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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旮旯里的爱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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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柔柔的。一阵晚风吹过,拂来清新的气息,如同那雨后湿漉漉的泥土,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馨香。
梦华紧紧地抱着那两个可怜孩子的头,像他们的母亲那样。
“她为啥哭呢?”小男孩儿拍着头,反复地问着自己说。“她为啥哭呢?”
小男孩百思不得其解。
“蔫(你)为哈哭呢?”小男孩推了推小女孩儿说。
“呜……呜……呜……”
她依然哭,就是不说话。最奇怪的事:只要她的眼泪掉在菊花上,香气就像取之不竭地、源源不断地从菊花里流淌出来。
“孩子,算了,别再为难她了。”梦华说。“而后(后来),乃们(怎么)穿越到歹里(这里)了呢?”
“噢。而后(后来)完(我)就问她,她就跟刚才一个样儿,尽哭。”小男孩冯仲说。
“女人哈(女人啊),无论岁数多大,都改不了(歹个)毛病。”梦华感叹道。
“完(我)正准备再次问他。可她没等完(我)港话(说话),她那只苍白的手,就飞快地堵住了完(我)的嘴巴。当时,完(我)大吃一惊。”冯仲说。
“后来呢?”梦华继续问道。
“喔——喔——喔”
冯仲听见鸡叫声,赶忙收住话匣,拉着小女孩消逝在夜色中。
梦华看着两孩子远去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孩子——停下——”、“孩子——停下——”
第四十四章()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还在黎明的边缘绝望地徘徊,河水不时地泛着银光。虽然,没有一丝风的信息,但树梢在微微摆动。大地从薄明的晨嫩中渐渐苏醒过来,肃穆的村庄,清凉的原野,便飘荡着清朗的笑声。
仙姑听见梦华的呼喊声,母亲的天性让她醒来。她朝着梦华直喊:“梦华,完(我)的闺女,乃们啦(怎么啦),乃们啦(怎么啦)!”
梦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妈妈慈祥地注视着自己,心里一阵疼痛,眼泪止不住的流料下来。
仙姑用那双干枯的手,想为女儿拭去眼泪时,突然,梦华伸出双手,把妈妈的手紧紧地握住,放在自己的脸上。此刻,母女两相视无语,怔怔地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仙姑问梦华:“姑娘,蔫(你)好些没!”
梦华看着单薄的身子,似乎连风都吹得倒一样。小而瘦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肉,身材干板又矮小,岁月的风霜,熬白了她的头的妈妈,她的心,在疼痛;她的泪,在一股脑地往外流。她恨自己无能,不能给年过花甲之年的母亲幸福;她恨自己不孝,不能给妈妈舒心的晚年生活。
“好多了,妈妈。让蔫老人嘎(您老人家)受累了。”梦华歉疚地说。
仙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只见她白皙的皮肤有了些许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她的脸上开始留下深刻的痕迹;一双经历风霜后的眼睛,满是沧桑和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苦难。
