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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天劫-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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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你又想要劝服灵姑娘,让她打消前往沃洲的念头…这不免叫人怀疑,不德法门是否安在?还是你与金玲珑,对所有人隐藏了更大的秘密?”
“宋师兄不光修为惊人,想象力也极为丰富啊。”
陆子充经历了短暂的慌乱,很快恢复镇定,冷笑道:
“你说的没错,不德法门确实存在很多有悖常理的地方,可遗憾的是,整件事与我毫无相干。”
“洗耳恭听。”
“十五年前,洞真墟毁灭之前,那个跟随金玲珑到达冥灵门的散仙井闻人,你可还记得?”
“井闻人?”
宋夣微微蹙眉,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记忆,他慢慢摇了摇头:
“有印象,但没打过交道,并不了解。”
“那是自然,师兄当初乃是四宗之首冥灵门的首座弟子,区区散仙而已,如何会放在眼里?”
“说正事。”
“那个男人啊…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恐怕与我师姐的死大有关系。”
陆子充舔了下嘴唇,脸上又浮起往常的微笑来:
“鬼面门突袭之前,我亲眼所见,他到过师姐的房间,而我当时给你的合天升玄丹毫无疑问确是真的,但师姐最后被假药毒死,你想想看,她手中如何会有合天升玄丹?又是谁偷梁换柱?井闻人身为散仙,位列众人之首,为何灾变到来之时,他却逃之夭夭?”
“刚才就说过了,你不是我能够尽信的人。”
宋夣依旧冷冷的注视着他。
他笑着摇摇头:
“无妨,你与师姐既然相认,很多事情,问问她便可知晓。不过,正因为你问起了不德法门的近况,我才说起这个男人。”
“那散仙现在何处?”
“仙俗大战开始之后,他便来到了不德法门,绕过金玲珑,直接与蒋不一密谈,其结果,就是我与金代掌门一起被发配到洛水,听凭冲虚天师指挥。”
他直呼宗师的名讳,宋夣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明真天师不信任你们,所以才将你们打发走,远离沃洲?”
“确实如此。”
陆子充轻轻抚摸着缠在腰上的神线索,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不问,我也感到很好奇,十来年,他们究竟在沃洲干什么?又为何要支开我们?为何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德法门一不出兵,二不出力,三不出面,只扔出我与金玲珑,还有若干不得志的炼师弟子,在玄谷关苦苦镇守?…而这一切的答案,恐怕不会叫人愉快。”
“所以,你才想阻止灵姑娘前往沃洲?”
不用他回答,宋夣也知道问题的答案。他稍作沉吟,语速飞快地说道:
“既然不放心,又很难劝服她,那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让我们在动身之前,了解沃洲的真实情况。”
闻言,陆子充眼睛一亮,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如何做到?”
“眼下同在这座宅院中的,除了我们,不还有一位掌门宗师吗?”
宋夣回头,将目光准确无误的冲向东南方:
“无名宗掌门全素天师,是精通正一道法的高人,同时身负四候修为,不但能够元神出窍,游诸洞府,还具有破解封印之神通,即便玄女洞被不德法门的结界封锁,连玄博天师的元神都无法触及,但全素天师一定能够看到,在那块土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倘若是那位真人,你就不要多想了。”
陆子充苦笑着叹了口气:
“就连他自己的门人,想要谒见都不可能,老爷子整天关在屋里打坐修炼,根本不理俗事,我恐怕,他连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修真门派岌岌可危的现实都不清楚呢!还是再劝劝师姐,不如…”
面前吹过一阵狂风,陆子充连忙站稳脚跟,再看时,原本站在面前的宋夣已经不见踪影了!
“能瞬移很了不起吗?”
他牙根紧咬,却又还是无可奈何的追了上去,跑向全素天师居住的东南跨院。
陆子充赶到的时候,就见宋夣负手站在厢房门口,两手守门的弟子见到他,好像见了鬼似的面无人色,却又不敢落荒而逃,正在苦苦劝说:
“宋师兄,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微末弟子了,掌门有令,即便金罗大仙都不见,我们又如何敢放您进去?!…”
看来,他也吃了闭门羹。
陆子充便不走近,抱着几分看笑话的心情,站在不远处两手抱胸,隔岸观火。
只见宋夣不急不躁,冷着一张俊脸,仿佛那两名哀求的弟子并不存在一样,面对房门紧闭的厢房,突然朗声说道:
“郑沅老狗,还活着吗?活着就吠两声,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狗窝!”
此言一出,不但两名无名宗弟子如遭雷击,面无人色的呆立原地,就连陆子充都差点掉了下巴,不知道这位一向恪守戒律、严守等级的前首座弟子,究竟哪根筋搭错了…
尴尬的沉默过后,厢房里竟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门外何人?”
