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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佳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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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清听说他是翻墙进来的,蓦地清醒了,拉着他的袖襟责备道,“皇上万乘之躯,怎能翻墙呢?若是一不小心”
“好了!”皇帝笑着打断了她,捏捏她的脸道,“朕当年也是千军万马中行走的,不妨事。为了见琬卿,这算什么?你且老实说,这两日未见,可有按时进膳歇息?”
她见皇帝笑意吟吟,冷哼一声,故意摆起谱来,“我心里不高兴,进什么膳,没滋味!”
皇帝知她是在吃醋,明知故问道,“那是谁惹琬卿不开心,朕自然要惩治他!”
她斜瞄皇帝一眼,别过半张脸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这直爽的性子让皇帝心情舒畅不已,他讨好地紧紧贴着她,可怜兮兮地道,“朝中事务繁杂,朕这几日实在抽不开身。至于宋心彤,琬琬应该知道朕的用意的,所谓夫妻同心,你定能理解。”
苏琬清自然知道惠充仪做了安定朝局和后宫形势的棋子,只不过皇帝那句“夫妻”让她惊骇不已,“嫔妾不敢跟您称夫妻,这于礼不和。”
这是他无意说出的,话音刚落时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已经将她视作如此重要的人了吗?那对安阳的一腔深情又算什么?一时之间,他有些烦躁,也沉寂下来不说话。
苏琬清早已疲倦不已,寝室中一安静下来,遂很快便睡了过去。皇帝听着她匀停的呼吸,似乎睡的十分安稳,不禁哑笑两声,自己对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感情,好像已经超出选秀时他的预料了。
皇帝是在夜深人静时来的承乾宫,自然在第二日寅时之前便悄悄离开了。他这般费劲到承乾宫来找她,原就是知会她一声,不要掺和到德妃和惠充仪的争斗中去。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她就睡着了,遂亲笔留了纸条压在榻边青瓷小瓶下。
苏琬清才不会按照他的嘱咐去做,她来到这里,便是要在这大夏宫廷中搅弄风云的。
翌日起身,她早早去拜会了敏姬,毕竟位分和资历都在自己之上。似乎只隔了一夜,敏姬精气神就好了起来,说话做事皆是言笑晏晏,再也不是从前那副小心翼翼且愁大苦深的模样。
“敏姐姐高兴是自然的,咱们两个在这承乾宫无拘无束,也没有那样大的规矩了。”
敏姬穿着月白梅点棉襟,下着素绿色百褶裙,衬的气色极好,“不瞒你说,我昨晚睡得格外香,可算脱离了咸福宫了,这些年的经历,说起来都是苦。”
大宫女如青恭敬地向苏琬清递茶,附和道,“小主说的正是,德妃娘娘盛宠时,咱们都被挤兑地连炭敬都没有。每每皇上临幸新人,总免不了一阵暴怒,这天天都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上来。”
敏姬深深地感慨了一声,“如今又来了一个惠充仪,也不是简单的。我算是苦尽甘来熬到了头,只可惜贵嫔姐姐还要受苦。”
苏琬清淡淡道,“敏姐姐慎言,贵嫔姐姐怎会受苦呢?”她复而皱了皱眉,看似无心地问,“丽贵嫔之上,只有四妃娘娘和景阳宫锦昭仪,按理说应该在宫中颇有地位,缘何久久被钳制在咸福宫呢?”
敏姬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菱花隔断上摆设的红釉瓷,那双瞳仁像是无底洞,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说来话长,贵嫔姐姐是极好的人,只是可惜被陈年往事给拖累了。”她侧过脸来看苏琬清,低声问道,“嘉妹妹听说过卫妃吗?”
苏琬清点了点头,元杏瑛此前惹龙颜震怒时,她便听说了卫妃的事,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女子罢了。
敏姬止不住一边感慨一边说,“我是承熙六年进宫的,与贵嫔不是一拨,但也听说了当年的事。德妃、贵嫔姐姐、卫妃同是承熙四年秀选进宫的。听说,当时一举得宠的是卫妃。贵嫔姐姐天生丽质,恩宠自然也不差。更重要的是,卫妃和贵嫔姐姐交好。”
苏琬清听出些门道来,试探问道,“后来卫妃失宠,连带也影响了贵嫔的恩宠?”
