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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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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大人,要想留住纱帽就只要烧了襄阳府衙了。”
胥大人皱眉看向马通判,甚是疑惑。
他听不懂马通判是什么意思。
“现在顾家的看来是誓不罢休了,在这节骨眼儿上我们不松手也不好,松手了也不行,”马通判的声音沉了下去:“倒不如直接把襄阳府烧了,所有事情全都埋进这把大火里。”
胥大人看向马通判,见他两眼冒着精光。
“怎么埋?”胥大人问道。
“他不是要名簿吗,襄阳府被大火烧了名簿也烧没了看他从哪儿弄,”马通判说道:“到时候就是顾家的该烦的事情了。”
胥大人却是沉着脸摇摇头:“不行。”
“就算名簿被烧没了,他们还是能查到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胥大人思索着说道:“襄阳府的十来个官兵还在文渠镇躺着呢,名簿没了,但能瞒得过襄阳府这么多个眼睛吗?”
马通判却并没有觉得烧了襄阳府是行不通的办法,则是低眉在胥大人身边凑过去,小声道:“大火也能烧死人的。”
胥大人脸色瞬间煞白,他瞪着眼睛看向马通判。
马通判的两个眼睛弯下来,透着一股子阴森,嘴角更是浮现了一丝诡异的弧度,就连胥大人都忍不住心口一颤。
这一刻胥大人突然感觉身前的马通判可不是平时自己认识的那个老实巴交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孬种。
他整个人都透着冷森森的气息,本来入秋渐冷的天气随着他更是冷了几分。
“不行不行,”胥大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些是我襄阳府的官兵,怎么能”
怎么能让身为知府的我去烧死他们。
胥大人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作孽,这种事情奈何也做不出来。
“胥大人您想想,到时候大火一烧死个几十人,人数上再做点手脚,”马通判抬眉幽幽的说道:“人都烧的面目全非,谁是谁都看不出来,只要让襄阳府官兵的数量上对上了,文渠镇那边还不是空口无凭。”
“至于死者家属那边,堵住他们的口还不是简单的事情。”马通判冷冷一笑。
胥大人冷不丁的打了个颤,他神色恍惚的对上了马通判的眼睛。
胥大人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开口道:“还要拉十来个无辜的人去充数?”
真是作孽,作孽!
如果这些人是顾府那边的人,胥大人肯定二话不说便能办的干净利索。
但现在的问题是,即将要牺牲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从来没有对襄阳府对胥大人做过一件对不起的事情。
然而他们就要因为几个人之间官场争斗而无辜丧命。
“这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万万不可!”胥大人再次肯定的说道,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马通判正了正身子,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襄阳府,”马通判整理了面容说道:“顾大人也说了,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惊动了大都督府那边的人,那可是皇上的耳目,到时候别说是胥大人和我了,襄阳府都要跟着遭殃。”
“候都督的为人可是被京城传遍了,”马通判眼睛撇过胥大人,察言观色的继续说道:“他忠于皇上,更忠于自己那把都督的椅子,他巴不得这件事情越闹越大,好给他施展一下拳脚。若不是个狠厉的角色,怎么可能突然间从默默无闻的司马升为大都督府的一把交椅呢。”
胥大人听着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候都督这个人他是没见过,但是自从他接掌了大都督府之后,京城就如同惊弓之鸟,一点小事都怕丢了性命。
最要命的是,他这种人居然还深得人心。
就算他胡口掰一件事情,京城的人们便深信不疑。
一个从司马升到都督为期不到半年的人,要有多少个心眼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胥大人看向马通判,马通判睁着眼点点头。
“做事一定要付出代价的,”马通判说道:“否则整个襄阳府都有可能变得物是人非了,尤其是大人府上的妻儿老小肯定是逃不过的。”
胥大人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点头。
“那就今晚罢。”
免得夜长梦多。
马通判嘴唇勾了勾,不易察觉的冷笑一下。
而胥大人则是透过正堂敞开的大门,望着门外开始入秋的树木草,雕梁画栋的庭院楼阁,来回忙碌的丫鬟家丁,恍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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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忻少清瑶比高低()
前些日子谢清瑶被忻府的家丁缠的受不住,终于还是踏进了忻府的大门。
谢清瑶可不是来妥协的,她也不是轻易妥协的性子。
来这儿无非就是两件事儿,问问这个忻少到底是几个意思,再者就是让这位当家的要点脸面,整日的缠着一个姑娘家的害不害臊。
谢清瑶踏进正堂坐着,家丁回去禀报,丫鬟替她上了茶。
这一家子果然就是跟襄阳府的普通豪绅官家不同,这丫鬟仆人的用度就要甩他们好几条街,更别说上上下下的这些个仆从,虽然比别家显得少了很多,却是各个脸上都透着精明。
但是谢清瑶永兴镖局五小姐的派头还是要的,她端起茶盅翻了个盖子,随即一把放了下来。
“你们忻府也不是个寒酸人家,怎么得茶叶还是过了夜的旧茶叶,难不成是拿我不当人?”
