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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上仙-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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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犄角旮旯挤了上去,头枕着大猫那毛绒绒的脑袋,还是想当舒服。
舒心的日子过得没有几天。
那一日,自己个在后山整理三百年都没打理的雪莲,打那山底下来了一个熟人。
一个这辈子夜白都不想见的熟人——火凤。
她又来找不痛快,夜白不想理她,她却跟个狗皮膏药一般撵都撵不走。
跟着夜白的身后头,先骂了一回夜白。
“芝娃儿,你晓得我最讨厌你的是啥吗?”
她恨恨地一脚将夜白刚刚扶好的一朵雪莲花踹飞了。
夜白不跟她计较,三百年都过去了,还有啥子过不去的坎?
火凤拿了她那双不怀好意的丹凤眼瞅了夜白一眼,又自顾自说她的。
“我最讨厌你那一张人见人爱的脸,更讨厌你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你一个连自己个的父母是谁都不晓得的仙子,居然活得比我与紫玉看起来都优越的样子,你凭什么让这天底下的男人一个二个的皆为你要死要活的?”
火凤这一番话说得有一些夜白十分赞同,但有一些夜白不太赞同。
譬如,她说自己个天生自带一股优越感,夜白觉得说得对,她天山第一美仙子,自娘胎里就生就一副与众不同的气质,当然不是她一只凤凰能够比拟的。
夜白不太赞同的是火凤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为自己要死要活的,完全就不对嘛。
要不,那无名能被她火凤给抢了去吗?
算了,难得理她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娃子。
起身将那株被火凤给踢飞的了雪莲给捡回来,又栽到坑里头去。
火凤见夜白不理她,大概觉得十分没趣。打袖袋里头掏了一张喜帖来,直接给扔到了雪地里头。
“夜白,我与无名的婚事定在元宵佳节之时,无名他十分希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去的,但这喜帖我却得给你带到,不然无名又得怪我礼数不周。”
那一张大红的喜帖,在雪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落到了夜白的脚跟前,似张了一张无形的大口,无比嘲弄地看着夜白。
火凤一身火色的身形腾了朵云留给了夜白一方倨傲的背影。
夜白平静了三百年的一颗心又万分凌乱起来。
“火凤,虽然你说我天生自带一股优越感,但这一回,实实在在是你赢了,我空有这优越感有何用。”
夜白定定地站在雪地之上,半天也不曾挪动一下。
那张大红的喜帖,在北风中翻离了夜白的脚跟处,又在雪地之上凌乱地翻了几个跟头,一路向北吹,刺着夜白的双眸。
眼见着那喜帖快变成一抹红点了,她终于动了动,不是身形动了,而是手指尖尖动了。
那一日,自己也是动了这手指尖尖,在这南山之上生了一堆火,与无名对坐喝了那酒。
这一方红得十分烦人喜帖,预示着他们之间的缘分到了头了。
其实,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到了头了。
那手指尖尖,腾了一朵红莲业火。
十分有准头,那朵盛开得十分娇艳的红莲业火,隔起老远都能命中那一方刺眼的喜帖。
第341章 一方喜贴掀风浪()
那一方喜帖瞬间就燃起了一朵好看的火花,那火花红得耀眼,随风飘上几飘,灭了,变成一团黑色,那团黑色四散开来,纷纷扬扬将那雪白的雪地给浸染得十分难看。
不晓得是哪个骗人的智者说过,他说时光是疗伤的一剂良药,天大的事在时光面前它都不是个事。
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有些刻骨铭心的东西,已然在记忆里头生了根,发了芽,牢不可破。
尽管三百多年都过去了,当火凤将那一团妖艳红的喜帖扔到夜白脚下的时候,她知道,时光它娘的根本不是个啥子良药,反而如一剂慢性毒药一般,你不晓得它啥时就深埋入了你的骨髓里头,啥时发作也不晓得。
夜白想着,这一张喜帖怕是这一剂慢性毒药的最后发作时刻。
因为她明显感觉自己胸腔中的一颗心,已然犹如扎进了一根钢针一般,剧烈的疼痛起来。
有那么一个时刻,夜白想掏出玉女剑来,将这南山上洁白得耀眼的雪给挥给七零八落,乱成一团。
又想点一朵红莲业火,看能不能将那山上被积雪压得弯了腰的雪松给点着,然后,火势顺着山风漫延开来。
她想着,当那熊熊烈火漫山遍野燃起来的时候,她置身于其中,是不是要温暖许多?