第223章 全素天师()
这座东南向的跨院修建年代久远,还是偏廊架高、草毡席地的设计。
陆子充跪坐在宋夣稍后方,屋内无火无烛,清冷空旷,四面窗户全都支起,若不是修行极好之人,呆半天就能冻僵;面南的墙根下,席地而坐一位老者,身穿天绫黑丝法袍,须发皆白,寿眉遮盖眼睛,胡须遮蔽嘴巴,只有个略塌的大鼻子露在外面,身形佝偻、骨瘦如柴,实在没什么道骨仙风可言。
但这位看似风中残烛的老人,正是四宗之中仅次于玄博天师的得道高人——全素天师郑沅。
宋夣端正的跪坐在他面前,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将手一挥,两人之间便多了套热气腾腾的青瓷茶具,再挥手,茶壶自动将琥珀色的茶水倒入杯中,立刻茶香满室:
“请,这是您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全素天师哼了一声,不见他出手端杯子,却见他面前的茶杯慢慢见底,老人吧唧嘴,颤颤巍巍道: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贸然求见上师,实在失礼,但若不是危急万分,弟子们也不敢贸然造次。”
陆子充两手拄地,毕恭毕敬的说道:
“贵派师叔庄南子,也就是您的师弟,因为与鬼面门激战至今失踪,弟子金乌四处寻找,也不见他踪影,我们自西边来,沿路打探也全无音讯,所以推测,倘若师叔被敌人所擒,最可能就是在东边…”
“你是不德法门的首座弟子,东边的事情,应该最清楚吧。”
郑沅连头都不抬,喃喃道。
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自己,陆子充愣了下,才连忙道:
“因为各种原因,在下与宗门断绝联系很久了,所以才想求助于您,看看沃洲近况,好趋吉避凶…”
“我让你们进来,全因为宋氏兄弟,是我看着长大的,瞧着你们父亲的面子,不见也不合适。”
全素天师再次打断他,用枯瘦的手指轻轻抚了下齐胸胡须:
“上一次见到冲虚天师,我便跟他说过,无名宗修得是正一道法,尊天道是我唯一的原则,是好是坏,是繁盛还是衰落,全是命数使然,你争,是如此,不争,还是如此,世人挤破头要过的独木桥,岂是一把火烧掉就能解决问题的?…”
他说起话来,也是一副老迈昏聩的模样,陆子充听得不耐烦,却还是面带微笑,连连点头。
全素天师继续喋喋不休、颠三倒四的说着话,宋夣沉默听着,突然冒出一句:
“老狗,你以为朢虚大陆覆灭之前,自己就能够飞升仙寰吗?”
“师兄…!”
陆子充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郑沅,老人的眉毛胡子却向上动了动,好像并不生气:
“臭小子,你说什么?”
“我爹在世时就经常说,郑沅老狗属驴的,打着不走拉着倒退,是世上顶没意思的玩意。”
宋夣绷着脸,继续说道。
正如全素天师自己所说,他与昔日的冥灵门掌门宋濂青乃是莫逆之交,交情深厚,宋夣与宋暇从小就经常见他,知道这老头很多怪癖,其中一点,就是你越是尊敬他,他越不开心,反倒张口骂他,他却浑身舒服…
果然,被骂了几句,郑沅寿眉却越挑越高,依稀露出精亮的双眸,重新打量面前的两个年轻人: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看清楚反倒不是什么好事,糊里糊涂,才能得过且过…陆子充,你不恨我吗?”
此言一出,正云里雾里的陆子充愣了下:
“恨?怎么会…”
“你不必在我面前掩饰,老朽活得久了,即便不用灵力,也能将人心看得起七七八八。很多年前,我曾受邀前往洛水陆家,为嫡孙观灵根,好将其收入无名宗门下,不料,那孩子竟然身负阴散毒血,乃是不祥之兆,所以我直言相告,拂袖而去。”
陆子充的用手指抠着草垫,脸上却还挂着笑容:
“上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非昔比,我已经全都忘了…”
“你忘不了。我害你差点被亲人打死,害你幼小离家,你人生所受之苦,十之八九都是因为我的直言相告,尽管如此,你还要我这老头子继续说话吗?”
“难不成,这些年您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是因为…”
“倒不全是因为你。和你们不一样,我并非世家出身,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我和明真天师一样,父母亲眷都是俗人,论起来,乃是宗门中地位最低微的。因为这个原因,也吃过很多苦,所以一旦小有所成,便会嚣张跋扈,眼睛长到顶上…得知你被逐出家门,我幡然醒悟,因为自己的傲慢,造成过许许多多的伤害,无名宗教旨圣人无名,便是要修道之人深藏功名,化慈悲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对照老朽自身,却反其道而行之…”
全素天师颤颤巍巍的说着,缓了口气,似乎已经疲倦至极:
“我不说道歉的话,因为毫无帮助。只是想跟你们再次确认,那些原本看不到的,可能是种恩赐,真正看到了,或许并非好事。”
“我现在…”
陆子充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他两手撑在地上,声音低沉道:
“我现在,有比自己更加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所以,就算这一次您看到的,会让我再次堕入地狱,我也绝无怨言,甘之如饴!”
