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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第9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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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听弦大喝一声热血沸腾,渐渐越战越到状态。十六刺客亦终于开始有死伤,缓得一缓,随着一道黑影一掠而过,附近有更多人前来襄助听弦。如果说别的人辜听弦还不认得。这位,和他的三尺青锋,辜听弦是久久都不会忘怀:救我性命的人,原来是田将军……
作为听弦的良师益友,田将军早了林阡很多年。或许该这么说。林阡可从来没把听弦当朋友,顶多只当了个严父。
“多谢田将军相助!”辜听弦知化险为夷定了。那群刺客一看苏军来俨然也阵脚大乱,除了最先成功逃脱的一两个外,其余人眼见不敌竟接二连三自刎求死。
田若凝青锋剑一如既往凌厉。抢在最后一个活口自尽前强行将其刀劈离了手,更抢上一步将他反手按倒在地:“说。是何人指使!”那人到这般境地竟还咬舌自尽,在田若凝眼皮底下抢着死了……辜听弦忽然有些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金国的死士。听弦征战这么多年不是没遇见过,好歹都有些经验了。虽然含沙派、捞月教接连被林阡连根拔起,却还有控弦庄这种野火烧不尽,绝杀更加是一直未衰败。
“不知是楚风流,还是陈铸指派。”辜听弦收刀,说。
“是陈铸。”田若凝长剑回鞘,“楚风流重心尚在陇西,分身乏术。”
“是了。”辜听弦点头,“楚风流擅长的是兵法,而陈铸更可能用诡计。”
“林阡他,何以竟真的任你自生自灭?”那时田若凝转过头来,虽他带着苏慕梓的目的,却也真心关切听弦——适才这一幕倒也消除了田若凝先前顾虑,心多人一窍的田若凝曾怀疑过林阡故意和辜听弦演了一场戏钓*鱼,但此情此境他也看见了,辜听弦命都快送了林阡的人都不曾关注。
夜已深,辜听弦脸上的黯淡,田若凝没有细看,声音里,却明显听出一丝苍凉:“真的任我自生自灭了……”师娘的臆测并不对,如果师父的本意是要我学会兼顾老臣们,何以师父自己竟不顾全这些老臣们呢?即使再怎么相信我的实力,师父都应该算到有些凶险我可能会防不胜防,师父他应该明白老臣们跟着听弦危险重重,那么师父他必然沿途保护不至于这些人送命才对……
所以师娘的猜测是错的,都是听弦一厢情愿吧。
又或者,师父他原本是有这意思的,但是……后来没有了。
不喜欢开口表达的人,心思总是这样百转千回。
“听弦,随我来。”田若凝说。因听出这丝苍凉,田若凝顿生怜惜。他不能任辜听弦成无根野草,苏慕梓的想法未必不可行。
因对付这群死士,田家高手亦有折损,田若凝将他们都安抚之后,才来见压惊后的辜听弦几位。
“田将军,一如既往爱兵如子。”辜听弦说,辜听弦说的时候,不知怎的又想起林阡,内心一阵酸涩。
“既然林阡已不管你等死活,听弦,不如跟回我。”田若凝开门见山,辜听弦登时一愣。
几位老臣面色大变,议论纷纷:“田若凝,你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少主,就说他是刻意!”“妄想分裂我军!”