“正是。据说皇上痛恨暗中算计自己的人,对卫妃偷孕子嗣憎恨不已,由此也埋怨贵嫔知情不报。”她满眼苦涩,实在无法想象皇帝当时的绝情,“德妃娘娘是在承熙六年初由婕妤晋四妃的,皇上偏偏指了咸福宫,由此贵嫔姐姐便只能让出主位了。”
苏琬清猜想,皇帝当时那样做,肯定还是对丽贵嫔心有怨怼的,否则早指了东六宫里空着的主位。
“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敏姬揉着太阳穴恹恹地说,忽然间又一闪灵光,殷切地拽着苏琬清的衣袖道,“不如我们去御花园管事的那里要几盆兰花回来养,我一早就看上了,可碍于以前的屋子太小,根本就摆不开,所以只能作罢。”
“都这个节令了,兰花还养的活吗?”
敏姬胸有成竹地笑笑,眼睛眯成一条缝,格外可爱而滑稽,“你看我的!”
最后,苏琬清还是陪她去御花园选兰花盆栽,红砖瓷的底盆十分结实,上面雕刻了吉祥花纹。泥土掊的松软,兰花根茎深深植于其中,花冠的颜色极为清淡素雅,多是浅黄、素白、浅粉,在细长绿叶的映照下,极为清幽。
敏姬挑了几盆,差宫人搬走,另谢了御花园的管事。两人折腾一番都疲累了,便准备回承乾宫,沿着掖湖旁的曲径小路慢走,不防听见一阵哀戚的哭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8章 锦云绸好()
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皇宫大内最忌讳将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御花园里吞声饮泣?
敏姬问道,“去看看?”
苏琬清无声点了点头,紧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幽径,一路到了临湖的一处望亭。一名着雪纺纱宫装的女子背对着入口而坐,散乱着发髻低垂着头,不时用纱绢擦拭眼角。她身边站了一名小宫女,小宫女慌张地左看右望,似乎不知如何劝慰主子。
敏姬眼力好,定睛一看便认出了那小宫女,低呼一句道,“念柳?”
“敏姐姐认识她?”苏琬清颇为诧异。
敏姬凑过去低声道,“是贵嫔姐姐。”
“啊”苏琬清有片刻的呆滞,随后反应过来,看着敏姬道,“敏姐姐已经不是咸福宫的人了,若想活的自在,还是不要管了。”
敏姬不言语,但神色中是满满的踌躇。苏琬清说的对,她好不容易从咸福宫中脱离出来,此时是应该求保自身。可她又想起此前在德妃面前,丽贵嫔对自己的种种维护,总觉得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她深吸一口气,望了望凉亭所在的方向,终是提着裙摆走了过去,自然没看到苏琬清和煦地勾了勾唇角。
敏姬隔着几块青石阶便扬声喊了一句“贵嫔姐姐”,丽贵嫔迅速地抬起袖口擦了擦眼睛,又整了整发髻,方才回过头来笑了笑。
那笑极是僵硬,敏姬和苏琬清都看的出来,只是不好点破。
敏姬走进凉亭,见过礼后搀上丽贵嫔的胳膊,低声道,“没想到在御花园里遇见了贵嫔姐姐,真是巧啊!”说着,变了变脸色,“只是,贵嫔姐姐眼眶怎么这样红呢?可是遇到了什么委屈的事,心里堵得慌吗?”
丽贵嫔虽然青春不再,但依旧是芙蓉绣面、颜自天成,她牵强地笑了笑,“妹妹说笑了,我哪里会委屈,就是”
苏琬清早注意到了丽贵嫔雪纺纱袍的膝盖处已经有所擦破,露出藕荷色的底衫。她深深望了一眼神色慌张的丽贵嫔,向前踏了一步,盯着丽贵嫔的膝盖,忧虑地问,“贵嫔娘娘原是不小心摔倒了啊!连纺纱都划破了,看来是摔的不轻,难怪发髻也这样散乱呢!”
