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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当时太年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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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卉全程微笑着看着他们说笑。端起茶抿了抿,是碧螺春,淡淡的清香萦绕满口。苏卉抬头,正巧接触到蔡俊新投来的目光。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无奈,担忧?
苏卉放下茶杯,看着蔡俊新,“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蔡俊新没想到苏卉会问他话,原来他只是想起前两天的事,所以就多看了苏卉一眼,谁知道被发现了。
“你在哪里工作?”苏卉又问了一遍,微微笑着。她以为蔡俊新没有听到。
“当老师,”蔡俊新尴尬的笑笑,摸了摸后脑勺说:“在高中当体育老师。”
摸后脑勺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苏卉又问:“在哪个学校?”
“我们学校,高中母校。”
“你当了老师,真是不可思议,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苏卉惊讶极了,她可还记得高中时,蔡俊新有多讨厌老师,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一名老师。
真是世事难料。
蔡俊新听苏卉这样说,还是咧着嘴笑,眼睛弯弯的,带着点痞子气。
不知是当了体育老师的原因或是其他,他还是保留下了当初的朝气,苏卉看着蔡俊新那张晒的依旧黝黑的脸,有一阵恍惚,总感觉会被他的笑脸带回高中时。
吵吵闹闹过后,大家慢慢的静下来,喝着茶闲聊。
苏卉没有和蔡俊新继续聊下去,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便捏着茶杯喝茶,而蔡俊新也没说什么,和身边的人笑着打趣。
廖颜言转头看着苏卉,捏着茶杯说:“年初三的聚会你来吗?”
年初三的聚会,是廖颜言共同的一些小时玩伴召开的同学会,每年的大年初三聚集,往年苏卉都有参加,可前几年苏卉没有回来过,便没再参加小学同学会。
想了想,苏卉看着廖颜言问:“能不来吗?”
“不能,”廖颜言一口否决,“班长去年娶老婆了,你没来参加,我可是被他抓着盘问过的,今年他生了个儿子,说什么你也得去。”
“再者说了,”廖颜言含笑看了一眼苏卉,“当年班长可是从小学一年级喜欢你到五年级的。”
苏卉接下话,“然后六年级喜欢上纪律委员。”
廖颜言笑笑,眯着眼问:“你到底去不去?”
“去,怎么说班长也曾经爱慕过我,”苏卉也笑着看廖颜言。
“那初五的高中聚会你也来吧,刚好社庆也定在那天。”廖颜言假装若无其事的说:“放心吧,队长没回来。”
苏卉眼神直直的看着廖颜言,而廖颜言却不去看她,和身边的人说话。
苏卉伸手去拿茶杯,又接触上蔡俊新的目光,她微微皱眉,不去理会。
茶喝了好几壶,话也说的差不多。众人商量转场,换个地方玩。
有人说去吃饭,但被回绝了。茶喝的一肚子水饱死了,哪还吃的下东西。
有人说去唱歌。
廖颜言说:“我都计划好了,晚上一起去吃饭,然后再去唱歌。”
“那现在干嘛?”
“去逛逛呗。”
“要不去母校逛两圈。”有人提议道。
“哎,这个主意不错。”
“那走吧。”
于是一行人开着乌龟车,摩托车,风风火火的向高中学校而去。
冬天的校园已经没人了,空荡荡的校道,光秃秃的枝丫,寂静的教室。苏卉跟在人群后,沉默的走着。
廖颜言说:“真想不到门卫会放我们进来。”
有一位男生说:“废话,这是咱母校,三年青春都耗在这儿呢,能不让我们进来缅怀吗。”
人群中有人在笑,“啊,这棵树怎么还没长高啊,还是这么矮,我都从大姑娘变成小妈妈了,这树还这样,像个孩子。”
蔡俊新说:“去教室那边看看。”
爬上高高长长的楼梯,来到林荫小道,廖颜言在前面嚷嚷,“待会儿得去篮球场看看,我三年的篮球社团生活都在那儿度过的。”说完看了苏卉一眼。
苏卉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看树。
一行人在林荫小道上走着,聊着当年高中的事,苏卉一直沉默的跟在后面,想着一些事,来到熟悉的地方,难免会触景伤情,更何况这所埋葬了她的初恋和友谊的学校。
走到靠近篮球场的栏杆边,冷风迎面吹来,苏卉出门穿的衣服少,忘了穿羽绒服了,站在栏杆边上瑟瑟发抖。
下面篮球场上有人在打球,看那样子,应该是学校里的学生。
苏卉远离人群,一个人站在较偏僻安静的栏杆边,看下面打球的少年。
忽然身后有人喊她,“苏卉。”是疑问句也是感叹句。
声音有些熟悉,苏卉条件反射,缓缓转身。
不是没有想过再见的情景,不是没有幻想过再见之后的对话。曾经在无眠的夜里,苏卉偶尔会想起,那个男生抱着球迎面走来的样子,他的笑容和身姿,那个男生扣篮时的骄傲表情,那个男生在大学里的生活。
不是没有想过再见时,是要微笑说一句好久不见还是冷漠的等待对方先开口。
这些,不是没想过。
曾在夜里,梦里无数次呈现的场景,终于发生时,苏卉只是淡淡的呢喃一句:“队长?”