然而,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默地做她未做完的活儿,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样。一株又一株雪莲间隔距离分毫不差,在风中摇曳得十分好看。
山中寂静无比,偶或是那山间枝头雪掉落在地的声音。
总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似的,夜白顾不得其它。
这山里头总有一些个猫头鹰,雪狼,狐狸呀什么的,爱好在某个僻静之处暗中偷窥。
夜白习以为常。
接下的数天,夜白一如既往,早早起来,跟着虞美姑姑在坝坝头练功。
用过早膳就去后山捣弄她的一亩三分地,到天黑了才回来。
天山一众仙子们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夜白居的床榻之上,总是彻夜未眠。
元宵佳节,姑姑说好不容易夜白回来了,吩咐下去,好好过一个像样的元宵节,弄热闹一些。
天山一众仙子们高兴,元宵节过得表面上也是热闹得很,猜灯的猜灯,喝酒的喝酒。
以往年的经验,怕是不闹到后半夜是不罢休的。
夜白推说酒喝得有点多,白日里在后山着了凉,早点回去歇息了。
这个元宵佳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夜白坐在不点灯的夜白居内,静默了半晌。
不晓得巫界娶个亲是怎样的一个热闹法,那无名与与火凤想必此时正是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夜之时。
唉,心里越发地烦躁。
叫醒了睡得正香甜的大猫,腾了大猫翻了后墙直直地朝凡界而去。
洛阳长街之上,三百年未来,与往日没得啥子区别。
因着是元宵佳节之日,街面上灯火依旧,未免触景伤情。
经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长河的这头走到了那头,身边放灯之人走了一茬又一茬。
长河尽头那一棵老松树下,似乎有一熟悉的白衣飘飘之人。
夜白觉得这几百年之内,自己个的神经有些恍惚了,总是时不时地以为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大概是这一场情伤伤得有些过头了,不光伤到了心,更伤了脑子。
揉巴揉巴了眼睛,再看那老松树下,哪里有半个人影。
一切皆幻像,无名那个王八蛋,春宵一刻值千金。凡界之春暖乍还寒,他才不会跑到这长河边来吹冷风。
三百年过去了,不曾想,长街之上那家酒肆居然还在。
门口两棵歪脖子树长得十分茁壮,一左一右已然是参天大树。
那扇柴门倒也十分结实,柴门上的一块干树皮也还在。那块干树皮是夜白当初打天山后山上那棵雪松的树皮上揭下来充当门面,是想让这一方酒肆在这长街之上低调一些。
巫界今儿个举界欢腾,也不晓得二娃在不?
伸手欲叩柴门,到底没有叩下去。
如今这尴尬的身份,尴尬的心境,夜白不晓得为何还要跑到这里来找虐。
长街尽头那家天下第一楼的酒楼三百年居然还屹立不倒,只是它如今也不再是这长街之上最为豪华的酒楼了。
四周已然立了许多家新起的酒楼,门口灯火辉煌,相比下,这天下第一楼门可罗雀,灯光暗淡。
二楼临窗的位置,还是观长街花车的最佳位置。
着小二哥拿来了两坛子酒,不想,几百年过去了,这酒喝起来也没有了当初那浓郁的味道。
二楼只得夜白一人独坐窗前,执了酒坛子,看对面那家名为红楼的酒家,门口迎来送往。
这酒喝起来跟白水一般,越发显得寂寥。
一坛子酒未喝完,索然无味。
着小二哥结了账,踱下那斑斑驳驳的楼梯,再次置身于长街之上的人流之中,酒未曾多喝,身形却摇摇晃晃起来。
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酒肆门前。
四下里瞅了瞅没人,打后院腾了进去,只是瞅一回即可,瞅完了直接回天山。
这凡界巫界的人与事,再也与夜白无半点关系。
不曾想,这一方酒肆,黑黢黢一片,半个人也无有。
落入庭院之中,自嘲地笑了笑。
今夜无名大婚,二娃是他身边的人,断没可能守在这一方冷清的酒肆之中。
手一挥,酒肆回廊上的灯依次点亮,一切如旧,酒肆内干净整洁,就连酒台之上那一盏琉璃灯都未曾挪动过地方。
恍惚之间,好似回到了当初,她日日在这一方酒肆内等那一个人,他们之间未曾有过任何芥蒂。
她满心欢喜,以为她嫁与他的那一日指日可待。
酒台之上摆的还是那雪莲醇酿,几百年过去了,这酒还未喝完。
夜白又想,自己个不在,这二娃的头脑简单了一些,怕是生意不太好。
不曾想,仓库里头的酒也还满满当当,就好似夜白离开只在昨日一般。
顺手拈了数坛子酒,一方庭院之中,天幕之上,十五的月亮圆润得很,是一个把酒问青天的好时候。
第342章 一双娇燕语雕梁()
罗带惹香,犹系别时红豆。泪痕新,金缕旧,断离肠。
一双娇燕语雕梁,还是去年时节。绿杨浓,芳草歇,柳花狂。
一方不大的庭院之中,七歪八倒一地的空酒坛子。
这存了三百多年的雪莲醇酿,确实比那天下第一楼的水兑白酒有味多了。
对面啥时多了一个人,夜白不晓得,只晓得有人陪着喝酒就对了。
执了酒坛子,对月豪爽一举。
“殿下,我干了,你随意。”
天界殿下亦举了酒坛子。
“夜白干了,我岂能随意。”
哐啷,两空酒坛子在那地上翻了几翻,落到了那棵桃树下,只轻轻一挨,一树的落英纷纷扬扬。
“殿下,论喝酒你可是喝不过我的。”
殿下桃花粉面在月光下微微一红。
“只要夜白高兴,我舍命陪君子。”
“还是殿下够哥们,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又是两个空酒坛子滚落在地。
不知何时一方不大的庭院之中,滚满了空酒坛子,几乎没有可下脚的地方。
不晓得是酒醉了,还是心碎了。
夜白拿了那酒坛子,颤颤巍巍仰面一倒,半滴也不曾落入口中,面颊之上顺势而下的雪莲酿,滴滴答答。
双眶一热,抹了一把不晓得是酒还是眼眶里流出的某种液体。
生平,夜白头一回觉得这泪流得十分廉价。
又举了坛子,对椒图道。
“殿下,今儿个是无名与火凤喜结连理之时,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他们百头到老,有情人终成眷属?”