谢清瑶就是要吓吓忻府的人,别说那个当家的,就连刚刚那位家丁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
想到这儿,谢清瑶忽然间打了激灵,想到有些不对。
记得之前忻府人过来让自己押镖的时候,那几个下人明显就是个势利眼,没眼力价的主儿,哪像现在的这些个下人这般精明高傲。
谢清瑶便忍不住看向丫鬟。
见丫鬟听谢清瑶这般呵斥她,却是一点都不慌不燥,欠了身恭敬的拿起茶盅:“想是奴婢弄错了,这就给五小姐换一杯新的来。”
谢清瑶抿抿嘴,明明知道自己是故意刁难,却是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又不显得被喝住,真是难得的丫鬟。
“得了,”谢清瑶本来就没什么心情喝茶,也懒得让她再折腾一趟了:“我不想喝茶,放着吧。”
丫鬟又乖乖的放下了茶盅,侍立在谢清瑶身后不再说话。
谢清瑶左盼右盼也不见有人来,闲得无聊便环顾起正堂内的设施来。
她仔细瞧着,这些个桌椅家具都是实打实的京城最好的檀木,又看向正座旁香几上放着的汉白玉石精刻雕马,抬头又看了看四角蟠龙驾云图腾天,忍不住嘴角不屑的一挑。
真是个阔绰的府邸。
“你们当家的腿脚不便还是怎的,来了都这么些个时候了还不见人。”谢清瑶忍不住一阵烦躁。
有钱人家难怪敢随便就把万两的黄金撒出去,还是对着素不相识的谢家。
真是有钱的撒着玩儿,没钱的被砸死了也乐意。
“这不来了。”
声音由着正堂右边的里门处传过来,随后见一位身着绛紫暗纹锦云长袍,腰间束着镶嵌汉白玉石子的绛紫锦带的男子走过来,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提在腹前摩挲着手中的一串程光发亮的佛珠。
谢清瑶斜眼一瞧,也不再看向她,别过头冷哼一声。
“底子厚就是架子大,请了人还摆什么派头。”
忻昂听了不怒反笑,也不坐到正座上,自顾坐在了谢清瑶旁边的靠椅上。
忻昂的面容便正好映入了正别过头一脸不屑的谢清瑶眼里。
谢清瑶忍不住一怔,见男子一双眼睛正如腰间的汉白玉透着犹如掩住的光亮,不浓不烈,墨黑的长眉镶嵌在那略显得雪白的面容上,黑白相容煞是好看。
谢清瑶怔了一刻立马转过头,就算是好看也入不了她的眼,她可不是只看皮囊的人。
“怠慢姑娘了,为了表示歉意,”忻昂眼睛眯着笑道:“这份见面礼还望谢五小姐能够收下。”
话音落下,旁边的丫鬟便已经端着一个檀木托盘伸向了谢清瑶眼前。
托盘上面放着的是一件衣裳,樱粉的颜色配上一层裹着的白纱,犹如飘飘然落下的樱被撒上了一抹白雪。
谢清瑶哪想得到这个男人竟然脸皮子厚到这般程度,她看着那件粉色衣裳便忍不住冷哼一声。
“忻少可真是阔气,随随便便就能送一件儿衣裳给个姑娘家的。”
要是个聪明人儿,也就没脸子再接话儿了。
“也不是别人,这是送给五小姐的赔礼。”忻昂洋洋洒洒的笑着说道。
谢清瑶怒视过去,撞上忻昂那一抹笑脸,忍不住就想朝他吐一口唾沫。
这种人,不要脸,没什么可说的。
谢清瑶站起了身,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清高:“忻少如果嫌自己银子多,大可去边境给那些流民施舍个稀粥馒头什么的,无缘无故给我们谢家卖人情是为了什么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劝你一句,离我们谢家远一点,你那一万两谢家也自然会还的。”
谢清瑶说罢恨恨的甩头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的回头再说了一句。
“否则,我们谢家的弟兄们那些武不是白练的,永兴在襄阳府也不是白待的。有什么歪心思趁早收了罢!”
