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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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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谈起他那薄情抛弃亲子的父君,还替你祖父鸣不平,没想到终归还是年少无知”
祖母话音未落流下两行眼泪,父君在旁劝着,母妃动情也陪着流泪,文成从地上起来,坐到床畔伸手为祖母拭干眼泪,他是希望祖母再多活些日子,但医官上回来诊治已经说过,祖母病由心生,积怨成疾多年,这病不是药物针灸或者仙法就能治得好的
医官话说的含蓄,可文成却听明白了,祖母常年在这天君宫里,身居高位也没有下人故意找茬惹她不快,所谓积怨,自然病根就在祖父和苏娘娘身上,祖父始乱终弃在先,苏娘娘恃宠而骄在后,如今看来,这病无药可治无医可医,祖母油尽灯枯,迟早会仙游,而她一旦撒手,父君的太子之位也算坐到头了
“祖母不能走!”文成哭道,“祖母若是走了,祖父一定听信苏娘娘的话罢黜父君太子之位,到时咱家就真的走到头了”
“那也不会”祖母看他哭却笑了,“你不是和你父祖有些交情?那老不死敢动你父君,你就去找你父祖,老不死再目中无人也是应龙神君的儿子,他没胆儿弑父而帝君在这四海八荒最器重黄龙,若是你求得父祖出面,这天族太子之位,别说她一个苏青,就是你祖父也动不得”
第116章 参仙()
祖母那日卧病在床油尽灯枯,说起这些却一改往日萎靡不振的病容,目光中显现出神采,文成见她那样更加伤怀,祖母明明贵为老龙王唯一的公主,却没想姻缘误事晚景凄凉,只是谈及‘复仇’希望,也能兴奋起来。
祖母临终前说,“孙儿,我知道你当日听我那番话心中必然不是滋味,但祖母一定要你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的隐忍并不一定是懦者所为知道你心气高不愿借助他方帮衬。这点归根结底不怪你,也只能说明骨子里你确实是应龙后嗣,脱不掉那分傲性但祖母要你记住,大丈夫应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有时候借势不丢人,保命齐家,储备力量,才是根本”
文成当时坐在床畔,祖母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突然松了,毫无生命力垂在床畔,祖母的身体也倒下去,面色苍白尽是病容,有泪水从眼角落下,然而嘴唇却是笑的。满屋的静寂因母妃一声哭号打断,年纪较小的几个兄弟靠墙跪着哭泣,父君强忍悲痛伸出手阖上祖母的眼睛,她的面容瞬间安详,只有枕头上的泪痕和唇畔的微笑显示她生前最后一刻仍有喜怒哀乐
至今,文成仍然在想,两日前祖母含怨而终,嘱咐完那番话的刹那,她哭什么?又笑什么?
他这两日彻夜难眠,甚至连做梦都在疑惑这个问题,父君母妃忙着料理祖母丧事不便打扰,文成同几个较小的兄弟讨论,却没有一个知道祖母临终所哭为何,所笑又是为何
“兄长什么时候去探望父祖?”文成问这问题,虽未在弟兄处得到答案,最小的兄弟却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兄长与其质疑已逝至亲,不如将精力放在至亲叮嘱之事上祖母临终嘱咐兄长‘大丈夫应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有时候借势不丢人,保命齐家,储备力量,才是根本’。祖母这才过世,难不成兄长就把她的嘱咐忘了?”
