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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不是春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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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老妇和金嬷嬷在一起,老妇人拉着金嬷嬷的问:“金嬷嬷,清月和十三爷、八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主子,十三爷和八爷都喜欢清月。”
“那清月怎到了太子爷府上?”
“回禀主子,似乎是清月不想让两位爷为她生分了。在黑山庄时,四爷也曾警告过清月。”
“费色曜也真是的,清月太漂亮了,不适合为我们做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金嬷嬷,你怎么不说话?你可是老人了。”
“费色曜恐怕是想用美人计,可奴才不明白,八爷既然对清月有情,为什么还送给十三爷。”
“我也问过桂嬷嬷了,还不是八福晋做的怪!”
“说句不该说的话,八福晋太不安生了。”
“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
“皇上还好吗?”
“好,老念叨你。”
“诶,奴才不值得皇上记挂。”
“这次我亲自来了,还有一个原因,皇上想让你歇息了,你愿意就从十三爷府中出来吧,皇上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我不会出来的,老奴这辈子的命早就是皇上的了。”
“所有安排的人中,我最放心你。”
“主子过誉了,替我问皇上好。”
“你呀~”
又过了一会儿,老妇披着斗篷出来了,斗篷遮住了她的面容,她的身形消失在薄雾中。
第十八章 寿筵()
西花厅中,摆满了鲜果和花卉,太子妃坐在正中,接受各府福晋、命妇的恭贺,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清月本不想掺和,可太子妃瓜尔佳氏非要清月伺候,清月只有硬着头皮站在太子妃后面,原来被人欣赏也是有风险的。
“臣妇那拉氏贺太子妃寿诞,祝您长乐无极。”四福晋施礼祝贺。
清月头皮麻麻的,认识耶!
“臣妇郭络罗氏恭祝太子妃千秋。”观音图上前行礼。
清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也认识。
“臣弟拙妇兆佳氏拜见太子妃,恭贺太子妃千秋寿诞。”
清月眼神复杂的看了这个贵妇一眼,她,就是那个把自己棒棒糖抢走的人,长得真的很美,如芙蓉仙子一般。
整整站了一个时辰,该来的人终于都来完了,清月感觉自己的腿似乎已经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当最后一个命妇叩拜完毕后,太子妃终于去更衣了。
清月趁这个空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靠着树不住的捶腿。
“哟,看来这高枝也不好站呀!”
清月咬牙把火气压了下去,一俯身施礼道:“给八福晋请安!”
“不敢当,以后还要仰仗清月姑娘呢~”观音图阴阳怪气的说。
“八福晋取笑了。如果福晋没什么事,我就到前面伺候了。”
啪!八福晋给清月一个耳光。
“您想干什么?”清月捂着脸,愤怒的问。
“这是为八爷打的。”
“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既然做了八爷的外宅,就不应该负他。”
“你太可笑了,是八爷把我送给太子的。”
“清月,你的心太大了。若不是你想来,八爷绝不会放手的。”
“那也是我和八爷的事。你这算什么?高兴还是恨?”
“我容忍了他在外面偷养你,可你却背叛了他!让他伤心!”
“福晋,你最大的毛病在于你不懂八爷,所以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观音图又扬起了巴掌,这次却打了个空,清月反手回敬了观音图一个耳光!
“你,你敢打我。”
“是,我打了,是你害了八爷!八爷受圣上责备,也有你一半的责任,我这也是替八爷打的。”
观音图捂着脸,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吧嗒吧嗒的落下了。
“你好自为之,八爷是你的天,天塌了,你再争还有什么用?”
清月留下了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走到角门,宝珍愤怒的看着清月。清月没空理她,四下看看,没有任何人,才放心的离开。
清月转进正厅。
“二嫂,您的花花真特别,居然会拜寿,真是灵巧。”
“就是,就是,我们养的猫呀,狗呀就不会,只会吃。”
“谁让我有一个好丫头呢,以前花花也只会吃,只会喝。后来清月来了,交给清月,一个月的时间,花花就什么都会了。”
“我们倒要看看二嫂的巧丫头。”一个圆脸的福晋起哄道。
“清月,你出来给各家福晋请个安。”
清月只好装得乖巧无比的给各位福晋请安。
“哟,到底是太子妃会挑人,这人还是个玉人呢。”
“是,这温柔乖巧的模样,难怪太子妃疼你。”
“训狗的本事你跟谁学的?”
“回禀主子,没人教过,只是喜欢和花花一起玩而已,让主子们见笑了。”
“几岁了?什么时候进府的。”
“回禀主子,奴婢今年十六了,刚进府的。”
“啧啧,我看您不但会挑人,还会调教人,这刚进府的,都被您调教的如此好,那那些老人岂不是人尖子了?”
