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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能生巧-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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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士子纷纷为其鸣不平,言朝廷有飞鸟尽良弓藏之意。也有人感叹陈家兵权过盛,此乃明哲保身之策。

    熙宁十四年腊月封印前一日,皇帝下旨,给定国侯陈太初,户部郎中孟建之女孟氏赐婚。

    不少人才想起来,五年前的青梅竹马英雄救美,果然亲上加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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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35xs1然而情关不仅凡人难过,神仙也在劫难逃。

    偶尔陈太初也会细想,自身重归后所处的这个世界究竟还是不是原先那个世界; 也可能是他神识随心所造的另一个崭新世界。蝶梦庄周或庄周梦蝶; 当他身陷其中时,却有些不好分辨。

    但他一言一行,势必会扭曲所有的过往。有些不再发生; 例如二月十八那日大相国寺的万姓交易; 没有了那十二只极为精致的黄胖; 程大学士便也没有斥责赵栩,赵栩没有毒舌反击,自然也没有挨板子,一早便出宫到了丁家索茶铺子里。

    四个哥哥,只差苏昉未至。

    有些事却依然会发生; 大三门依然熙熙攘攘无奇不有。苏昉依旧出现在了鱼摊的青布招牌下。

    小九娘和苏昉围在小缸子前喂乌龟; 絮絮叨叨着。

    赵栩和苏昉客气地见过礼后,便走到一旁仔细观察各色鱼儿在水中的姿态。孟彦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位“表哥”是怎么就把自己这边三个哥哥全比下去了。

    陈太初静静站在九娘身边,半蹲了下去; 也取了一些龟食一颗一颗地朝水里丢; 眼角将九娘的神情都收在眼里。闪舞。这时的阿妧,应是已和荣国夫人在天之灵十分熟悉了; 自然待苏昉最是亲近友善; 她自幼聪慧; 善解人意; 必然身同感受。

    “不会的,你还小,还不明白,总有一天你巴不得那人能天天骗你一回。”苏昉轻笑了一声。

    陈太初一怔,当年他倒没有留意过这句话。此时听来,心有戚戚。

    那被苏昉寄养在这里的乌龟,忽地缩了缩脑袋。几滴水珠落在它前头。

    陈太初指着那只乌龟,侧过头问苏昉:“大郎何不将这只乌龟寄养到九娘那里,亲戚走动总比来这里方便。就是不知道九娘愿意不愿意养它。”

    九娘眼睛一亮,抬起还带着水渍的杏眼看向苏昉:“我想养的!阿昉哥哥,可以吗?”

    赵栩转过身来看向陈太初,忽地唇角勾了起来。他见过陈太初做的那个粗糙的黄胖,问过要不要文思院那里另拿一个或者替他修整一番,却被他笑着回绝了。他和陈太初自幼一同长大,虽分别了三年,却也常通书信,彼此最熟悉默契不过。陈太初这种匪夷所思异于往常的言行举止,各种讨好宠溺这小小的胖冬瓜,落在赵栩眼里,十分诡异。35xs

    陈太初,你这是要找个童养媳啊。

    十岁的赵栩斜着眼看着九娘,好吧,这个胖冬瓜是很特别,胆大心细狡猾得很,一张小嘴还很利索,和宫里所有的小娘子都不同。她笑起来,十分的可气,但也十二分的可爱。

    赵栩看着九娘兴高采烈地接过装乌龟的小笼子,手痒,想去捏捏她的小脸或揉乱她的包包头。却见陈太初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包包头,也没弄乱。赵栩伸到一半的手摸上了鼻子蹭了蹭:“记得要在盆里给乌龟放几块小石头,好让它爬上一爬。”

    乌龟拉屎奇臭,一天需换两次水。赵栩想了想,这句话咽回去了,让胖冬瓜闻闻臭烘烘的味道,想想就很有趣。

    小九娘看向赵栩,捧着小笼子的小胖手上下比了比,客客气气地道:“谢谢表哥提醒。”跟着又看向陈太初,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太初表哥,请你帮我选两块好看点的石头。”

