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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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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哪个文官拍脑袋想出来的馊主意!兵分两路,一路拦截一路包抄,看着很好,可是根本不考虑兵力的多寡和实际的战斗力,他当这是下棋呢,过河卒可以通吃车马炮?也不想想,这卒子太弱,上去能被踩成齑粉。”陈雨愤怒地对邓范说。
邓范无奈地说:“这就是卒子的悲哀,下棋的人让你咋走,你就……就得咋走。”。。
“不行,我辛辛苦苦从威海卫来到这里,不是做炮灰送死的。”陈雨来回踱步,“我要去见吴总兵,给他出出主意。别人救不了咱们,咱们就只能自救了。”
拔营的前夜,吴安邦在大帐中与心腹部将商议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悻悻地打发走他们后,一个人坐在大帐中发呆。叛军起兵以来,山东已经折损了好几个总兵,无人能挡其锋芒,自己不愿做下一个冤死鬼,究竟有什么办法,既不违抗军令,又能保全自己呢?
这时,门口的亲兵来报:“镇台,威海卫一个百户求见。”
吴安邦不耐烦地挥手:“不见,老子正烦着呢,一个小小百户也来打扰,若是为了粮秣,明日拨几十石粮食打发他便是。”
门口一阵喧哗,陈雨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亲兵,举刀大喊:“大胆,居然敢擅闯镇台大帐,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雨语速飞快地说:“镇台,我不是为了粮秣而来,而是为了明日出战之事。若想保全自己,又不违抗军令,请听我说几句话。”
吴安邦正想命人将其拿下,听到这话愣了愣,把手放了下来,疑惑地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陈雨看了看四周,递了个眼色:“请镇台屏退左右,接下来的话,只能入镇台一人之耳。”
吴安邦想了想,挥了挥手:“你们暂且都退下,没有本官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
亲兵们面面相觑,逐个退出了大帐,守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里面传来吴安邦的声音。
“什么?借故拖延,停滞不前?”
大帐内,陈雨耐心地解释:“正是,这几千人都是些什么货色,镇台心里想必比下官更清楚,要想凭借这些人去正面阻挡叛军,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只能避其锋芒。”
“我还以为有什么良策。”吴安邦嗤之以鼻,“兵分两路的命令是新任山东巡抚朱大典(注)亲自下的,他如今是山东境内所有平叛大军的统帅,手握生杀大权,如果违抗军令,可以先斩后奏。拖延不前的法子我也想过,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叛军如今摆明了要拿下登州,围城战旷日持久,如果我部不能及时赶到,即使不死在叛军刀下,也会被朱军门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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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本朱大典入山东统领调度平叛是叛军攻陷登州以后,时间相差几个月,本书为了情节需要,将时间提前了,对于历史大势并无影响。
第六十一章 献计()
面对吴安邦的质疑,陈雨不慌不忙。
“镇台请稍安勿躁,如果只是这样,下官也不会冒冒失失冲进大帐献策了。”陈雨说,“叛军若是围城,而我军救援不及时,的确会被军法处置,但是叛军如果能够在短时间内攻陷登州呢?那么我军完全可以推说登州失陷太快,并非救援不力,板子打不到咱们身上,倒霉的只会是登州城内的那些文官武将。”
“这怎么可能?”吴安邦连连摇头,“登州经过孙军门数年经营,城坚炮利,已经成了山东第一城。城墙上几十门红夷大炮可不是摆设,叛军不花费几个月功夫,死上一两万人,怎么可能拿下。短时间攻陷登州,多短,一个月,还是几天?哼哼,你怕是在说梦话。”
陈雨镇定地问:“下官想问问镇台,叛军首领是何人,与登莱巡抚孙元化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尽皆知啊,叛军首领是孔有德、李九d是东江镇毛文龙旧部,后投奔孙军门的。其中孔有德听说还颇受孙军门器重……”
“孙军门对孔有德为首的叛军是什么心态?登州城内的守军又是何人为主?”
吴安邦是登州总兵,虽然驻地不在府城内,但是对于登州城内的情况还是很清楚。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孙军门想招抚孔有德等人,这也不是秘密,否则也不会坐视叛军攻城掠地,一路打到登州毫无阻碍。至于登州城内的守军嘛,有驰援的南兵,但主力还是辽东旧部,以耿仲明、陈光福等人为首……”
说道这里,吴安邦心里咯噔了一下,隐约捕捉到了某些东西,但不能确定。
陈雨继续引导:“辽人与山东本地人关系如何?”
吴安邦迟疑道:“辽人与本地士绅、军民向来不和,否则孔有德行军途中也不会被刁难,卡扣粮秣补给,酿成兵变……”他忽然福至心灵,击掌说道,“你的意思是:叛军可能会与城内的辽人守军里应外合?”
