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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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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做什么?
逼亲还是想找他要个名分?
这几年连神界都开始流行瞎胡闹么?
他又没有睡她!
“不见”
豹猫脸色一苦,“那不成,那小仙娥说她出门前掌香使叮嘱过,这件东西要是交不到您手上,就不能回蔷薇阁,就得在咱们神殿住下了”
嘿,还带这样‘逼宫’的!
“就说本君前日出门散心,至今未回”
豹猫脸色更苦,“殿下还是别胡闹了,侍卫刚将殿门打开,那小丫头片子就蹦进殿中嚷嚷着要见您,虽然咱们几个怕扰殿下休息带她去了后院安置,但刚刚她已经见到您了,所以您这借口打发九重天那些叨扰的糟老头还好,在这小丫头片子这儿,说不过去”
寒少宇更加头疼,情债找上门这种事,这么久他还是不擅处置,只得认命披了外袍去后院见那小仙娥,果不其然是个机敏的小鬼,身高还不足他腰际,却长着双机灵的大眼睛,一看就知不好对付。
“你们家仙子叫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小仙娥被调教的不错,见他屈身行礼,“那日东海一会,我家掌香使大人念着神君相救之恩,夜夜睡不安稳,特亲手缝了这挂香囊命我送来,算是偿还,仙子说‘旭日调好,香名忘忧,愿神君遗忘忧事,再不烦心’”
豹猫斜着眼睛瞄着香囊,目光挤兑什么意思不言自明,小仙娥跪在院中双手托着香囊呈递面前,一时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寒少宇又想起那日际遇,实在想不通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耗了些工夫才尴尬收了,命侍卫去库房取了些宝物打赏,才送小仙娥回去复命。
小仙娥前脚刚走,后脚豹猫就发声儿埋汰。
“呦”这声儿一出寒少宇抽了下眉毛,回身扇死这家伙的心都有,“二殿下这又是什么时候捞得红颜知己,怎么也不跟咱说说”
跟你说屁!
更何况只是露水情缘,仓促相逢,难不成本君交个朋友,或是散心遇个大神小仙,件件还要同你交代,受你管束不成!
豹猫见他不言,又道:“小殿下还在库里冰着,殿下可别忘了,君上三天前还遣天官送了书信劝您”
“你真当我对她有意?”
寒少宇冷声问了这句,手中的香囊散发异香,上好的质地,手工虽算不上九重天佳品,也够精细传神,除却繁复的盘花样式,中间用墨色丝线勾着‘忘忧’两字,底衬为月白,倒是衬了他素日穿着的白袍。
那娘们的心思果然精透。
寒少宇扬手,香囊在空里划过一道弧线,沉入溪中。
可惜佳人虽善,却只能当成一个际遇,际遇而已,遇过了,便到此为止,互不相扰。
“我话还未说完二殿下怎么扔了!”豹猫竟有些焦急,“我的意思是,君上既然三番两次劝您孵化小殿下,您也许应该应命而为,要是殿下对这位仙子有意,刚好娶进门来,小殿下连后娘都有了”
去你娘的后娘!
寒少宇在心中飞了豹猫无数白眼,他连儿子都不想要,又要哪门子的后娘,也许是想起库里冰着的龙蛋,又是头疼,他想起那是逐鹿之战后不久,他一身素白站在院子里,漫天飞雪,整颗心彻底冰死。
“大巫说二殿下站在这里有些时候了”
豹猫声音低落,怕是已经知道两个时辰前发生的所有事,寒少宇当时就站在对面的那间屋子里,屋子当中还没有摆设灵台,还没有白绫高挂,还没有白烛摇曳,也就两个时辰的工夫,君上怎么就这么快铺设好一切,他深爱的女子明明两个时辰前才为他留下子嗣,才在他面前渐渐消失
君上的动作,怎么就能这么快!
