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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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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八首魔蛟说的不错。
木头这回是真喝大发了,脑袋不大灵光,虽然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彩闪烁看着像是清醒的,实际却不是,他现在的状态更接近半清醒,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能深究更多。
这是一件好事,他可以放心大胆做一只小青鸟黏着他,而不必担心‘秘密’暴露。
这是一件好事。
于是装作懵懂的样子叫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鸣叫,木头自然是听不懂了,但他还是以为他在回答他的问题,抬了左手,伸出指尖小心摸了摸他的脑袋。
青木臣并不喜欢被这样抚摸,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但对方是木头的话另当别论,他乐意做一只小鸟给他摸摸,反正当他还是一只小雏鸟时,他就已经救了他,他就已经是他的小鸟了。
“可惜我听不懂鸟语”
木头右手无意间放松,本来握着的酒坛子滴溜溜滚出很远,坛子里还有浅浅的一层酒,这会儿全洒了出来,如血的彼岸花丛中瞬间遍布酒香,倒是冲淡了黄泉压抑的死气。
我又没说什么。
你懂鸟语也听不出好么,笨蛋傻瓜!
翘着尾羽从木头右手跳上膝盖,鸣着婉转悠扬的调子,倒真像只小鸟儿,八首魔蛟从他刚飞落木头身边开始就在笑,不知是笑他作,还是单纯笑木头很傻很天真。
“难道我演的不好?”大抵是蒙在心上的阴霾散了,青木臣乐得主动跟八首魔蛟搭话,“你笑得这么开心很没良心好不好,难得我这么拼,就为了活命,要这么折腾自己”
“好了好了”八首魔蛟闻言倒是不再笑他,“我到此为止,你继续,你为了活命,主人有人陪伴,你俩是双赢互利是各取所需,你也不要抱怨,我不笑就是。”
虽是这么说着,脑袋里的笑声仍震得他脑仁疼,青木臣有些无奈,以前听木头同八首魔蛟对战时,他还以为这是怎样厉害残虐的一只妖怪,没想到,残虐一时的妖魔,竟然被木头调教成这样。
“真及时”他还没来得及埋汰,八首魔蛟又说了一句,还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八首魔蛟下一句却从黄泉底下传上来,“主人,咱们有麻烦了!”
一阵黑风自黑暗处刮过来,至面前,将许多彼岸花连根掀起。出于本能,青木臣本想撑起仙界罩住自己和木头,蓄力未发,猛然忆起自己只是一只小青鸟,又只能作罢,嗅到黑风夹带死气朝这边扑过来,闭眼正准备承受折磨,木头却抬手帮他挡了,将他圈在掌心,只用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瞧着刮来的黑风,悠悠开口。
“十殿阎君真是好排场!”
木头眯起眼睛望着前方,风暴渐渐停了,颜色也渐渐转淡,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队鬼差簇着十个影子站着,那十个影子头戴龙冠,身着长袍,地位的确不同凡响,只是看不清面貌五官,只能闻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死气。
那十个人影并未说话,只是抬手对着木头,步调一致躬身见礼。
“本君那年同孟婆有些渊源,这几日心烦借贵宝地消遣一番,没想到十殿阎君这样小气,竟然这么大排场来赶我”
青木臣透过木头的手缝儿,看着那十个人影将身子又躬得低了些,有些想笑。
“本君也知这几日是给贵府添了不少麻烦”木头眯着眼睛又道,“但这片花是因本君而活,虽然这些年本君的兵器葬在此处也受了你们许多照顾,但这些年地府入界捉魂南郊也没少相帮,多少咱们之间是有些交情的你们觉得本君打扰,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的话,大可直言不必拘束,本君喝光最后一坛酒,自会识趣儿离开”
“我等哪里敢”
面前的黑风散了,青木臣终于看清十殿阎君样貌,虽个个生得高大,戴着龙冠披着朔黑长袍,却和“美男子”扯不上半点干系,都是粗眉大眼络腮胡子,面貌长相颇为凶悍。
“神君来此消遣是冥界之幸,我等之幸”
这番恭维听得青木臣想吐,仰着毛茸茸的脑袋去瞧木头,虽然看得出嫌弃,也看得出受用。
多年不见,一点儿没变,还是纠结。
青木臣仰着毛茸茸的脑袋这样想。
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这种时候心思还是这么好猜,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那你们到这儿来是做什么?”
