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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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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贵气极了,把右手高高地举起来……
第九十八章()
玉浓伤心极了。
心想,好你个显贵,你竟然不顾夫妻情分,举手要打我。那好吧,我就让你打,如果我稍微有躲闪,我就不叫王玉浓。想到这里,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叭”地一声过后,玉浓没有感觉到痛。心想,是不是岁月的风霜,把自己的皮肤吹得太粗糙了,一巴掌打下来,居然没有感觉。想到这里,玉浓只觉得一阵绞心的疼痛,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
玉浓心里很明白,无论是显贵,还是梦华,他们都不是随意乱来的人。她常常被他两的人格魅力和道德操守所感动。她悔恨自己,刚才为逞一时之快,说出侮辱显贵和梦华的人格的话来,深深地伤害了显贵。她心里暗骂着自己。
常言说,知夫莫若妻。玉浓对显贵是很了解的,比了解自己还了解他。显贵的心地是善良的,也是很坦诚的,同时,他是一个敢于负责的好男人。无论是郑重其事地说事,还是开玩笑聊天,他直言不讳地说:他的这一生,心里永远装着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当然,三个女人自然是妻子玉浓、女儿静平和“青梅竹马”的梦华;一个男人,不是指他自己,而是军宝。
当然,关于军宝的身世,在玉湖坪大队曾引起了一场轩然风波。后来,通过DNA分型鉴定,才平息了军宝身世这场风波。
自那场风波以后,显贵、玉浓和梦华关系更加亲近。因为他们之间的友情,是纯洁的,是没有一点瑕疵的。他们没有超越道德和世俗的警戒线,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行当。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尊重,如骨肉一般地亲近。
此时,玉浓后悔极了。她和显贵、梦华之间,如此纯洁的感情,怎么能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伤害对方呢。再说,爱惹事的成均和喜二佬,抓住显贵摔伤这件事,编造一起“桃色风波”,把县调查组都引来了。此时,自己说出那句话,难道不是给他们雪上加霜吗?
想到这里,玉浓微微地睁开眼睛,只见显贵一动也不动地,侧着身子,面向东边的那方板壁。
显贵伤感极了,心在流血。
他想,梦华太可怜了,是自己伤害了梦华。当初,如果不想当这个大队支书兼大队长,不想让玉湖坪大队几千社员群众能吃上饱饭,不想做一个孝子的话,梦华也不至于一气之下,嫁给了“二流子”冯浏梓,使她铸成人生中的大错。这么多年来,显贵只要一想起梦华,眼泪就会悄悄地流下来。
显贵累了。他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
每次一个人的时候,他时常想起他的童年和少年。
他的童年和少年,虽说家境贫寒,吃了上餐,没有下餐。但他的精神世界是富有的。和梦华一起玩耍,一起上山摘野果,挖野菜,割牛草,放牛。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开心。
他喜欢梦华,他很爱梦华。原来爱着,现在爱着,今后会永远地爱着。可是,命运却偏偏地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一个让他痛恨自己终生的大玩笑。他的第六感官告诉他:只要梦华一天不幸福,他就会痛恨自己一天,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显贵想,自己和梦华,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家庭和爱人。他和梦华之间的爱,是一种超越男女关系的大爱,是一种超越肉体的灵魂之爱。这样的爱,竟然还招来非议,真是让人痛苦不已。回想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处理人际关系上,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为了儿时让玉湖坪人吃饱饭的这个梦想,他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毅然地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可是,玉湖坪人,为什么容不下自己和梦华,弄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来?
别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但玉浓的不理解,无疑是对显贵,对梦华的极大伤害,甚至是致命地打击。
显贵哭了。但是,他不是有声音地哭,而是心在哭。
显贵继续侧着身子,双眼紧盯着板壁。他想把板壁看穿,他想把人心看透。
忽然,一阵凉风从屋后破窗而入,把他本来已经冰凉的心,再次凉透了。在这闷热的夏天里,他竟然打了一个寒颤。
此时,他想:既然连和自己“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的妻子都不理解自己,未来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不如借此机会,辞去玉湖坪大队支书兼大队长的职务,做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社员算了。
于是,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吃力地下了床,一手按住被自己打得火辣辣的脸,一手拄着木棍,走出房门。
玉浓睁开眼睛,看见显贵行动怪怪的,她预感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于是,他急忙喊道:“显贵,蔫(你)停一下!显贵,蔫(你)停一下!”
显贵连头也懒得回一下,劲直朝书房走去。
第九十九章()
显贵进了书房,把门栓得紧紧的。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觉得自己的思路很乱。他想,先闭目养神一会儿,静下心来,理一下思路,待思路理顺后再下笔写。
于是,他把头枕在竹椅的后背上,身子斜躺在竹椅上面,脚放在小木椅上,闭上眼睛,从他记事的那天开始,回忆起自己的风风雨雨三十一年。
“显贵,显贵哈(啊),蔫(你)开门哈(啊)。”玉浓在书房外喊着。
任凭玉浓在门外怎么喊着,显贵硬是不吱声。
玉浓心想,这次算是把显贵的心伤透了。
她回想起和显贵结婚后的这几年,虽说显贵心里一直装着梦华,但是,他是一个极其负责人的男人。他把对梦华的爱,已经转化成了兄长对小妹的那种关爱了。梦华呢,何尝不是如此呢,她把自己的爱,转成了一个妹妹对兄长的疼爱。如若不是这般,两家的关系不可能处得那么和谐,有可能早已是硝烟弥漫了。就拿两家的孩子来说,形影不离,像亲姐亲弟一样。
既然是这样,玉浓暗骂着自己,心里能有什么放不下的?