“大巫看了那颗蛋”
寒啸天的声音由低落转向激动,‘咚’地一声,他跪下了,寒少宇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层云叠叠的天空,看着缓慢降落的雪,一切如同死寂。
“大巫说是个小殿下,应龙族有后了,恭喜二殿下!”
恭喜?
他有后了!
呵
寒少宇翘了翘唇,泪无声而下。
之后是酩酊大醉,连续半月他酒不离手,就在那间屋子里,守着一块灵牌,守着一梁白绫,守着一个空的棺材寸步不离。君上每日都会来拜祭上香,每次看看那块灵牌又看看他,叹上一叹,摇头离开。
第一日,君上来拜祭跟他说:“黄龙还是别喝了吧,伤身”
第二日,君上来拜祭跟他说:“你和她还有个儿子,他还在等你”
第三日,君上来拜祭跟他说:“魃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伤心的”
第四日时,君上来拜祭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只是上香之后摇头离开,并未说一句话。
之后数日亦如此,寒少宇倚在棺材旁,用醉眼打量着那块灵牌,呷了口酒,他终于得偿所愿,终于不会再有人来叨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他从袖中摸出刻刀,在已成型的女子雕像后又加了几笔,女子木像眉眼温和望着他,似乎嘴儿一张,就会唤他“应郎”。
夜风轻动,屋外鹅毛飞雪,屋内寒气不绝,寒少宇在女子的木像后刻了一行小字:有缘相恋,无缘相守,世事多变我不变,奈何情太短,命太长
第222章 对你不住()
那么后来是怎么离开那间屋子呢?
似乎是半月后兄长归来,听到这件事情,横眉冷目闯入房中,一脚踢碎他手中的酒坛子,以从未有过的强硬和蛮横箍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他。
那双黝黑的眼眸极冷,兄长的瞳仁中映着狼狈的自己,魂不守舍,如同困兽。
“少宇”
他箍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对视,口中吐了他的名字,听来有些咬牙切齿。
兄长从未用此种语气神情叫过他的名字,至少寒少宇记忆中没有。
“你给我”兄长顿了顿,一字一字吐道,“清,醒,一,点!”
“呵”
他笑了一声,下一刻,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苍溟那时怎么跟你说的!”
兄长平日性子虽冷,再生气气闷,也不会用喊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这种样子就真不招他待见?从麒麟城破他亲眼看着父亲惨死,到后来投奔有熊大小征战,半生时光,他就自甘堕落这么一回,算来不过半月工夫,怎么兄长就像换了个人,如此苛刻心冷,蛮横强硬。他视他为兄,素日尊爱有加,今时今日,他可还当他是弟?
“苍溟跟你说要好好活着,父亲母亲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好好活着懂不懂!”兄长箍着他下巴的手因激愤颤抖,寒少宇又笑了一声,自然,兄长又赏了他结实的一拳,“你不懂,今天我来教你懂!”
寒少宇摸了摸嘴角的血,喔,下手真狠,看来如今这样的自己,在兄长心中也失了地位。他一拳一拳揍过来,拳拳到肉,不是揍在脸上,就是揍在肋下,两处都是最不抗揍的地方,兄长竟揍得这样狠,他真生气了
兄长来前寒少宇喝了许多酒,有几拳又揍在脸上揍在脑袋上,头发晕眼发花,但还是选择忍着,他是他的手足是他的兄长,苍溟和父亲母亲都教过他,若是兄长有一天出手教训,他是不能还手的,因为兄长自小便很明事理,苍溟说若是有一天他真动手揍他,一定是他不好,是他毫无道理惹他生气
但这件事情自己真做错了吗?