不是可能,而是必将发生的事实,陈雨心道。虽然对历史的细节不太清楚,但是登州失陷、孔有德带着红夷大炮和铸炮工匠从海路遁逃辽东投靠皇太极的事件,他是知道的。这件事改变了大明和清军火器力量的对比,为清军将来南下,利用大炮攻城拔寨埋下了伏笔,对历史的影响是深远的,后世的好事者称为“一只鸡引发的血案”,让他印象深刻,记住了这个历史大事件,今日正好可以利用此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点点头:“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很大,不过下官只是猜测,不敢保证一定会发生。”
吴安邦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如果叛军真的能在极短时间内攻陷登州,那么他只需借故拖延几天,就能避开叛军主力的锋芒,和朝廷平叛大军会合,到时朝廷的注意力全部在登州失陷和如何追究孙元化等人的罪责上,自然就无人来计较他区区几天的行军延迟;如果事情没有按照这个剧本发展,那么自己无非是延迟几日与叛军碰上,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结果不会更坏。
良久,他停了下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说:“妈的,反正不是死在叛军刀下,就是死在朱军门的手上,赌一把或许能逃出生天,就这么干了!”
陈雨恭维道:“镇台英明。”
吴安邦这才正视这个原本不放在眼里的军户:“你很有想法,将来一定有前途。叫什么名字?”
“下官陈雨,威海卫备御后千户所百户。”
“恩,一个百户居然能独自领兵出征,虽然你的上官未免有些儿戏,但也说明了你的能力。”吴安邦一改之前的轻视态度,热络地问:“本官手下会砍人的武将一大把,就是缺你这种有头脑的人才。卫所那旮沓有什么呆的,不如来登州跟着本官混,不管是粮饷还是前程,都要强得多,如何?”
陈雨笑着回答:“谢镇台赏识。不过这些都是将来的事,还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您说对不对?”
“也是也是,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吴安邦笑呵呵地说,“从今日起,你进出大帐无需通报。知易行难,策略是定下来了,具体如何做,你可以帮着本官多出出主意。”
“一定一定。”
等出了大帐,陈雨深呼吸了一口夜空下的新鲜空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帐,心想: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我在威海卫发展的好好的,干嘛要跟着你这个杂牌总兵混,兵部一声令下就要东奔西走疲于奔命,连个根据地都没有,几年下来,如果侥幸不死在战场上,了不起混个千总,有什么前途?
有了陈雨的建议,吴安邦心里有了底,第二日拔营,他私下通知手下的千总、把总们,稳住队伍,慢慢地走,免得一头撞进叛军的行进路线。同时,他把手下所有的探马都撒了出去,随时打探叛军的动向。。。
探马流水一般把最新的境况送回后方:
“叛军主力已经到达登州城外。”
“叛军就驻扎在密神山上,卡住了往栖霞的道路。”
“叛军分出部分人马驻扎东南卧龙岗和西南石门山,分别卡住了往宁海州和黄县的道路,府城从陆路通往其他地方的方向基本被堵死,成了孤城。”
事情和之前分析的一模一样,叛军摆出了围城的架势,接下来就看什么时候能够攻破城池了。与此同时,朱大典在昌邑誓师,集结兵马,并接连派快马传令,催促吴安邦等援兵按照既定方略赶到预定战场。
吴安邦有些慌,找来陈雨商量:“陈百户,该如何是好?朱军门接二连三下令,本官有些撑不住了,如果叛军没有像你说得那样攻陷登州,而是围而不攻,我们又止步不前,那么等朱军门的大军一到,我们就等着被砍头祭旗吧……”
第六十二章 敌袭()
对于吴安邦的焦虑,陈雨也只能安慰道:“镇台不用急,再等两三天,如果还没动静,咱们也只能上去硬碰硬了。”
话虽这么说,陈雨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虽然记得这场兵变大致的走向,可是记忆并没有精确到具体哪一天,提出这个拖延的办法,也是存着赌一把的心态。
回到自己的营帐,他对邓范说:“也不明白朱大典远在昌邑,为什么催命一般催促咱们这些杂牌军上去送死,死了这些人,对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邓范意味深长地说:“这个,百户大人难道真不明……明白?朱军门的最终目是平叛,其余人不过都是他手中的旗子。现在他手下平叛大军还未集……集结完毕,尤其是北直隶、关外的强援不知道有没有到达山东,派咱们这些人上去牵制一下叛军攻城的势头,顺便消耗一些叛军的兵力,就达到他的目的了。至于咱……咱们的死活,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陈雨啐了一口:“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要拿咱们这些杂牌军垫脚啊。只可惜,咱们这枚旗子不会乖乖听他使唤,傻乎乎地自己跑去送死。”
在莱阳往登州的路上磨蹭了几天,前方探马传回消息,叛军的主力已经全部通过前方的黄县一带,全部聚集在密神山一带及登州城下。
陈雨找到吴安邦:“镇台,时机刚刚好,咱们可以加快速度了,最好保证在叛军入城后、朱军门大军到达之前,赶到登州城下,免得授人以柄。”