是啊,梦华的一生,充满了苦难。幼年丧父,少年辍学,青年失恋,中年离异等等。即便是再坚强的人,也都给累趴了,何况像梦华这样一个柔弱女人呢?当然,梦华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上有年老的老母亲,下有未成人的儿子。她时刻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姑娘,我去热一哈(一下)这荷包蛋,蔫(呢)把它吃了。”仙姑对梦华说。“歹是黄英昨晚些格儿给蔫专门搞的(这是黄英昨晚给你特意做的)。”
“妈妈,完(我)不吃,也不想吃。”梦华说。
“傻闺女,蔫(你)可是完们家(我们家)的顶梁柱哈,不可以倒下的。”仙姑疼爱地说。
“完(我)真的不吃。”梦华说。“妈妈,蔫老人嘎(您老人家)通宵没有睡瞌睡吧?蔫替睡(你去睡)。”
“完(我)不困(没有瞌睡)。”仙姑打了一个呵欠说。
“呵呵,还说不困(没有瞌睡)呢。蔫看蔫(你看你),呵欠满天的。”梦华劝着仙姑说。“完还睡一哈子哒,到山上割牛草替(去)。昨晚些格儿(昨晚)只顾喝酒替(去)哒,把正事儿都给耽搁了。”
“姑娘,蔫(你)确定没事儿了哈。”仙姑不放心地问。
“确定没事儿了。”梦华微微一笑道。
大地即将从沉睡中醒来了。与其一道醒来的,有姣笑的鲜花,啁啾鸣唱的小鸟,狂欢喧哗的小河,还有轻摇的树木。预示着崭新的一天,又即将来临。
生产队队部里,那几盏工作通宵了的油灯,还在忠诚地“呼哧”、“呼哧”着昏黄的灯光。
忠南队长和生产队的几个干部,在队部熬了整整一个通宵。
“同志们,大家对乃个(这件)事儿还有么得看法?”忠南队长揉了揉眼睛问大家。
“该港的完都港了(该说是我都说了),剩下的,忠南哥,蔫港了算哈(你说了算啊)。”成龙副队长说。
“是哈(是啊),队长蔫(你)决策就是了哈。”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要不完先总结归纳一哈(要不我先归纳一下)?”忠南队长征求大家的意见说。“再由立云同志整理成文字依据,然后大家签字按印后就散会?”
“好哈(好啊)!”大家齐声道。
大家已经累得不行了,希望早点结束。但是,他们心里明白:按照惯例,忠南队长的总结讲话,不是三言两语能讲完的,一般要半个小时。再加上商榷处理意见和逐个签字、按手印,少说也要个把小时。不过,这样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了,比无休止的等待强多了。
忠南队长开始总结了。
从他繁琐的总结报告中,得出了两条结论一个建议:
一是,经过生产队队部认真地、细致地对“大队支书兼大队长汤显贵同志摔伤”一案的调查,大家认为:成均和喜二佬涉嫌歪曲事实真相,公开侮辱、诽谤革命干部罪名成立。但是,鉴于他两不是本生产队社员,本生产队无权对他两进行处理,将其过程形成详细的文字,报请大队部裁决;
二是,经过全面地、细致地调查,“满姑家猪崽被打一案”的涉嫌人员是成均。但是,鉴于他不是本生产队社员,本生产队无权对他两进行处理,将其过程形成详细的文字,报请大队部裁决。
另外,鉴于民湖、振乾、李远洪、成元和饶零罐儿等五位干部群众,敢于同坏人坏事作斗争的英雄行动,建议大队部对其五位同志给予奖励。
大家签完名、按完手印。忠南队长站起来说:“成龙副队长,等哈儿散会哒(等会儿散会了),蔫(你)安排一下社员群众今格儿(今天)的劳动任务后就睡觉。怕汤书记找完们(我们)有事商量哈。”
“队长,蔫给完们有么得指示哈(你给我们有什么安排)?”樱花问道。
“蔫们几个嘛……”忠南队长托着下巴,故意装着沉思了一下说。“继续带工分放假,睡……觉……!”
“哇……,队长,忠南哥,蔫(你)真是完们(完们)的好领导哈。”因激动,樱花那女人的性格又显露出来了。“真想吻一哈蔫(真想吻一会儿你)。”
“看蔫(你)歹个(这个)傻孩子高兴的。”立云大叔笑道。
“吻一个哈(啊),让完们(我们)看看哈子(看一下)。”银辉起哄道。
“吻就吻,蔫(你)以为完(我)不敢哈(啊)。”樱花呵呵大笑道。
“蔫莫(你别吻),蔫千万莫(你千万别吻)。”成龙副队长打趣地说。“否则,忠南哥又要钻到床底下替(去)了。”
“哈……哈……哈……”立云大叔大笑着问。“成龙,蔫(你)看到过啵?”