“众位,稍安勿躁。”田若凝语气低沉,面色严肃,“我承认我此时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听弦,你应当信我绝无一丝歹意。当初见你在林阡手下能够舒展抱负,我对你半点分裂的想法都不曾有,今夜交流,原也只是想问问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没想到,刚一到场,就见林阡对你弃如敝履。我只知,你辜家兵马,不能就这么被他遗弃,这对你,对辜家军兵,都不是长远之计。”
老臣们听得这话,都缄口不再回答。
可叹“老臣们最重要”这个观点。是林阡希望辜听弦琢磨出来的,辜听弦自己没参悟好,却是被田若凝捕捉到了并以此招纳辜听弦!林阡用意,田若凝读懂了……
辜听弦心念一动。真心不想就这么带着辜家军蹉跎下去,他知道,如果林阡真不要他了,他必须为辜家军另谋出路,自立门户没希望,投降金军不可能——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陈铸才会不招降而直接采取杀他的策略。
辜听弦迟迟没有回答田若凝,只说。“我自相信田将军人品。也会给他们都寻一个好出路。”他犹疑,他当然犹疑,如果说田若凝初衷是来关心情况,结果却真发展成了招降。那辜听弦更可笑,初衷来解原罪,结果却被套牢,初衷要解释没投效官军,结果真成了投效官军了……
“听弦。常言道人各有志,但你最初的志向,并不是跟随林阡左右。”田若凝叹了口气,坐在听弦对面。回忆着当年黔西之战……那天黎明破晓之前,桃源村村西还在恶战。他与辜听弦促膝长谈,谈为何都要与林阡一人为敌。
可是。挖心掏肺完各自便起身赴战,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却自此分道扬镳,不相为谋。听弦被戴宗俘虏、被林阡强制在身边、被盟军培养成了抗金的骁将,田若凝则兵败回到短刀谷、因顾震而更加效忠、再因苏降雪之死而远逃陇陕。后来重逢陇陕,哪怕有时候还能见面,命途却是渐行渐远。
“田将军当年,为何不带上我?”辜听弦重情之人,听得这些回忆,难免触动心伤,如果,当年田若凝强行交涉要换他这俘虏,他未必被林阡控制受这么多年的苦和白眼。
“是怕你到官军中无法发展。”田若凝如实说,“你性子孤傲,未必被官军所容。”
“其实到了哪里,都是一样。”辜听弦低下头来,眼圈微红,“一样两面不是人。”
他俩不仅仅是师徒朋友,更加是这世上的另一个自己——身为义军中人,却不能在义军立足!
所以,根本不关治军的事,是师父让我自生自灭了,是我和田将军一样,经历里有过官军的印迹,无论怎么努力洗都洗不清,终还是会被推向官军……
可是,听弦为何还是有一些舍不得。是师父啊,他太歹毒,给听弦在义军偏偏找了那么多的人际交往,谁说听弦没有朋友、没有牵挂的人啊,虽然少,可是有,思雨,海将军,守忠将军,陈军师,郭将军,师娘……甚至,还有那个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却又传道授业的师父。
一边是可能大错特错的起点,一边却是顺着这起点一路走过的这些年;面前是未必象征着出路的光芒,背后则是一眼望去看不到头的黑暗。无论哪种选择,牵扯到整个辜家军的前途,辜听弦不能随随便便:“田将军,让我考虑考虑。”
曾几何时,辜听弦心里想什么田若凝一目了然,如今,辜听弦的心中却繁复至极,尽管田若凝仍然一眼看得出他繁复,却看不出他最终决定会是什么:“听弦,下次见面再议,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毋庸置疑,这几位最先还开口后来都沉默的老臣里,其中有一位就是林阡安插的眼线,尽管他不会武功——他保护的,不是辜听弦的命,而是辜听弦的路。
