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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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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过八岁,却已经帮着周宁他娘做饭喂猪洗衣服了。可饶是如此,周宁他娘还是百般的看她不顺眼,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她撒气。
这要是换了别家,阮瑾年倒乎多养一个人。可周宁家,她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做呐?
周宁他娘她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周宁她也不想再看到,因此养着这个小姑娘始终是个隐患。
可不养着吧,看她的样子,不知道还能在周宁他娘手下熬多久。
阮瑾年又看了眼她双眼深陷,瘦得皮包骨头的样子,狠不下心拒绝,只好道:“算了,就当家里多了养个人吧。”
她让糖藕米糕带着周颖去玩,周颖倔强的道:“大姐姐,我要伺候你。”
纸鸢笑道:“小颖,要改口叫姑娘。”
阮瑾年摆手道:“不用了,你和糖藕、米糕玩去吧。”
周颖甜甜的答应了,却亦步亦趋的跟在阮瑾年身后。这倔强的性子阮瑾年哭笑不得。
画屏在她耳边悄声问:“姑娘,不让她签卖身契吗?”
阮瑾年摇头道:“再看看吧。”
糖藕和米糕见多了个小伙伴,想方设法的逗她玩,可周颖不管她们怎么逗,都是笑呵呵的跟在阮瑾年身后,倒是让糖藕和米糕有了紧张感。
毕竟姑娘只有一个,春草和纸鸢年纪比她们大多了,她们争不赢,只能等着她们年纪大了放出去。可新来的这个,却是个死忠的,谁知道姑娘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温嬷嬷满脸都是笑容的从前院走来,道:“姑娘,你交代的事,嬷嬷都办妥了。还有意外的惊喜呐。”
温嬷嬷看了眼崔夫人,崔夫人牵着崔永悦起身告辞。
温嬷嬷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二千两白银的欠条,还有一张卖身契。她抖了抖卖身契,对阮瑾年道:“姑娘,没看出来吧,这个叫钟谷的小子是个有想法的人。
阮瑾年接过卖身契一看,笑道:“黄历曰今天适合进人口吗?”
温嬷嬷莫名其妙,院子里的丫头们都笑了。
她看了眼站在阮瑾年身后的周颖,指着她询问的看着阮瑾年,阮瑾年点点头,温嬷嬷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周颖,还算满意。
接着她和阮瑾年说起钟谷签卖身契的事情来,院子里的丫鬟们已经习惯姑娘在院子里管事了,各自忙各自手上的事。
黄昏将近,厨房早早的送来了晚饭。
阮安和阮瑾厚从屋子里出来了。
阮瑾年看到阮瑾厚眼睛红红的像是哭了,抬头看了眼阮安。
阮安探口气,道:“吃饭吧。”
入夜了,阮瑾厚从正房东侧的温泉房里出来,走进阮瑾年得卧房里。
第六十八章 坦诚()
东厢卧房的罗汉床茶几上点着灯笼,阮瑾年靠着迎枕睡着了,江余氏给她盖了薄薄的毯子,春草和纸鸢围着罗汉床坐着打络子,糖藕和米糕看得津津有味。
周颖听到堂屋门被推开的声音,问道:“谁呀?”
阮瑾厚应了一声。
阮瑾年听到阮瑾厚的声音,从睡梦中醒来,她看到大家都困乏了,却还守着她,赶紧让她们都休息去。
阮瑾厚默默的坐在罗汉床上,阮瑾年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关切的问道:“弟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阮瑾厚抬起头看着阮瑾年,清澈的眼睛里泛着水光,道:“姐,这些年辛苦你了。”
阮瑾年打哈欠的动作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突然感慨起这个来?”
