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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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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使婆子们早就知道要做什么了,这会儿都红着眼睛吼道:“替主子报仇!”
阮瑾年点头道:“跟我走,咱们报仇去!”
小丫头端着药跟在阮瑾年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潘氏住的院子而去。
潘氏那边关了院门,粗使婆子们一路打了进去。
阮安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满脸仇恨的阮瑾年喝道:“百龄,你这是做什么?”
阮瑾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带着粗使婆子直奔潘氏而去。
阮安上前拉她,粗使婆子机灵的拦着他,劝道:“老爷,老太太得了风寒,姑娘孝顺,给她送来了刮寒药。”
潘氏看着阮瑾年端着药进来,既恐惧又凶狠的道:“阮瑾年,你这个不孝女,你想做什么?”
阮瑾年看着潘氏红润的脸色,想到闭着眼睛再也不能够温柔的叫她百龄的母亲,心中仇恨的烈火烧得她血液沸腾。她看着粗使婆子摁住了潘氏,端着药一步一步的上前,从丫鬟手里接过勺子撬开潘氏的嘴,顶着她嗓子眼,把满满的一碗药灌了下去。
潘氏被捏着嘴满脸惊恐的啊啊啊啊乱叫,阮瑾年一松开手,她再也沉不住气喘着气,咒骂道:“阮瑾年你这个小贱种,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样不得好死。”
她朝着康嬷嬷叫喧道:“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康嬷嬷赶紧反抗起来,粗使婆子给了她一拳,威胁道:“老实点。”
阮安从外面冲进来,扇了阮瑾年一耳光,急切的问:“百龄,你给你祖母喝的是什么?”
阮瑾年摸着火辣辣的脸,看着阮安,眼睛酸酸的。她不想在阮安面前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昂起头冷冷的嘲讽道:“听说祖母病了,我送了碗刮寒药来。怎么,父亲大人觉得我不该孝顺祖母。”
阮安看着阮瑾年心痛的道:“百龄,不管怎样,你不能不孝。”
阮瑾年低下头眼泪流了一脸,她看着阮安眼神犹如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冷然的道:“爱我的母亲死了,你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仇人欣然自得潇洒恣意的活着,这样的孝顺我拿它何用!如果你还愿意一如既往地愚孝你离我和弟弟远点。我宁愿当你死了,也不愿你拖累死了娘亲,再来拖累死我和弟弟。”
潘氏看到阮安扇阮瑾年的耳光,正心花怒放着。阮安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阮瑾年,已经冲出了院子。
阮瑾年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她回头看到一身白衣弱不禁风的潘二姐和满面怒容的潘兰,想起池塘里的那一幕,走上前朝着潘二姐肚子狠命的踹。
她踹不动了,对身边的粗使婆子道:“给我狠狠的打她们,只要不打死,不留痕迹,我保你们没事。”
反正都做到这地步了,再狠点也差不到哪去。粗使婆子们都豁出去了,轮番上阵打得潘二姐和潘兰狼狈的躺在地上哀嚎。
潘氏看得眼皮直跳,她暗恨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谢氏那么个面人,竟然生出了个狼崽子。
第三十九章 送葬()
阮瑾年回到正房,看着阮安抱着谢氏坐在地上流着泪,失魂落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云娘,我们发过誓要白头偕老的,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云娘,你不能丢下我……”
阮瑾年既觉得讽刺又觉得心伤,她把手绢蒙在眼睛上,哽咽道:“娘亲活着的时候不珍惜,如今您哭给谁看?”
阮安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对阮瑾年的话置若罔闻。
阮瑾年擦干满脸的泪水,她觉得盛怒之后颇有些心力交瘁,红肿着眼睛道:“温嬷嬷,您是娘亲的内管家,娘亲的事就拜托您了,一定要让娘亲走得风风观光的。需要什么找王海,他不能做主的来回我。”
温嬷嬷点头道:“是。年中咱们从府里回来的时候,太太就吩咐把她的棺材准备好了。国公爷和公主那奴婢已经托驿站的人加急传递了。”
年中的时候母亲就准备好了棺材,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好到了随时都可能去了么?阮瑾年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她真是个不孝女,竟然丝毫没看出母亲的异常来,每日里只顾着享受母亲的关怀。
她乏力的扶着墙,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谢氏,万般不舍的道:“嬷嬷,装殓了送母亲回府。”
温嬷嬷抹干眼角的泪水,点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潘氏住的院子被砸得一片凌乱。
看着阮瑾年走了,康嬷嬷问潘氏道:“老太太,我们怎么办?”