丽贵嫔忙顺着坡下,闪躲地眨了两下眼睛,“是挺疼呢,我也是”
敏姬倒舒了一口气,主动绕到她身后替她整理头发,将简单的白梅绾尾扶正,“贵嫔姐姐快别再难过,等回到咸福宫中涂抹些药膏便是了。”
一提起咸福宫,不禁又想起丽贵嫔的处境,敏姬不愿再让她伤心,只能绕开了话题,责问站在一角的念柳道,“你怎么看护主子的?竟眼睁睁地看着主子摔倒在地!”
念柳吓得连连摆手,正要解释,却听丽贵嫔道,“不关她的事,她在前面引路,自然护不了我。”
她这样一说,敏姬也不能再追问,只得嘱咐她早些回宫,不要在外有太多逗留,免得伤加重。
望着敏姬和苏琬清同行离去,丽贵嫔心中不由生出一种羡慕来,曾几何时,她也结交过这样的挚友,彼此坦诚相见、互相扶持。可就因知道了那不该知道的秘密,杀身之祸就不得不免,至今想起,身后依旧是一阵冰凉。
念柳偷偷觑了一眼主子,小声道,“娘娘,咱们回宫吧!”
丽贵嫔尚在怔忡之间,“嘉芳仪可真像当年的萱茹,只是不知,她的结局会不会像萱茹一样唉。”
“娘娘,刚才嘉芳仪为何要替您打圆场啊?您明明不是摔倒的,是被”
丽贵嫔扬手止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微微眯了眼睛道,“敏妹妹素来没有心机,自然看不出这其中的事情。倒是嘉芳仪提醒我了,这是在皇宫大内,在这个身不由己、想哭都要憋回去的地方。”
“人有七情六欲,有时负面情绪堆积到了极致,自然不得不发,今日实在苦了贵嫔娘娘了。”
苏琬清站在凉亭处淡淡道,她的忽如其来让丽贵嫔手足无措,十分惊讶。
苏琬清从袖子中拿出一支铂银红梅钗,簪在发髻之间,“嫔妾不小心将红梅钗落在了凉亭,故而特意回来寻。敏姐姐累了,便由如青伴着先回去了。”
丽贵嫔温和一笑,“嘉妹妹这样麻烦地支开敏姬,到底所为何?”
苏琬清悠悠然地坐在了凉亭里的石凳上,上下仔细打量丽贵嫔一眼,“自然是有些话要当面对贵嫔娘娘讲。贵嫔娘娘位居三品,早已够格居一宫之主,嫔妾想跟娘娘做场交易,我助您离开咸福宫,而您嘛”
“你要我怎样?”她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面上却依旧镇定,只是有些不信任,“嘉芳仪可要想好了,皇上的宠爱有限,你确定要这样挥霍?”
苏琬清掩唇笑道,“若只依靠皇上,嫔妾只怕早被一些人暗害了,这件事当然不是依靠皇上来办成的。”她盯着丽贵嫔的眼睛看,果然起了一丝混乱,“贵嫔娘娘并不用付出太多,我只想知道这皇城中的一段过往罢了,您偷偷告诉我,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丽贵嫔蓦然盯着她瞧,刚才说的话还是被她听到了!她究竟是何居心,真是无从得知,她真的能帮助自己离开咸福宫吗?
苏琬清知道贵嫔心中的疑虑,无非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慢慢道,“贵嫔娘娘与敏姬姐姐交好,所谓人以群分,况且娘娘提醒我注意惠充仪,这份恩情嫔妾永远记得。”
“我不该有怀疑的只是”丽贵嫔垂下头,目光凄凄地盯着雪纺纱上的破洞看,总是有难言之隐。
“娘娘一时无法抉择,嫔妾可以理解。圣人尚且三思,何况你我,只是要赶在德妃生产之前拿定主意才好。”苏琬清站起身,蹲身遏礼,“言尽于此,嫔妾告退。”
苏琬清自认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可以看着惠充仪借势对付德妃,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惠充仪借此成为下一个德妃,于她而言,自身力量不够,那就只能借别人之势。
恍然间已走到了承乾宫所在的宫巷,远处明黄华盖和绶带在瑟瑟秋风中娓娓飘扬,下面是一众垂首侍立在御驾旁的宫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9章 遥忆他年()
匆匆走回承乾宫宫院,只见皇帝正和敏姬一同仰头看院中枯死的几棵梨树。皇帝穿着绛紫游龙常服,腰间佩戴着碧月镂空雕玉佩和秋香荷包,全无平日的凛然威仪,乍一看去,倒像是贵公子一般。
“嫔妾给皇上请安,给敏姬姐姐请安。”
她清脆的声音响起,皇帝和敏姬纷纷转身来看。皇帝快步走过来将她扶起,顺手将鬓间散落的碎发掖到了她的耳后,笑道,“簪子找回来了?怎么用了这样长时间?”