阮瑾厚浅浅的笑了笑,回忆道:“姐,娘亲走后第一年冬天,爹带着咱们去庙里给娘亲做道场那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阮瑾年回想起来那天,自己心里悲痛欲绝,偏偏瑾厚不懂事,在给娘亲做法事的时候溜出去玩了。
她跪在大殿里,听温嬷嬷来说,瑾厚不见了,吓得心都跳出来了。也顾不得跪在大殿里给娘亲烧纸,和她说说话了,赶紧起身去找他。
她和温嬷嬷她们满山遍野找了半天,直到黄昏了,才在寺庙的后山找到被石缝卡住的瑾厚。
那时候她气急了,看着他脱离了石缝,狠狠的揍了一顿他。
她现在都还记得,瑾厚红着眼睛瞪了她一下,转身就跑回了寺庙的厢房。
从那以后,她总能感觉到自己和瑾厚之间隔着点什么。
阮瑾厚隔着灯笼看着阮瑾年,笑道:“姐,那时候我可恨你了,恨你一点都不顾忌我的面子。我甚至觉得你又不是我爹娘或者长辈,有什么资格管教我。”
阮瑾年则笑道:“其实打了你之后,我心里也后悔极了。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那天只是因为难得走出庄子,心里太高兴了。”
阮瑾厚感叹道:“姐,我知道,你不过是担心我会受到伤害罢了。”
阮瑾年笑笑不语,确实是这样的,她弟弟自小身体就不好,养了四年多,好不容易好点了,却因为那天冻着了,回来后又病了。
阮瑾厚见阮瑾年不语,起身坐到她身边,靠着她胳膊,声音悠远的道:“姐,前几天爹带我回城里呆了十多天,我们只去参加了三天诗会,其余的时间我都陪在祖母身边。”
阮瑾年锐利的看了眼阮瑾厚。
阮瑾厚看着她的样子,埋下头颓然的道:“姐,我一直以为祖母即便不喜欢娘亲,但对你和我还是有几分真情。可……”
阮瑾厚哽咽难言。
阮瑾年拍了拍他安慰道:“弟弟,你还有我,还有父亲。”
阮瑾厚用力的点了点头,娘亲走了,他也是有父亲和姐姐了。可恨他之前竟然被祖母和阮瑾良牵着鼻子走姐姐伤心了。
阮瑾厚抹了抹泪,坐起身像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快快的说道:“姐,前几天我刚回去的时候,看着祖母把我安排在她院里的西厢,亲自指点丫鬟婆子们给我铺床,收拾房间。那时候我想,虽然娘亲离开了我,姐姐对我不好,但我还有爱我的父亲、祖母和弟弟。后来阮瑾良去族学了,祖母说我身子弱我不去族学陪在她身边。我只当她是难得见我一次,舍不得我离开她。后来她让丫鬟们陪着我疯玩,第一天我觉得很开心,第二天我还能坚持,第三天就觉得有些累了,第四天我已经累得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可丫鬟们还跑到我屋里来哄我去玩,无论我怎么严词拒绝都没用,我就渐渐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阮瑾年紧紧的我这阮瑾厚的手,紧张地问道:“爹做什么去了,他怎么能放心的把你交给祖母。”
阮瑾厚握着阮瑾年的手,忍不住趴在她怀里哭道:“姐,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担心了,还让你伤心了。”
阮瑾年扶起阮瑾厚,仔仔细细的打量他,道:“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妥?”