平日里酒量不怎么样的椒图,今儿个陪夜白喝了这么多,却它娘的还十分清醒。
伸手拿了夜白手中的酒坛子。
“夜白,你喝太多了。我带你回云罗宫吧,云罗宫的未妺仙子挺想你的,天宫里头一众仙人们都很想你。”
夜白答非所问。
“殿下,你说一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无名,他要弃我而去?”
“夜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美仙子。无名,他不配你为他伤心。”
“嘿嘿,你说得对,是无名他眼瞎。”
“是的,是他眼瞎。这酒虽说是一个好东西,但却经不起日日喝,夜夜喝。今儿个起,无名他就是火凤名正言顺的夫君。夜白断没有为了别人的夫君来作贱自己。”
椒图这一株蹩脚的解语花,话说得虽糙了一点,但确实是在理。
如果说,前三百年以来,夜白内心的一方角落,还存一丝希望的话。过了今儿个晚上,这一丝希望也将不复存在。
自己断没有再为了别人的夫君而伤情的道理。
遂又举了坛子,对着椒图殿下道。
“殿下,这酒不是为了无名而喝的,只是单纯为了咱们的友谊而喝。你,永远是我夜白最好的朋友。”
这一下,椒图倒是没有推辞,亦拿了酒坛子,桃花粉面微微一白。
“夜白,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朋友么?别忘了,你与我还有一纸婚书存在着呐。”
“殿下,咱们喝酒,不说那些题外话。”
夜白咕咚咕咚地半坛子酒下去,对面的殿下端着那坛子酒半天未曾动一下。
“殿下,你倒是喝啊?你不喝我帮你喝了啊!”
夜白伸手就要去捞椒图手中的酒坛子。
他偏不让,面色没由来的凝重,咕咚咕咚一坛子酒片刻之间见了底。
一张粉面瞬间燎了原,只拿一双桃花眼定定地瞅着夜白,然后一字一句道。
“夜白,我说过,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你一回头,我永远在你的身后。那一纸婚书存不存在,我都在原地等你。”
庭院一阵夜风起,卷起一地的落花。纷纷扬扬而来,一瓣落英执拗的飘落在椒图的肩头,一抹粉红配了一脸的金色。
没来由的寂寥。。。。。。
夜白心头一颤,不晓得是因为椒图那一番并不太生动的话,入了夜白的心,还是因为这一瓣无故飘落的落花。
伸手欲将椒图肩头那一瓣寂寥的落花给拿走,免得它徒增伤感。
那如白葱段的手却未曾落下去,就落入了一方温暖的手掌心之中,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在这清冷的春夜之中,那温暖不可描述。
只觉得沁人心脾,从手指尖尖温暖到心坎坎之上。
夜白记得她头一回与姑姑上得天庭之时,见到这殿下的头一面。
他就是这一双桃花粉面,一双桃花眼。他们之间还曾闹得十分不愉快,只是不晓得,自己个是何时入得了这殿下的眼,却实实在在是不晓得。
此时,就是那一双桃花眼迷离地瞅了夜白。
“夜白,别让我永远只看见你的背影,是时候回头看一看你身后的我,也许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又是一句不太生动的话,却又直直地入了夜白的心尖。不晓得是不是这酒喝得有点多了的缘故。
夜白不说话,伸出去的那只手欲缩回来。
不曾想,却被他攥得紧紧的,不肯放手。
“夜白,在这大千世界上,爱上一个人十分不容易,又怎会舍得让你伤心?如果那个人让你伤心欲绝,那么我想,他定是不爱你,或是他爱自己胜过爱你。”
夜白不晓得向来沉默寡言的天界殿下,是如何说出这一番富含深意的话来的。
在当时当下,夜白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就如当初她爱无名一般,时时都想让他开心,想替他分忧。
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在她与无名爱的世界里,好似一直都是她勇往直前的付出。
殿下今夜话有点多,许是酒壮人胆吧。
“夜白,我爱你,不管是初遇你的样子,还是如今你为情所伤的样子。也绝不会对你有诸多要求。我唯一想要的,只不过在未来的有一天,你能对我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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