潘氏冷笑道:“满庄子都是谢氏的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赶紧回府,难道还要留在这儿让人耻笑不成?。”说完顿了顿她眼里闪烁着豺狼一般凶狠的光芒,道:“谢氏死了,要收拾那小蹄子、病小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潘二姐委婉的劝道:“姑母,现在的表哥肯定很脆弱,我们真的要丢下他走了吗?”其实她更想说,我们不能走。现在表哥失去谢氏,正是脆弱无助的时候。这时候谁陪在表哥身边宽慰他给他重新站起来的勇气,谁就能在他心里留下不可撼动的地位,她们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否则会天打雷劈的。
潘氏欣赏的看了眼潘二姐,吐了口浊气道:“扶我起来,咱们都过去看看吧。”
康嬷嬷扶着她站起来,她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冷,赶紧又坐回床上,对潘兰道:“兰姐儿,你去守着安哥。”潘氏不放心的盯着潘兰道:“这时候他说什么你都要顺着他,千万别惹他不高兴。”
潘二姐抿着嘴笑道:“老太太,我陪妹妹一起去吧。”
潘氏看着潘二姐眼睛发亮,激动的道:“二姐,你愿意……”
潘二姐羞红了脸,低下头撒娇道:“姑母,您想到哪去了,我现在的样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她推着还有些糊涂的潘兰走出房门。
阮瑾年和阮瑾厚扶着谢氏的灵柩,在淳朴的村民相送下回了阮府。
长房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哭着过来了,二房的关姨娘带着阮瑾灵过来。
阮瑾灵一看到浑身缟素的阮瑾年和阮瑾厚就抱着他们哭道:“百龄,草哥儿你们节哀,没药哭坏了身子。”
阮瑾厚浑身都裹在厚厚的素白斗篷中,他抱着阮瑾灵哭道:“二姐,是不是我老生病让娘亲操心,娘亲生我的气了就不要我了。”
阮瑾灵抹着泪道:“不是,不是。草哥儿是个乖孩子,四婶爱你还来不及,她怎么舍得不要你。”
长房的阮瑾瑞和阮瑾和也都纷纷拥抱着阮瑾年和阮瑾厚,关姨娘看着眼神缩了缩,这死了人的地方不干净,她没让阮瑾阳过来,应该没错吧。
一番哭诉后,灵堂布置好了。阮瑾年和阮瑾厚跪在谢氏灵柩前烧香焚纸,前来吊唁的宾客,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儿,跪在灵柩前像个大人一样一丝不苟的答礼,心里都觉得可怜,纷纷安慰道:“斯人已逝,姑娘哥儿都看开些吧。”阮瑾年和阮瑾厚又叩首答礼。
安慰了这两姐弟,宾客们再看看靠着灵柩的阮安,纷纷摇头道:“是个痴情人,只可惜谢夫人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倒不知往后谁能捡这个便宜。”
跪在灵柩前的潘兰闻言,埋下头笑了起来。
守灵的当天晚上阮瑾年就发现阮瑾厚烧起来,她抱着阮瑾厚惊慌的喊道:“温嬷嬷,快去请钱大夫来。”
当天夜里阮瑾年就让温嬷嬷和江余氏带着丫鬟婆子,护着阮瑾厚回了庄子。
她们一走,一时间阮瑾年身边的人就有些不够用了。
潘氏病在床上,潘二姐本想代替姑母主持谢氏的丧事。可是阮瑾年怎么会让她来膈应谢氏,强硬的请了长房尹氏帮忙。
当天晚上阮瑾年守在灵前,听见外面呜咽的鬼哭声,看见窗外晃动的白影,暗自冷笑,潘氏竟然玩出这么低级的伎俩。要别人她还有可能害怕,但灵柩里是爱她的娘亲,她岂会不相信娘亲在天之灵会保佑她。
岂不知康宁院里,潘氏还在发火,问康嬷嬷为什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康嬷嬷说阮瑾年不害怕,她根本就不相信,反倒是怀疑康嬷嬷没有按她说的去做。
接下来的日子,阮瑾年几乎夜夜都能看到鬼影,听见鬼叫,甚至还有飘动的鬼火。