    “阿昉哥哥,它可有名字?”她笑得越发灿烂了。

    赵栩和孟彦弼齐齐朝着天上翻了个白眼。哥比哥,气死哥。

    离了孟家道院王道人蜜煎的摊头,众人就遇到了晚词,跟着高似也出现了。

    “请问阁下是不是带御器械高似?”陈太初抱拳行礼。

    高似死的时候他不在宫中,此时的高似,稳若泰山,神情随和。

    两人说了几句,苏昉便打发走了高似。

    消失在人群中的高似,也未发现几位军中斥候出身的陈家亲卫暗暗地跟上了他们。

    这日炭张家的烤羊,并未加辣。晚词和苏昉终于见上了,而张子厚的部曲,却未曾出现。倒是张子厚,仍然不告而至地来了城西太尉府,呈上了拜帖。

    求见的不是枢密使陈太尉,而是陈太初。

    张子厚向来谨慎,登门前已派人做了不少打探,知道陈太初年方十一,不久前在大名府演武中夺了三军魁首,端的是汴京首屈一指的少年郎,但见陈太初已和自己一般高,触目琳琅珠玉,还是不禁吃了一惊。

    “二郎轩轩如朝霞举,不似世中人。”张子厚真心赞叹,他十一岁的时候也已前往巴蜀求学,但比起眼前少年,真是自惭形秽。陈汉臣竟然狠得下心将他送入军营历练,张子厚默默对陈青又多了几分敬仰。

    “张御史心口如一,是难得的真君子。”陈太初含笑行了叉手礼。

    张子厚大笑起来:“二郎这是知己知彼以求百战不殆吗?”不知为何心底油然生出一种知己之感。

    两人年龄可做父子,却在厅中相谈甚欢。陈青回来时,虽然陈太初早已知会过他最近的行事,依然不免吃了一惊。张子厚此人十分难以相处,行事阴狠,却因脱离新党也不依附旧党,有了几分纯臣的模样,颇得官家的欣赏。

    张子厚起身见过陈青,不愿给他落下一个攀附的印象,便告辞回转百家巷。

    他骑着马路过苏府,微微扬起了下巴,想起前几日在朝堂上一战得手,依然十分舒畅,再想到高似此人和陈太初所言,不由得瞳孔一缩,手中缰绳紧了紧。他回到自己家中,召来众幕僚和部曲一一安排。去泉州的即刻收拾行李,领了条子去账房去支盘缠。

    ***

    时光飞逝,陈太初在孟氏族学附学三年,转眼间就到了熙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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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番外() 
第三百八十四章

    元煦元年四月初八; 佛诞,休朝一日。闪舞。

    三更天; 皇城钟楼照例响起了钟声。福宁殿寝殿一角案几上的定窑白釉刻花蟠璃纹盘口**中; 斜斜插了两枝佛手; 低眉顺眼地看着地上的莲花漏。原先的十六扇锦绣花卉屏风换成了泼墨山水纸屏,乃赵栩亲笔所绘; 被后头帷帐内夜明珠的余光映得如薄雾笼山。

    大婚时的喜庆真红帷帐已换成了青色,真红缂丝龙凤椅披、椅垫、隐枕也都换成了素净的颜色和花样。罗汉榻上一条皇后专用的凤穿牡丹纹丝被如往日一样; 虽是被皇帝丢在此地,却整整齐齐崭新如初。

    西窗下的妆奁长案上钗环随意被挤堆在角落里; 上头的一只耳环静静躺在案下; 上头的珍珠微微发亮; 等着司饰女史或典饰掌饰女史将它寻回去。藕荷色彩绘蝶恋芙蓉纹的披帛皱巴巴地搭在梳具箱上。

    沉沉钟声将赵栩从梦魇中惊醒了过来。

    他竟做了个十分怪异的梦。才睡了一个半时辰; 仿佛已不见了半生。梦里头什么都很顺遂; 连阮玉郎这个人都不存在; 熙宁十一年他受封燕王,熙宁十二年册皇太子; 纳皇太子妃邓氏。

    可那站在他身边面目模糊的邓氏是个什么鬼?偏偏梦里一切都那么真实。

    熙宁十四年,皇帝将阿妧赐婚给了太初。他们成亲那日; 他还上门道贺。和太初坐在帷帐内饮合卺酒的新妇; 国色无双。她起身向他行谢礼,仿似和他从未有过多少交集。他想开口问个明白; 却说不出话; 想将她带走; 却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她一双潋滟灵动的眸子中,只有太初一个人。

