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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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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张家底蕴（）
张家造船厂再度开业，六百多工人齐上岗，热闹的施工场面让整个张家船厂再次充满了生机。那些原本已经失业了的船厂工人们对张林少爷可以说是感恩戴德，经常在闲时议论着张林，大赞张林的伟大。别的不说，张林重开船厂，直接解决了六百多人的就业问题，也就间接地养活了好几百个家庭。这对穷苦工人来说，的确是一大善举。
当然，也有一些工人对自己的前途表现出了担忧。毕竟，那些看过的图纸的老工匠们，相当担忧这三个月后就会下水的四艘运输船根本开不走。当然，在有些人猜测着张林少爷是打算给运输船安上魔法动力之后，老工匠们的担忧也便暂时消隐。然而，徐老却是依旧不看好这次新船建造。在他认为，西夷人的魔法动力太过昂贵，单是一颗力量系魔核就得耗资过万，更别说作为成品的魔动装置了。在徐老看来，将昂贵的魔动装置用在这种运输船上根本就是得不偿失。到时候船造出来，造价势必极高，能不能按照成本价卖出去尚不可知。
徐老头已经认定自家少爷建造新船是要赔本了。对张家忠心耿耿的徐老一再跟夫人谈论此事，希望张夫人能够制止少爷的这种败家行为。不过，夫人却是完全向着自己的儿子，说什么儿子想造新船就让他造，就算是赔钱，只要宝贝儿子高兴，那就是赚了。另外，张夫人还直接拨了十万两给船厂，作为船厂的运营经费，还说什么一切听我儿子的，任由宝贝儿子捣腾。徐老只是一个管事，往好了说，也顶多就算是张家一个资深下人，连自家的老主子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着？
而后的造船过程中，张林时不时就会来船厂巡查，并不时给些意见。随着对张林的认识加深，徐老发现自家少爷还真是不简单，不仅是真的懂得造船的，而且少爷脑海中的造船理念还相当先进，似乎完全不输于那些西夷人。自家少爷为了能够更好地把船建好，还从工匠队伍中挑选出了几十名精干，定期地讲授一些叫做什么力学、机械学的知识。而这几十号船厂精干，在听过张林讲授的几节课之后，便对年仅十七岁的少爷敬若神明了。
自家少爷对建造新船费心费力，徐老自然是不敢怠慢，也是尽心尽力地督造着新船的建造。
工匠们干劲十足，新船很快开始铺设龙骨，新船的各个部件也在不断被赶制。新船建造逐渐步入正轨，张林便开始尝试着复制出蒸汽机。张林是机械系高材生，蒸汽机、内燃机的原理和内部构造早已是熟稔于心。但是，在当前时代，受到现今时代工艺的限制，张林要成功复制出蒸汽机可谓是困难重重。
为了尽快捣鼓出蒸汽机，张林几乎将整个江宁的有名铁匠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府上，让他们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打造建造蒸汽机所需要的各种材料。
最后，张林实在是对现今社会这种效率低下的手工作坊式工作方式不堪忍受，于是找自己娘亲弄了五万两银子，直接在江宁府梅山铁矿附近建造了一家炼铁厂兼铁器加工厂，并取名为张家钢铁加工厂，随后便以高薪聘请的方式近乎将全城的铁匠都集中到了张家钢铁厂。随着列强有了在大清建厂的权利，列强的近代工业企业便在华夏大地上屡见不鲜了。而受到国外铁器商品的冲击，国内这些依旧在用锤子打铁的铁匠们早已是处在濒临破产的境地。在张家少爷高薪高福利的引诱下，铁匠们纷纷关闭了自家的铁匠铺，继而成为了张家钢铁加工厂的高级技工。张家便以这些铁匠为骨架，参照着现代工程的管理模式，直接把钢铁加工厂给建立了起来。为了留住这些铁匠，张林那是真的下了血本的。张林给普通铁匠工人开出了五两银子的月薪，给那些个手艺不错有着几手绝活的资深铁匠更是开出了八两的高薪。当然，在给工人们开出高薪的同时，张林还制定了较为严格的考核制度和奖励制度，也就是所谓的竞聘上岗和鼓励创新。另外，张林还让每一个愿意加入张家工厂的工人签了一份近乎是卖身协议的所谓合同，甚至张林还让工人举起右手宣读了誓言：