“看到过的。”成龙说。
“真的哈(真的吗)?”樱花说。“如果是真的,完今格儿一定要吻一哈忠南哥(我今天一定要吻一下忠南哥)。”
“蔫敢么(你敢吗)?”
一直不说话的老党员谷忠骆,再也忍不住了,也跟着起着哄。
“乃个港不敢滴哈(哪个说不敢啊)。”樱花泼辣地说。
“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
在大家的鼓噪声中,只见樱花离开自己座位,向忠南队长追去。
大家笑着,拍着手起哄着。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樱花追着忠南队长,围着会议桌子转来转去。
大家闹着,笑着,足足闹腾了半个小时。
调皮的阳光从队部的窗户爬了进来,轻轻地抚摸着他们欢快的笑脸。
半个小时过后,大家闹够了。于是,立马停止下来。按照新一天的工作安排,忠南队长去大队部汇报,其他生产队干部,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儿……
生产队队部,又恢复了平静。
第四十五章()
温柔的风,带着清晨时分的凉意,带着阵阵鸟鸣花香,欢快地跳跃。渐渐地,黄澄澄的太阳,在东方含羞地露出头,跳出山峰,穿过如纱的云层,展露无以伦比的锋芒,穿透迷蒙蒙的乡村。
远处的山峦,披着绿色的衣装,苍翠欲滴;近处的树,亭亭玉立,仿若少女的眼眸,闪着眼波注视着村庄。社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马桑树下,与乡村的古朴与温厚,一同披上亮丽且缤纷的金色服装。
“昨晚些格儿(昨晚)干部们开了一通宵的会。”银辉的老婆菊圆说。
“蔫又独守空房了哈。呵……呵……呵……”银玉“咯吱”地笑着说。
“乃们乃哈儿都有蔫哈(怎么哪儿都有你啊),像阴魂不散的跟着哈(啊)。”菊圆有点儿生气地说。
“完(我)‘呸——呸——呸——’,乃们(怎么)一大清早,就魂哈魂乃们的(就魂啊魂什么的)。多不吉利哈(啊)。”银玉往地上“呸”了几口说。
“就魂哈魂的,朗格里门儿搞(就魂啊魂的,你能怎么的)?”菊圆挑衅地说。
“想逮架么?(想打架吗)”银玉问道。
“想又乃们(怎么)的?不想又乃们(怎么)的?”菊圆毫不示弱地说。
“蔫的皮子在做肏哈。(你在找打)”银玉气势汹汹地说。
“完港蔫两个(我说你两个),能不能安静点儿?大清早的,绛山麻雀嘎破蛋哒滴(像山麻雀夹破了蛋的),唧里喳啦的(唧唧喳喳的)。”清霞太爷吼道。
清霞太爷,是人小辈分大。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他的辈分是曾祖父辈分。再说,他又是一名集智慧与憨厚的长者,嫉恶如仇,赢得了人们对他的尊重,大家亲切地送他“大侠”的绰号。
只见他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宛如涂上了一层油。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巨细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脚上没有穿鞋,脚板上的老皮怕有一指厚,腰上别着旱烟袋,烟钱袋搭拉在屁股上,像钟摆似的两边摆动着。
他向来是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无论谁与谁吵架,或者打架,只要他开口说话,谁都会给他卖面子,立即停止。如果遇上不听的,他就会抽出屁股上的烟斗,往不听的那人身上打。如果谁被他打了,那是活该被打。按当地的话说,是“送‘鬼’打了。”也就是说,打了白打。即便是你跑到忠南队长、汤显贵书记那儿告状,那也是白告了,他们不仅不会说清霞太爷什么,反过来,会把告状的狠狠地教训一顿。
也是活该银辉的媳妇儿(银辉的老婆)倒霉。她和银玉听清霞太爷说话了,银玉是何等乖巧的女人啊,她立即管住自己的嘴,任银辉的媳妇儿菊圆在那里骂。
