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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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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陪坐听着,自始至终都未发话,其实寒少宇觉得很奇怪,因为不知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位老人家竟然如此无动于衷,等这位老人家受不了诸武神奚落终于发话,寒少宇明白过劲儿来,喔,是了,感情这位也有不糊涂的时候。
“不必再说。”张百忍一脸嫌弃摆手道,“朕听你们聒噪这么久,也觉得烦闷,若这件事情真跟白战神真跟寒少宇有干系,不用你们说朕也会惩处他。但这件事情,朕仔细思量,倒真觉得跟寒少宇没有干系,真觉得你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仗还没打完,先对主帅口头刁难是何居心道理?”
寒少宇听这话,了然:喔,原来张百忍向着自个说话的缘由是仗还没打完。明白过味儿来也没任何情绪,他本就不在乎张百忍这厮的评论。在他心中,张百忍是为自个儿说句好话也好,不为自个儿说好话也罢,无所谓的主上,无所谓的神仙,无所谓的事情,他本就散漫,在这种事情上,也乐得更散漫一些。
那些武神见玉帝如此言论,便不说话了,其实敬畏玉帝是假,都是听出玉帝话中的意思,“这仗未打完,他这白战神就是白战神,待仗打完了,他是白战神也好,是流氓神君,是泼皮无赖也罢,到时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那白战神可有布兵之法?”玉帝又问道,寒少宇刚看他憋了半天,那表情自个都替他难受,待终于问出口,可算替他松了口气,“不然咱们再来一场突袭如何?”
“突袭?突袭何处?”
寒少宇觉得好笑,心说您老这可真是突袭上瘾,杨戬首战突袭那会儿,战败您老是将他骂成狗,自个儿要突袭时,您老也是反对得厉害,现在是怎?得了便宜就卖乖?觉得突袭这法子特别顺溜好使?您老怎能活得如此牛逼?
“当然是白战神说突袭何处就何处了!”
玉帝竟然双手一张,这么道。
寒少宇不着痕迹瞥了那货几眼,心说您老屁股底下的这张龙椅果然是捡来的,竟然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现在那几片被九黎攻战夺去的神地都已经偷袭过了,蚩方母子业已加强戒备,九黎老巢也被抄了,还能偷袭哪儿?
“臣下不知。”
随便扔了四字,管教玉帝那厮无法接盘。果然,玉帝一脸呆相看他半晌,良久憋出句:“白战神真的不知?”
寒少宇心说嘿,这老家伙还真是智商够欠,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他怎就想不明白?想了想,还是不厌其烦回:“臣下真的不知。”
这一下,玉帝倒是真的被堵得不说话了,鸟儿扯他胳膊,玉帝果然脸色够臭,那下巴上扬,能扬飞上九重云巅去。
寒少宇觉得特别解气,然而还是面色淡然,不动声色未做任何表示,只是鼻息喘出几分粗气。
“那你说如何?”张百忍又问,“难道就真没什么办法了吗?”
“无甚可议,硬仗,逃不过。”
寒少宇又扔了这句,其实非他对玉帝有意见或者故意推脱,而是这件事情,不论怎么看怎么想,都没别的解决办法。倒是可以提让二帝下旨招魂,两道御书打到冥界,跟十殿阎王商议将那些魂魄全都提回,暂压了九黎的火气避避风头。
但这样的事情做不得,首先那些死去的巫部妇孺数量本就非常庞大,提如此多的魂魄上天是大动作,有违天道不说,十殿阎王也会非常难做。再者魂魄提回,还要向太上老君索要些归魂的仙丹,每具尸体头侧都要点一盏龙油的归魂灯。时下龙族数量虽众,但到底是神族,不能为取油滥杀,九重天上的私库里所存,都是各种意外死去的龙族剥离后的尸油,库存本就不多。再加上归魂灯的制作手段非常繁复,神界不可能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来做这种事,更何况理由仅仅只是为平息九黎火气避避风头。
此举,用张百忍的话来说既是“有失脸面体统”,这“脸面体统”四字丢出来,基本也就没戏了。
君上蹙了眉,“黄龙既说无法可施,那大概就真的是无法可施了吧,既如此,备战之事,还得黄龙操劳。”
寒少宇早猜到君上会说这话,虽意料之中,听到却也觉得颇苍凉,想他征伐半生为这四海八荒承担了无数杀孽,临了,只换来轻飘飘的两字儿:操劳。
这“操劳”,着实辛苦
可这帅印是自个所夺,帅位是自个所愿,他又有些强迫症,此战不捷,他自个儿心里也不甚痛快,所以不必细想,还是应了。
议事完毕出了大殿,鸟儿便来扯他,这回倒是没有多矫情,直言:“我不喜欢他们这个样子对你。”
“我也不喜欢。”寒少宇攒了鸟儿的手笑道,“特别招人烦特别讨厌是不是?听着就拿我当一件工具,用完便藏了扔了,过个几百上千年,等再想起来了又拿出来用用”
第1024章 窗户纸()
寒少宇以为轩辕殿外,周围都是耳朵,鸟儿总会为他遮掩修润几句。
然而并没有,鸟儿竟然点头,“是的,没错,我真觉得他们就是拿你当做一件工具。”
“可这世间的事情,不本来就是这样?”寒少宇眉眼温和解释:“这世上有谁会心甘情愿去做旁人手里的工具呢?可因为很多缘由,偏偏许多家伙就活成了工具。你看我素日虽然桀骜,却也逃不过这个怪圈儿。可我觉得你要这么想,我这件‘工具’很好使,好使到让我的君上离不得,好使到让我的君上想要用尽一切方法将我留在身边,好使到神界有什么灾难大事他就会想起我重新启用我你只要这么想,某些境况下,这就是一件好事。”
“这会是什么好事?”鸟儿想不通,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木头,在我看来,被当做工具可不是一件好事。”
“看你怎么想,看你怎么看。”寒少宇攒着鸟儿的手说道,“如果某一天,你我离散,而四海八荒有什么大事需我出手,说的不好听,我便能掐着这‘工具’的身份来要挟那二位,让那二位允了你同我的情缘来换这四海八荒的安危。”
“你是傻货。”鸟儿道,“我就是一只野鸟,您老何必?这天下这么大,哪儿还找不到一只野鸟,我虽然长得的确不错,但四海八荒比我长得俊的海了去了,我就不信凭您老这样的身份,泡不到一个儿算了吧,明明就是您老人家勾勾手指三言两语,碘着脸往您床上滚的论堆搓!”