想到这里,玉浓再次喊道:“显贵,蔫(你)开开门哈(啊)!是完(我)错了!”
显贵还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声不吭。
“显贵,蔫(你)答应一声哈(啊)。完求蔫哒(我求你了)。完(我)是混账,不应该说出那话来。”玉浓的喊声变成了哭腔。
此时,显贵完全沉浸于对往事的回忆中,根本没有听见玉浓的喊声。
玉浓满脸泪水,继续喊道:“显贵,完(我)求求蔫哒(你了),千错万错都是完(我)的错。”
显贵还是没有吱声。
此时,玉浓心里“咯噔”了一下后,紧接着,打了一个寒颤。她想,六月的天气,竟然打起了寒颤,不是好兆头。是不是显贵一时想不开,采取了过激的行动?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玉浓越想越害怕,摇了摇头,喊道:“显贵,是完(我)伤害了蔫(你),蔫(你)千万不要有么得(什么)过激的行为哈(啊)。”
接着,玉浓“呜……呜……”地哭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显贵在书房里,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闭着眼睛,继续回忆着往事。
玉浓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要从喉囊里蹦出来一样。心想,去找梦华过来帮忙吧。可是,梦华还在生产队做集体劳动。假若自己火急火燎地、盲目地跑到地头去喊梦华的话,无疑给一些好事之徒,又留下一些口实。如果不去喊梦华,又有谁能让显贵开门呢?找王仲漾书记去?不行,这让显贵今后怎么见人。去找徐宝儿?那也不行啊。徐宝儿正在到各个生产队传讯相关证人呢,喊他等于自己在向大家发布显贵生气的事。可是,如果不马上找到合适的人,让显贵打开房门,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玉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陷进左右为难的地步。
“嫂子,好些哒么(好一点儿了吗)?”院子里响起了梦华的声音。
玉浓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赶忙从屋里走出来,说:“梦华妹子儿,蔫今格儿也没替出工么(你今天也没去参加集体劳动吗)?”
梦华笑呵呵地说:“嫂子,蔫(你)也不看哈(看看),到么得时嗝儿哒(到什么时候了)?”
玉浓看了看手表,惊呼道:“完的格儿天啦(我的天啦),快下午一点哒(了)。”
梦华把一包红糖,一包点心递给玉浓,说:“嫂子,上午出工的时格儿(上午做集体劳动时),完(我)没看见蔫(你),就问了一哈(一下)成龙的媳妇儿冯彩英。她给完港(她给我讲),蔫(你)生病哒(了)。”
玉浓朝梦华苦笑了一下。
梦华接着说:“当时,完(我)就准备请假来看哈蔫(看看你)。但冯彩英港(讲),蔫(你)的病情不是乃么(那么)严重,所以,就拖到歹个时嗝儿(这个时候)才来看蔫(你)。嫂子,蔫(你)不会怪妹子儿完(我)来迟了吧。呵……呵……呵……”
说完,梦华把身子略微往下一蹲,十指张开,包住自己的脸,歪着头,给玉浓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
“蔫歹个死丫头(你这个死丫头),一百岁都没得个正型(一百岁都是那么顽皮)。”玉浓说道。
此时,玉浓的心里,像排山倒海似的。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显贵,对不起面前的这个调皮的小妹儿。一时间,她的眼眶一红,眼泪就掉落下来。
“嫂子,蔫乃们的哒(你怎么了)?”梦华焦急地问道。
“没么得事儿(没什么事)。蔫(你)哥在书房里生气呢。”玉浓对梦华说。
“蔫(你)两口子吵架哒(了)?可是,蔫们(你们)从没吵过架哈(啊)。今格儿(今天)是不是流年不顺哈。呵……呵……呵……”梦华笑呵呵地说。
其实,玉浓一出来,她就感觉到了今天的气氛不对。猜想,百分之九十九与调查组来大队有关。为此,在她与玉浓的交谈中,故意装作不知道,做着顽皮动作,想惹玉浓开心。
玉浓何尝不知道呢。梦华是一个多么聪明、乖巧的女人,看人一看一个准,更何况是玉浓呢。她心里清楚,梦华在故意惹自己开心。
可是,梦华越是这样,玉浓心里越是觉得对不起梦华,对不起显贵。这么好的姐妹,这么好的丈夫,自己是哪辈子积下了德,让这生遇到了一个好丈夫,遇到一个好妹儿。
“嫂子,完(我)哥发牛脾气哒(了)?”梦华问道。
“今格儿(今天)是完(我)不对。完伤害蔫们哒(我伤害你们了),完没脸见蔫和蔫哥(我没脸见你和你哥)。”玉浓说。
“嫂子,蔫在港么得话呢(你在讲什么话)?蔫(你)永远是完(我)哥的好媳妇儿,完(我)的好嫂子。”梦华真诚地劝慰着玉浓说。“莫替想人嘎港么得(不要想别人说些什么)。只要完们自格儿(只要我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乃个喜欢港(谁爱说),就让他替港(就让他去讲)。”
玉浓紧紧地抱住梦华,满面泪痕地喊道:“梦华,完(我)的好亲妹子儿。”
接着,玉浓把和显贵吵架的过程,给梦华描述了一番。
“嫂子,蔫(你)别哭哒(了),完们(我们)两个替(去)喊。”梦华劝慰着玉浓说。
梦华一边拍着门,一边喊道:“哥,蔫在里边搞么得(你在里面做什么)?开门!”