又是一拳,一个踉跄脚下一滑,扑倒在灵桌上,写有女魃名讳的灵牌骨碌碌滚落,从嘴角流出的血染红了白烛,慌忙将灵牌从地上捡起,小心翼翼拂去上面的尘,小心翼翼搁好,兄长的拳头没有再落下来,寒少宇回头,视野被水光沾染一塌糊涂。
“你为什么这么做”呜咽夹杂质问,有些事情他受得,有些事情他受不得,“她都没了,你干嘛这么做”
兄长看着他一怔,目光晃了晃,嘴唇动了动,“少宇,我不是故意”
是,兄长不是故意。
是,君上也不是故意。
是,大巫更不是故意。
大巫背着君上来上香那日,关了门窗他才知“冰火相恋必有所失”,他才知君上早知此事,本可以阻止悲剧,却为天下社稷推波助澜以致今日局面,诸事虽于兄长无关,可他今日却妄想毁了他的清静,将他从清静中拉出来,让他认清女魃已殁,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今夜他说的每一个字儿,每一句话,挥出的每一个拳头,都是浇在他脸上的一泼冷水,可惜这冷水未浇醒酒醉,也未浇醒痴迷,只是在刚刚,在女魃灵牌滚落的档口,点燃所有愤怒。那些他从女魃烟消云散的那个早晨压抑埋葬的情绪一股脑儿喷涌而出,他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言不由衷,他第一次对尊爱的长兄吐出一些浑话,至今,他都未为这些话对兄长说一句“抱歉”。
“只是同父同母血脉相承”摇曳的烛光中寒少宇盯着兄长,兄长黝黑的瞳仁倒映着他的笑容,很冷,“只是一个师父教导,只是一世的手足缘分,你凭什么事事管我!”
兄长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只是目光捉摸不定,他很伤心。
寒少宇借着酒醉,虽有所动,然而却选择继续将浑话说下去。
“我站在麒麟城颠看着舅舅的铁箭贯穿父亲的脑袋,而你已骑着都冰逃出城去,父亲死时的样子你可看见了?若你不是麒麟,若你不是肩负复族使命,那日他为何以身作饵护你出城,我又怎么会在高城之巅,亲眼看到父亲被射死”
兄长的目光暗了暗,其实寒少宇一直都知道,那日突破重围的计划是父亲所定,兄长坚持同他一起抵抗为他和母亲的出逃争取时间,却被父亲呵诉,他甚至不惜以“君臣身份,上下尊卑”权压长子,离开时,兄长几乎是被铁虎将军用刀押上马的。
“还有那之后”他继续说着些让兄长伤心的话,心中想着既然兄长不愿离开,便陪着他一起伤心好了。“母亲怀着身孕被舅舅扣押,苍溟带我离开,而后再次返回,只见到了母亲的尸体,你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你知道苍溟对我说完那些就投了冰湖,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我最难过的时候,你作为长兄不在我身边,现在我只不过难过了半个月,你却要来管我,凭什么”
那一刻他对着他哭喊,对着他竭嘶底里,对着他埋怨不止,就好像回到许多许多年前,他站在麒麟城颠看父亲倒下去,母亲箍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城破家亡,让他记住仇人的样子,跟他说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苦难,一定要回来复仇,而那一刻他泪流满面,想的却是哥哥怎么不在,要是他在这里陪陪他,是不是心没这么疼痛,是不是他会牵着他的手拍拍他安慰,安慰说不要想太多,因为他总会陪着他的,因为他是他哥哥
后来见到母亲尸体,又是一样的思绪,后来苍溟自裁,又是这样,再后来他带着嫣儿在深山避风头,还是一样,很多时候其实寒少宇都在想,莫不是他还是个小孩子,还需要长兄庇佑?