闻言,宋夣飞快回头,看了他一眼。
郑沅哼了一声,点点头,从身边草垫上抓了一把碎屑,飘洒到空中!
冷清陋室中,突然出现了一幅极其壮阔的画面!
他们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灰色的天空中阴霾满布,海浪咆哮着,卷着白色的泡沫,一次次击打岸边嶙峋怪石,就见不远处的岩地上,耸立着三座巨大的木制塔楼,每一座都高达百米,直插云霄,塔楼每隔十层燃起青绿色火焰,远看如同三支巨大的火把,昼夜燃烧!
正对着三座巨塔的海面上,漂浮着十来艘大船,用铁链首尾相连,即便风急浪大,也绝不会有倾覆的可能。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船尾装置着尖锐的倒刺,上面勾着若干血肉模糊的鲛人,有的还活着,发出凄惨的鸣叫声,混在海浪涛涛中,令人心悸!
最大那艘船的甲板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头发很短,没有戴冠,穿着青布单衣,冬季凛冽的海风中毫无寒意,衣袂飘飘,负手而立,消瘦的下颌留着短须,腰上挂着个酒葫芦,说不上英俊也说不上丑陋,混在人堆里,是很难挑出来的一般人。
他眼神茫然的看着海面,突然回头,将目光准确无比的对准了正在窥探的宋夣!…
画面转瞬即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房间里还是一片清冷,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再往东走…”
全素天师郑沅喃喃道:
“你们中间有人,注定会死在东海之滨。”
第224章 无名宗的杀手锏()
“不德法门,在大肆屠杀鲛人?!”
韩灵肃坐在床沿上,双手抱着药碗,闻言满脸惊诧。
白猫偎在她身边,碧绿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陆子充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
“依照全素天师让我们看到的幻境,确实如此。不晓得为什么,井闻人跟蒋不一串通一气,十来年间,在东冥之滨建起三座高塔,并打造了许多战舰,鲛人目前的处境,确实有些不妙,但是我更加担心的,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真正的目的?”
“世人只知道,鲛人油可做永明之灯,但多数不晓得,鲛人还有其他的用处。”
陆子充站起身,满脸愁容,负手站在窗边,看着渐渐被初雪覆盖的庭院:
“《朢虚十纪》有载:东冥之下,匿宝无数,惟鲛人之首如数家珍,盖莫媲美…东海的万顷波涛之下,藏匿着上古以来无数的珍宝,寻宝的线索,早就消失在了漫漫时光之中,即便是与天齐寿的上仙,也不如鲛人首领更加清楚。”
“你的意思是…”
韩灵肃咬了下嘴唇,脸色苍白:
“他们大肆捕杀鲛人,就是想要引出鲛人首领,逼她说出某件宝物的下落?”
“恐怕就是如此。”
陆子充转身看着她:“宋夣现在还在全素天师处,想办法看到更多,但井闻人应该已经察觉我们的窥探,更进一步十分困难…”
“这对你而言,是件为难的事情吗?”
女孩突然打断他,眼神探究。
“你指的是我不德法门首徒的身份吗?”
淡然一笑,陆子充走到床边,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有位师姐,她是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我想她所想,愿她所愿,她的喜乐便是我的喜乐,她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具行尸走肉而已,之所以成为不德法门首徒,也只是她的愿望——她想我走上原本该走的路,成为原本该成为的人,我便依照她的心愿,一直到现在而已。”
“那样的人…应该只是希望你幸福啊。”
韩灵肃从他掌中抽出手,温柔的摸摸他的脸颊:
“你心中所想、所愿、所爱、所恨,都该是你自己的感情,你应该自己选择,这样才能幸福啊。”
“已经迟了。”
陆子充微笑的看着她:“我中毒太深,早就失去了回头的机会。”
他突然站起身,有一瞬间摘下的面具,很快就戴上了:
“韩掌门,你服过我亲手炼制的药,感觉可好?”
“当然…不愧是丹修之门的首座弟子,只是用了两次药,我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韩灵肃笑着说,心里却暗自惊诧,她曾在不德法门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还有如此灵验的仙丹妙药…看来十多年前,他在洞真墟中找到的《天丹心法》残本,直到现在,还在他手中啊。
心中又喜又忧,复杂的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陆子充闻言,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我们既然要继续东进,势必面临更大的挑战,无论是鬼面门,还是雍都人皇,亦或是被散仙操控的不德法门,都有可能成为阻碍,韩掌门,你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凭借我们区区数人,击退所有敌人吗?”
“你想劝我回头?”
“不。恰恰相反,我想劝你继续前进。”
他眼中闪着笃定的光芒,微笑道:“朢虚大陆已然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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