文成愣了,他这小弟文君今年才三百岁出头,也就是个孩子,平时遇事沉着,对他这个长兄恭敬有加,却没想到会在这时说出这番质问之辞,言之凿凿也就罢了,语气还颇有苛责的意味,如果不是面容稚嫩文成当时也没有神游太虚,单听这语气他会以为同他说这些的不是小弟文君,而是父君
“探望?”文成不解,“祖母大丧期间我去探望父祖做什么?他喜欢清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事惹他做什么”
文君摇头一副小大人样儿,“兄长是真健忘还是真糊涂,祖母的嘱托看来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还好小弟无聊早拖人打听,上回华彬叛乱,青鸟用爪子刮伤父祖,听说父祖的伤至今未好,还在医官处调养诊治咱们几个兄弟都是湖泊溪流的水君,权势财富不比四海水君,小弟更是屈居太湖,实在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听说父君前些年意外得到支成仙的老山参,是滋补良药,兄长不如说服父君割爱,以这老山参为礼专程去医官处探望父祖一趟,借此增进感情,日后若有难处,父祖即使看在兄长孝心也会出面帮衬”
文君说这话父君也在场,文成也看出来了,明面上小弟这话是说给他听,实际却是说给父君听的,父君某些时候虽然糊涂,但祖母临终嘱咐时他也在旁,自然掂量得清楚轻重,当即也不多说,直接去寝殿拿了那支老山参来交给文成,文成犹豫了很久才接过,打开来看果然是凡界天上难得的好参,支大浆足,芦长碗密,单看外形也能猜到,这参被定身前必然也是修炼千年的野仙
“父君,这”
“这是支修炼一千一百年的野山参,出自长白”父君答,“是托塔天王李靖偶然所得,去年我寿辰,寿宴上他转赠于我,说领兵路过长白一带,在云间就窥见茫茫白雪中有个老汉胡须绯白,拉着个身高不足他腰际的小孩子赶路,托塔天王一眼就看出那爷孙是难得的参精,又看那老汉仙气萦绕周身,想来也是个修行千年的野仙,他跟我说长白山参虽多,修成野仙的却少,修到那老汉那修为的就更少,于是遣了手下的兵将追捕数日,小参仙逃了,老参仙却被逮个正着”
父君说到此处,看着文成手里的参叹了口气,“凡人都道‘草木无情’,谁又相信草木也是有感情的,我寿宴时托塔天王酒醉,就说这老参仙修为颇高,随手变出一把木杖打的手下兵将都不敢近前,而之所以能被逮着,完全是为了引开天兵天将的追捕掩护孙子逃走,当日李靖看着被天兵捉到的老参仙心中颇有触动,他本打算将这参仙捉到后定身进献玉帝进补,后来也许是因为心中触动,也许是因为玉帝库中此类参仙颇多,修为高于千年者比比皆是,李靖没有进献玉帝,将这参仙在库中搁了一年毫无用处,最后反倒便宜了我”
文成拿着参仙的手有些颤抖,下界凡人只知人分三六九等有贵贱区别,孰知神仙也一样,想这世间万物都有生机,明明都是神仙,却有正统仙籍和野仙区别,那些飞禽走兽修成的野仙还好,撑死就是身份低贱些,被这四海八荒的正统神仙当做填房纳妾纵情声色的玩物,而最凄惨的就是这类入药的草木,好不容易修成血肉之躯,入凡有采药修真的奇人道人追捕,上界又有神仙天界医官搜拿,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兄长是什么都好,就是慈悲之心不泯,若论起狠辣,只能输给别人”文君看他这番模样又道,“我知道兄长在想什么,但是兄长不要忘了,这人参再上进,归根结底也就是一支人参,人参有人参的命,人参活在这世上,就是一种药材,就是要被烹煮煎熬拿来治病,你对他有再多怜悯,也抵不过他的宿命既然这是他的宿命,兄长就该替他好好安排安排这场宿命,参仙这东西,烹煮煎熬喂给苏青那种贱人也是宿命,烹煮煎熬给父祖那样德高望重名誉四海的神君料理仙体也是宿命,同样是宿命,为何要便宜苏青那种贱人?”