木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面对十殿阎王,下巴抬高了些,半眯着眼睛总有种压迫感,这反而给了青木臣更多仰头欣赏他的机会。
青木臣记得还在麒麟城那会儿,自己是只雏鸟,就总喜欢这么仰头看着他,好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终于撞上了,仰头,还是一样的木头,下巴的线条却硬朗棱角,没了半分曾经的柔和。
也对,物是人非世事无常,木头长大了,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青木臣踮起小爪子,目光又移向那双碧蓝如海的眼睛。
喔,这个根本没变,他还是他,还是那块木头。
第207章 打个商量()
发现这一点,青木臣不知是喜是悲。
喜的是木头还是木头。
悲的是木头不是当年的木头。
悲喜交加其实是个挺难熬的心境,可经历太多,悲喜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喜无悲。
“是我等唐突了”
答话的阎君换了一个,声音却同刚刚没有什么变化,听着一样浑厚死气沉沉,不知是冥界死气影响,还是这十殿阎王故意如此。
可是为什么?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青木臣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
“是刚刚鬼差来报,说是有野仙擅自闯入冥界,我等知道神君在此,怕那大胆的野仙搅了神君清静,也怕神君有什么不测,商讨一番,赶来这里”
青木臣听这理由更想笑,这些冥界的傻鬼,变成鬼真是撒谎都不会,什么怕“野仙搅了神君清静,怕神君有什么不测”,分明就是怕“神君同野仙有什么瓜葛”怕“神君同野仙勾结坏了冥界清静”,这些变成鬼的家伙,真是和活着时一样喜欢扯谎,难怪凡间有个词儿叫“心怀鬼胎”。
“喔”他都能看出端倪,木头自然也能瞧出来,在这方面木头还是挺聪明的,木头看着一干‘大’鬼‘小’鬼,倒是没点破,只是说话的调调拖得老长。“十殿阎君真是有心了这番好意,本君愧领”
也是鬼不会流冷汗,不然这会儿空气里一定充斥着咸腥的汗臭。
“那么神君是安然无恙了?”另一个阎王又问,“神君待在这儿这么长时间,难道就真的没见过野仙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搅合您的清静?”
“你们。”木头眼也不抬答,手掌一动,箍着他朝胸膛处拖了拖,最后干脆将他揣进衣袍里裹着,只露出一小截青色尾羽。“本君接连几日醉酒伤身,是时候打道回府休养几天了今天喝了不少,费神又和你们说了许多话,现在头晕眼花,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我既没看见什么野仙,又没察觉到什么奇怪的事,目光所及冥界安稳没有大难将至。诸位还请容我告辞,遗留在黄泉底下的兵器仆从,麻烦诸位继续担待”
木头说罢,裹着他转身离去,还未踏出一步,却被阎王叫住。
“神君怀里裹的是什么?”那阎王问道,“神君应该知道咱们冥界的规矩,无论上神还是上仙,不论品阶,踏进冥界,离开是绝对不能带走什么的,一草一花都不可以!”
青木臣从木头怀里探出半个脑袋,瞄木头一眼,木头背对那些阎王,嘴角微微一抽,表情十分难看。
“阎君这是什么意思!”木头转过身,眯着眼睛裹着他问那阎王,“听您这意思,是将本君当做小偷小贼不成!阎君也不睁眼仔细看看,这彼岸黄泉,死地死水,有什么是本君瞧得上,值得偷的?也不想隐瞒阎君,即使你冥界这丛曼珠沙华来自佛国有些价值,也是本君便溺浇灌,难不成阎君觉得本君真是醉了,需要自贬身份去偷自己的尿不成!”