“对你不住”兄长目光闪烁答,“我知那年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庇护你但是,但是今日,哥哥还是要对你不住,少宇,得罪”
第223章 为你好()
那天夜寒,兄长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拎出那间屋子,君上独自站在院中,雪早停了,皎洁的月光洒落,朦胧的视线中寒少宇第一次注意到君上须发如雪,他什么时候老了这么多?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君上站在那里,贴身白衫只披着一件白袍,须发在风中飘动,大抵是侍卫听到动静唤了他过来,而他为维护他们兄弟颜面,又将同来的侍卫遣散,也许还叮嘱他们封锁消息,不要将今夜的事说给旁人听。
兄长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拖到院子里,推倒在地,扬拳便打,君上没有说话,目光晃了晃,微微将头侧向一边。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寒少宇下意识抬手挡住头和大半张脸,却没法挡住胸腹,兄长疯狂地揍着他,眼睛中依稀可以窥到些血丝,寒少宇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想还手,又碍于父母生前叮嘱,不敢僭越规矩。
兄长不是他的对手。
很小的时候苍溟便说过,寒少宇并不知道缘由,只是父亲也这么说。后来在同夸父大战他得知自己混种身份,才明白过劲儿来,原来只因他是混种,身体承袭应龙和麒麟两族力量,而兄长只是纯血麒麟,真动手,他是打不过他的。混种的力量带有极强的不稳定性,若把握不当,他甚至会起了杀心杀掉兄长。
“住手!”最后那一拳狠狠砸在小腹,寒少宇喉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捂着腹部曲着身子,半晌缓不过劲儿来,“你若再不住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杀了你”
兄长身形一怔,收了怒气,似乎突然想起他是混种的事情。而这番话飘进君上的耳朵里,却似乎成了另一种意思。
“凌风是为你好”君上道,“黄龙消沉的这些时日,大家都很担心”
更多劝慰的话,君上没有再说,寒少宇不知他是无颜再说,还是单纯不知该说什么罢了,想到大巫那日悄悄告诉他的一切,其实寒少宇很想问问他,问问他所做一切是否值得,明知他同她不会有善果,君上仍然执意为这天下推波助澜,一切如他所愿,他有了统帅,如今也有了天下,有了四海升平有了八荒安稳,可赔上亲生女儿是否值得?
寒少宇初为人父,虽说独子至今未孵化,却已有种血脉相连的亲密感,他是不想要这个儿子,因为惧怕随着那孩子的眉眼长开,再从他五官长相窥出些四公主的影子,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他割舍不下,若让他来选,他定不会为这天下为这四海八荒割舍亲子,这是不值得的
但君上呢?
他不是他,所以永远窥探不到他的内心,但最近两月,君上的头发多了很多银丝,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因那些银发,寒少宇又将已在嘴边的质问吞进肚子里,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提此事,君上是个贤明的君主,即使因一时蒙蔽赔上了四公主,小瑕不掩大瑜,也无法抵消他于四海八荒的声名功绩。
想起那些征战和烽烟,再看如今各神族和睦相处,人族人丁兴盛,不可否认君上的决策,从某种层面来说又是值得的,他赔上一个女儿,赔了他的自由,他的情衷,他的不堪杀戮,却还了这天下几千载从未有过的太平
所以付出和回报,有时候同善恶一样无法截然,矛盾本身就是调和而又独立的,这也毋庸置疑
“你知道我对不住你”
兄长走到近前,伸出手,说这句时周身可以嗅到苍冷的味道,寒少宇清楚他伤到他了,那些埋怨的话本不该说的,却因情感冲破理智,不假思索夺口而出。
“那件事情,你承担太多”兄长道,“我在最艰难的时候离你而去,确实罪该万死,父亲母亲的死不该由你一人承担,是哥哥的过错,也因此,我不会再让你独自承担痛苦”
他的意思寒少宇听懂了,听明白了,今日的事情,就是因为兄长觉得他承担太多,想将他从沉沦中拉出来,只是兄长生来性冷,不擅处理这类事情,情急之下,处置方式就缺了些耐性。
“你知道我不会怪你”
寒少宇抹了把嘴角的血,伸手握住他的,兄长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臂侧,“如果还是想喝酒,我陪你”
寒少宇摇头,“不用。”
再望向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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