09。十二年前的高中()
时间被拉住,往回扯,一扯就扯到了十二年前的一个傍晚。
苏卉高一时的某个傍晚。
“走啦。”
“快点陪我去啦,同学这么多年了,一起去会死啊。”
“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
林荫小道上,密集着很多学生,许多桌位。他们手里举着卡纸,海报,上面写着或画着行色各异的内容。还有女生拿着扩音器在卖力的推荐着。
“同学要加入围棋组吗?”
“同学来了解一下羽毛球。”
“同学,同学。。。。。。”
每个桌位前后左右都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桌后的人像是菜场里卖菜的摊主一样尽心卖力的推荐自家的好,桌前的学生已经是在这条长达百米的林荫小道上来来回回好几遍,在心里暗暗盘算哪个社团好,哪个社团的人际关系更广。
九月尾的社团招新终于来临,已经是高二生的学长学姐们为了这个活动准备多时,听说音乐社从暑假就开始排练了,听说街舞社的社长为了这个招新会准备多时了,听说,听说。。。。。。
“听说篮球社的学长们人都很好,而且他们的社长好像长的不错哦。”
林荫小道的尽头对接着一排楼梯,楼梯口处有两个桌位,桌上立着一个用卡片做成的三角形,一面写着大大的“篮球社招新啦!”六个大字,一面画了一颗篮球,一面画了国际球星的漫画头像。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去报名啊?”
在距离“篮球社招新啦”的桌位十米开外的小道上,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对面前的女生气愤的吼道:“一起去啊!”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女生一直摇头,直说:“不要。”
“不要!”
女生又说了一句不要,男生已经对这两个字产生了免疫,丝毫都不被打击动摇到。
“为什么啊?”男生提高音量问到。
周围的人太吵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答着,旁边这个挤满人的摊位也不知是什么社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的水泄不通。
“快说为什么啊!”男生焦躁的问道,伸手拉着女生的手臂硬生生的把她拽到小道左边的树下。
女生挣脱开,揉了一下男生不小心用力过度握的有些红的手臂,开口道:“我又不会打球,去干嘛啊。”
“不会打可以学啊!”
“我很笨学不会啊。”
“再笨的人都有被教懂的一天。”
“可是,我哥是篮球社的,我不要去啦!”
“你哥是男的,你是女的,根本就不会在一个队啦。而且你哥高二了可以少点来集训,况且他不是级队的可以不用经常来训练,而且他不是队长,不会教到你的。”
“我不要。”女生又再一次拒绝。
“不可以。”
男生很坚定的回答:“你长那么高不打球要干嘛啊,学吉他啊,我们初中就是同学高中又同校,都这样求你了还不答应我,这么多年的感情白搭啦,真难过。”
男生决定硬的不行来软的,用苦情戏码来说服她。
“可是。。。。。。”女生想反驳。
“你回家吧。”男生说。
“蔡俊新。”女生轻喊男生的名字。
“你早点回家吧。”蔡俊新低着头语气难过的说到。女生心里有些过不去,想说些什么,男生忽然抬头,笑的一脸的奸诈,说:“我去帮你报名,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不等女生拒绝或对此作出反应,他就一溜烟头也没回的朝楼梯口跑去。
“哎。。。。。。”女生冲着蔡俊新的背影咕哝了一句。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傍晚的学校太阳不再热烈,闷热的街道散发出热气,香樟树的叶子十分葱翠,木棉树还是没什么叶子,夕阳就在身后,真美。
苏卉走在路上,此时蔡俊新应该已经帮她报好名了吧,管他呢,不去就是不去。
○○○
曾对高中生涯抱有浪漫幻想的女生,总希望能在三年压力下有一段甜蜜蜜的感情使自己在被课业虐杀之余喘口气。苏卉从小学就一直期待着她的小王子会捧着一本满是答案的数学作业本,面带微笑的露出一个缺了颗门牙的笑,向她走过来,然后把本子放在苏卉桌上,用他那稚嫩的声音,酷酷的说:“这个,借你。”
又或是这样的。在一天回家的路上,马路牙上有个高个的男生站在自行车旁,一脸的倒霉和无奈,他的车轮被碎玻璃刺穿了一个小洞,饱满的前胎和干瘪的后轮。看到这样情况的苏卉会义无反顾的推着她的单车过来,好心的询问男生要不要帮助,其实心里笑开了花儿,这时的苏卉一定会把自己想象的酷一些,她会一只脚蹬在脚踏板上,另一只轻踩地面,侧着身子,笑的灿烂明媚的说:“同学,需要帮忙吗?”
这些,还有别的,全是苏卉从懂事之后,对男生的所有幻想。但这些浪漫的情节至今还没在苏卉身上出现过。
就在上高中的前一天晚上,八月三十一号晚上,她都还是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她义愤填膺,表情笃定的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廖颜言痛下决心:“我,苏卉,一定要在高中找一个190公分的黑马王子,来一场轰轰烈烈,惨绝人寰的爱恋。”
轰轰烈烈!惨绝人寰?