    他肯定自己是魇着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跟局外人一样看着梦里的自己,明明只是行尸走肉,竟也荒唐地妻妾和睦子女双全。梦里的几十年恍如一刹,他即位时她已生了两儿两女,每每在宫宴上见礼,他心痛难忍,恨不得将御座上那个自己打醒,她却笑语晏晏一无所知。

    可他又清楚地感受得到,御座上的那个自己,有意无意间总会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再若无其事地移开。

    他无能无力。

    直到太初辞爵归田,携了她和子女要回秦州,他亲自送到城外六十里处,看着车马远去,听欢声笑语渐微。35xs春日林间晨雾轻飘,世间仿佛只剩下他孑然一身。

    天明击鼓催人起,入夜鸣钟催人息。明明应是晨鼓暮钟,那送别的春日早间,他却听见沉厚的钟声悠扬四起,才得以从透骨的无边孤寂中醒来。

    电光火石,梦中一切清晰无比。赵栩大恸,心如刀绞,紧紧了手臂,怀里背对着他的人儿动了动。

    “阿妧,阿妧。”

    他急着要确定她是真的,要证明他自己也是真的,手臂箍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胡乱吻着她,跟洞房那夜一般不得章法,心急火燎得无从下口。

    孟妧是被赵栩闹醒的,刚好听到最后两下钟声,辨不出时辰。

    宫里要过了立夏才撤褥换席,福宁殿的被褥虽然减了又减,但每夜被赵栩搂在怀里,她即便背对着他睡,也每每总被烘出一身热汗。

    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前被捏得发疼,闷哼了一声:“六郎?”才觉得自己嗓子也哑了。

    身后那人却不吭声,一味在她耳鬓颈中厮磨吮咬,手上也更重了,那处急切万分地顶在她身下,烫得她打了个激灵。

    想起今日是佛诞,太后请了数十位高僧入宫讲经,她辰时便要到坤宁殿处置宫务。不可荒唐,更不能荒…淫。

    孟妧挣了挣,去掰他的手臂,轻声道:“今日是佛诞,不宜——”

    赵栩却压上了半边身子,闷闷地伏在她耳边道:“我想要你。”

    耳鬓似有湿意,孟妧吃了一惊,侧过脸在他眼角吻了一吻,果然是咸的。

    原本推拒他的手便轻轻落在他背上,将他抱住,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相识这许多年,她从未见过他流泪,流血倒是常有的事。

    被她紧紧抱住,赵栩身子一僵,随即却失了轻重地又亲又咬起来,伸手便摸了下去。闪舞。

    “阿妧,给我。”固执万分中带着莫名的委屈。

    孟妧的心就化成了一滩水,在他手下,身子也化作了春…水。视线越过赵栩的肩,落在头顶鲛绡芙蓉帷帐的一角上,夜明珠将边上那朵芙蓉花照得格外妩媚,她不由得想起那根芙蓉纹的披帛来。昨夜被赵栩架在长案上胡作非为的种种涌入脑海,立时羞红了脸闭上了眼,身子直发颤。

    他急不可耐地闯了进去,一冲到底,急到手臂和腰臀都发颤。

    她闭上眼,忍着痛,心甘情愿地承受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恍惚想起床头屉里的药膏只剩下一盒,昨夜还用了两回,不知还有没有了。

    身上的人却长长叹息了一声,似乎放心了满足了踏实了,只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深深埋在里头,一动也不动。

    孟妧睁开眼,赵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被情…欲熏染的眸子里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她一时有些不明白。

    “阿妧?”

    “嗯。”

    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眼皮,他眼睛却一眨也不眨,两人连接之处因她这一亲也颤了一颤,赵栩喉间溢出一声有些克制不住的闷哼。

    “阿妧?”