田若凝与辜听弦的谈话他全程都看着,作为田若凝的论据和筹码之一,他心知胡乱劝阻反而打草惊蛇,不如暂且把田辜见面的消息尽快告知主公。
消息传到县南之际,林阡正为妙真辅导武艺——明明是习刀之人,偏要越俎代庖,把战场上从薛无情那里偷师过来的枪法,传教给杨妙真琢磨。吟儿在旁坐着晒太阳,边看边叹,唉,这半吊子林阡,不知要怎么荼毒穆子滕的徒弟呢。
“老将军问,可否在旁,提点辜听弦一二,便说主公其实是允许他回去的?”专人送达消息时问,其时林阡吟儿已屏退左右。
“不准提点。”林阡斩钉截铁,言简意赅。
“这怎么行。别真给田若凝挖了去!听弦虽有良心,却未必坚定,很容易脆弱……”吟儿赶紧说话。
“他这种人,扛得住打击,经不起诱惑。田若凝正是外界对他的诱惑,如果这种考验都过不去,如果公私都分不清,如果敌人都找不准,他日后动辄便会动摇。今次甚好,就让他自己拿主意,且看他怎么决断。”林阡对吟儿如是说。
“你就固执,万一哪天真失了他,你哭都来不及。”吟儿撅起嘴。
“失去人才,我才会哭。”林阡郑重说着这话。言下之意,听弦若跑了,可不算人才。
吟儿登时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说陈铸:“唉,事已至此,只能希望陈将军少动听弦念头了。”
“陈铸这刺杀,倒也帮他添了几分警戒心。”林阡叹笑,“过几日再要找到他的行踪,就不是那么轻易了。”
吟儿一愣,也知接下来辜听弦会比以前谨慎更多。因祸得福,也算磨练。可是……“你真狠心。”吟儿发自肺腑地说。(。。)
第1199章 城头铁鼓声犹震()
七月末、八月初,金宋于高崖展开一系列攻防之战,互有胜负。〖 〗在一次郭傲所指挥的战斗中,金彰化军通远军大败、狼狈退缩回城寨内闭门不出,郭傲率军围攻、决意趁热打铁。
虽说宋军势如破竹,彰化军通远军却因术虎高琪的及时驰赴而又燃起了些许斗志。有术虎高琪在,金军明明也可以效仿宋军打出一场绝地反击,未想恰在那时城内军心浮动——那群临时征调的羌兵里,竟有人秘密向宋军投诚!郭傲与之里应外合,出其不意对守城金军发起猛攻,术虎高琪大叹失察、迫不得已唯能撤军南退。
郭傲所领川军,在最近的大小战役里都发挥超常,可喜地成为陇右盟军的又一支劲旅。或许该恭喜他们,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阵地和战法,步骑兵,破甲技能,阵法,这些本来都是南宋官军最强,这一点郭傲袁若相当。
不过术虎高琪所领的临洮军不甘示弱,在这般火上浇油的情况下,他们的战力最终得到了强力反弹——毕竟叛出的都是羌兵,而且他们的兵力比宋有数倍,再加术虎高琪安抚众兵将说“只需撑到薛将军复原作咱们的坚实后盾即可”……他们自然有理由相信这次只是剿匪受阻而非天亡我也。
果然胜负交织,是日郭傲趁胜追击之时,被术虎高琪施计引入壕沟,一时间沟内雷声大作、火器爆炸伤亡惨重。林阡闻讯、当即调何勐去救。
“郭傲,这鲁莽冲阵最后掉到陷阱里的举措。不是我老何才该犯的吗!”何勐奉命增援前去捞人,凭北辰剑与术虎高琪抗衡之际,把郭傲从狼藉不堪的壕沟里救起来。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郭傲也气。却很中肯,“这支金军除了薛无情外,还有个术虎高琪,也很能打仗啊!”
论军事才能,术虎高琪和彰化军通远军那些小首领显然不在一个档次,至少在盟军力压的几次大战里他都能有所翻身。
定西县南战事,一度僵持高崖。
而县东莫非陈铸,县北袁若洪瀚抒。县西肖忆海逐*浪,县中田若凝郝定这些零零碎碎的小战场,在这些日子里都不过陪衬而已,不值一提。
又一行秋雁往南而飞。行色匆匆。
终于逃离定西战场,却不容片刻喘息,视线下移,还是战场——
陇西县,金营。
仲秋夜晚。立足山头,眺望北面高崖各地,早已是黑云滚滚、烽火连天。
天上掠过的雁,许是今年的最后一群了。到底是战斗的激烈,还是边塞的酷寒。促成这千山鸟飞绝的提前到达?