文成合上盛装参仙的华美木盒,瞥了眼摆放祖母灵牌的供桌,香炉里的香还未烧尽,然而寝殿冷清寂寥,连祖父也只是闻讯过来过一次,上了三炷香说了些惋惜之词也就离开了。而诺大的天君宫中,主殿,为华彬那孽障致哀的工坊乐声已经延续了几日,说来也好笑,祖母是祖父结发妻子,身后事的排场,竟然还不如一个受宠的孽障。
文成在祖母灵位前跪下,往火盆中添了些冥钱,盛装参仙的华美木盒就在他手边,只是他的目光从祖母灵位移下来的时候,盯着那木盒,眼中再没有怜悯和踌躇。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文成在心里想,祖母说借势不丢人,如今她撒手人寰,他是该去探望父祖,为自己,为整个家族的兴旺衰败,肩负起更多责任。
第117章 捣蛋()
寒少宇没想到寒啸天会在黄昏带着一干家臣赶来,那只豹猫驮着几个部下从云中跳下的时候,粗长的尾巴扫翻了院中一排木架子,晾晒药材的木筐‘稀里哗啦’侧翻倾倒一片混乱。医官正在伙房煎药,听动静跑出来,抄起一根柴火棍追打家将,那些混账部下心虚不敢还手,四处躲藏闪避,医官打了一阵捂着老腰抽了两下鼻子,闻到些糊味又尖叫跑进伙房,再出来时用白巾衬着手,锅子里的药材已经烧干,甚至连锅底都烧穿了,举起正对夕阳,两个拇指大的窟窿。
“不好好殿里待着,都跑这里干吗?”寒少宇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暴跳如雷的医官看着一片狼藉的院落深感无力,“是怕我不死还是嫌弃我没早点死?一群糟心玩意儿祸精!”
骂完眉头一蹙又觉得哪里不对,真是奇了怪了,兄长走时他不是叮嘱过,让兄长多走一趟南郊把这些糟心玩意儿全带到北郊兵营,为什么这些祸精不仅没去,还都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找不痛快?
“是是大殿下让我们来这儿照顾你”祸精们跟他多年,早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有些话不必问出口他们就能猜到自己要说什么,寒啸天早化了形灰溜溜站在院里,魁梧的身形和忸怩的表情一点儿也不符,
“大殿下说,二殿下伤重让我们过来照顾,等您好些了,我再带着他们去北郊找大殿下”
其他几个祸精附和点头称是,医官却连连摆手,意见颇大。
“住不下!住不下!”他道,“您老这爪子刚落地,尾巴就扫了我三年药园子辛苦所得的收成,我这儿庙小,实在容不下各位爷爷这么些大佛,你们二殿下皮外伤没甚大事儿,这些日子调养的也差不多了,各位爷爷还是接你们二殿下回去吧,慢走不送!慢走不送!”
医官求爷爷告奶奶乞求祸精家臣们离开,甚至有连寒少宇一同扫地出门的意思,寒啸天吹胡子瞪眼睛吓那老头,老头瞬间没脾气借口转身要跑,没跑出几步撞上从屋里出来的青鸾,青鸾伸手揪着老头后衣领将他拖到院中,见寒啸天和其他家臣一阵寒暄,手却揪着医官后衣领没有松懈半分。
“你也是个怕事的老不死!”后出来的凰烈嘴上调侃,“二表兄真是皮外伤真没大事儿?我怎么觉得他现在这样子,距你说的‘调养的差不多’还差得很远?”
“我的小姑奶奶!”医官道,“神君他真是皮外伤真没甚大事,只是这回伤他的是青鸟,我也说了,可能是他常年用血喂鸟,那鸟的体质发生变化,伤他就厉害了些,但这伤不致命,不然他早就死了捱不到现在,就是愈合得慢些,偶感风寒也会发烧,但都是小病但在我这里耗没意义,神君这伤,要恢复如初恐怕得调养个把月甚至半年光景,我这儿虽然药材多但病患也多,神君需要静养,你们还是把他接回去吧,他那神殿宽敞,后院也大,又在南郊天高黄帝远,不像九重天有许多烦心事”
看出医官没说谎青鸾撒了手,凰烈抱着手靠着青鸾站着,医官整了整衣服,瞄见凰烈瞅他的目光还是不好看,瞬间抓狂。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小仙刚刚所说句句属实,你你就放过小仙吧!”
“我也没想将你怎么着啊!”凰烈摸着下巴道,“其实我就想问问你,你在九重天当了这么多年医官,我二表兄这伤虽然罕见,你就真不能想想法子,让他好得快一点儿!”
