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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归-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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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静看着殿中的众人。
待墨玉坐定，上首的太后威严的声音传来，“贵妃来得较晚，揽月宫之事可听说了？”
墨玉微微颔首，道：“细雨已经跟嫔妾大概说了yi遍。”
“嗯。”太后转头，对着殿上站着的三人说道：“你们说说吧！”
小悦是揽月宫的大宫女，于是率先说道：“今天早shàng ，小皇子由奶妈照顾着吃奶，那时候他还好好的，奴婢还去看过，后来奴婢就回到正殿里伺候娘娘了。可是到了中午，奶妈就慌慌张张地来报，说小皇子小皇子”小悦边说边抽泣起来，“小皇子没气了。娘娘听后，立即就跑去看小皇子，果然小皇子躺在那里，yi动也不动。奴婢传来了御医，御医yi看之后，也说小皇子也断气了，身体都僵硬yi个时辰了。”
贤妃抽泣声更大了，哭嚷着说：“皇上，你要替咱们的孩子报仇啊，他还不满周岁啊！”皇上拍了拍她的手，细声道：“放心吧，朕yi定会揪出凶手，给咱们的孩子报仇。”而后抬起头来，看着下首的墨玉，问道：“贵妃，你精通刑律，这件事情你这怎么看？”
放屁，她什么时候说自己精通刑律了？她精通音律倒是真的。墨玉微微颔首，沉声道：“皇上，这件案子涉及皇子，关xi 重大。嫔妾认为应该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柳辰轩是断案高手，可由他来审理此案。案子发生在宫中，按理说嫔妾也是嫌疑人之yi，所以，嫔妾不该插手。”
贤妃好像抓住了什么关jiàn 话语yi般，突然站起来冲到墨玉面前，怒声道：“是你，yi定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害怕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争宠，所以先下手为强，你这个毒妇。”
皇后是坐在墨玉的对面，贤妃冲过去的时候，她身形yi动，来到贤妃的身后，手掌往她脖子上yi击，贤妃便软了身子地往皇后的的身上倒去。墨玉眉毛yi动，暗道皇后不愧是将门之后，身手果然了得。
皇上疾走到墨玉身边，担忧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墨玉摇摇头，而后笑看着前面的皇后，道：“多谢皇后娘娘相救，娘娘果然身手了得。”
“本宫是将门之后，会点功夫很正常。对不起，皇上，妾身只能这样对贤妃娘娘。”
皇上摆摆手，说：“她情绪激动，让她休息yi会也好。”而后吩咐人，将她们的主子带下去休息了。墨玉重新坐回座位上，耳听上首太后说：“此事的确重大，皇上已经宣了柳辰轩进宫，贵妃，你就和他yi起查此案吧！”
让她和柳辰轩yi起查案，柳辰轩还不得气死。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和他分功劳？不过按照太后和皇上的想法，这种安排也合理。柳辰轩毕竟是个外臣，事情发生在后宫，他总归是有些不便，刚好，墨玉在宁妃之死那件案子中又出了点风头，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选中她。
可是他们也太不近人情了，她这还有六个月的身孕呢！他们就舍得让她劳碌。“太后相信嫔妾？”
太后定定地看着墨玉，肃声道：“哀家相信你，以你的性子，你不屑于这么做。”
看来她在太后的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如今贤妃的孩子没了，恐怕她的主意就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吧！所以才说这话来哄她骗她。墨玉心里冷笑，她还是不死心啊！可是，墨玉绝不会让她的孩子成为利益的牺牲品。
正是时，柳辰轩从殿外走进来，行礼，见过太后c皇上和皇后之后，才问道：“皇上召臣来可有什么事？”
皇帝咳了yi声，神情肃然，肃声道：“揽月宫里出了yi件命案，死的，是小皇子。朕召你前来，是想让你和贵妃yi起，查破此案，将凶手带到朕的面前来。”
柳辰轩心里纳闷，怎么又是后宫之事啊？皇上好像已经有了yi种意识，只要是宫里的案子，就找他来查。而且这yi次，还要他跟yi个女人yi起办案，心里很是不爽，于是说道：“皇上，您只要给微臣yi张后宫通行令就好。”
墨玉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喷出来，柳辰轩眼神不善地瞪了她yi下，她只好忍住不笑。这柳辰轩还真是心高得很，连皇上的命令都敢拐着弯拒绝。
面子被驳，皇上心里老大不高兴，墨玉适时地说道：“柳大人，皇上的意思是，有本宫从旁协助您，yi来本宫可以跟您学点东西，二来，您在后宫中也多有不便，有本宫在侧，也能省去yi些麻烦。您放心，本宫不会影响您查案的。”
皇帝冷着yi张脸，沉声道：“贵妃是要跟你学习的，你难道要拒绝吗？”
皇帝都这么说了，他还哪敢拒绝，也只好说：“臣遵旨。”
“那你们就留下来好好查吧，朕先回去了，三日之内，朕要得到yi个结果。”
“臣遵旨。”
太后见皇帝已经走了，也只好说了yi句“哀家等你们的消息”之后，也走了。太后和皇上都走了，剩下的人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她们就是来这听yi早shàng 的话而已，知道有这么件事情，剩下的，也不关她们的事。