“乃个怕蔫哈(哪个怕你啊)。”菊圆接着说。“完港完的(我说我的),绛个(像个)接屎的瓜瓢(骂人的话)。”
“菊圆,蔫莫骂人哒哈。”好心的淑珍劝她道。
“管蔫的么得事儿(管你的什么事),乃哈儿凉快躲到乃哈儿替(那儿凉快呆在哪儿去)。”菊圆见谁逮谁地骂开了。“老娘不怕蔫(你)帮忙。”
“乃们的哈(怎么的了啊),蔫乃们(你怎么)见谁逮谁哈”淑珍委屈地说。
“完就歹样的(我就是这样的),乃们的啦(怎么啦)?”菊圆蛮横地说。
“完港(我说)银辉的媳妇儿,蔫(你)闹够了没?”清霞太爷再次警告菊圆说。
“老娘还没!”菊圆骄横地说。
菊圆没把这句话说完,心里后悔极了。在太爷面前充老娘,那结果够她喝一壶。她心里明白:自己的这句话,往大出讲,她将会激怒整个老朱家,因为他是老朱家的幺太爷,一句老娘,就等于骂了整个老朱家,说整个老朱家,都是她的孝子贤孙,今后她在玉湖坪大队将无立身之地。往小处讲,清霞太爷的那烟斗,不打破她的脑袋瓜才怪呢。但是,话说出去了,收是收不回来了,怎么办呢。她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菊圆蔫歹个(你这个)小骚货,蔫(你)是乃家(哪家)的老娘呢?”
虽然,清霞太爷暂时没去抽烟斗,老朱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可不干了。刹那间,一起涌上前,你推一下,我拉一把,向她兴师问起罪来。
“蔫(你)以为蔫男人嘎(你男人)当了一个MB记工员,就了不起哒。看完今格儿(看我今天)不把蔫(你)的MB撕乱,完(我)就是蔫(你)养的。”“女汉子”红莲边推边骂道。
“蔫(你)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的骚货,今格儿(今天)不把蔫(你)的MB扯破,蔫(你)就是完(我)妈。”
“女汉子”兰芝也不是省油的灯。
“蔫(你)个婊子养的,敢给完家(我家)幺太爷充老娘,完(我)看蔫(你)的MB在做肏,让完(我)给蔫(你)捞捞。”求枝更泼辣、更尖刻地骂道。
“菊圆也是哈,惹乃个(哪个)不是惹,乃们(怎么)就惹到老朱家的人了。”玉浓轻轻地对桂枝说。“完(我)家显贵都不敢惹老朱家,她是吃饱了撑的。”
“是哈(是啊)。她的胆子也忒大了,敢给老朱家太爷充老娘。”桂枝说。
“也怪她平日里(平常)太嚣张哒,也算是‘恶有恶报’哒。”
可怜的菊圆,被推得转来转去。她的头发散了,衣服破了,手被掐得紫一块、绿一块的。她自20岁嫁到玉湖坪大队来,只听人说,谁家都可以惹,只是老朱家的人惹不得,今天她算是彻底领教了。
当然,她心里明白,今天是自作自受。怪只能怪自己,因为平常太飞扬跋扈惯了,才导致有今天招惹老朱家这个结局。同时,她也清楚:老朱家动怒了,谁也不会上前劝阻。因为他们知道,老朱家绝不会以人多势众去持强凌弱。而是因为老朱家的男女老幼,世代共遵祖训“不欺弱小,友邻乡里;积德行善,乐于助人;家国危机,族人同心;谁若欺我,我必诛人”赢得了人心。平常他们不肇事,不惹事。如若摊上了事儿,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拔下几根胡须。菊圆心想,这次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给——完(我)——住——手——!”
正当菊圆感到无助的时候,传来阻止的童音
此时,大家心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别人见这场面,想躲都怕躲不过去。他倒好,一丁点儿那么大一个小孩儿,竟然管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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