医官松了口气,“若说没有也不尽然,这四海八荒珍奇的药材不少,要是能找个高深修为的药材,莫说野仙,就是精怪也成,只要他一点血肉三碗水煎成一碗给神君喝了,就神君身上这伤,一觉躺下第二天一早就活蹦乱跳但这得看机缘,不是想要就有的,前些年玉皇大帝库里倒是有些,不过玉帝有段时间热衷进补,早被他自个吃光了,也拿不出多余的给神君”
凰烈蹙眉,“早些年玉帝倒是送了一只八百年的灵芝给西王母,听说也是个精怪,虽然还没修成野仙,进补确有奇效,后来西王母犯过两回病,当时就将这灵芝炖了,厨子下刀过水的时候我远远见过一回,也真稀奇,一刀子下去,砍在茎上,竟然会流血”
“那是因为那支灵芝已经修成血肉之躯了。”青鸾接话道,“其实也很可惜,差两百年光景,她没准就能历劫修成野仙,野仙虽没有正统仙籍好歹也算仙,和精怪相比,总是要好听些”
“别再谈这个,你们也别浪费心思去找,我不会吃这种东西。”寒少宇摆手打断他俩的话,不知为什么,他听凰烈说起灵芝的时候,心里十分不舒服,“慢慢调养就慢慢调养好了,反正没什么事情,我也乐得清闲,几个月也好,半年也罢,我都活了几千年了,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那我们跟着二表兄一起去你殿里小住!”凰烈瞥见寒少宇听她这句蹙眉,又补充道,“我俩跟你一起回去,住几天,然后我照顾你,让青鸾和寒啸天带着其他家臣去北郊帮衬大表兄,这样我就不去北郊给大表兄和青鸾添麻烦,你又有人照顾不会让其他人揪心,这样安排最好,你不许有意见!”
寒少宇叹了口气,医官说的没错,小表妹不是小表妹而是姑奶奶,这丫头自小不仅凤熙拿她没辙,他和兄长这两个表兄同样也拿她没辙,寒啸天和其他祸害本来有意见,被凰烈瞪了几眼也闭嘴,青鸾自然不必说,就他那性子,一般遇事儿都是夫人做主从来不敢违逆。
寒啸天对着云层打了声呼哨,一匹黑马四蹄生风从远处跑来,寒少宇这才知道他是带了黑风来的,黑风落到院子里看到他很开心,甩了甩尾巴,打了几声响鼻。寒少宇有些感慨,这马是当年四公主当定情信物送他,随他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后来四海升平八荒安稳,这马就一直在殿里的马厩呆着,一直由家臣轮流照看。其实殿里的马厩锁着好几匹天马,都是良驹,黑风还不是最好的,还有一匹修为年纪远远超过黑风,是当年父亲坐下骑乘战马都司的儿子,和兄长的坐骑都冰是异母兄弟,那马浑身火红四蹄修长,飞在云间的时候,鬃毛摩擦甚至会在周身燃起烈焰,远看就是一团横冲直撞的火苗,可惜都焰脾气蛮横不讲理,并且从没正眼瞧过他,更别提让他骑着到处闲逛了。其实寒少宇一直不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将都冰给了兄长,而将倔脾气的都焰赠给自己。
都焰就是个倔种,不仅是寒少宇,这马谁的面子都不卖,甚至连兄长也被他撒泼摔下过脊背一回,寒少宇认定这辈子这只倔种都不会卖谁面子让谁跨上他的脊背,然后安静温和驮着谁到处闲逛,毕竟那货就是个倔种。
“我今天不想骑马。”
凰烈冲他飞了个白眼,飞身跳上马背。
“矫情!”凰烈道,“你不骑我骑,我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走,二表兄,你有伤在身路途遥远,悠着点儿,累不死你算我输!”
黑风嘶鸣一声载着凰烈飞起来,青鸾也化成鸾鸟拍翅膀跟上去,那俩没良心的飞远了些,寒啸天在他面前蹲下。
“二殿下,你不想骑马可以骑我”
寒少宇一脚踹上豹猫稍显丰满的屁股,四海八荒安稳这么多年,祸精们真是越发丰润了。
“滚!”
寒少宇骂了声周身现出蓝光,寒啸天晃神的工夫,他已化成白色应龙拍打翅膀朝远处飞去。
第118章 灌药()
寒少宇从噩梦中醒来,应龙神殿一片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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