那阎王听此话知道是自己言语冲撞,惹怒木头失了礼数,忙不迭赔罪,木头却是板着脸眯着眼接受他所有赔礼,闷葫芦般仰头不作声,有些故作姿态。
青木臣觉得木头此番表现就是典型的‘得理不让人’,但威严做作也算恰到好处,借机杀杀那些阎王威风,从另一个层面说,也是替他出口恶气。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鬼!
问谁讨买路钱不好!
偏偏刁难小爷!
活该!
“我家这兄弟不会讲话,神君勿怪!”旁边的一个阎王忙出口打圆场,“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只野鸟,咱们冥界什么时候飞进来只鸟儿”
青木臣感觉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木头因这句提醒反应过来,想到冥界死地是不可能有活生生的鸟儿的,再一联系之前阎王提到的‘野仙闯入,殴打鬼差’一事,仔细一琢磨,所有事情都对上了,届时自己还能怎样?只能认命离开!
“他有翅膀啊,自然能飞进来了!”
好在木头是真的醉了,同阎王斗嘴倒是还留着几分清明,想旁的事,整个人都迷糊起来。
“三界虽然是三界有各自领域,但都和凡间毗邻,九重天还隔着九重云雾,即使是鸟儿有翅膀也没法随意飞上界但你们这冥府可就不一样了。我听说鬼差为押解魂魄下界方便,特设了几个鬼道同凡间相连,昆仑脚下,西王母宫不远就有一片山石寸草不生,那儿就是凡间同冥界相通的地方。鬼差上界入地,总有屏障阻隔两界。但屏障这个东西阎君也知道,不靠谱的程度媲美我家亲表弟,若是你们冥界的鬼差上下阴阳,公办时恰有那么一刻忘锁屏障,这鸟儿不就趁机飞进来了?”
木头这么一通上天入地上下阴阳的胡说八道,奇的是,十殿阎王竟然真信了,交头接耳商讨一阵,只见嘴唇在动,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青木臣经历许多能看懂唇语,一句句看那些鬼讨论商量,不自觉心中唾骂,这些家伙真是小人喔,不对!真是小鬼之心!
“神君虽然说的没错”刚刚打圆场的那个阎君估计是所有阎君里最会说话的一个,如今又代表所有阎君同木头打个商量。“但这鸟儿出现在这里确实稀奇,刚刚背着神君商量一阵,我们也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鸟儿再说昆仑高寒,那些鬼道入口处又常年死气盘绕,黄泉彼岸更是怨魂积聚死气聚集之处。这鸟儿怎么能不受死气影响飞了这么久跑到冥界深处来,种种问题,不能忽视”
木头双眉微微一蹙,将他裹紧死盯着那些阎王鬼差,这种表情让青木臣想起数千年前。
这家伙好像不开心时就是这样的表情,他记得第一次见木头这样,是木头那个严苛的师父扔掉了木头的小刻刀。木头的祖父觉得木头有雕刻天赋,所以他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就是来自祖父的一把小刻刀,但可惜的是,始麒麟认为养心养性情的消遣,在木头师父的眼睛里,却是浪费生命浪费时间的,最无意义的事
第208章 只有一个()
“师父怎么能这么做!”