苏琬清睁着乌溜的大眼,直视龙颜道,“嫔妾以为是落在凉亭了呢,谁知没有,便又沿着小路寻找,这才在青石板间寻到。”
说完这话,她瞄了两眼不远处枯落的梨树,“皇上和姐姐怎么不进去坐?反倒在庭院中站着。”
敏姬向前缓行几步,双手叉在宽敞的袖襟里,似乎有些畏冷,“正与皇上说改植什么树好呢,妹妹喜欢什么,咱们就种什么。有我在,肯定养的好。”
苏琬清轻皱蛾眉想了须臾,“栀子不错,不过向来长在南方,移植到咱们院中来,就算姐姐尽心尽力,恐怕都难以养活。”
敏姬对着皇帝嗤笑她道,“你这家伙,偏偏为难我,如果水土不适,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你呀,还是换一个吧!”
皇帝牵着她的手,拇指在虎口处似有若无的摩挲,“朕可还记得秀选时你说的一番话,那时不是说不喜欢栀子吗?”
“可栀子的味道多香啊!不过秀选那一日,嫔妾簪在头上的花儿一点儿味道也没有,也不知是谁把南方的栀子花搬到燕京来了。”
皇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事儿是他早年安排的。他一直觉得南方的花树温婉合宜,对玉兰和栀子尤为喜爱,所以让川陕总督和江南总督送了幼苗来,植在宫中。玉兰到底是养不活,没过几日就死了,栀子倒坚强一点儿,还在北方的凄风冷雨中坚挺着。
“罢了,瞧你俩难为的样子,朕做决定吧!”他负手而立,感慨一声,“照旧植一棵梨树,另让内务府挑好的石榴花苗来,植在左边的花坛里。敏姬,你喜欢兰花,一并多搬几盆过来便是了。”
能让日理万机的皇帝思虑后宫妃嫔住所的安排,绝对是一等的荣幸。皇帝昨晚夜里就看到了那几棵死气沉沉的树,觉得终归不太好,赐种石榴更是别有用意,人说“石榴多子”,他在想什么,但愿她能看透。
敏姬与嘉芳仪赐居新宫,东西六宫的妃嫔小主自然少不了一番探望庆贺,故而皇帝未停留多久便回乾清宫去了。反正隔不了多远,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用过午膳,苏琬清懒洋洋地卧在黄花梨镂雕凰鸟贵妃椅里闭目养神,身上盖着鹅绒小被,十分惬意舒适。不知不觉,她昏沉睡了过去,画琴来叫了好几次,最后她抵不过慵懒的睡意,摆摆手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俨然未时已过,春兰伺候她起身时,画琴走进寝室道,“小主,容嫔小主特来庆贺您迁新居,已经在外堂等着了。”
她惊诧地转过身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画琴躬身道,“有小半个时辰了,奴婢原说喊醒您,但容嫔说不必,便一直”
苏琬清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提裙走了出去,绕过雕兰桂的屏风,便见元杏瑛隔断后的外堂坐着,她目光寡淡地望着庭院中的草木,不知在想什么。
她轻咳一声,便见元杏瑛回过神来而匆忙起身,只是两人之间关系极为尴尬,最终还是苏琬清先说道,“容小主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元杏瑛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不知是心虚还是怎样,只缓缓道,“听闻妹妹新赐居承乾宫,原本应当一早就来庆贺的,但早间要给淑妃娘娘请安,故而耽搁了。”她顿了片刻,继续说,“前些日子我身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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