最后那句,里头的酸气真是汹涌澎湃,寒少宇故意抬手扇了扇鼻翼,连啧数声,出口却是半拉调戏的语气,贱兮兮让鸟儿横眉冷目看着他。
“醋意这么重,你不是吃虫虫长大而是喝醋长大的?”寒少宇道,“虽然你阐述的是事实,的确我欠了一屁股流水桃花烂债,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就是三言两语跟她们(他们)说些很正常的事情,或许觉得好奇,对她们(他们)颇感兴趣,但说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如此青睐,你看我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神君大人对吧?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说半天,您老自个儿都不知自个儿有什么值得旁人喜欢的?”
鸟儿那目光没法形容,寒少宇有点想掐他的脸,可又怕鸟儿打他,没有这么做。
“不然你告诉我?”寒少宇道,“阿臣,你说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
鸟儿没有回他,只攒了他的手,抬起在他手背亲了一口,寒少宇看着鸟儿勾唇一乐,自个也不知自个在开心什么。
备战的事,不知从何下手,回营后同神棍探讨,神棍也只说眼下只能加强九天的守备,他们去苗域抄九黎老底儿的时候九黎未有动作,说不定是顾忌九天守卫森严,不敢对二帝擅下杀手。
“你的心情还是很糟糕吗?”神棍说完那席话转身欲走,被寒少宇出口阻拦,“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苏墨是否对你有情?我想我是有了答案的,我同你说,你那日在苗域思绪深重,苏墨还来问过我缘由,觉得可能是自个儿哪里做的不对招惹了你”
“寒大帅这个节骨眼上同我讨论这些是想做什么?”神棍故作矜持道,“我觉得眼下,你我需仔细商议的是兵事战事的问题不是其他。”
“你不要打岔,我只是觉得相比战事兵事,眼下这个问题才是首当其重。”寒少宇道,“九黎如今肯定是硬仗,再如何想都是硬仗,硬仗是死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死磕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觉得只要每个将士都能有视死如归坦然赴死的决心,大败九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和苏墨的感情,已经将要水到渠成,非要打比方的话,现在就是蒙着一层窗户纸就差捅破,不捅破太可惜,你如果乐意,本君愿意做这个捅破窗户纸的锥子”
这比喻有点糙,再说窗户纸这玩意儿,用手指就能捅破为何还要用锥子?但比喻就是这么比喻了,若真打比方用手指去捅,就感觉有点奇怪了,可具体是什么奇怪法儿,寒少宇自个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就是非常奇怪就是了。
寒少宇觉得自个儿已经很有诚意,谁知神棍却不买账,连连摇头不说,还说他这神君是闲的蛋疼才在这个节骨眼上强拉红线,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场合也不对。
“有什么不对!”
神棍转身欲走,被寒少宇一把强扯,鸟儿似乎是怕他对神棍动粗,扯了他的手,夹在他俩之间警惕瞄他,瞄得寒少宇一脸无奈。
“自然不对。”神棍脸色很臭,“你寒大帅,素日睥睨苍生游戏世间,但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儿,如今怎?你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很容易出事情!”
“你想太多了吧!”
寒少宇被神棍数落很不开心,他说那些明明是好意,是觉得苏墨好不容易察觉到自个儿对神棍有感情,好心帮衬一把,把他俩之间的感情处理清楚了,也好了了一桩事情。
否则心里总好像揣着什么放不下,这会儿是在打仗,境况乱糟糟的,生离死别常有,万一出点儿意外不是很糟糕?那还不如一次将话说清楚,免得留下缺憾。
“你说是想太多就是想太多吧。”神棍意味深长瞥鸟儿一眼,说道:“就是自那日走苗域一趟抄了九黎老盘,我这心就惴惴不安,这几日都如此,而你寒大帅,不仅不做体谅,还如此轻佻,卡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提姻缘的事情,姻缘随缘懂不懂,你看我何时强求过?不仅我同苏墨的姻缘随缘,你同青木臣也一样,也随缘!”