阮瑾厚摇头,在康宁院呆的那十几天,表面看起来一切都很好,可他现在一回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短短十几天,他就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两回。
而且要不是他早已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恐怕不死也会在那里堕落。
想到这里,他就格外的感谢父亲和姐姐对他严厉的要求。
阮瑾年等着阮瑾厚哭够了,准备送他回房,可刚出堂屋的人,就看到青鸾站在门房外。
青鸾见自己吓到了阮瑾年,不好意思的笑道:“姑娘,温嬷嬷见哥儿找你来了我在门口等着他,谨防他回房不小心摔跤了。”
阮瑾年点了点头,道:“你带他回去休息吧。”
说完又叮嘱阮瑾厚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跟着父亲读书呐。
阮瑾厚好想问阮瑾年关与祖母和母亲的事,他看见阮瑾年眼底的青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不舍的看了眼阮瑾年,跟着青鸾回正房去了。
阮瑾年躺在床上,隔着鲛纱帐望着灯笼暖色的光芒,暗想,娘亲死了,她看在潘氏是自己亲祖母的份上,只是防着她,到底没有动她。
可现在看来,她错了,对于她祖母那般蛇蝎心肠的人,一旦你心慈手软了,她就会找机会扑上来撕咬你,喝你的血,吃你肉。
可是她管家几十年了,在家里下人里积威甚深,她要怎么做,才能拔掉她的爪牙。
阮瑾年想了想,自己在庄子上,无论有什么样的办法,始终是鞭长莫及。
她想弟弟已经长大了,他们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
家里有个聪明机警的阮瑾良,也可以让弟弟磨炼磨炼。
可她到底是担心自己弟弟不是阮瑾良的对手,怕他吃了亏,受了苦。
阮瑾年望着黄昏的灯笼,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守夜的纸鸢小心的给她盖了被子,才收拾了罗汉床睡下。
第二天上午,家里来人来请阮安回家。
第六十九 还债()
阮安站在西厢书房的门口,问潘氏派来的婆子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太为什么要我回去?”
婆子一问摇头三不知。
阮瑾年倒是听小厮黄富说了,李夫人拿着欠条商们,祖母当场就认下了欠条,并承诺过几天亲自送到李府。
送走了李夫人,祖母转身就逼潘兰凑钱填补窟窿,可潘兰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愿意。
两人推来推去,事情拖到现在还没解决。
阮瑾年估计她急匆匆的让阮安回城,就是这事。
阮安见来的婆子一问三不知,只好跟着她回去了。
阮安刚走到康宁院正房门口,一只乳白描红梅的茶杯从堂屋里飞出,重重的砸在他脚下。
潘氏坐在泥金屏门下,冷眼看着他,怒声呵斥道:“安哥儿,你教的好女儿。”
若是从前阮安必定早已经跪下请罪了,可这会儿,阮安看了眼碎在脚底下的茶杯,漠然的走进堂屋。
潘氏最近越来越讨厌看到阮安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了,她青着脸,道:“安哥,我问你的话呐,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安面无表情的道:“多谢母亲夸赞百龄。”
潘氏指着他怒道:“你,你故意跟我装糊涂是不是?”
阮安抬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潘氏,道:“母亲,孩儿愚钝,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潘氏颓然的放下手,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杯,埋着头叹道:“安哥,自从你父亲走后,咱们三房渐渐的过得艰难了,这两年你媳妇更是在外面欠了债,前不久人家上门催债来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阮安脸上闪过冷笑,沉默了片刻道:“母亲,我记得父亲走时,咱们三房有良田四千亩,金陵府临街铺子三十间,每年光收租就有几千两银子,更别说咱们和长房二房还共有几家作坊,每年又能分得二三千两银子不等。”
提起这个潘氏就有些心虚,她刮了刮茶杯里漂浮的茶末,埋着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你妹妹成亲陪嫁了良田两千亩,临街的铺子十五间,又把作坊让给长房和二房,凑了九千两银子压箱底。临到你成亲的时候,聘礼又去了良田两千亩,临街的铺子十五间。”