“你们哪个不是大家出来的,带出来的人,谁也不会比我差,只是看着我是寿星的份上,哄我开心而已。”太子妃抿了一口茶道。
“看您说的,……”
满堂的欢声笑语,就如这满屋的花团锦簇,只是花开总有花谢时,不知满堂凋零时,还有这番锦上添花吗?
清月正在神浮中——“清月,把花花带下去吧。”
清月从神浮中回过神来,“嗻”,边回答边把狗抱了下去。
路上遇到了含冰,清月和她擦身而过,两人连眼睛都没抬一抬,去望对方一眼。
转到犬房时,那里站着两个女子,一个穿浅绿色儿衣服,一个穿水蓝色儿的衣服。
“清月,这是我的干妹妹,我带她来看花花,你让花花好好表现一下。”穿水蓝色衣服的是太子的通房丫头,一副主子的口气命令道。
清月刚想拒绝,看了一眼浅绿色儿衣服的主,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苏茉儿!
如果梅双来了,那她们就可以凑足一桌了!清月那个汗呀。
“喂,这狗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玩?”苏茉儿故意扭过头不看清月,高声问水蓝衣服。
“当然了,清月,你快点把狗放下来,让它给我们拜拜。”
“这位是谁?我看着眼生呀。”清月冷冷的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我的干妹妹,她现在可是十四福晋的大丫头了。”
“呵呵,还是个丫头呀?我还以为是正牌主子,何必摆这么大谱嘛。”清月故意气苏茉儿。
“我伺候的是主子,不像有些人伺候的是主子的狗,和狗呆多了,就会狗仗人势!”苏茉儿还是和以前一样。
“清月!你放肆!”水蓝色儿衣服怒目相向。
“到底是谁狗仗人势?到底谁是狐假虎威?凭什么由你来命令我?难道我不知道这府里正牌主子谁是?”
“好你个清月,你给我记住今天!”水蓝色儿面色发白,“和睦,我们走!”水蓝色拉着苏茉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和睦?清月没笑了背过气去。苏茉儿的新名字,太讽刺了!如果苏茉儿能叫和睦,那**就可以作为和平的代言人。
清月放下花花,捧着下巴发呆地看着花花,小狗很善解人意的,感觉到了清月不开心,撒欢卖蒙的逗清月,清月快感动死了,狗狗的简单,狗狗的善意,狗狗的忠诚,让清月有些愧疚,她是利用花花接近太子妃,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狗狗则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胤祥,你还好吗?不对,不对,花花是花花,胤祥是胤祥,人和狗是不能相比的,如果十三童鞋知道自己把他和某狗相提并论……(胤祥在户部,感觉耳朵发烫,很不舒服……囧)清月把花花最喜欢玩的藤球拿了出来,花花兴奋的直吐舌头,围着清月乱转。清月受到了它的感染,快乐的把藤球丢了出去,而花花开心的蹿了出去。
“诶哟,谁的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清月叫声苍天呀~,愿望不要成真!不要成真!不要成真呀!
可她绝对不是幻听,清月只好顶着巨雷爆炸的危险去找花花。西园里,梅双也是小荣缩在墙根,浑身战栗的看着花花,花花不知为什么,一个劲的对着小荣狂吠。
凑齐了,清月苦笑着,莫非老天真的要她们凑一桌,看看到底是谁能胡牌?
“花花,快回来!”清月招呼。
花花看看清月又转头看看小荣,呆立在中间迟迟不肯回来。
清月有些奇怪,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花花已经很听自己的话了。
“花花,过来。”清月拿出炸酥的麻雀骨头吸引花花,可花花还是愣在了中间。
清月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什么花花会这样失常,只好跑过去,抱起了花花。
“谢谢,蒋清。”梅双小声的说着。
蒋清!清月已经开始熟悉清月这个名字,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名字叫蒋清,这才是原来的自己,内心有些东西开始坍塌了。
“不客气,小荣,我想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清月低声的说。“你身上有什么?为什么花花会盯住你不放?”清月问。
“没,没什么。”小荣有些慌张。
清月虽然有疑问,可对于小荣,毕竟是自己以前的朋友,她不愿意去探寻她的秘密,因为她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每一次,每一步都伴随着恐惧!被人发现的恐惧,那种深深的恐惧感如刀刻斧琢般记在了生命中!
“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花花想从清月的怀里挣脱出来,清月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它按住。“她们也在,你要保持镇定。”清月低声的提醒小荣。
小荣愣在了原地,很快明白了清月在说什么,一脸的慌张。
清月内心直摇头,诶,这妮子,不知道露馅没?即使露馅,希望她不要出卖“同志”才好,毕竟费色曜是个冷血动物,而后台大老板康熙下手也绝对不会留情,还有未来的雍正大叔——胤禛,他不做什么已经很可怕了,他想做点什么,一定超级超级可怕!
清月头脑中乱糟糟地把花花放回狗舍,栓好圏门,才郁郁的离开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要出事,要出大事!