那时木头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就站在种着桂树的院子里,双眉一蹙,死盯前方,碧蓝如海的眼睛盛着不满,而青木臣被木头温柔漂亮的母亲抱着,就坐在廊下,木头的母亲伸出手抚着他的刚长出的羽毛,盯着院子里剑拔弩张的师徒没有说什么,仍是笑吟吟的样子。
青木臣仰着头,卧在她怀里看着她笑,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她脸庞的轮廓同木头非常相像,下巴几乎是同样的弧度,区别只在线条是否硬朗。
他那个时候很想知道,想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女人,为什么看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两个人如此剑拔弩张仍不急不躁,而她那个长子,木头的亲哥哥也是差不多表现,他跪在廊下帮母亲看着火煮着茶,黑曜石般的眼睛沉静如深潭。
后来时间长了,见识多了,年纪大了。
青木臣才知,“泰山不崩”,原是一种境界,更何况木头同他那个严苛的师父之间只是意见不合造成的小摩擦。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木头那个严苛的师父道,不知是不是瞳色原因,他的眼睛即使在阳光底下,给青木臣的感觉也是极冷的,不同于木头那样暖暖的蓝色。
“我不是你祖父,我和你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若不是你母亲,我才不会这样管你!”严苛师父眼睛冷,说出的话更伤人,“寒少宇,我想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所以还有心思玩那些无谓的东西!老宗主和义父是对你太娇惯,他们都纵着你,把你宠坏了!但这麒麟城内的,或者说麒麟城外的,并不是所有人对你都怀抱善意以前不想和你说这些,是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没必要这么早明白,但现在看看你,你这个样子,每天的心思都在雕刻那些死木头上!我就问你,那一块块死木头,你用手里的刀子花费几个时辰将它变个模样又能怎么样?它还是一块死木头!”
木头的母亲抚摸着他脊背处新长上来的长羽,听师父说这话,轻轻叹了一声,青木臣用嘴轻啄她的指尖不知如何安慰,木头的兄长却一拉母亲衣袖,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苍溟虽然狠了些,对少宇却没坏心思。”木头的兄长道,“少宇天赋过人,的确不能任由他浪费时间生命在无谓的东西上,祖父对他太过溺爱,有些东西该适可而止还是要适可而止,既然父亲母亲和我都不想对少宇有所管束,那只好让师父来。总有人要狠下心来管管他,很多时候狠心是一种境界,而在这个院子里,只有师父有这样的境界”
狠心是一种境界?
青木臣当时侧头看木头的兄长,并不明白这个刚成年的家伙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木头的兄长和木头的父亲相像的厉害,不止外貌,连脾气甚至有时候说的话都十分相似。他有些同情木头的母亲,嫁给无趣的人,又生了一个同样无趣的儿子,朝夕相对,她的生活一定很无趣。
木头的母亲喝着茶裹着他,倒是没说什么,似乎早已习惯这样颇尴尬的气氛。
“那你也不能扔我的刻刀!”
木头仰着脑袋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师父,下巴线条已凸显棱角,从男孩子到男子,过渡期不长不短,青木臣低头用小嘴拔下自己身上的一根羽毛,歪着脑袋扫两眼,喔,他长得也挺快的,才十几天的工夫,羽毛就已经这么长了。
然而还是长得太慢,从小鸟到大鸟,然后再到化成人形,他还得煎熬好几年的时光
木头的母亲用指尖顺了顺他的脊背,起身向屋子里走去,院子里的师徒还在斗嘴,也只有木头的兄长还能心平气和看下去。
时间过了许久,青木臣只是记得后来木头因为‘顶撞师父’被苍溟狠狠揍了一顿,口吐鲜血晕过去以后,是被少宗主抱回屋子里的,木头的母亲彻夜照顾,他依偎在木头身边,用毛茸茸地脑袋蹭蹭木头的下巴。半夜木头突然发起烧,苍溟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有些踌躇进来探望,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伸向木头的时候,青木臣突然伸出脖子狠狠啄了苍溟一口。
苍溟收回手,看着手背上的血印子默默一叹,又伸过来将东西小心放下,指尖小心点点青木臣的脑袋。
“聪明的小东西。”苍溟道,“这麒麟城中,也就只有你敢对‘我揍他’这件事有异议。这么狠的报复,你想保护他替他报仇是不是?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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