神棍扔了这句,迈步又走,寒少宇不顾鸟儿阻拦扯了他,满面怒容,“你说清楚!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神棍不耐烦答,“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说你寒大帅,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想看到的,可能我自个儿的心态也有问题,你放开我,我自个去找地方冷静一下!”
第1025章 尾声(上)()
寒少宇曾经设想过很多不切实际的美好。
他想的最多的一种,便是待到战毕,他修书一封至上界告假,暂别神君之位数百年,陪鸟儿或闲庭信步赏花听风,或纵马高歌游戏世间。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预料到的一种,就是鸟儿会同他告别,以一种难以接受,又如此真实的方式离开。
寒少宇没有想过,自然也就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准备,但意外这东西就是会在一种毫无准备的状况下突然而至,不论是对凡人,还是对他这样的神君大人。
在此之前,寒少宇觉得自己真的很强,他活了这么些年,纵观大半生,用“神生无望”四字形容,根本无法描绘他此生的悲怆和残酷。他历经父母双亡家毁城破,历经大小征伐百战千场,看破红尘,漠视生死,他以为自己早就立于不败之地,可意外突然而至的时候,他绝望,痛苦,很多不久前才被唤醒的,关于美好的希望和期许,瞬间被残酷的现实撕得粉碎,那一霎绝望如潮涌,铺天盖地而来,他终于明白过来,喔,什么白战神,什么不败之地,原来从始至终,他都有害怕的东西。
那一霎间,意外突然而至,命运再次以成功者的姿态,强硬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同神棍那日的争吵依稀在耳,寒少宇终于明白了当时他为什么对神棍那句“不仅我同苏墨的姻缘随缘,你同青木臣也一样,也随缘”如此在意,原来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潜意识里他惧怕这样的天意应验,所以愤怒,可漫如潮涌的怒火,还是无法抵制这样的天意降临
青丘黄潮浅滩。
一切开始,也是一切结束的地方,应该可以这么说吧,远处的潮水随风而起,泛起的波浪仍旧拍打着那块一半沉在水中,一半浮于水面的巨石。
寒少宇在泪光中举目,苍山如海,残阳如血,逐月插在手边,剑身莹白剔透,只有沿剑锋顺流而下的血,和渗入泥土中大片的血迹昭示所有残酷,而夕阳日落之下,黄潮浅滩的景致始终未曾更变。
三场硬仗,大败九黎,逼得蚩方母子带残部退至黄潮浅滩,寒少宇始终以强势压制,终结战事似乎就在眼前。然而他却忘记了苍溟的教诲。
苍溟曾蹙眉望着麒麟城金顶上的雪,面色严峻仿佛那上头的雪随时会掉落下来将谁砸死,然后郑重跟他道:“少宇,你要记住,当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中途出现许多的困难挫折,那即是正常的,说明你只要坚持去做,克服这些困难,就有很大的机会成功。可若一件事情进展得太顺利,反而会很容易出问题。”
“那如何克服呢?”他那时年纪不大,虽已经过了刻意刁难,故意找苍溟不痛快的年纪,却仍喜欢时不时给他出些难题,这也是苍溟喜欢揍他的原因之一,“我觉得师父你这句教诲虽然很深刻但是用处不大,你说事情进展如何受谁控制呢?若顺利,便是天意如此,那没有许多困难和挫折,难不成要制造些困难和挫折来自我挑战吗?”
当时苍溟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八成他也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寒少宇那时候还很痛快,在苍溟蹙眉盯着麒麟城金顶上的雪思绪深沉的时候大笑出声,可这一回,面对进展顺利的战事,面对苍溟预言中那很容易出现的‘问题’,寒少宇自我说服想勾勾嘴角,嘴刚一动,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终于在所有温暖化为青光消散时放声大哭,即使是当年的城毁家破,也没有将他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那种被命运糟践,强扼住喉咙褫夺一切的感觉比凌迟更糟。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阿臣化为青光消失于天地之间,只有一支沾染了鸟儿心血的诛神箭,还有温热的,发散着熟悉气味的鸟儿的鲜血,满满地染湿了他的白袍。
寒少宇始终想不明白,最后一场恶战,乱军之中,那只傻鸟为什么会那么及时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为他这个该死之神挡下蚩方的暗箭,兵荒马乱中他只看到青光一闪,然后温暖跌进怀里,他看到阿臣抬头对他笑了一下,身形滑落,下意识去接,手掌触上他温暖的后背,然后在后心处摸到一支羽箭,抬手,入眼是刺目的猩红。
“兔子!”
一声比野兽咆哮还要竭嘶底里的嘶吼像是直接撕破喉管从胸腔里跳出来,素水水跌跌撞撞跑来,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的鸟儿,双眼圆睁,可以看到眼白中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他的眼睛,然后素水水摇了摇头,红着眼,缓缓退开。
“不要”
寒少宇绝望收紧双臂,潮湿的雨打在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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