这些天来,陇西单行寨令楚风流镇压时备感辛苦。她清清楚楚,定西那支盟军,在林阡的率领下势必也教薛无情一样头疼。
“林阡等人,今日又下一寨。”又闻羽书飞,兵气连朔塞。
换作他人,听得这话必然惶恐,唯有楚将军,闻知时淡然一笑:“态势又慢了。”
是的,又慢了,一日才拿下一寨。多亏了术虎高琪力挽狂澜。
“定西县南几乎都要在林阡手上了,他的下一步,莫不就是县西了?”副将罗洌说的同时,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县西叶不寐等人的阻隔若是被林阡拆了,那么林阡和临洮府之间,将没有任何障碍……
如今的临洮府和两年前的已然不同,当年林阡为了凤箫吟舍临洮府而先打定西越野,举措很危险,是因为当时临洮府还没有林阡的据点,而现在,据点早已成熟,只不过被苏慕梓发起的动乱割断、不能随意互融而已——说到底,金军从苏慕梓这里得到不少便宜。以为可以借机把林阡好不容易奠定的临洮路再摇撼,却发现,才回来一个月的林阡,竟又要把形势给定回去……
“罗洌,定西县南并没有几乎要在他手上,主公和他,势必还会停在县南极久。主公很难被战胜,所以林阡轻易不会离开县南,更加不会在县南彻底稳定之前、把重心偏去县西。”楚风流咬着这“彻底”二字。
罗洌一怔:“末将愚钝,还请王妃明示。”
“可知兵书有云,‘交地则无绝’,你可知作何解释?”楚风流问。
“末将之理解,是每逢‘交地’,都应部署相连、勿失联络。”罗洌道。
“说的是了,试想,林阡在陇右最大的两块势力,正是定西县原越野山寨,与陇西县原单行寨,这南北两县境内,我军势力都极少分布,苏慕梓和洪瀚抒不可能长久听话甚至长久存在,故此我军势力在此间势力、等同于无。包括我们,拿不下单行寨,也必须即刻回临洮府。”楚风流说,罗洌点头。
楚风流续道:“所以,如今陇西定西之间,我军实际只剩高崖、黑山、秦祁一线还能占据。然而,一旦林阡将这些地点也彻底控扼,则这定西陇西两县势必完全融合、继而会形成一道跨越南北的阻障,届时,将对西面临洮府与其它诸府之间联络切断。是以高崖等地是我军‘交地’,一旦失去,则我军部署不连,临洮府必失无疑。”
“原来,主公和我们,都是在林阡的手上、抢这交地的最后一块活路。”罗洌领悟,难怪嘉泰年直到如今薛无情都一直最重视这里。
因此,林阡他不是不到县西,是一定要在彻底拿下县南之后,再以这道由北而南的屏障隔绝临洮府与别处的一切来往,然后像当年他关门收拾苏降雪一样地收拾叶不寐楚风流等人!到那时,林阡会从定西县西开始、一步步地向西侵蚀临洮府。若连首府都遭林阡控扼,整个临洮路都岌岌可危——
嘉泰年间已经有过一次“陇右尽握林阡之手”了,开禧年间不是重演,而一定是激化!因为,现在的山东是平定的……想到这里,罗洌越想越是心悸。
“不过,虽然林阡如今兵锋正劲,我军却也不必坐以待毙,一则主公可以将林阡克制极久,我等都不必担心,二则——只需趁着林阡还没有彻底控扼县南之前、过早把他的注意力从县南引开就是。”楚风流淡然笑。很显然对林阡了如指掌,她此刻已携策于心。
却说这高崖一带,术虎高琪助彰化军通远军与联盟右路军郭傲何勐交战,优劣已分,宋军大盛,但因术虎高琪擅长作战,金军还留一线希望。
高崖以南,盟军左路军已将石抹仲温等人压向龙泉,节节胜利。
龙泉附近,却是黑山,当年林阡曾在这里遭遇渊声、后迷失在完颜永琏摆布的天阵里。
八月初三,邪后代替林阡,在这里历史重演……
虽然,邪后要打的本来只是龙泉,刚把石抹仲温驱赶屁股还没坐热,便遭遇薛无情的复出和金军强势反扑。
薛无情的武功,恢复似比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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