果然,果然,预感没错!
花花死了,并且被吊在寿堂上,那尸体像向谁示威似的摇荡在寿堂上,当所有命妇欢声笑语的涌进寿堂时,像集体被割喉似的,立马安静了。
太子妃没观音图的那种心理素质,当时就倒下了,众人像得到信号一样,立刻忙活起来。有的呼天抢地的喊太医,有的叫太监,有的斥责奴才……好好的寿堂如烧沸的水,上下翻腾,滋滋乱响。清月不知不觉落泪了,花花,一个朋友,被未知的原因杀死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杀戮游戏的信号,接下来会是谁呢?
太子赶了过来,眼神阴霾的看着花花的尸体,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命令道:“来人,把今天在寿堂伺候的奴才全都关起来!”
众命妇找各种理由跟侧福晋瓜尔佳氏告辞,好似太子府有瘟疫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安静下来的太子府,在暮霭中显得格外的悲伤。
清月到卧房给太子妃道惊,太子妃无力的靠在塌上,泪水沾满了玉面,见清月进来,招呼清月过去。
“奴婢失职,请主子责罚。”清月跪下请罪。
“花花呢?你要好好把它葬了。”太子妃伤心的抹了抹眼泪。
“奴婢已经把它放回圏里了,稍后奴婢就照主子的意思去办。”
“它陪了我五年了……算了不说了。”
清月知道太子妃省略的是什么,虽然用四个字——深闺怨妇,就能概括,但一个女人的一生都在倚门等待中度过,不得不说是一种折磨,身心的折磨。而能带给她一点慰藉的东西,也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中,被抹杀得干干净净,恐怕以后太子妃都不会再养狗了。
“儿臣给母妃道安。”弘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起来吧,以后你就专门伺候我梳头。”太子妃吩咐。
清月站了起来,默默的退到后面。接下来弘皙进来说了些什么,清月都没听见,她的思绪飞到了水蓝色儿和苏茉儿相见的场景,飞到了和梅双相见的诡异,她们两个,到底是谁做的?梅双怕狗,要她亲自动手勒死花花,恐怕不太可能,但花花的失常证明了小荣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保守秘密而除了花花,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她自己不能做,不代表她不会找人来做;勒死花花很像苏茉儿的风格,狠毒而不择手段,并且有水蓝色儿做内应,把花花吊在寿堂上的几率很大,但报复自己用不了这么大的动静。从这点上看,又不像针对自己做的。针对太子妃?太子妃性格懦弱安分,其他侧福晋、嫡福晋根本没必要。针对太子?除了拂了太子的面子,给太子一些威胁,对朝局没有任何影响,而且手段有些幼稚而拙劣。这到底是针对谁做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到底是哪个不上档次的二百五做的?清月用尽脑汁怎么也没有理清个头绪。
“启禀主子,太子爷正在处罚今天寿堂伺候的奴婢,奴才斗胆,恐怕要闹出人命来。”
“什么?”太子妃从病榻上坐起,慌乱的下床:“来人,伺候我到前面去。”
清月连忙上前扶着太子妃,她也想知道个因为所以然。
到了前院,噼噼啪啪的打人声不绝于耳,可听不见一点哀号之声。转过门洞,只见太子坐在一张楠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下面八张长椅上趴着八个人,四男四女已经血肉模糊了所有人都晕死过去了。
“住手!”太子妃叫道。
行刑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太子妃,而太子依然在闭目养神。
太子妃跪在太子脚下,恳求道:“太子爷,不是臣妾驳您的面子,今天的事不能怪他们。”
“那我应该怪谁?”太子终于开口了,依然是闭着眼睛。
“您罚也罚了,想他们也知道错了,您就就此罢手吧。”
“我倒想罢手,可有人不想罢手。”
“启禀太子,艳儿挺刑不过,气绝身亡了。”一个行刑的太监禀报道。
“爷,算臣妾求您了。”太子妃焦急的恳求。
“来人,把太子妃带下去。”胤礽终于睁开了眼睛。
太子妃绝望的看着胤礽,眼神落寞而伤心,让人看着十分的不忍,而太子的眼神却是非常的决绝,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
“太子爷,恕奴婢斗胆,请您看在今天是太子妃寿诞的面上,就成全下主子的一片仁慈之心。”清月跪在了太子妃的身后。
“呵呵,一个奴才也敢管我,这太子府没王法了。”胤礽青筋暴跳。
“奴婢不敢,只是您这么做,对使绊人一点用也没有,反倒让外人说您刻薄狠毒。”
“你说什么?”胤礽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而且这个人是老八派来的人,她应该自保,不是吗?
周围人的脸色全都变了色儿。
“太子爷,您难道想要被一个小人算计去了吗?”清月问道。
“狗是你伺候的吧?”太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是奴婢伺候的。”
“来人,把清月拖下去用刑。”
“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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