“你的口味真是奇特,”廖颜言含笑说道:“那就祝你在高中找到一个可以陪你演绎一部惨绝人寰八点档狗血剧的人。”苏卉怒瞪廖颜言,直呼她不懂得浪漫。
青春期的女生,总是会对未来牵手共游校园的男生抱有很大的期许和幻想,谁都想最后与自己牵手走进婚姻的坟墓的那个人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她们总是在夜晚入睡前拟定好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主角的形象,好让他在梦里和自己发展出美丽曼妙的故事。
有人说:你的另一半绝对不是你梦里相拥的那个人。他们多数是与之相反的,有时,或许会有那么一丝相似点,不过,如果是你一早就把喜欢的人原型照搬出现实,那么结果一定事与愿违,因为,那只是你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你眼里看见的。
此时,苏卉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里一阵恼怒,不该放任蔡俊新去帮自己报名加入篮球社的,这样自己的时间就会缩短很多,怎么可能找得到一个190公分的男朋友啊。真是苦恼。
16岁的苏卉,对感情的事并没有怀抱那么热烈的幻想,而是因为听说父母是高中同学,从一起背着书包上学到如今的一起买菜回家,苏卉很向往这种生活,所以她决定在繁忙的高中三年里,忙里偷闲的物色一位像爸爸那样的男生,以后过上和妈妈那样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一晚,苏卉都在想着这件事,她应该找一个高几的呢。想着想着,时间就飞快过去了。
早上苏卉迟到了,七点十五分一定要到教室,而现在已经三十分了,她才进入学校路段。路上已经没有学生了,卖早餐的摊位只剩下两个,不过也是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在停车场门口,苏卉下车步行至百米开外的新校门,停车场通往学校的那个小门关闭了,每天停车场的余伯都会准时在二十分关上门,扣上锁。余伯永远都黑着一张脸,从没见他笑过,人也特别呆板固执,从不理会那些迟到半分钟求情开一下小门的学生。
苏卉走的很快,丝毫没有要等她那个在停车场停车的哥哥。“气死我了,才开学多久啊就老是害我迟到,”她愤懑的吐槽,“都怪哥老是睡懒觉,一点都没有顾及我。”她步子踏的又大又重,似在发泄不满。
因为刚开学,又和哥哥是同校,苏卉拒绝了父母要给她买一辆自行车的想法,偷懒的坐在哥哥的自行车后座上。
进了校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左右两边羽毛球场,还有前方高度达到两层楼高的阶梯,苏卉像一头发怒的牛一样,出了一大口气,板着一张脸“噔噔噔”的爬上去。
楼上的教室安安静静,只有风吹到门“啪”的一下关上的声响,摸出口袋里哀求了母亲半年才买到的手机,按开一看已经四十分了。苏卉看了眼右手边那排不知名的树,种类真是繁多。风吹动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树下走着的人却感觉不到凉快。
十月的早间晨曦还不算急躁,只有那么一小缕映射在树梢上。前面的状元路走出来一男一女,穿着和苏卉同样的校服,他们笑得那么甜蜜又羞涩,苏卉赶紧快步走进右手边的综合楼大门,她才不要看那对学生情侣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学校今年的新生特别多,破格收入了许多成绩不佳的笨蛋学生,说是应该公平的对待每个孩子,他们都有更好的求学权利,还有择校生。这样做的原因肯定不是那句“求学权利”。谁都知道学校修建教学楼出了点状况,资金不足,所以只有扩大招生,收取学费和择校费来缓解困境。
学生多了教室就不够,综合楼分出几间空室来做教室,苏卉的班级就是其中一个。综合楼呈现一个空心正方形,空心的部分是一楼的停车场,就是苏卉哥哥去停自行车的那个车场。四边是道,教室俩俩对立,苏卉所在的17班,位于综合楼三楼尽头处,再往前走去两三米处的左边又是一条路。三楼里除了17班之外没有其他班级,只有三间听说室,两间小图书室和两间藏书室。说来也好笑,藏书室里放着的东西居然不只是书,还有扫把,奖章,书桌。其中一间在小道尽头左转那条路里,那间藏书室有一座长一米七左右宽三十度厘米的书柜,背对着立在角落里,从落满灰尘的玻璃窗看进去,好像一口棺木般伫立在那里。
十月的天按理还是燥热的,苏卉走在综合楼里打了个冷颤,想起昨晚自习时木东讲的那些话。
“听说,这栋楼在民国时期是一间太平间,我们教室所属的这层就是太平间的位置。”木东阴森森的说。
每次晚自习下课的十分钟里,同学们总是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聊天,昨晚木东突然把大家聚在教室后面讲鬼故事,故事的背景还是他们所在的这所综合楼。苏卉的座位在这里,木东又像是故意般的坐在苏卉旁边,大家也就都聚在此。
“我听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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