我自愿加入张家钢铁加工厂，拥护工厂的厂规，服从工厂的领导，坚定不移地保持对张家的绝对衷心，张家荣我荣，张家耻我耻，努力工作，做一名优秀上进的张家人……
而后，这份誓言的宣誓对象直接变成了张家，而厂规则是变成了张家的家规，工厂的领导而后直接变成了张家家主的领导。再到后来，随着张家家业的不断扩大，便不再是每个在张家做事的人都有机会宣读这份誓言了。再往后，张家的誓词中加入了振兴家族等字样……当然，这都是后话。
在成立张家钢铁加工厂之后，在梅山附近巡查厂房的张林得知南京的梅山铁矿近乎是处在未开采状态的。得知这一消息，张林二话不说，直接让人给江宁府送去了几千两银子，把整个梅山矿脉连同周围的空地给悉数买了下来。于是，在张家钢铁加工厂挂牌营业的半个月之后，张家矿业公司宣告了成立。张家矿业公司下辖张家钢铁加工厂，张家炼铁厂，还有张家梅山矿山。不管是钢铁加工厂、炼铁厂还是矿山，在成立之后都是大肆地招收工人。现在是晚清时代，土地兼并严重，天朝土地上充盈着大批的破产农民和手工业者，甚至是流民。张家一放出招人的告示，应聘者当即纷纷云集在了公司的招人处。
考虑到应聘者过多，张林便随意制定了几项招收条例。除了身体健康不抽大烟的这样的硬性条件之外，张林还制定了相关经验者优先、识文断字者优先、愿意加入张家者优先等相关条例。每一个加入张家矿业的人，张林都要求来路明白（不求清白，只求明白），那些连家底都不愿透露又或者是交代不清楚的一律拒收。
人招进来之后，首先就是学习张家家规和工厂管理条例，在宣誓之后才有资格上岗工作。
虽然张家招人要求过多且流程繁琐，但这并没有打击前来应聘者的积极性。毕竟，每个月三两起的底薪外加包吃住，这样的待遇满大清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更吸引人的，是张家承诺会给予有需要的工人们在工厂附近建房安家的超级福利。
张家如此举动，在整个江宁府闹得沸沸扬扬。江宁知府甚至开始怀疑张家是否在梅山发现了金矿银矿，而且还一再派人探查。而后，知府大人得知张家只是在梅山发现了铁矿之后，也就没有了兴趣。在知府大人的眼中，铁，根本就不值钱。当然，也有不少人怀疑张家是否是借着高薪招人的名义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出于安民考虑，知府大人还针对此事专门派衙役前去暗查过，而后却是被告之张家招收的工人目前都在梅山一带安定了下来。到此，知府大人也就没再去理会张家的事情。对知府大人来说，只要你张家按律缴税，你爱怎么捣腾就怎么捣腾。再则，张家乃是江宁的大户，在江宁甚至是整个江南有着几百年的根基。当年闹太平天国的时候，江宁曾一度成为了天国的国都，并统治江宁数载。让人惊诧的是，太平天国没有动张家，而后天国覆灭，张家同样也没有被当成乱党处置。什么叫做底蕴，这，就叫做底蕴。虽然自打中法开战之后，张家家主出了意外，主人换成了张夫人这样一个女人，但在江宁这一亩三分地上，依旧没有哪个势力敢看轻张家。每一任江宁知府，大抵都会对张家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怠慢。毕竟，那些个不长眼的知府大人，要么是被革职撤走，要么便是会无故失踪。反之，与张家关系好的知府大人，大抵都会业绩满满地升迁而去，并从此官运通达。