显贵还是没有回音。
“哥,蔫(你)快点儿开门,好不好!”梦华大声地喊道。“蔫(你)可千万别寻短路哈(寻短见啊)。”
玉浓听了梦华的话,忍俊不住小声笑起来。
显贵被梦华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大声地说:“死丫头,有乃个(哪个)的妹子儿,歹么港自嘎哥的么(这么说自家哥的吗)?”
“乃么蔫就开门(那么你就开门)!”梦华耍横道。
“等哈(等等),哥在写个东西。”显贵大声地说。
梦华不依不饶地,继续大声地说:“乃们(怎么)要关着门写哈(啊)?歹好绛(这好像)不是哥蔫(你)的一贯作为哈(作风啊)!”
“死丫头,净胡闹。”
显贵一边说,一边打开书房的门。
第一百章()
梦华用手指了指显贵的右脸,惊呼道:“哥,蔫歹是……?”
梦华看见显贵脸上的五个手指印,眼泪差点滚了出来。这五个指印,印在显贵书记脸上,却疼在梦华心里。
玉浓听见梦华的惊呼声,往显贵脸上看去。只见显贵脸上,五个指印均匀地排列在他的右脸上,深深的,红红的。
此时,玉浓明白了。显贵的那一掌不是打在自己脸上,而是重重地,打在显贵自己脸上。心想,你也太傻了。你不仅是玉湖坪大队的公众人物,而且,是玉湖坪大队的一号人物。这五个手指印,印在你脸上,你怎么出去见人啊。想到这里,玉浓既心痛又悔恨,好久说不出话来。
显贵用手指指竹椅和小木椅,傻笑着对梦华说:“傻丫头,哥躺在歹里(这里)睡午觉,一只蚊子飞来想吸允蔫哥完(你哥我)的血。完(我)一巴掌打下替(去),力用大了一点儿。嘿……嘿……嘿……”
“哦……”梦华假装相信地“哦”了一声后,嘟着嘴说:“哥,蔫而回可莫歹么傻哒(你今后莫再那么傻了),打蚊子时,莫再使乃么大的力哒(不要用那么大的力了)。真是的。”
梦华会信吗?鬼都不会相信,何况梦华呢。此时的梦华,终于明白显贵哥为何不肯开门的真正原因了。
“显贵,蔫真傻哈(你真傻啊)。”玉浓心痛地说。
显贵假装大笑道:“哈……哈……哈……,没事儿,小事儿。看把蔫们(你们)两姊妹整的。小样儿!”
“哥,蔫(你)写的么得(什么)材料?”梦华问道。
“保密!嘿……嘿……嘿……”显贵故装神秘地说。
“嫂子,蔫港哈(你讲讲),哥是不是在找拽(找打)?呵……呵……呵……”梦华对着玉浓说。
“也是哈(也是啊)。”玉浓笑着说。
“哥,蔫港哈(你说说),写的是么得(什么)材料?”梦华说。
梦华心里明白,显贵写的什么。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梦华知道显贵哥心里很苦,把和自己的感情抛开不说,为玉湖坪大队几千社员群众吃饱饭问题,耗尽了他的全部心血。他很累了,唯有辞职,显贵哥才会解脱一点儿。
可是,梦华转念一想,玉湖坪大队,如果显贵哥不做一把手,全大队社员群众们,又要过苦日子了。显贵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当,接他位子的人,又要败得精光。到那时,显贵哥比现在更痛苦。梦华是了解显贵哥的。全大队几千社员群众,除了显贵哥自己和玉浓嫂子外,再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显贵哥了。
“哥,蔫不港(你不说),完(我)也能猜到七、八份。”梦华对显贵说。
“那蔫猜哈(那你猜猜),完(我)写的么得(什么)材料?”显贵卖关子地说。
梦华的话,提醒了玉浓。于是,玉浓和梦华异口同声地说:“辞职报告!”
“蔫们是乃们猜出来的(你们是怎么猜出来的)?”显贵问道。
梦华和玉浓呵呵地笑着,再次异口同声地说:“写在蔫(你)脸上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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