等所有人都退下，墨玉走到柳辰轩面前，看着他yi脸的不高兴，笑道：“你也别不高兴，我这挺着大肚子也不乐yi ，可是没办法啊，谁知道太后和皇上打什么主意？”
“臣不喜欢查案的时候有女人在身边。”
墨玉斜了他yi眼，幽幽道：“你这毛病，怕是得改改，要不然将来你怎么跟你妻子相处。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了。哎，你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了？说给我听听。”
柳辰轩吐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贵妇，说：“娘娘，臣是来办案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两人查案（）
他是来办案的，可不是来和她聊天的，更不是来让她给他找媳妇的。柳辰轩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贵妇，说：“娘娘，臣是来办案的。”
“哦，对了，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墨玉扶着自己的腰际，道：“你开始吧！”
柳辰轩也不再客气，于是带着殿中的众人说道：“所有揽月宫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包括今日到过揽月宫的人，也yi并带来，待本官问过话之后，再做定夺。谁是这宫里掌事的？”
小悦走上前yi步，道：“是我，奴婢小悦，是揽月宫的大宫女。”
“好，小悦姑娘，就由你按本官说的去做。另外，宫里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动，连用过的茶盏，都不能动。”
“是，奴婢遵旨。”
柳辰轩说完，便往殿外走去。墨玉知道他要去哪里，于是便也跟着他出去。身后的碧月想要跟来，墨玉则对她暗暗摇头。案发现场，越少有人接触越能维持它原本的样子。
到了偏殿，也就是小皇子的卧房。墨玉环视了yi圈，没什么不妥。窗帘，窗户，桌子，婴儿床，都是很正常。耳听yi边柳辰轩问御医和仵作，“孩子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先说道：“是窒息而死。孩子应该是被人用东西捂住口鼻，不能呼吸而死。因为孩子还小，也不会说话，所以，没人听到。”
御医看到柳辰轩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于是躬身说道：“臣查看过孩子的尸身，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是闷死的。”
柳辰轩视线落在yi旁站着的两个奶妈身上，问道：“你们yi直照顾孩子，没离开过半步吗？”
其中yi个奶妈子回答，“是的大人，我们两个人yi起照看皇子，yi步也没有离开过。如果有事，也会留下yi个人寸步不离地看着孩子。”
墨玉上前，看着孩子安睡的形状。安详，就真的像是睡着了yi样，身边没有yi丝凌乱。她伸手抚摸了yi下孩子的脸颊，僵硬冰冷，像yi块铁yi样，小手自然地伸展，好像在等待着母亲的接触。这么小的孩子，yi出生就离开了母亲，还不到周岁，也离开了这个世界。纪翡翠不知道是在哭这孩子，还是在哭自己的前程。
柳辰轩皱眉，他办案的时候，不喜欢别人乱碰东西，尤其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上次宁妃之死，其实也是她发现了细节，才能够自己救了自己。也许，她也真的不是完全不懂的。因而继续问道：“你们在照顾孩子的时候，寸步不离，那有没有睡着了，或者打盹的时候？”
“没有，我们yi直都在小皇子身边，眼睛也没有合过yi下。后来，小皇子好像睡着了，我们就在yi旁坐针线活，直到该给孩子喂奶的时候，才发现小皇子怎么叫都叫不醒，连气都没有了。”
“那你们今天早shàng 喂奶，可发现小皇子与平日有什么不对劲的？”
两个奶娘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就是今早小皇子比较闹腾，不肯吃奶。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孩子早shàng 刚醒，就会闹腾。”
好像这说法也很合理，墨玉也挑不出毛病来。连辰轩转头问道：“娘娘，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墨玉直起身，走了过来，对着面前的御医，问道：“揽月宫的人去找你，你是什么时候从太医署出发的？”
御医低下头，说：“应该是快到午时了。”
“你如何确定是快到午时？”
“因为那时候太阳刚好照到院子里，臣和几位御医拿着药出去晒，臣顺道看了yi下日晷，差不多就是午时。这时候，小悦姑娘就跑进来了。”
墨玉点点头，说：“我问完了。”
柳辰轩叫他们都出去了，转身看着身后的贵妃娘娘，却见她还是站在孩子的身边走来走去，于是上前问道：“你怀疑那个御医？”
墨玉没有抬头，说：“你怎么知道我怀疑他？”
“直jue。”
墨玉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只相信证据，不相信直jue呢？”
“直jue是本能，证据是手段。”柳辰轩翻看了yi下孩子的背部，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平整的床褥，还有孩子光洁的背部。
可是，就是太平整了，太光洁了，墨玉才觉得不对劲。“如果按照御医和仵作所说的，孩子是被闷死的，那么孩子yi定会挣扎。既然挣扎，他应该是攥紧拳头，手脚乱蹬，床褥不应该那么平整，皮肤上或多或少都会有yi点和衣服的刮痕。可是你看，孩子的身上yi点痕迹也没有，就连衣服的褶印都没有。”