随着自己对张家了解的深入，张林也曾对张家这种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的现状异常费解。但一想到张伯这样的五段高手都在张夫人和自己面前自称老奴，张林也就释然了。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有着武林，有着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易筋经之类的神奇武功。武林中人何其高傲？六段已是当今武林巅峰神话，连张伯这样的五段高手都要在张家家主面前自称老奴，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张家曾经是武林中皇帝式的存在。
武林皇帝？就算张家祖宗曾有过这样的荣耀，张林这个废物体质要想重现祖宗荣耀，恐怕已是不可能。张林估计，自己的娘亲始终不愿提及祖上之事，恐怕也已经是对张林练武彻底地失去了信心。
唯恐娘亲失望不快，张林也就没敢继续追问。
经过近一个月的不屑努力与试验，再加上十几个略懂西学的工厂技工的从旁协助，张林终于把蒸汽机给捣鼓出来了。
第十一章 蒸汽机面世（）
张家的几个近代工厂刚刚起来的这一个月，是张林最忙的时候。他先是给钢铁加工厂设计并改良了冲床，然后又是帮着炼铁厂改进了炼铁炼钢工艺，还时不时地到船厂巡查，掌握新船的建造进度，并给船厂的那些骨干们讲授力学和机械学的知识。当然，更多的时候，张林都是在捣鼓那该死的蒸汽机。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再加上十几个工厂工匠的全力协助，张林终于把蒸汽机给捣鼓出来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受到当前工艺水平的限制，张林捣鼓出来的蒸汽机的功率有点低，只有五百多马力的样子。照着这个功率计算，张林捣鼓出的蒸汽机的能量利用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而且，蒸汽机的各项性能都还有待改进，配套的锅炉还存在炸裂的风险。所以，张林决定再花些功夫将蒸汽机加以完善，争取让蒸汽机的利用率达到百分之八甚至百分之十，并使得其功率达到八百多马力甚至更高。
而在复制蒸汽机的期间，张林发现为蒸汽机提供燃料的魔核的级别与蒸汽机所能产生的温度有着一定关联。火焰魔法虽然只是个二级魔法，但要想让魔核持续提供高温，魔核就必须用三级甚至是更高。测试中发现，三级的魔核因为火焰强度较四级的小，故而导致蒸汽机的功率也比四级的要小。经过测试和理论计算，一颗三级魔核只能为火焰阵持续输送两个月的魔力，根据冒牌魔法师詹姆士所说的魔核级次理论，魔核级别高一级，魔核能量增十倍，一颗四级的魔核已经足够为蒸汽机提供差不多一年的持续魔力，而且还是能量级别要高上一级的魔力。
在蒸汽机锅炉和往复式机械装置不断被改进的期间，张林还发现了魔核能量输送控制上的问题。魔核不是简单的蓄电池，并不是正负极一接通便能够通上电。魔核根本就没有正负极之说，它只是一个纯粹的纯能力体，就像汽缸里的汽油一样。如果一下子弄出太多，汽缸很快就会被抽空，而且这么多能量一下子释放，后果相当严重。在正常情况下，魔核的能量是及其稳定的。目前，西欧的魔法师们大抵都是用击发的方式来引发魔核反应，然后再利用导魔材料将反应中的魔核引导至魔法阵中进行消耗。于是，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魔力输送控制。魔力输送过大过小，甚至是时大时小，都是不可取的。必须将持续稳定的魔力输送到魔法阵上，才能持续地维系魔法阵的稳定运转。这样的控制，需要张林进行大量的实验。
另外，魔核在受到击发后，魔核反应会在十几秒之后自行冷却，故而是需要进行持续击发的。过早地进行击发会导致魔力输送出现骤变，而过晚地进行击发则会导致魔力断层。欧洲人已经掌握了这个持续击发的技术，但张林并不太了解其中参数，所以在这项技术上，他同样需要进行大量的实验。