谢清瑶感觉自己气势不错,满意的嘴角一扬自顾出了门。
出来之后谢清瑶忍不住握住手,看着突然间冰冷且瑟瑟发抖的双手,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绝对不是善类,谢清瑶站在他的身边就感觉到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压迫感。
而忻昂看着走远的谢清瑶,脸上的笑容也瞬时消失不见,一张俊脸登的没有了刚刚的和气。
丫鬟端着托盘退了下去,他们这些下人跟在忻少的身边二十多年,不用忻少说一句话就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忻昂坐在靠椅上,右手中的一串佛珠迅速的转了转,随即抬脚便入了右边的里门。
来日方长,不急。
进了里门,适才的家丁便上前过来,忻昂将手里的佛珠串子递过去,家丁双手捧过。
忻昂自顾往里走,家丁也跟在他的身后。
“顾府的顾大公子回来了。”家丁跟在身后不卑不吭的说道。
忻昂点点头,随即问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不出忻少所料,胥知府有些猫腻,之前光兴镖局的刘铁拳被马通判收买为胥知府所用,事情败露胥知府便要赶尽杀绝。谢家的十三小姐和七少爷暗里都过去救那刘铁拳去了,当时顾大公子也随着他们跟过去了。现在那边谢十三小姐进了牢”
家丁正一字不差的回话,却见忻昂抬了抬手,便立马禁了声。
有些事情,忻少虽然让下人去查,其实自己已经弄清楚个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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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名簿能否换名分()
顾承泽一回来,谢家的人顿时跟终于看见光亮的飞蛾一般想着赶紧找他好好问一问。
可是谢老爷三番两次请了顾承泽三日之久,顾承泽总是因为事务缠身而推脱不来,似乎是故意躲着谢家的人一样。
谢清瑶本来就对顾承泽的好感还没回升过来,见他这般不顾谢家的人更是恨不得将他一把拎过来。
“他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就要丢下谢卓妍不管了!”谢清瑶跺竖着柳眉怒喝。
谢老爷也不明白,他现在的心还提着,更如今见顾承泽回来却不见谢卓妍和谢南昊的影子,便担心的吃不下饭。
“云彬,要不你去一趟顾家问一问吧,好歹给我们个信儿啊,”谢老爷忍不住蹙眉说道:“就算他拿卓妍不当媳妇,好歹也让我们知道卓妍和南昊现在是个什么情形吧。那两个不肖子也不知道来个信儿,一声不吭的,太不像话了!”
谢云彬低着头不说话,他估摸着顾大公子是有事儿瞒着他们,不好跟他们说,就故意躲着不见。
“听说顾老爷和胥大人今天上午在襄阳府里吵起来了,”谢云彬突然转了个弯儿:“顾老爷直接当这胥大人的面儿搜了府衙好一通。”
谢老爷和谢清瑶对谢云彬这句话不明所以。
现在担心的谢卓妍和谢南昊,顾家和胥家的事情还没多余的余力去管呢。
如今谢雨霖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在生死线上吊着呢,要是谢卓妍和谢南昊也跟着出了事儿,这个谢家还剩多少人。
现在大夫人也因为谢雨霖的事情整日茶饭不思,本来其他几个夫人就平日里不管永兴镖局的事儿,在这节骨眼儿上也只有在座的三个人能料理了。
“三哥!”谢清瑶不满的埋怨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管那两家干什么,他们俩啥时候好过。”
谢云彬张了张嘴,又顿了一刻,脑瓜子一个机灵就点着头:“是是,我过会儿往顾府走一趟,父亲和清瑶你们先放宽心。”
谢云彬不动声色的安慰下了谢老爷和谢清瑶。
胥大人让顾老爷在襄阳府里大闹了一场,他自然不会让顾老爷轻易就拿到了名簿。
而顾老爷那么闹,也不过是想要把事情闹大了。
事情闹大了自然就逃不过襄阳府里人的耳朵,胥紫文也不过多久就听到了风声。
名簿?
胥紫文在闺房内来回踱步,似乎有些焦急。
突然间顿住,回头叫了丫鬟进来吩咐去找贾静兰过来。
这件事情还得跟静兰好好聊一聊。
贾静兰家住在城外偏僻的林间,消息自然还没听到。
等她一进门,胥紫文便赶忙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给贾静兰讲了个明白。
“名簿?”贾静兰奇怪的问道:“文渠镇死了人怎么还扯上襄阳府了?”
贾静兰不知道其中缘由,胥紫文也是一头雾水。
这顾老爷和胥大人之间的事情,她们两个哪儿有心思去想。
“主要是顾大公子要拿名簿,”胥紫文心里想的可都是顾承泽,“我瞧着他这三天为了名簿是事情焦头烂额的,也不知道顾家的老爷和我父亲闹的什么事。”
胥紫文又嘟哝着嘴,似乎委屈的说道:“顾老爷和父亲怎么回事儿我不管,他俩就没好过,也不过是那点事。但是我不忍心看着顾大公子因为这事儿烦心,你没见着他,他现在可是瘦的快不成人样了,可见这名簿对他多重要。”
“那你的意思是想干什么?”贾静兰看着胥紫文,大概猜到了胥紫文的一些想法。
“我我就是想替他送过去,”胥紫文说道:“父亲顶多就让我禁足几天,我不怕。”
贾静兰点点头,她这个外人更犯不着去想两位大人在闹什么别扭。
但是顾大公子的事情她要多费心些,毕竟眼前的胥小姐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人。
“我觉着这件事情肯定跟谢家的那位脱不了干系,”贾静兰思索了一刻开口说道:“他不是寻谢卓妍去了么,一回来就要拿名簿,还能是因为什么。”
“谢卓妍?”胥紫文眼睛瞪了瞪:“顾大公子才不会为了她劳神费力,这明明只是顾老爷和顾大公子的主意。”
贾静兰点点头,要说这个顾大公子,贾静兰倒是别有看法。
所有人都道他饱读圣书,待人亲和,体贴入微。
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副亲和样子,但骨子里可是分的清楚,哪些人值得他去保护,哪些人不值得他去费神。
说白了就是表面温柔,但内心极冷的人。
一般人可还真没法让他劳神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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