    她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将他剩余的不安抚平:“我在。”手指沿着他的脊椎骨游走下去,落在他腰窝中间,轻轻挠了挠。

    她不那么疼了,就算有些疼,比起他来,微不足道。何况这羞人之事,总有一些时候她变得简直不是她自己了,只想被他弄得更疼一些。

    被她这带着暗示的一挠,赵栩咬着牙直起身子,大加挞伐起来,长刺长入,将她顶得撞上了床头,又捉着她的腰拉了回去,越发没了轻重,恨不得融在她身子里,汗流浃背气喘不已,额头密密汗珠滴下去,落在她粉莹肌肤上,烫出朵朵雨后娇花。

    芙蓉帐簌簌摇晃着,喘息声夹杂着时断时续的娇呼低泣告饶,征战声越发如急鼓不断,水潺潺清涧汹涌,热气蒸腾,鲛绡荡出乱糟糟的波纹,许久才平息下来。

    精疲力竭的孟妧昏昏沉沉,被抱去后阁的浴池中也只是舒服得喟叹了一声,眼皮也抬不起来,怎么回到床上的全没了印象,再醒来时正好听到钟楼攒点的声音,这一百下钟声要敲到近卯正时分。

    隐约想起夜里后来赵栩在她耳边反反复复说着一句。

    你是我的。

    嗯。

    她自然是他的。想起今日休朝,能晚一个时辰起身,她抬起他的手臂,轻轻翻了个身,脸贴上他胸口肌肤,忽地鼻子发酸,赶紧合上了眼,只是越发地热了。薄丝被里悄悄探出一双雪白玉足。

    不多时,遥遥的传来鸡人开嗓三唱:“天欲曙,淡银河。耿珠露,平旦寅。辟凤阙,集朝绅。日出卯,伏群阴。光四表,食时辰。思政治,味忘珍。”

    赵栩睁开眼,怀中人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子,正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

    一颗心落在实处,他伸手将被子掀开来一些,将她搂得更紧。

    她动了动,抬头看他。两两相望,她被他身上的热气熏得小脸绯红,他因回味午夜梦醒后的孟浪而脸红心跳。

    两人却又往彼此身上又挤近了一些。

    他想起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泪眼涟涟,偏偏又没了药膏,不由得又惭又愧,垂首在她眼上轻轻一吻。

    “还疼吗?”

    她长睫轻颤,摇了摇头,却立刻抬起眼,如小鹿受惊般惶惶:“疼。”

    这是怕说了不疼又被他折腾么。

    一贯厚颜无耻无法无天的皇帝,在万分怜惜地说了一句对不住后,贴在她耳边问:“我快活得很,娇娇除了疼,可舒服?”

    她闭上眼捂住耳朵,当个木头人才好。

    ***

    这日延福宫设讲经台,台旁设了金盘,虽不如大相国寺那个四尺的宏伟,却也有三尺见方,亦覆了用紫幙做成的销金龙凤花木,堆积如山,当中是前些时赵梣去开宝寺请回来的两尺高的佛子,一手指天,一手之地,金光闪闪。两侧各有香盘。

    待高僧们举扬佛事后,那金盘里的佛子忽然周行七步,宫中与会的内外命妇皆愕然无比。跟着就有那药傀儡出来磕头谢恩。再解开紫幙,里头九龙五彩金宝喷出水来,落在金盘中,香气四溢。领头的大德僧举长柄金勺,沐浴佛子。

    浴佛礼毕,众僧将浴佛水注入许多银杯中,供与会的贵人们饮漱。

    向太后笑着派人去给孟妧拿了一杯:“你和六郎甚是用心,老身在宫里这许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个,也算与民同乐了。”

    几位从西京、南京远道而来的大长公主便也跟着夸赞皇后有心。

    孟妧谢过各位长辈,慢慢说起京中各大佛事今日的盛况,不时就一些习俗和佛理请教大次里年长的夫人们。众人渐渐谈笑风生起来。比起往年太皇太后在的时候的讲经会少了许多拘谨。

    待尚食女官命人呈上京中各大寺庙的素点心后,向太后笑道:“好了九娘,你入宫大半个月了,难得今日你母亲也来了宫里,快去说几句话罢。”

    孟妧笑着行了礼,退出大次,也不用肩舆,便往西边的小次走去。

    任了坤宁殿司赞女史的玉簪轻声禀报:“家里来了夫人、琅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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