直到二七快到了,阮瑾年的大舅母荣安公主匆匆赶来,这鬼影鬼叫才停歇了。
潘氏听说了,气得拿牙签扎小丫头的嘴,听着她又哭又叫才觉得心情好了点。
荣安公主走进灵堂,哭着走向谢氏的灵柩,道:“云娘啊云娘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吃了这么多苦一句都不告诉我。但凡我知道你过的日子,岂能留你在这吃人的地方,被磋磨得早早的离我而去。”
跟随她而来的丫头嬷嬷纷纷上前劝慰道:“夫人,您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姑娘和哥儿还等着您做主啊。”
荣安公主和辅国公谢文吉伉俪情深,因此她让身边的人按照平常官宦家称呼自己辅国公夫人,而不是荣安公主。
荣安公主擦了眼泪,蹲在阮瑾年身边问:“孩子,你就是百龄吧。”
阮瑾年行了大礼,喊道:“舅母!”
荣安公主摸了摸她的头道:“好孩子,你要坚强些。”
阮瑾年默然的点头。
谢氏在家里停灵三七,就发丧了。荣安公主抱着送灵回来的阮瑾年,放声痛哭。
阮瑾年在她怀里边哭边想,这一世舅母因为母亲的离去这么伤心,为什么上一世她却从来没见过这个身份高贵的舅母。
第四十章 前尘()
银色月光笼罩着院落,庑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屋檐下的铁马叮当作响。
阮瑾年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荣安公主坐在床头的贵妃榻上默然流泪,她身边的谢嬷嬷劝慰道:“夫人,您要节哀保重身子才是。”
荣安公主捂着眼睛,眼泪顺着手指流出来,她哭道:“我现在都还记得出阁那天夜里文吉敬酒去了,若云把两块绿豆酥举到我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怯懦的望着我的样子。那时候她比草哥儿还小,又乖又可爱,心地却善良得让我都觉得羞愧。”
谢嬷嬷也抹了把眼泪道:“咱们家大姑娘是最善良不过的人了,说不得她这一走是上天成仙去了,夫人您要想开些。”
荣安公主哭道:“若云虽说是小姑子,但在我心里和女儿也差不多了。她走了,我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你让我怎么想得开!”她吸了口气,哭道:“而且这都怨我呀,要是三年前她生草哥儿的时候我来了,我是必定不会让她再在这火坑里熬着的。”
谢嬷嬷劝道:“夫人您别自责了,您身为公主行动本就不自由。三年您求了皇上皇后好几天他们才同意您出京城,谁曾想临走时皇上竟然病重了,您也是没办法啊。”
荣安公主抹了抹眼泪,道:“话虽这么说,但我一想到三年前要是我来了,说不定若云就不会死了,我这心里就忍不住后悔难受。”
谢嬷嬷劝道:“夫人,您可千万别这样想。大姑娘年纪轻轻的就走了,都怪潘氏那个老虔婆,要不是她日日夜夜的磋磨,咱们大姑娘那么好的身体又怎么会现在就熬得油尽灯枯了。”
荣安公主抓着扶手凌厉的道:“若云是个聪明又坚强的孩子,要只是潘氏的磋磨,她肯定能应付的很好。怨就怨我和文吉看走了眼,没想阮安竟然是个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云要不是伤透了心,又怎么会年轻轻轻就想到把棺木都准备好。”
阮瑾年眯着眼睛看到荣安公主转身看了过来,赶紧闭紧了眼睛。
荣安公主摸了摸阮瑾年,又摸了摸阮瑾厚的小脸,心疼的道:“孩子们还这么小,若云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不舍。”
阮瑾年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控制流出了眼泪。
荣安公主又说:“嬷嬷,我想带他们姐弟俩回辅国公府。”
