伺候德妃娘娘的大宫女青瑶说,娘娘正是因动了怒才惊胎,至于所为何事,并不清楚。”
皇帝冷哼道,“怎么会不清楚?青瑶不是贴身伺候她的吗?”
贤妃派来的宫人继续道,“青瑶姑娘说,娘娘动怒时,她正张罗晚膳,并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半晌无话,隔着琉璃窗看外面夜色正浓,一弯狭长的月勾挂在天上,银霜的颜色透着几分薄凉。他侧首瞄了李容贵一眼,李容贵心领神会,忙答道,“禀主子,惠小主在围房里歇着呢,并没有任何异样。”
皇帝脸色垮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发作,李容贵忙补充道,“听说丽贵嫔到承乾宫嘉芳仪处去道谢,忽然身子不适,就一直在那里歇着呢。”
他的心事被戳中,面色有些不豫,拉着一张脸斜靠在明黄的靠背上,手指在桌案上咔哒咔哒地敲响。
就在众人快要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来时,皇帝忽然发话了,“令内务府严查德妃受惊早产一事,三日内务必出结果。至于德妃,虽为皇室诞下死胎,以致皇室颜面蒙羞,但朕思量往日情谊,实不愿弃之。传旨,令德妃修养于咸福宫,一应体己不得缺少。至于丽贵嫔云氏和惠充仪宋氏,平日里不必在到德妃面前晨昏定省。”
“奴才领旨。”
子时三刻已过,夜已经深了,四处格外静谧。檐角挂着的四角风灯,在秋风瑟瑟中摇摇欲坠,宫巷长街中只有阵阵细碎的提铃声,似飞鸟掠过那般悄然。
皇帝处置德妃的旨意一下,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只是,这个局刚刚才开始,距离结束还远着呢。
翌日皇帝醒来,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羽林军便上报了另一件稀奇的事。昨夜恪侯的居所遭到袭击,负责看护的羽林军伤十数人,恪侯楚修泽也受伤了。
“恪侯最近足不出户,除了前些日子进宫给太后请安,基本不踏出西苑。”羽林军统领周景元垂首禀告道。
“查出是什么人来了吗?”皇帝负手立于御案前,垂着眼睑继续用朱笔在折子上勾画。
“依卑职所见,袭击者身手敏捷,功力非凡,似乎是江湖人士,要追查起来并不容易。”
周景元话音刚落,李容贵便跌撞地爬了进来,指着外面磕磕巴巴地说,“皇上,太后老佛爷驾临了。”
皇帝猛然放下手中的毫笔,向菱花镀金殿门看去,太后已然在芳兰姑姑的搀扶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碍于外臣在场,皇帝不得不拿出孝子风范来,“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驾临乾清宫,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儿子好事先准备一下。”
太后看着他这副假面孔就来气,直愣愣地训斥道,“不必跟哀家讲这些客套话!哀家今日踏出寿康宫,便是要问皇帝一句,泽儿受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彻像被雷劈中一般,很快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就算宫中传递消息飞速,但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他前脚接到消息,太后后脚便赶来质问。更何况,太后久居深宫,向来消息闭塞!
“母后不要着急,儿子也是才听说了这件事。”
“哀家怎么可能不着急!泽儿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兵器也不会用。而你,只是区区几名羽林军看着他,你这是存心不想保护好他!”
殿内诸人都愣住了,太后到底是老了,竟可以不说理到如此地步。恪侯本是南楚余孽,杀之都不为过。皇帝保全其性命,赐居所给他住,又让护卫宫城的羽林军保护他,可谓是皇恩浩荡。如今不幸出了事,太后便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来问责,当着外臣的面儿这样训斥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皇帝脸色铁青,扫了福全一眼,福全便劝太后道,“老佛爷,您瞧周统领在这儿呢,想必是正汇报恪侯爷遇袭一事,咱们还是回宫里等结果,想来是很快的。”
周景元连忙单膝跪地道,“臣启禀太后,恪侯伤势不重,昨夜已由太医进行了伤口处理。卑职定当全力追查凶手,给皇上,给您一个交待。”
太后脸色阴鸷,恶狠狠地瞪着皇帝吼道,“查什么查!泽儿素来没有仇敌,有这个心思、有这个能力害他的,屈指可数!皇帝,你如今是敢做不敢当了,你以为哀家是可以随便打发的吗?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罪人替代,哀家就会相信了吗?依哀家来看,你就是那个凶手!”
殿内所有的人听闻此言,皆纷纷跪在了地上。皇帝胸口处憋足了一口气,再三逼迫自己吞忍下去,对着福全吼道,“还不快扶太后回宫!”
太后发起横来,像足了市井泼妇,好几个太监一同将她抬起来,才带出了乾清宫。
宇文彻只觉得满头冲血,甚至有些站不稳,他趔趄了几步,双手抓着桌案的边缘,方才能够站住。
“务必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他顺手抓起面前的紫砂壶,冲着青龙玉雕地面砸去。
周景元得令后便退下了,皇帝抚着额头,神情十分痛苦,过了半晌才说道,“宣嘉芳仪伴驾。”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2章 局中谋局()
天色阴沉,蒙着一层厚重的灰,望不清在云层中肆意振翅的鸟儿。巳时过后,忽然变天,西风骤起,吹的宫墙内一片零落。苏琬清紧了紧浅色碎花护领,深吸一口气,踏上了一层层汉白玉石阶。
静谧悄然的御书房里,燃着安神的香,珐琅掐丝鎏金蟠龙绕足炉中红光正旺,珠玉串联而成的帷帐后,皇帝横卧在宽大的御座上,阖眼休息着。只不过从那紧皱的眉毛就可以看的出来,他此刻烦闷不已。
“嫔妾奉召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她伸着脖子瞧御案后面的人,能让他想起,看来自己在他心中已经有一定的位置了。
皇帝没有动弹,闷声哼了哼,“你来了?上来坐。”
她依言提着裙摆走了上去,只是立在旁边不敢坐下,最后还是宇文彻拽了她一把,她才缓缓坐在了边缘处。
“怎么今日穿的这样素净,什么首饰都不佩戴?”
苏琬清颔首道,“以此妆容前来侍君,的确有所不妥。只是德妃腹中孩儿未能平安诞下,嫔妾十分可惜,孩子因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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