如此繁重的工作如果都压在张林一个人身上，他就算累个半死也别想能在短时间内弄出性能稳定的蒸汽机。张家大少爷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去做那些繁琐的测试工作。他手下有的是工人，而且其中不乏人才。故而，张林用他那双慧眼，不断地在工厂内外发现并网罗着人才。凭借着手中的绝对权利，张林组建了一个又一个的项目小组，在稍稍牵头之后，张林直接把相关的研究和测试工作交付给了相关的项目组，然后偶尔过来巡视指点一番。
在此期间，张林还真发现了不少人才。曾一度看不起古人智慧的张林，也开始对晚清的这些科技人才表现出了认可，甚至是敬意。毕竟，这些所谓的人才，大抵都没有接受系统的教育，很多人甚至都不识字。但就是这样的一些人，在受到张林的引导之后，成功地让蒸汽机的锅炉达到了张林的要求，成功地将张林原本粗糙的往复式机械变得更加合理与完美。他们测试出了魔力输送的最佳数据，测试出了魔核击发的最佳频率，甚至还有人提出了魔核持续反应的理论基础。同样的，也是这些晚清工匠中的佼佼者，成功地将蒸汽机运用到了钢铁加工厂的冲床，用到了炼铁厂，用将其作为动力输出应用到了深井挖坑，他们更是成功地将火焰阵应用到了钢铁冶炼，从而提升了钢铁冶炼的效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张林捣腾出了蒸汽机的原型，而后将蒸汽机的改良工作交付给了各个项目组。目前钢铁加工厂、冶炼厂还有梅山矿山也都已经进入了正轨，船厂的四艘新船的龙骨也已经铺设完成正在进一步建造船体。
这一个月把张林忙得够呛，故而在一切步入正轨之后，张林决定找找当甩手掌柜的感觉。
在张家院子里，张林舒服地躺在摇椅上，而一旁的贴心侍女小莲则是一个又一个地给张林剥着荔枝，并小心地送到张林的嘴边，并时不时地用手帕给张林擦拭着嘴角淌出的荔枝流汁。
而同样也是在院子里，跟班张冲却是领着二十个彪形大汉在院子的草坪上傲然站立。这些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彪形汉子，包括领头张冲，都是身穿黑色衣服衣裤，看上去有点像三十年代上海滩的****。这二十个壮小伙，都是张林的护卫。这些人，都有着一些武功底子，武之力大抵都是在二段，其中还有几个实力达到了三段。现在，这些护卫都在张林的命令下，进行着军姿训练。他们顶着烈日，肩背魔法长枪，腰上还别着手枪，正一个个昂首挺胸收腹，笔挺地站在草坪上。而在他们面前，有着一个香炉，香炉上点着一炷燃着的香。他们已经一动不动地站立了十几分钟，而那一炷香却是燃到还不到三分之一。
二十一个小伙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着汗，继续一动不动地傲立着。虽然自家少爷就在树荫下舒服的让侍女服饰着，但他们并不敢有半点怨言。一则，他们是护卫，那个正被侍女伺候着的，是自己的主子。二则，他们根本就是自家少爷训练出来的，当初少爷训练他们站军姿的时候，体质羸弱的少爷硬是在他们面前岿然不动地站立了半个时辰。所以，打心底，这些护卫佩服着自家的少爷。
“少爷，咱不吃了吧，荔枝虽好，可吃多了上火。”在伺候着张林接连着吃了六七颗荔枝之后，小侍女便不再喂给张林了。
张林砸吧了下嘴巴，回味着荔枝的甘甜，然后对着贴心小侍女露出了满嘴的白牙：“那好，少爷我不吃了。小莲，你吃。”
“少爷，我只是您的丫鬟，哪敢吃这么多的东西啊？”
“你不敢吃啊？”张林眨了眨眼睛，随后诡异一笑，“那少爷喂你吃吧。你是要少爷怎么喂给你吃呢？要不，少爷用嘴给你剥，然后直接渡给你吃？”
“少爷~”小莲当即嗔了一声，脸上当即红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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