吴安邦不安地问:“真的能行吗?叛军这几天就能攻陷登州?”。。
陈雨说:“谁也不敢保证,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定下了计划,就只能按这个去做了,镇台也不要想太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吴安邦有些汗颜,自己也是老资历的总兵了,却还不如一个百户镇定。他打起精神:“陈百户说的是。来人,传我命令,加快行军速度,与叛军保持三十里的距离,追上去。”
几个时辰后,部队到达黄县境内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显然是被叛军屠过不久,屋前、路旁、田间到处是尸体——其中还有不少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生前遭遇过什么不言而喻——衣物细软散落一地,不少房子被烧得只剩残垣,冒着缕缕青烟,活人不见一个,估计幸存者都跑了。原本吴安邦想从这里获得一些补给,看样子是没戏了。
陈雨虽然穿越之后带人杀过不少盐枭,手上有几十条人命,但那是为了生存,而且对象是杀人不眨眼的盐枭,和屠戮平民百姓是两码事,看着这样的惨状很不忍心,转过头不愿再看。在他刻意移开视线后,恰好错过了一幕景象:在他身后的队伍中,一名高个子的军户顺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默默地盖在了那些可怜的女子身上。在这人的带动下,其余军户也纷纷效仿,把沿途的裸体女尸用衣服或其他布盖上,算是替这些不幸的女人保留最后的尊严。
骑在马上的吴安邦居高临下,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屑地摇摇头。然后他放慢速度,等陈雨靠近后,说道:“陈百户,你的部下还是缺少战场历练,不好说他们妇人之仁,但这样的事情越往前走只会越多,顾不过来的,还是留着精力准备应对叛军吧。”
陈雨诧异地往后一看,看到军户们仍然在替裸尸掩盖,愣了一下,锁定了为首的张富贵,喊了一声:“猴子,你过来。”
听见他的声音,人群那名高个子的军户压低了帽子遮住眉眼,悄悄地退回队伍中。陈雨扫了一眼,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眼熟,但也没往心里去。
张富贵颠颠儿地跑过来,问:“百户大人,啥事找俺?”
陈雨扭头看了看吴安邦,然后板着脸训斥张富贵:“大战当前,不要做些无用之事,养精蓄锐备战要紧!”
张富贵一怔,回答道:“属下知道了。”
吴安邦满意地点点头,策马继续前行。等他走开后,陈雨拍了拍张富贵的肩膀,鼓励道:“猴子,刚才是官面上的话,不要往心里去。站在兄弟的立场,我觉得你做的对。作为上战场的军人,咱们不是不能杀人,但不能泯灭良知。这些妇孺手无寸铁,对她们欺辱杀戮乃是禽兽不如的恶行,记住今日的这一幕,以后做事一定要守住良心的底线。”
张富贵笑了,用力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话,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虽然得不到补给,但是部队还是停下来稍作休整。黄县离叛军盘踞的密神山不远,吴安邦不敢大意,继续派出探马侦察前方叛军的动向,生怕叛军一时想不开,杀个回马枪。部队虽然休整,但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保持戒备。
其实吴安邦这么慎重倒不是为了与叛军决一死战,而是想着一旦有意外就跑路。基于这个思路,他将自己的本部人马放在后方,乡勇和卫所军都安排在前方,一旦有事,这些炮灰部队还可以挡一挡,为自己逃跑争取宝贵的时间。
至于威海卫的四百人,原本也是要顶在前面做炮灰的,可是吴安邦想到这个领兵的百户给自己出了个不错的主意,而且后面如何应对复杂的局面,可以帮着出谋划策,还有利用价值,犹豫了一番,把他们放在了中间的位置,算是优待。
吴安邦本以为这种安排万无一失,即便事情有变,自己也有腾挪的余地,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部队停下休整还不到半个时辰,身后隐约响起了隆隆的声音,乍一听像是天边打雷。乡勇和卫所军户们不明所以,茫然四顾,心里琢磨着大晴天怎么会有雷声,吴安邦的部下却大多战斗经验丰富,几个老兵一跃而起,抽出马刀大喊:“敌袭!”
有老成的还趴在地上听了片刻,然后抬头大声说:“全都是马军,至少有千余骑!”
第六十三章 忽如其来的叛军()
听见有敌人来袭,吴安邦慌了神,赶紧翻身上马,询问左右:“怎么不见探马来报?”
一名部将回答:“声音是从后面黄县的方向传来的,咱们的探马都派往了登州方向,后方根本没有警戒。”
吴安邦暗叫一声晦气,千防万防,只顾盯着叛军主力,却没有防到后方还有威胁。他举刀声嘶力竭地下令:“赶紧往南面原路返回莱阳,快快快!”
有部下问:“可是上面的命令让咱们拦截,这样跑了不是违反军令?”
“先保命要紧,军令不军令以后再说。”吴安邦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也不管事后会不会被祭旗了。
命令一下,原本三三两两席地而坐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翻身上马。大家都想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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