柳辰轩放下孩子，抬起头来，笑道：“没想到，你观察得很仔细的嘛！原来，你跟我yi样，也怀疑那个御医啊！”
墨玉摇摇头，走到窗边，伸手拉了yi下窗帘，幽幽道：“不，我不只是怀疑御医，连那个仵作也有问题。他做仵作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不可能是不是闷死的都看不出。但是也有例外，这毕竟是个孩子，不到周岁的孩子，力气很小，判断失误也是可能的。孩子的口腔里除了奶味没有其它的味道，也不像是中毒，所以他也只能解释为是闷死的。”
“那娘娘有什么看法？”
墨玉转过身来，道：“目前还不知道，咱们先去正殿问问其他人吧！也许能找到点有用的信息。”
和所想的yi样，每个人都只是做自己的工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们是有证人的没证人的，墨玉听得很犯困，不停地打哈欠。柳辰轩看到她这样子，也只是笑笑，并未让她回去休息之类的，她喜欢跟在他后面，那就跟着呗，累的又不是他。
小悦什么时候去太医署，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奶娘说yi般她们喂第二次奶是在午时左右，时间上大致对得上。墨玉甚至还检查过奶娘的身体，，也没什么不对。难道说孩子是无缘无故自己死的？这个解释她也不相信。只是有yi点，贤妃为了孩子的健康，奶娘每次喂完奶之后，都会沐浴更衣，也就是说奶娘yi天要换三次衣服洗三次澡。墨玉真是想不通，贤妃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没必要做得这么神经吧！没办法，墨玉只能将她们的衣服拿回去研究研究，除了衣服上的奶香味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柳辰轩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突pyi 的地方，或者他找到了，只是不愿yi 说出来让墨玉知道。午时过后，两人才走出揽月宫，柳辰轩回去整理资料，她则回了玉仙宫。
回到自己的玉仙宫，累得跟牛yi样，yi回到家里就想躺在床上睡觉，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想睡，有人不让她睡。
太后早已等在玉仙宫多时，见她进来，也不让她行礼，退下屋内众人后，忙问道：“忙了yi上午了，可有什么收获？”
墨玉站在下首，摇了摇头，道：“都是在勘察现场和问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到目前为止，还是毫无头绪。”
“连个嫌疑的目标都没有吗？”
“在没有明确的真凶之前，整个后宫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太后站起身，走到她身前，看了她yi会，而后绕过她来到她身后，说道：“哀家这里倒有yi个可疑之人。”
“太后娘娘请说，如果有证据，那柳大人便可以抓人了。”
“哀家没有证据，但哀家肯定，就是她。”太后语气突然变冷，口中吐出了两个字，“德妃。”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德妃，可是柳辰轩有yi句话说得很对，直jue这东西很好，但也有不好的yi面，yi旦直jue错了。那么在接下来的查案过程中，她就会先入为主地往德妃身上想去，yi旦方向错了，反而要走更多的弯路。
墨玉心中纳闷，为什么这太后自她回宫之后，就yi直处处针对德妃。yi会让她去杀德妃，现在又说杀皇子的凶手就是德妃。太后到底和德妃有什么样的仇恨，还是说，她们有把柄落在对方的手里，才至于太后会那么想除去德妃。可如果她们是有把柄落在对方手里，那是德妃有把柄落在太后手里，还是太后有把柄落在德妃手里。如果是前者，急的人应该是德妃，既然不是前者，那就是后者。可是，太后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德妃手里呢？
“太后娘娘。”墨玉转过身来，道：“若然您的怀疑是对的，可是如果没有证据，柳大人也不能定案。”
太后转过身来，肃声道：“哀家要你查，查到她犯罪的证据。在慈明殿的时候，她就几番要对哀家的孙子下手，幸好哀家发现得及时，才没让她的阴谋得逞。没想到她都已经去了幽思院，还不死心，差点烧死你不说，连皇子也不能幸免。”
“太后，藏百~万#^^小！说之事，皇上已经说了，是那小叶子做的。”墨玉纠正了她的话，虽然真相是怎样的大家都清楚，可是皇上既然是这样对外说的，她们就不能说其他。
“哼。”太后越过她，在屋中踱步，冷声道：“主谋是不是德妃你心里清楚，当初宁妃之死，哀家就怀疑是她做的，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没想到她在宫中的势力不小啊！”当初在宁妃那件案子中，她就知道有yi股隐藏的势力也在对付墨玉，却yi直不知道那股势力是谁。现在想想，肯定是德妃无yi 。
墨玉眸色yi闪，宁妃那件事情，除了太后和纪家想整死她，夜天也参与其中。却没想到太后会把那股势力往德妃身上引去。夜天如果还活着，她会很高兴太后会如此想，可如今他不在了，往谁身上引她也不在意了。
只是为什么德妃要这么做呢？贤妃，小皇子，还有她，她们都是纪家的人，德妃跟纪家的人有仇吗？
墨玉服了yi身，道：“太后请放心，柳大人与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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