说到这个阮安觉得无比的讽刺,当年嫁妹妹的时候,他还是个满腔热血的小子,压根不知道世道的艰难。想着三房就他们两兄妹,家产平分也属正常,而且他是兄长,就应该有兄长的气度,照顾些妹妹。更何况他还是男人,就应该自己走出家门,去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来。
轮到他成亲了,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那时候母亲把家里的财产都拿出去做了彩礼,却仍然不及云娘嫁妆的一半,所幸的是大舅子和荣安公主都不是看中聘礼的人,他才没脸面尽失。
云娘嫁进来后,发现家里祖产都没了,赶紧把两千亩良田和十几间店铺归到三房的祖产中。
潘氏见阮安默然无语,没办法只好流着泪道:“安哥,是我没教好你媳妇她在外面闯出这么大的祸来,你说该怎么办吧。”
提起潘兰,阮安的心一寸寸变冷,他漠然的道:“母亲,孩儿从未管过家,也没有什么主意能为你分忧。既然是潘兰惹的祸,你和她商量去吧。”
阮安站起身准备离开,潘氏怨恨的瞪了他一眼,暗道:“不是亲生的,果然养不熟。”
可潘兰不变卖嫁妆,不打谢氏嫁妆的主意,她去哪里凑一万两银子。
潘氏端起茶杯,猛烈的喝了一口茶,闭了闭眼下定决心,放下茶杯,又是满脸笑容的道:“安哥,论理说母亲不该开这个口,可如今债主都追到家里来了,母亲就是想不开这个口也难了。”
潘氏也不指望阮安接着她的话柄说了,只好厚着脸皮道:“这个月里李夫人已经上门几次了,她虽没说什么,可我这个脸皮燥得很。我就想着吧,你能不能跟瑾年说说她从她母亲嫁妆里先挪个一万两银子借我先把债还了,等过了这个难关,我在勒紧裤腰带,慢慢的把钱还她。”
阮安没想到自己母亲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打起儿媳妇嫁妆的主意来。他怔愣了片刻,道:“母亲,云娘的嫁妆是荣安公主的人帮着打点的,百龄恐怕也做不了这个主。”
潘氏真想骂一句,他在放屁,阮瑾年要是不能做这个主,那谢氏在祥庆街上的那两家铺子怎么会卖了。
见阮安软硬不吃,潘氏灰心的挥手让他离开。
阮安顿了顿道:“母亲,家里还有两千亩良田和十五间临街的铺子,处置一部分也够还债的了。”
要是家里真还有那么多田产,潘氏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着急。可问题是当初娘家大哥考中同进士,要银子打点谋差事,她变卖了一部分铺子,后来小弟不争气,给他娶媳妇谋差事,她又变卖了一部分田产。
现在家里所剩已经不多了,再变卖,她这后半辈子难道真的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可人呐,一旦过惯了好日子,再想让她过苦日子就难了。
潘氏看着阮安走出了康宁院,问康嬷嬷道:“这几天缀锦阁那边怎么样了?”
康嬷嬷见潘氏阴沉的脸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笑,心里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奴婢按您的吩咐已经断了那边的伙食和一切开销,奴婢看见太太屋里的丫鬟在庑廊下支起了炉子做饭菜。”
潘氏冷笑道:“看她能坚持多久。”
康嬷嬷看了眼潘氏,干瘪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她发现这段时间,五少爷经常会偷偷的带着吃的溜进缀锦阁。
而且几天前长房大太太还问她,四姑娘病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好?
她担心这事纸不包住火,到时候透露出去了,第一个被推出去做替罪羔羊的会是她。
潘氏抬起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康嬷嬷问道:“康娘,你跟着我多久了?”
康嬷嬷听着潘氏叫自己康娘就觉得心惊肉跳,她声音略有些颤抖的道:“奴婢跟着老太太已经有三十一年了。”
第七十章 逼迫()
潘氏看着门外的翠竹,问道:“那你觉得我对你怎样?”
康嬷嬷弯下腰,道:“老太太对奴婢恩重如山。”
潘氏眯着眼睛,懒散中潜藏着锐利的问道:“你觉得三老爷对我怎么样?”
康嬷嬷已经被潘氏的问话,吓得浑身冰冷了,她稳住神,道:“老爷很孝顺老太太。”
潘氏冷笑道:“我要听实话。”
康嬷嬷懵了一瞬间,她说的是实话啊。
她看出来了,三老爷大概有些怀疑老太太害死太太了,可他一没把她软禁起来,二没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她,相反三老爷虽然比从前冷漠了很多,但心里也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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