谢嬷嬷点头道:“夫人要是这么做,国公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荣安公主敏感的看向谢嬷嬷,淡淡的笑道:“嬷嬷,你想多了,文吉不是那样的人。”
谢嬷嬷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衣裳道:“奴婢是看看多了觉得心寒,想当初大姑爷对咱们姑娘那是千般体贴万般宠爱,可这才过了几年,妾侍庶出的儿女都有了。”
荣安公主不屑的道:“阮安哪里配和文吉相提并论。”
谢嬷嬷叹道:“是啊,咱们国公爷对夫人二十年如一日,身边别说妾侍了,就连个通房丫头都没。”
说到这里她们的声音渐渐的小了,阮瑾年闭着眼睛想着上一世母亲死的时候,舅母恐怕也是要来的,只是皇帝病重了才不能成行。
康宁院康嬷嬷焦躁的问:“老太太,您说公主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潘氏正端着茶杯回忆着往事,被康嬷嬷这么一喊被吓了一跳,她稳了稳神沉着的道:“能发现什么?动手的庄嬷嬷死了,珊瑚不见了,咱们院子里知道点详情的,除了你和福春都死了。她就是猜到什么,也死无对症了。”
康嬷嬷松了口气,潘氏却道:“三年前要不是长房王氏多管闲事,我必定能让谢氏亲眼看到安哥和潘兰的好事阮瑾年那个小蹄子昏迷在她怀里,那时候根本就不用庄氏动手就能置她于死地,何至于忍她三年,现在还要担心有没有留下把柄。”
康嬷嬷问:“虽然有长房插手,但是这些事我们都做成了,还传到了谢氏耳朵里,和她亲眼看到有什么不同吗?”
潘氏看了眼自己的心腹,解释道:“其中的区别大了。就拿安哥和潘兰的事来说,亲眼看到必定会令谢氏怒不可遏,仅仅是耳闻她肯定伤心的同时会怀疑,一怀疑生气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阮瑾年那个小蹄子落水,要是谢氏亲眼看到当场昏倒的可能都有,只是听说恐怕还会起反作用她生出无限的力气,去看那小蹄子究竟怎么样了?”
康嬷嬷又问:“老太太,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让三姑娘落水,并告诉谢氏呐。”
潘氏冷笑道:“有长房王氏看着,我能动的手脚太少了,所以只要有一丝作用,我都不会放弃。“
康嬷嬷挣扎了很久,还是对潘氏道:“老太太,奴婢觉得三姑娘有些不对劲。”
潘氏坐直了身子肃然问:“哦,有什么不对劲,你细细的告诉我。”
康嬷嬷回忆道:“三年前三姑娘从暖阁掉进池塘里,她不仅没有呛水,而且莫名其妙的就在池塘边浮出了头。之前奴婢想可能是凑巧,可上次见了三姑娘那凶狠的样子,奴婢反倒觉得这事有蹊跷。”
潘氏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道:“你的担心是对的,之前我还想着废了她,留她一条命养在我身边,时不时的可以看看她的眼睛,想想谨行还在的时候。可听你这么一说,她不能再留了。到时候在她死之前,把她眼睛挖出来泡在酒里,想必也能管几年。”
康嬷嬷感觉好像有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冷战,吱吱呜呜的道:“老太太,三姑娘身边多的是丫鬟婆子,这怕是不容易吧。”
潘氏摇头道:“这事不急,等个几年,她总有出门的时候。”
康嬷嬷最近心里很不安,总是觉得身上有些冷。她实在不想帮老太太再做这些害人性命的事了,可又不敢抽身,否则庄氏一家就是她们一家的下场。
潘氏摩挲着粉彩茶杯,苍老的脸隐藏在袅袅水雾后神色莫辩的道:“听说公主和谢氏的感情很深,这几天她必定会找机会发落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真的病得要死了。”
康嬷嬷不明白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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